纯爱小说《重生后妖孽王爷总想独宠我》的主角是花落山寻,是作者小梅兄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山寻觉得命运实在是高看他了,他重生之后他只是想要成为了一条咸鱼,但是命运却让他惹上了妖孽王爷。
《重生后妖孽王爷总想独宠我》精选:
“原来如此,怪不得山卿这么久不进宫看朕,原来是多了个幼弟呀,”花痕朔温和的笑着,拍了拍山溪的肩膀,“瞧瞧这机灵通透的样子,若是朕,恐怕也是不舍得留他一人。”
“让皇上见笑了,还未幼弟叩谢圣上赐弓之恩。”山寻面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客套,又侧目对山溪道:“小溪,快谢谢皇上。”
山溪看了看山寻,会意,十分恭敬的对皇上行了一礼,道:“臣子叩谢皇上赏赐,望皇上恕臣子方才不识圣驾之罪。”
“无妨。”花痕朔面色很是亲和,眼角的余光无所察觉的瞟了一眼山溪腰间的玉佩,很是喜欢的揉了揉山溪的头,弄得山溪心下生出些许别扭,面上却是十分平和。
“你小子啊,既是姑祖母认可之人,又有天赋,那定是我大招朝未来的栋梁了。”
花痕朔说着,狭长的双眼弯着,朝山寻笑了一下,那双温润的眸子里像是含着一汪清澈泉水,永远给人一种友善柔弱之感,殊不知泉水之下藏着的确实令人捉摸不透的涌动暗波。
“山卿,不如朕给令弟指派一位师父如何?”
山寻双眼微眯,无奈他此刻并无拒绝花痕朔的理由,便只得笑道:“不知皇上有何人选?”
花痕朔做若有所思状,目光朝着武场之上零零散散的人群中一掠而过,突的有了灵感一般,将视线定格在了京都卫统领李温身上。
“李温如何?”
山寻顺着花痕朔的目光望去,“李温?”。
这个结果他倒是没有想过。
李温在朝中也算是一个出了名的刚正凛然之人,对于储位之争从不站位,以至于他在前世的时候,无所依靠,两面为敌,最终战死沙场。
山寻挑眉,他正防着花痕朔给他弟弟指派个什么心腹做师父呢,没想到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统领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皇上果然好眼光。”山寻坦然笑道,其实想要猜测花痕朔用意其实也不难。
山寻上次与他见面之时,由于刚刚重生不久,内心对他的厌恶正处浓时,故而举止放任反常了些,难免使花痕朔怀疑自己是否是假装失忆。
不过怀疑归怀疑,若是花痕朔真的做出让心腹和山家搭上关系这种极容易打草惊蛇的做法才不像他的作风呢,毕竟以山寻前世的经验来断定,花痕朔刚刚登基,皇位不稳,在这个时间他段定是想极力拉拢自己的。
只见花痕朔对山寻的反应表示很满意,很快就示意身边的太监去传李温过来。
李温身高体健,一袭黑色劲装前来见驾,听闻圣旨,眉目凌厉的将山溪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确是个好苗子,便也没有怨言,领着山溪到前面试靶去了。
“山卿,天色甚好,不如你陪朕走走?”花痕朔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说到,满面笑意。
“遵旨。”山寻作揖道,跟上花痕朔脚步。
小道上鸟语花香,花痕朔负手走在前面,挺立的身子高山寻足有两个头,他云淡风轻与山寻闲谈,“山卿比朕小七岁,如今也有十二了吧?”
山寻:“是。”
“光阴似箭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花痕朔忽的停下来,转过身对笑了笑,神情却有些惆怅,“犹记得前几年,你还会跟在朕身边唤朕大哥呢,如今不知怎的,朕倒是觉得山卿对朕多了些若即若离之感,生疏了呢。”
山寻亦驻住脚步,倒是没有想过花痕朔会说这些,警惕的心忽的顿了一下,而后逐渐冷却。
黝黑的眸子透过笑意是无边无际的幽沉,山寻说到:“皇上说笑了,君臣有别,臣子对皇上只有敬意,怎敢如此无礼?”
