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无法思考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小说《正魔令》,主人公是余言魏长翊,正魔令小说主要讲述了:余言是众人所知的修魔的天才,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得到他?
《正魔令》精选:
泡温泉,我隔着一个大池子眼巴巴地瞅着魏长翊隐在水雾里的修长背影,心窝痒痒。
能怎么办,他又不许我过去,我明明答应了不趁他洗澡对他出手的……
本座被嫌弃了,本座好难过。
洗完澡换好衣裳,他踏上流岚剑,一瞥都没瞥我,径直御剑离去。
这次跑得倒是快了。
虽然我还是记不得我是怎么娶到他的,但长风派我大抵是不能去的,他那掌门师父对我狠得要命,我去了他虽然也打不过我,但肯定会难为魏长翊。
正道的人真扭曲。
除了本座的夫君,都扭曲。
不过本座不去则已,若他们还是难为魏长翊被本座发现了,那就是不行,本座要揍他们,屁股都给打烂。
刚进千霄宗主殿,秦尹就巴巴地迎上来,往我身后看:“魏先生呢?”
“睡了一下,让他走了。”我经过他,大马金刀地往我椅子上一坐,答。
“???什么?????睡、睡?他还答应了?”秦尹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答应了。”我去摸那杯没喝成的茶。
“宗主大人!您就不怕他不回来了?!”秦尹急急地上前几步,问。
“不回来?那我去长风派抢呗。”我喝了口冷茶,没喝出来啥,苦唧唧的,但想到这是魏长翊泡的,我又喝了一口。
“……您都抢过多少回了……”秦尹绝望地叹了口气:“您怎么就不明白,到时候就不是魏先生想不想回来,而是他那些……同僚们让不让他回来的问题了!”
“揍呗,他们还挺抗揍的。”我把茶喝干净,咂了咂嘴,不以为然。
“您上次把长风派的一个山峰给削平了您忘了吗?”
“哦?本座好有出息!”
秦尹扶额:“行吧行吧,您愿意抢就抢,抢回来魏先生跟您发脾气您可别拿别人出气。”
“准了准了。”我摆摆手。
秦尹转身要走,我这才想起来我有事问他,把他给叫住:“欸你等等,本座有个事儿跟你说。”
“您说。”
“其实本座失忆了,完全想不出是怎么娶到魏长翊的了,你跟本座说说。”
秦尹凝固在原地,震撼地盯着我,似乎在确定我是真失忆了还是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本座真失忆了,你有什么头绪没有?”我真诚了一下。
“那……您还记得什么?”秦尹咽了口唾沫。
“嗯……”我歪头思索了一下:“本座前阵子去人间界的时候在青栀楼调戏了一下魏长翊,然后跟他打了一架,然后跟好多好多正道打了一架,然后吃了只烧鸡,喝了壶桂花酒,然后在椅子上睡着了。”
“那那那不是三年前吗???????”
“哦,原来已经过了三年,本座手脚还挺快的。”
“您管把魏先生绑在青楼卧房强吻叫调戏一下???”
“实在可惜。”
秦尹心累地看着我,掏出他常备的定魂丹吃了一颗,原地冷静了一会儿,答道:“那是三年前的事儿了,您去年娶了魏先生,亲自跑到长风派提的亲,挨了正道三千三百零三刀,一路走到魏先生门前把人带走的。”
这倒是个新鲜事,我挑眉:“那群正道只要本座挨三千多刀?”
“……是仙门百家所有大能,包括一些隐世的散修,都来了。”秦尹摇了摇头,叹气:“您那血从长风派山门一直淌到魏先生那屋子跟前,长风派的掌门守在门口给了您最后一击。”
我不置可否。
“当然,魏先生也不知道,您挨揍的时候一声也不吱,当时是梅梅陪您去的,我在宗内等着,您回来的时候喜服都烂了,一身血,还硬要拉着魏先生说什么洞房洞房,把魏先生都吓坏了。”
“哦,确实,吓到他了不太好。”我点头。
“……总之,您是堂堂正正娶到魏先生的。咱还答应只要正道不找麻烦,咱两边就互不打扰,这段时间里除了您隔三差五的找正道麻烦,大家都没动过手。”秦尹又叹气。
“听起来都像是本座做出来的事,那姑且就这样吧。”我打了个呵欠:“那宗门内又事没有,没有的话陪本座去人间界喝酒。”
“有,可有了。”秦尹没好气地答道:“等着,我搬来给你。”
“欸对了,梅梅哪儿去了,她有空没,让她来给本座讲讲本座提亲时英勇的身姿。”我笑。
“梅梅在人间界开了家青楼,过几天就回。”
“那你喊她给我带酒!”
“知道了!少喝点吧你!下次醉醺醺的魏先生又把你踢下床!”
魏长翊把我踢下床?
哦?
本座和他睡一张床?!
本座太厉害了!
4.
