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时灿秦泽汐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谁说我活儿不好?》,是作者黄花九梨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秦泽汐和时灿两个人因为喝醉酒之后,两个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秦泽汐想要对他负责,并且还留下了名片,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听到时灿说他的活不好???
《谁说我活儿不好?》精选:
送走秦泽汐,时灿也出门了。他接到模特经纪人蓝离的电话,一共说了两件事。
“我提醒你出门,别过了时间。”蓝离是时灿多年的朋友,主业经营一家影视工作室,副业充当时灿的模特经理。自打当了“保姆”,蓝离便开始了孜孜不倦的“鞭打”事业,“这个时间容易堵车,所以——”
时灿拿出墨镜,带上后出声打断,“在路上了,不用担心。”
蓝离满意的“嗯”了一声,进入第二件事,“你之前说要招的助理,我给你找到了。”
时灿原本是开玩笑的,却没想被蓝离当了真,“什么来路,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在我身边。”
“你可别挑了,对方是高材生,学数学的,辅修美术。据说他的人生既励志又传奇,非专业美术生但是画作得了好几个奖,被不少大牌画家称赞。”
与我何干。时灿没将吐槽说出口,转而反问,“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来给我应聘当兼职助理?”
“我管他为什么来应聘。你就当他体验生活赚零花钱,或者是尊敬你为艺术献身,再不然,他想了解一下行业现状......”蓝离人多事忙,又匆匆说道:“我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面试了好几个人,这是最靠谱的一个。你不缺钱,接活儿又随意,最合适这种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
说白了,就是蓝离想省时省力省电话费,把保姆的工作彻底交出去。
时灿叹了口气,半推半就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男的,你成天脱衣服怎么可能给你找女孩子。和你有关的事情我也没跟他说,只是提了职位是人体模特的助理。”
“那我怎么找他,联系方式呢。”
“合约今天会走完,然后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该交代的事情,我也会在合约之后跟他说。”
行吧,就这样吧。
时灿挂了电话,片刻就将助理的事情忘了,全然没当回事。
时灿今天的活儿,是蓝离前些日子帮他敲定的。
甲方是高档私人画室,而时灿充当人体模特,供画室学员上课时进行作画。
时灿在人体模特这个行业十分占优势,一是因为他九头身比例极佳,二是他敬业敬责,尊重自己的身体。人体模特分很多不同类型,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其中油画最需年轻漂亮的模特,使画作达到最佳美感的同时,也能成就画家。
时灿从脸蛋到脚趾尖,都挑不出毛病——
皮肤吹弹可破,身体曲线优美,连肌肉比例都合适养眼。他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肘膝盖连点色素沉着都瞧不见,一副牛奶里泡出来得样子。
别说人体模特,很多杂志和大牌服饰都对时灿发出过邀请,要他拍封面。
不仅如此,还有星探公司早两年邀请他加入,表示按他得条件成为“流量”也绝非天方夜谭。
可惜,时灿统统拒了。丝毫不犹豫。
说来也奇怪,穿着衣服的活儿时灿都没兴趣,就喜欢脱了让人品读、让人临摹。
到了画室门口,时灿卸掉墨镜。他脚腕不舒服,路上又有些着急,快走几步就得休息,很是不方便。凑巧画室位于安静的小巷中,车进不来,只能徒步几分钟。时灿抬头望向招牌:黑底白字写着“潮汐”。画室的装潢典雅精致,低调中不乏贵气。
抬脚走进画室,飘来阵阵木质香气,映入眼帘则是小型陈列室,四壁悬挂着好些名家画作。以供欣赏,同时也进行售卖。
时灿对“潮汐”这个名字很熟悉,是圈子里众人皆知的高档品牌。“潮汐”在好几个城市都有分店,从售卖到画展,再到私人小班教学,业务繁多,生意很大。
“这边请。”工作人员上前询问时灿,问清楚对方是模特之后,将他引到后室,解释说,“咱们这边都是私人课程,教室也做了很好的布置,不会有闲杂人进去。”
“好的。”时灿脱掉自己的外套,而后将随身的财物放进口袋。
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见时灿已经开始准备,忽然不好意思,“前面是更衣室,你进去之后再......继续吧。更衣室里面有扇门直接通到教室,你准备好就可以进去了。”
人体模特工作时,大多需要赤裸身体配以丁字裤。还有些时候,他们会根据作画的要求,穿带合适的衣物。
时灿早晨不穿内裤,是为了不在身上勒出痕迹,保持身体皮肤的最佳状态。
他走进更衣室,关上门,这才卸去力气放松脚腕。走路的时候还不觉得,停下来竟然有些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一旁墙上挂着纱麻质地的裤子,穿上后身体若隐若现,极其富有朦胧美。
他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有些肿的脚腕,随即调整容易褶皱的裤子,目光最终落在了肩胛处的红斑上。
越看越生气,越想越愤懑。
不怪时灿瞧不上处男,生兵蛋子连枪都没擦亮,哪儿有技术上战场实弹作战?