他唤过此人大哥吗?他不记得了。
对待眼前之人,他前世或许有过敬意、忠心、神志是亲情,可是当时不管是什么感情,如今却都随着前世那个战死南疆的山寻埋在黄沙之中,随风消散,粉身碎骨了。
花痕朔狭长带笑的眼角无所察觉的顿了一下,而后又一脸期待的询问山寻道:“那忠心呢?山卿有吗?”
山寻的心凉到极致,透过那双温润亲和的眸子,他能明显感受到此人性格泼墨山水后的阴森险境,他笑着作揖,话中是颇为没心没肺的中肯:“忠于皇权,是天下之人的本分。”
花痕朔吻之顿了一下,鼻腔忽的嗤了一声,看着山寻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如有若无,意味深长的暗光,“那不如朕提前给山卿授官吧?”
“好啊。”山寻笑着答应,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痕朔微愣,没想到山寻如此痛快,面上很快展现惊喜之色,“真的?”
“自然。”山寻嘴角微勾,看着喜笑颜开的花痕朔,又怎会不知其心思。
先皇生前独宠雅柯娜,并不喜欢皇后,对太子花痕朔也是很不待见,不信任他,以至于花痕朔就算是登基了也还是一个分权的皇帝,不光被各个世官大族分去了政权,那默王更是压他一头,拥有大昭国九州中最大,且资源最丰富的封地越州,近四成的兵权。
内不得皇权,对外还有西南夷侵扰。眼前这个皇帝当下的处境,还真是前无古人的糟糕。
花痕朔如要自保,唯一个“忍”字而已。他自然要卧薪尝胆,如现在这般,在众人面前一边示弱,博取同情,一边暗自培植自己的力量,最好拉拢一位财权两拥的伙伴才好。
而他山寻,作为花痕朔的发小与挚友,自然就是这一伙伴的最佳人选,前世他不就是这般布局的吗?那时候,山寻顾着自小的情谊也照着做了,可结局呢?
家破人亡,凄惨无比。
而重活一世,他定不再愿意与豺狼为友,更不屑与他为敌。
花痕朔神色中多了一分真情实感:“那……”
山寻:“那不如皇上就赏臣子一个边贸卿之位吧!”
花痕朔蓦的顿住,眼中泛着真诚的光逐渐暗淡下去,那弱弱的样子倒是果真是令人可怜,只可惜山寻却早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思。
花痕朔笑容僵住,愣愣的道:“边贸司?山卿想做管边境商事?”
“是啊,”山寻笑道,一脸的无辜加纯真,“皇上您是不知道啊,臣子最近才发现钱货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臣子虽是官爵子弟,却月钱微薄,前阵子居然穷得连买两只猫的钱都掏不出,还差点被一个有疯病的奸商给骗了呢。”
花痕朔:“……”
“所以臣子就励志,有生之年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货,以弥补这一缺憾,也是为了我大昭,为了皇上发展国家经济啊!”
花痕朔抿了抿唇:“……经济?”
“是啊,”山寻笑得没心没肺,有意暴露自己的财迷本质,“臣子最近得了一本商贸奇书,这经济一词,便是从上面学来的。”
花痕朔面露不可思议:“朕记得山卿素来迷恋兵法之道,没想到竟然会看商贸此类书籍,难道不知大昭素来重农轻商,而且从不与他国发展贸易吗?”
“你所求边贸卿此职,早已经形同虚设,无有实权!”
山寻道,与花痕朔对视,眼神中浮现一抹意味深长,对花痕朔而言既是示弱,亦是坚决。
他缓缓说到:“臣子知道,但臣子亦知,皇上会成全臣子的。”
“你……”花痕朔与山寻说到此处已是呼吸紊乱了,他嘴角微抽,面对山寻对他无形邀请显示出的冷漠态度,心中油然腾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
可山寻此刻却是面无表情,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君臣二人的心思早已经是心照不宣。
……
许久过后,花痕朔脸上终于扯出一抹笑,他缓缓道,声音依旧是温和可亲的。
“那是自然,山卿既自有打算,那朕回去便令人拟旨。”
山寻叩首再拜:“谢皇上!”