一觉睡醒,三年过去,本座还是一样不爱打理宗内事务,面对着秦尹扛过来的那顶天的竹简文书,本座逃跑失败,叼着朱笔被迫干活。
这么昏天黑日了不知道多久,累得本座都要入轮回了,秦尹总算是满意地扛着文书又走了,把本座丢在书房自生自灭。
呜呜呜,为什么魏长翊还没回来,本座要死了,本座要死也要死在魏长翊怀里,呜呜呜。
“言言~~”
一声婉转,大门被人破开,柳梅梅花枝招展,比三年前更加艳丽,捧着一壶花酿飘然而至。
“梅梅!!!”我泪目,扑进她柔软的胸怀,控诉秦尹压榨宗主的恶行。
“妾身听说您失忆了,您脑子还好吗?”她摸摸我的头,问。
这话颇有些不对味,但我一时没分辨出来,摇头:“本座脑子还好。”
她掩唇咯咯笑,给我斟酒:“来来来,您最爱的桂花酒。”
可算是进入正题,我拿过酒杯往身后软靠上一仰,啜了一口,道:“梅梅,给本座讲讲本座是怎么娶到魏长翊的。”
“您还真失忆了?!”柳梅梅惊讶地看着我。
“本座诓你做什么!快讲!”
“好好好,讲讲讲。”她忙点头,清清嗓子:“您同魏先生说好,要光明正大地从山门进,一路走到魏先生门前,才能带他走,但那日您穿着喜服刚进了长风派,就被正道伏击,他们自然打不过您,但为首的人是魏先生的师父,长风派的客座长老魏理,他们说只要您不还手,接下沿路每个灵修的一击,就许您娶魏先生。”
“嗯,然后呢?”
“魏先生从未提过这些,大家都知道这是正道故意刁难您,想趁此重创、甚至是杀了您,结果您也不等我们跟正道理论,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柳梅梅蹙起秀眉,责怪地看着我:
“那一群奸滑鼠辈……竟然倾巢出动,往日您的那些手下败将都一窝蜂地涌上来,您也真是实诚,一下也不还手,等走到魏先生门前,您整个变成了血人,那让绣娘绣了一年多才绣成的喜服烂得不成样子,挨了他们那掌门一剑后,您自己都站不稳了,还不许我扶,问我脸上是不是血糊得太多了会吓到魏先生,让我擦擦……您都不知道!我给您擦脸的时候手都是抖的!您哪受过这种窝囊气!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您等不及了,说回去再掀盖头吧,就进了魏先生屋里,当着不知道多少正道的面牵着他走出来,说了句人是我的了。”
我喝着酒,插嘴道:“本座可真帅。”
“……您开心就好。”柳梅梅一言难尽地叹气:“回到宗门后您有点撑不住了,我们都偷着给您传音说先把伤治好了再洞房,您不管,嚷嚷着先洞房先洞房就带着魏先生进了屋,魏先生一路盖着盖头,又被您隔了血气,什么都不知道,进屋没多会儿就见他推门出来喊人来救您,我进去一看,您手里攥着红盖头就跪在床边,人都昏了!把魏先生吓坏了以为您要死,气得提剑就要回长风派理论,我们哪敢让他走,万一回去了,再要回来不知道又得受多少刁难。一边忙着救您,一边忙着劝魏先生,您这大婚之日,倒也是热热闹闹过了。”
我听完,点头:“不愧是本座,这婚结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您三年前就这么缺心眼了吗?”
“反正本座是个疯子。”我耸耸肩,抱怨道:“不过魏长翊怎么还不回来?本座对他不好吗?不会是长风派又拘着他了吧。”
“您不好奇这三年还发生什么了吗?”柳梅梅疑惑地看着我:“您看起适应得还挺好的……”
“不过区区三年,弹指一挥间,怕什么,又不是一下失了几百年。”我又倒了杯酒,无所谓道:“再说了,你同秦尹都还在,本座也娶到魏长翊了,发生什么都无所谓。”
“您还真是……缺心眼。”
一壶花酿下肚,我有点醉了,便挥手让柳梅梅退下,自己一个人呆在书房不知道干点什么好,脑子总也绕不过魏长翊的脸,他那日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一想起来,就让人心窝痒痒。
他不回来,那本座去找他!偷偷地看一眼,偷偷地亲一口,不叫人知道就行了!
打定主意,本座立刻起身,卷起一道妖风往长风派去了。
5.
长风派是仙门百家里最厉害的,最抗揍的,同时也是最烦人的,本座喝酒赏花,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剑劈来,喝一声:“余言,你这魔头,速来受死!”
我一把抽他们个螺旋转,他们啐一口血:“士可杀不可辱!”然后爬起来跑没影了,我把脑瓜上的花瓣拍下来,不晓得他们为什么这么多戏。
正道大多都是这样,直到我遇见魏长翊。
他真好看,声音像深谷中的清泉,身姿像挺拔的兰草修竹,香香的,还有点可爱。
他到挽花阁与人烹茶论道,我躲在一树繁盛的海棠下喝酒赏他。
还被他发现了,可惜他当时修为还不高,还识不破我的伪装,走到树下问我:“这位前辈,怎么只饮酒不品茶?”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笑:“你喝吗?”
