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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与君绝杳杳

轻尘与君绝杳杳

发表时间:2021-03-0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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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与君绝杳杳小说
轻尘与君绝杳杳
更新时间:2021-03-03
小编评语:都是自己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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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与君绝杳杳》精选

祁景珩如同被冰火两重滚遍了全身,僵直许久迟迟无法动作。

玉轻尘苍白的肌肤上那一处伤口,犹如雪地里败落的如火红梅。

怎么会?已经过了这样久,怎么会还没有愈合?

良久,他才找回神识,指尖发颤轻轻抚上去,却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小团烈火,从指尖烧到他心里,灼痛的厉害。

明明这一剑是他自己亲手刺下去的,如今怎么会心痛至此。

玉轻尘终于平息了毒发的痛苦,神思恍惚了片刻,此时也意识渐渐清明。眼前的迷雾弥漫了许久才缓缓消散,他也看清了祁景珩失魂落魄的一张脸。

“殿下……咳……”他方才开口,便眉头一皱,偏头吐出了残留在喉咙里的一口血。

“别乱动!”祁景珩已经青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小心地半抱着玉轻尘的身体,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擦拭他下巴的血。

玉轻尘躺在他怀里,看他剑眉紧蹙,难掩担忧与惊诧,这般模样而不自知。

——我的阿珩。

他想,我的阿珩此刻应也是牵念着我的,这便够了。

“殿下,我没事的。”玉轻尘轻轻开口说道。

祁景珩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美丽的眼眸里都是温润的湿意。

“怎么回事?”他声音喑哑,“伤口怎么还未痊愈?”

“快好了的,”玉轻尘声音低沉而温柔,“是我气血虚空,因而好的慢些,殿下别担心。”

明明是虚弱又轻柔的声音,却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祁景珩觉得鼻腔发酸,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应该是怨恨他的,此时却心疼的发颤。他猜想自己的眼眶怕是发红,于是别过脸去,手臂却更紧的箍住了玉轻尘消瘦的肩膀。

“不许再走了,”许久,祁景珩说,他的喉咙里像是背什么哽住了,“你可知,你擅自离开时我在想什么?”

“我想,天涯海角也定要抓你回来,用绑的用锁的,决计不会再让你离开这里半步。”

“即使彼此怨恨,也要日日相对。”

祁景珩始终侧着脸,玉轻尘只能看到他坚毅冷峻的下颌。可是他说的这些话,却像是野外四面而来的风,粗犷又缱绻,将玉轻尘围了个严严实实。

我又何尝不愿意呢?玉轻尘想,殿下,我也想日日守在你身边,可惜有些事情,我终究无计可施。

二人沉默了良久,祁景珩清了一下嗓子,再看向玉轻尘时眼睛里已经是沉寂清冷。

“风音呢?”

“她家中需要人照料,我让她回去了。”玉轻尘回答。

风音自然是愿意跟着自己回来的,只是这栖月阁如同一座活死人墓,他自己也不愿她跟着自己受苦,于是让沈无书拖住了她。

“我稍后指两个人来。”

祁景珩站起身,“还是让大夫来看一下……”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殿下!我家公子遇刺了!”

祁景珩回头,进来的正是云冀身边的阿秋。

“怎么回事?侧君不是去宫中了吗?”

“路上侧君身体不适,于是折返回来,才进了快雪居没一会儿就从窗阁里飞出一个黑衣人,伤了侧君。”

祁景珩侧脸看了一眼玉轻尘,见那人雪白的面孔上也颇有几分疑惑地望着自己。

“我去看看。”祁景珩转过头来,大步离开了栖月阁。

快雪居内脚步声急促,几个下人正进进出出地侍候。祁景珩一路走来,脸都被寒风吹得冰凉。

“殿下。”见他身影,人人行礼。

“侧君如何?”祁景珩边往里走边头也不回地询问,“请大夫了吗?”

“大夫正在看。”

等到了寝居,云冀还昏迷在床上,左手臂鲜血淋漓,一旁的大夫正在给他搭脉。

“如何?”

“回禀殿下,侧君被利刃伤了左臂,伤口有些深,不过殿下放心,并不会危及性命。”大夫收了搭脉的手,“此时昏睡,也有近来休息欠缺的缘故。”

祁景珩闻言,这才放了心。

“那便请您费心医治调养。”祁景珩低声说话,眼睛却看着云冀的脸。

安排好了内室里的事,祁景珩这才安了心到外面问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祁景珩坐在软椅上,下人上的茶被晾在一旁,“阿秋,你细细说来,可看清那刺客的样貌了没有?”