理智层面,他确实偏好有经验的,总好过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对方就已经先“来”了!至于昨晚那位初哥,失控之后弄得两人满身都是,接着又叫嚷着继续,不管不顾,毫无章法可言。
论起云雨习惯,时灿倾向上了床就埋头干活,没有杂七杂八动作的。这种人,制造身体欢愉的效率最高,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方便,快捷。
昨晚“失足”带回家的人,完美避让了时灿的需求,精准点踩雷区。二踢脚,连环炮,简直就是现代“坑王”。
他进了门又搂又抱,下手极重,差点没把时灿勒断气了。他指节用力爆出淡青色的筋,疼的时灿浑身哆嗦,张嘴就让他放开自己。不光如此,男人脱了衣服之后,自说自话改掉原本“动作爽片”的剧本,演起了年度感情大戏,还是催泪欲下那种——
他对着时灿又是亲吻全身,又是相拥爱抚,一副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胸膛的纯爱模样。男人舔过时灿的脖颈耳根,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说,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我不认识你。”时灿力气身形皆不如他,推又推不开,踢又踢不走。两人来来回回,时灿的脚腕就是那会儿推攘着伤到的。时灿越挣扎,对方缠得越紧,像是藤蔓植物,只要沾染上便再也甩不开。从四肢开始,顺着每一寸皮肤,直接往骨缝里钻。
你松开我。
你别在我身上造次。
… …
时灿嘴里的嘟囔不间断,奈何对方喝了酒,一句话说三次仿佛对牛弹琴。
听不到,听不懂,压根不听。
就这样还指望要电话?把手机吃了都不能给他号码。
时灿回想诸多细节,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王之蔑视,绝不为过。
换好工作室准备的裤子,时灿抬起脚腕轻揉几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他的脚掌落地,挺直腰板保持最优雅的体态。难以受力的地方再次发出刺痛,有钻心之感,可时灿却勾起嘴角、眼神自然,权当体会不到任何痛楚。他推开门走进教室,如骄傲美丽的天鹅。
伤痕,被小心翼翼收起,都得藏于华美的羽翼之中。
屋子不大,坐着不到十个学生,有男有女,年纪亦不相同。
人体模特赤裸与画家相对时,心中难免憋屈,觉得羞耻万分。若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身体就会紧张,动作自然放不开,所有事儿都走形了。时灿从事这个行业好些年,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也有了一系列自我应对的措施。
他目光冷冽平淡,从教室最角落的学生开始,缓缓扫视每一个人,与他们四目相对。他坦然面对自身的赤裸,将画家手中的画作视为艺术品,将自己的身体视为“艺术”与“人”之间的桥梁。
“各位,提前说一声抱歉。”时灿大大方方开口,没有闪躲,没有温度,像冰一样冷,“因为我自己的私人问题,导致身上落有痕迹,影响到你们作画,我很抱歉。如果需要,我可以用化妆品进行遮挡,如果不是涂抹的太厚,应该不会影响到光影和皮肤的整体状态。初次合作就给你们造成不便,是我......”
他的声音出现起伏,而他的后半句话则卡在了嗓子口。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斜前方握着画笔的“艺术家”。
放心吧,没有以后。咱们不会见了。
这种话不好说,尤其还是自信满满的Flag,千万别立。
瞧,那始作俑者面红耳赤,连时灿的眼睛都不敢看。
他叫什么来着?
这次,时灿记住了——
秦泽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