“晚辈不会饮酒。”
“那你学学?”我递过玉酒盏,目光灼灼:“你喝一口,我就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反正你也是好奇我的身份不是?”
魔修最擅长蛊惑人心?
若道心坚定,又怎会被本座蛊惑?
他却笑了笑,花影在他玉似的面庞上摇曳,他对我行一礼:“那便与前辈,来日再见吧。”
玉盏琼液轻轻摇动,我的心也轻轻摇动,一片艳丽花瓣悠悠落进我的酒盏,我的心也荡起千层涟漪,在他随风卷起的雪白衣袂间流连。
喜欢……好喜欢……喜欢得心脏要爆炸了。
那年人间界,雪山巅,我刚揍完几个没长眼去调戏柳梅梅的傻逼,一转身就看到他立在湛蓝穹顶下,喝我一声:“放开那名道友,魔修!”
哦,手里有个刚揍完的傻逼啊。
“好。”我心悦他,我愿意顺着他,于是我撒手。
忘了自己站在万丈空之上。
他的同门立刻冲下去截住傻逼,他则皱起了眉,沉声出剑:“报上名来,魔修。”
啊,他问我名字!
我咧嘴一笑:“本座,千霄宗余言。”
谁想他怔愣一下,怒道:“余言!你灭挽花阁满门!竟还敢出现在人间界!”
什么满门?
我不解:“啊,什么挽花阁?”
“你……你这……你这冷血的魔头!!”他气得剑尖发抖:“今日我就要你为挽花阁满门偿命!”
说罢,他调动灵气,双目怒睁,爆喝一声:“长风派魏长翊,记着,这是要取你性命之人的名字!”
我悠然仰头,笑:“好呀,本座记下了。”
可惜,他还是太弱。
站在正道巅峰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我使九成力,随他在雪山巅大战了三天三夜,当第四天的太阳缓缓从山沿升起时,我展开了领域,将一切无聊的观战者隔绝,缓步走到力竭的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头,笑:“好啦好啦,玩够了吗?”
他咬着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座杀你做什么?”我感觉好笑:“本座喜欢你呀,怎么舍得杀你呢,好啦,你该好好休息了。”
“你——”
“嘘……”我把他抱起来,掂了掂他:“你好轻哦,好可爱。”
他挣扎了几下:“放开!”
“放开你就要掉下去了。”我一手搂着他的腰,手指勾勾,他的流岚剑便落进我的手,我把剑塞到他手里:“拿好了,本座要解除结界了。”
“你干什么!”
“给你一个交代啊。”我歪头:“你陪本座玩了三天,本座怎么能让你空着手回去。”
他愕然地盯着我,我笑着扬起手,然后——
一掌轰碎了我一边手臂,血肉横飞间,我引爆领域,强劲的乱流里我对他飞了个吻:
“拜拜~小长翊~”
魏长翊一战成名。
连人间界都有他的传说,讲魏仙师一人一剑于雪山之上同罪大恶极的魔修余言对战,厮杀三天三夜,重创魔修。
其实重创我的是秦尹,丫的踹我,还骂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被他抄着竹简揍得满大殿乱窜,柳梅梅追在我们后面试图拦住秦尹,堂堂千霄宗宗主并俩护法活活像三个傻子。
嗐。
6.
我到长风派时,夜已经深了,魏长翊那小屋子也熄了灯,我想了想,变作一只小蝴蝶,扇着翅膀落在他半开着的窗,小心翼翼地爬进去。
魏长翊睡了。
我立在他床边,低头细细观察着他的睡颜,心窝又痒了起来。
吞了口口水,我没敢坐他床上,就坐在脚踏上,趴在他床边继续看他。
他睡得很好,不知道他在千霄宗睡得怎么样,秦尹说我们床事过于激烈,想来是不如这里清净。
失忆了还是有遗憾之处的,比如他的第一次怎么样,我完全记不起来。
唉,怎么就失忆了呢!
瞥到他里衣的领口开了,露了一片白净的胸口,我犹疑了一下,怕他着凉,就起身想给他把衣服拉上,结果手刚碰到衣料,他呼吸一急,竟睁开眼捉住了我的手,低声怒道:
“我就知道!”
我愣了,你知道什么?
“长翊,你衣服蹭开了。”我眯眼笑。
“少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来不许来,你脑子是不记事吗,每次都——呜!”
我反抓着他的手,低头吻住他,舌头一搅,他腰就软了。
把他按在床上亲了个够,我舔了舔嘴:“本座当然是有急事才来的。”
他喘着,瞪我:“你下半身又不受控制了?”
我亲他一口:“猜对一半。”
“那另一半是怎么?”
“本座失忆了。”
空气凝固。
半晌,他一脚把我踢下床:“满口胡言!滚!”
我跌坐在地上,看他躺在用被子蒙住脑袋,又过半晌,他起身,看我:“真的?”
“千真万确。”
“失了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三年。”
他愣住,随后抄起流岚剑锵得一声拔出来指着我:“你这魔头!”
夭寿了我夫君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