“事发突然,并未看清相貌,只记得那人一身黑衣。”

说话间,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祁景珩抬起头来,见方才还吐血不止的人,此刻披了件锦白色的外袍已然走了进来,纵使他脊背挺直,祁景珩也能一眼看出他细微的颤抖。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侧君。”玉轻尘在他面前站定,如雪的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坐吧。”祁景珩将目光移回到阿秋身上。玉轻尘于是在他身边坐下来。

“可还有其他人在场吗?”祁景珩再发问。

“只有我和侧君。”

祁景珩目色冷峻只盯着阿秋,“侧君近来,或者在云家时可有与何人结怨么?”

阿秋摇摇头,“我家公子素来和顺,与人为善,只是……”

“吞吐什么?!”

“只是回府时,我依稀看见有个穿黑衣的人从栖月阁方向出来。”阿秋低下头,却悄悄抬着眼睛却观察祁景珩的神色。

祁景珩眼睛愈发冷下去,玉轻尘坐在他身侧,仍旧一言不发,神色也不见丝毫变化。

“这么说,伤我幼子之人,是与正君有关了?”门外忽然传来声浑洪的一句话。

祁景珩急忙站起身,镇南王此时也走了进来,神色严峻不可亲近。

“王爷,如何惊动了您?”祁景珩轻声问候,玉轻尘也随他站起来。

“殿下,”镇南王抬手不轻不重地作揖,“我在宫中未见到云冀,听人说他身体抱恙,本是来看望,谁知才进了府,便听说他遇了刺客,”镇南王目光一转,落在玉轻尘身上,“不知正君可知这其中缘由?”

祁景珩欲说些什么,被玉轻尘轻轻握住了手指,“王爷,此事我不清楚,正与殿下查问。”

“是,不如王爷一同听一听。”祁景珩接话到。

镇南王在他二人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几眼,黑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你说在栖月阁附近看到了穿黑衣的人,确定不是府中家丁吗?”

“应该不是……”

忽然一声脆响,阿秋抬头去望,见祁景珩碰倒了茶杯,此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玉轻尘。

阿秋急忙低下头,悄悄盘算。

祁景珩此时又问,“那伤侧君的人,用的可是手柄缠着红布的剑?”

玉轻尘眼眸微动,看向阿秋。

“是,那红布显眼,我看的清楚。”阿秋急忙答道。

玉轻尘苍白的嘴角浅浅一弯,他看向祁景珩,后者也望着他。

再望向阿秋时,祁景珩目光冷到了极点,“很好,阿秋。你是个忠仆。”

其实哪里有什么缠着红布的剑,不过是祁景珩的试探罢了。

“这样问来问去有什么用?”镇南王不耐,“莫不是崇王殿下想包庇什么人?”说着便看向玉轻尘,“还是原本就是正君不喜云冀?意图除之?”

镇南王是大半生都征伐沙场的人,周身都带有一股煞气,此时愈发逼人。

“此事与他无关。”

祁景珩将玉轻尘护在身后,神色平静,“王爷莫急,这刺客绝非是正君所潜派。”

“你如何确定?”

祁景珩侧身解了玉轻尘的外袍,露出里面沾满了血迹的衣衫,“这刺客是从栖月阁逃出来的,到快雪居之前,已经伤了正君。”

镇南王一时间也被玉轻尘满胸襟的血惊了一下,此刻冷静下来,再次打量玉轻尘,果然见他面色雪白,十分虚弱的模样。

“王爷放心,云冀伤势并无大碍。我也定将伤他之人捉拿回来。”祁景珩正言道。

镇南王虽然性情急躁,但终究不是奸邪无理之人,纵然多有不满,也不再多言。

送他离开,祁景珩才算是真正舒缓了一口气。他身边的人却是身形一晃,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住。

“无妨,被寒气扑着了。”玉轻尘微微一笑,“殿下是从何时断定不是我所为?”