……
山寻的身影已经淡出视线,花痕朔于原地负手而立。
微风轻拂,掠过花痕朔微乱的发丝,温润和蔼的眸子里,笑意逐渐隐去,冷若寒冰,化作毫不掩饰的无边怨恨,久久凝视着方才山寻消失的那个拐角,最后,接近猩红的眼眶颤抖着,竟是溢出了两行泪来。
俊朗的面部颤抖到扭曲,花痕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到:“山寻,你竟如此无情!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退出吗!”
“来人!”花痕朔忽的一喝。
随后他最信任的贴身太监冯保便供着身子从暗处走出,苍白阴森的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对花痕朔恭敬道:“圣上有何吩咐?”
花痕朔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将目光施舍给他最忠心的太监冯保,而是自以为镇定的动了动喉结,浑身却隐隐的颤动个不停。
忽的,花痕朔扭过头来,云淡风轻的说对冯保说了一句话,只在霎时间,面上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亲和笑容:
“冯保,戏台子搭好了,可以开唱了呢。”
……
三月后。
空中飘起了细微的小雪,缠绕着朝阳门来往行人的衣袖。
山老太君由山寻扶着,穿着厚厚的大氅站在门口,紧紧拉着山苛的手说到,“小七啊,真的非走不可么?娘不逼你了还不成?”一个向来强势庄严的母亲,在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的时候亦是温柔的。
山苛笑道,将温暖的手盖在山老太君手上:“娘,山苛的命数不在这京城里,是不得不走的。”
“那……”山老太君无奈叹了口气,拿儿子无法,便只得狠狠拍了一下一旁赵之航的肩膀,“那你小子可得好生照顾我儿子啊!少了跟毛我可饶不了你。”
赵之航被拍个措手不及,笑嘻嘻对老太君道:“老姐,你就放心吧,我啥时候亏待过你儿子了?再说了……”
赵志航用余光瞥了一眼山苛的光头,朝山老太君撇了撇嘴,调笑道:“你看看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哪里有毛给你少一根了?”
山苛面无表情给了赵志航一拳,山老太君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戳了一下赵之航的头道:“反正你得把我儿子给看好喽!记住了没有?”
“诶!记住了!”赵之航一阵嬉皮笑脸道,看着山老太君苍老的脸庞,笑意盈盈的眼睛里也蓦然露出些伤感来。
“行了行了,去吧。”山老太君受不得这种分离场景,抹了把眼泪赶紧摆了摆手,便又其他侍女扶着,转身上马车了,走时山寻被赵之航叫住。
“小子,你很有天赋,”赵之航双手环胸道,“我与你七叔京城的产业便交给你了,从今以后,是福是祸,你自己摸索吧。”
“赵前辈过奖了,正如赵前辈常说的……”山寻笑道,回忆着赵之航说过的话,“额……那什么,我只想做一条顶天立地咸鱼?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哈哈哈……”赵之航听了简直笑岔气,拍拍山寻的肩膀道,“你以为在这种世道里,一条咸鱼是好做的吗?”
赵之航叹息一声,素来不正经的面上带上了认真之色,语重心长对山寻道:“你可以选择性的做一条咸鱼,但是你决不能真的成为一条咸鱼,这就是顶天立地的咸鱼和任人宰割的咸鱼的区别。”
山寻微笑,点了点头,十分郑重的朝赵之航行了一个大礼,“山寻受教了,多谢赵前辈,还有七叔。”山寻说着忘了一眼远处的山苛,他已经骑着马在远处等着赵之航了。
“行了,那什么,走了啊。”赵之航欣慰的摸了摸山寻的头,笑道,而后一跃翻身上马,待马儿十分潇洒的跃起前提,赵之航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对山寻说到:
“哦,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我曾有一个师姐,名叫朔月,毒术高超,连我都比不上,前几年进宫给你们的老皇帝做老婆了,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要是没死的话你可千万别去惹她,她凶得很,是个变态。”
山寻面露疑色:“???”
赵之航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挠了挠头,自说自话道,“……应该是……死了吧?”而后绝尘而去。
两道潇洒的身影于远方碰面,逐渐消失在满天飞舞的梦幻细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