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盛愉许琮哲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致幻作用》,是作者酒桃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致幻作用小说主要讲述了:许琮哲觉得失忆之后的盛愉感觉更加可爱了,不仅每天都黏在他的身边,还软萌软萌的叫他老公。
《致幻作用酒桃》精选:
盛愉成为了许琮哲家名正言顺的长住客。
他没办法每天跟着许琮哲上下班,又不喜欢在陌生的环境做探险一样的闲逛,于是大部分时间都乖乖呆在家里。许琮哲下班时偶尔邀请盛愉一起出门,逛超市或吃饭,如果盛愉当天不愿意出门,他就会带回水果蔬菜,以及一些盛愉喜欢的零食,兢兢业业地做一名饲养员的兼职工作。
在许琮哲的督促下,盛愉每天一顿不落地吃药,偶尔也会记起一些事情。虽然大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许琮哲全部看在眼里,联系专业人士,改进治疗方案。
时隔一周,许琮哲要带盛愉到医院做一次复查。
盛愉是非常不擅长早起的那种人,为了能被上班的许琮哲顺路带走,他神智不清地穿好衣服下楼乘车,全程几乎挂在许琮哲身上。在许琮哲肩膀上又睡了好一会儿,期间他还做了个梦,梦到一团巨型棉花糖在他的脸上蹭,一直蹭到嘴边。他嗷呜一口,毫不收力地咬上去,生怕棉花糖逃走。
然后就在恍惚间听到一声隐忍的“嘶——”。
盛愉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不甜,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缝隙里看到许琮哲脸上介于痛苦和无奈之间的表情。
他松口放走那团不甜的棉花糖,许琮哲也收回印上两颗齿痕的手指,捻着一张湿漉漉的纸巾,盛愉摸了摸有些发痒的下巴,潮乎乎的,后来才意识到,那大概是他的口水。
于是盛愉在万分羞愧中完全清醒过来。
由于许琮哲有工作要做,没办法全程陪着盛愉,但好在盛愉已经对复查的一套流程十分熟悉,打消了初来乍到的恐惧,自己做完检查就乖乖在神经内科办公室门口呆着,还因为长相可爱,收获了来自护士站的爱心投喂。
盛愉很有礼貌地道过谢,一边吃米果,一边等许琮哲。
这种米果有些辣味,盛愉并不是很喜欢,所以只咬了一口,剩下的趁小护士不注意,塞进了口袋里。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盛愉有些累了,后背靠在墙上,两条腿交替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悬空晃悠。
当班的两位护士在无间断的交谈中,终于向盛愉投去一道目光,即便那种目光莫名让盛愉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们还是好心地邀请盛愉到护士站后的休息间等候。
接近午休时间,医院里最忙碌的是送餐员,护士站前没什么人,两位护士的闲谈变得越发密集。
“许医生该不会认真了吧?听说前一阵子那位患者要求出院,好像现在就住在许医生家。”
“可患者的依恋来自药物致幻的副作用啊,药停了,这作用就消失了。许医生不会不知道,所以他应该也只是配合治疗,不会真的动心的。”
“那可难说,许医生单身那么久,这么优质的小男孩送上门,保不齐就……”
“不好意思。”许琮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护士站前,白大褂掀起的一角还没来得及落下,看上去很像是风尘仆仆的旅人。
两位护士立刻噤了声。虽然许琮哲没有生气,那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两位护士也不确定许琮哲是否听到了方才的八卦,总之他的表情看起来不算差,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啊,许医生!”一位护士反应过来,很主动地为他指路:“来复查的患者在休息室。”
“谢谢。”许琮哲点头向两位致谢,绕过护士站,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盛愉正坐在小沙发一角,胳膊和腿都并拢到一起,有些拘束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他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
“等很久了吧。”许琮哲走过去,有些无奈地说道:“今天有点忙。”
盛愉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他,又低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没关系。先去吃饭吧,吃过饭我好回去了,现在好困,想睡觉。”
许琮哲下午还有个会诊,他的确挤不出时间送盛愉回家了,于是只陪他吃了一顿饭,又把人送上回家的车子。
临走前,他把自己的钥匙给了盛愉。盛愉把钥匙放进口袋,用手在里面掏了一圈,把没有吃掉的半截米果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傍晚许琮哲下班到家时,盛愉还在睡觉。
或许是药物众多副作用中的一种,盛愉最近有些嗜睡,又或者今天的检查实在太累,于是许琮哲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把给他买的巧克力甜筒放进冰箱的冷冻层。
许琮哲想去看一看盛愉,刚走到卧室门口,手机很不适时地震动起来,是他现在在国外进修神经内科的大学同学,叫作李博浩的来电。
“喂,博浩。”
“对,失忆,发生过一场车祸之后。”
“其他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记不起来,病史也没有记录。”
“如果有消息麻烦帮我留意一下……好,谢谢。”
许琮哲在客厅里压低声音讲电话,可盛愉似乎还是醒了,卧室里发出一阵被子窸窣的声音。他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走到卧室床边,看到盛愉已经坐起来,低着头大口喘气。
他想摸摸盛愉的脸,结果摸到冰凉的皮肤,满手冷汗。
“做噩梦了?”许琮哲低下头,看盛愉的眼睛。
盛愉原本还惊魂未定,看到面前许琮哲关切的神情,似乎又重新被拉回现实,呼吸节奏变缓,精神也稍稍安定下来。
“嗯,做了个噩梦。”
许琮哲去绞了一条温热的毛巾给盛愉擦汗,没说话,但动作很轻。
盛愉看着他,也没说话,直到许琮哲把他脸上的冷汗擦干净,准备离开去洗毛巾时才开口:“阿哲。”
“嗯?”许琮哲把毛巾拿在手里,看上去短时间内不急着去清洗,留下了充足时间,准备听盛愉说话。
盛愉咽了口唾沫,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说……电刺激治疗,真的不可怕吗?”
“原来你是梦到这个才害怕。”许琮哲有些理解,盛愉对电刺激治疗的印象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是啊。我梦到穿着白大褂的人把我绑在那个椅子上,给我连导线,然后按那个开关……”盛愉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发生什么,他好像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许琮哲有些心疼他这副模样,试图用科学道理来安抚他:“电刺激是治病救人的方法,又不是刑罚,怎么会随随便便绑人去做呢?不会的,别怕。”
“不会吗?”盛愉还没有完全脱离噩梦的恐怖,对此持怀疑态度。
“不会。”许琮哲很确定地告诉他。
“还好只是个梦。”盛愉点点头,用冰凉的手握了握许琮哲的,又很快收回来,捂住自己的脸,喃喃道:“那我以后也不要做电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