祁景珩撑住他的身体,“从阿秋说在栖月阁附近看见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手之快,连他都差点没能注意到,何况是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阿秋呢?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罢了,可为着镇南王的颜面,他也只能顺水推舟,承认是真有刺客出入。

他一恍神,玉轻尘的身体却毫无挣扎地往后一仰,祁景珩急忙托住他的后背,“你……”

“……殿下去看看侧君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栖月阁了。”玉轻尘还是冲他浅笑,殊不知自己一张脸已经苍白疲倦到到了极点。

说罢,他轻轻推拒开祁景珩,转身向外走去。

冰雪融化的时候总是格外冷,尤其到了傍晚在外面走上些时候,整个胸口都因为呼吸寒气而又冷又痛。

玉轻尘眼前模糊一片,整个人觉得疲乏到了极点。

他胸口血气翻腾,一路走得十分辛苦,许久才到了栖月阁,倒在床榻上便没了意识。

祁景珩坐在床榻对过的六棱桌前出神,今日“刺客”一事,反让他又想到当初书房里的惨烈情境,那时他为了江之延一剑刺穿了玉轻尘的胸膛,因忌惮长公主的算计,他也是将一死一伤的缘由假称“刺客”。

可那日玉轻尘为什么要杀江之延?若是要取他性命,凭他的计谋与身手,明明有多次机会行事于悄无声息全身而退之中,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的书房,甚至被自己撞上也是毫不避讳,近乎故意激怒自己一口应下?

还有书房里那封伪造他字迹的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景珩的脊背挺直,他一动不动,生怕被细微的动作扰乱了自己原本就不甚明晰的思绪。他觉得自己的心底好似有了什么猜想,却被吓了一跳。

“殿下……”

床榻那边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声音。祁景珩回过神来,见那人已经醒了过来。他急忙上前扶着人坐起来。

“可还有哪里不适吗?”祁景珩问。

“伤口有些痛,”云冀轻轻捉住祁景珩一只手握住,“不过也还好。”

祁景珩垂着眉眼盯着他包扎好的伤口,许久才开口,“这刺客果然狡诈,伤了别人便也罢了,竟然如此猖狂闯进你这里来。”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云冀闻言问道,“伤了别人?”

“是啊,”祁景珩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伤了王君。”

祁景珩的眼睛仿佛是幽深无底的水域,捕捉不到一点微光。

云冀轻轻侧脸躲过他的目光,干笑了两声,“王君无事吧?”

祁景珩微微一笑,脸色却是冷的,“你无需在意他。”

云冀还欲说些什么,祁景珩已然双手箍住了他的肩膀,“别再想这些了,大夫说你进来休息欠缺,要好好将养。我早让下面熬了补气养血的药膳,你用一些。”

“殿下——在意我吗?”云冀望着他的眼睛。

祁景珩低头一笑,“自然。”

药膳里有安神的成分,祁景珩看他再次睡下了才敛了笑意出了快雪居。

无咎急忙迎上来,“殿下。”

祁景珩一张脸又阴又沉,快步向栖月阁方向走去。可走了一半,他却忽然又停下来,原地站了许久,才看向无咎,“药膳送去了吗?”

“已着人送去了。”

“用的如何?”

无咎低下头,“不知。属下稍后去看。”

“你亲自挑两个可靠的人过去侍候着。”祁景珩低声道。

这个夜晚不似往日一般黑暗,他微微抬起头,见一轮圆满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上,月华清冷,如同地上冰雪。

他这才想起来,如今已经是十五了,还有半个月,新的一岁便来临了,明媚春日也将复返了。

那时,栖月阁的梨花,会开吗?

无咎到栖月阁时,那里像往常一样安静,烛火点的也稀疏暗淡。他心想这个时候玉轻尘应已歇下了,因此轻手轻脚往里走,怕吵扰到他。

进了前厅,他一眼就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桌子上摆着一副碗盏,上前一瞧,里面的膳食连动都没动丝毫。

无咎无声地叹气,再往寝居里去,隔着未关严的房门,却看见玉轻尘散着乌墨一般的头发,静静坐于铜镜前。

无咎不敢进去叨扰,只远远望着,生出一种错觉来——这样一个冰雪美玉雕琢而成的人,身披一袭清冷月华,仿佛顷刻就要消散在半空里。

无咎悄声退了出来,心里觉得有些苍凉。殿下和王君,应该是这般吗?当初他二人比肩而立的时光,是怎样令人艳羡。

祁景珩睡的不安稳,无咎在外面,只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无咎刚要离开,却听他迷蒙唤道“阿离……”

——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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