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糖三刀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完结的纯爱知乎小说《将军娶亲》,主人公是杨云天将军,将军娶亲小说主要讲述了:将军每天都在家里说他要纳妾,但是事实却是他并没有成功过,他说家里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将军娶亲》精选:
“淦!我要纳妾!”
“纳!纳年轻貌美身材好的!一个够了吗?”
“够了,谢谢夫人。”
“我说,”我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将军,“你站起来说话,跪着吼算什么本事。”
将军讪笑,拍拍膝盖上到土,凑过来给我捶腿:“我这不是怕夫人生气……”
我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甚至喝了口桌上八二年的龙井,悠闲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将军道:“夫人大度。”
我补刀:“我又不喜欢你。”
将军:“……”
我与将军是青梅竹马。
我乃将门之女,自小与他一个粪坑里……啊不对,一个猪窝里……好像也不对……
唉,吃了没文化的亏。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俩就是一处长起来的,有架一起干,有揍一起挨。
长大了,我俩也是有仗一起打的好兄弟,军功章有我一半那必须也有他一半。
一转眼,我和他都到了婚配的年纪。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城里都传,我和将军在外人看来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呵呸,明明是城里书香门第的娇柔小姐觉得将军长得太猛,怕嫁过来遭遇家暴。
可没人知道,“长得太猛”的将军,内心住着一个冒粉红泡泡的小公主。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谁出门打仗带个破布娃娃,还天天搂着睡觉啊?
虽说那些小姐的担心纯属多余,可谣言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全城竟没有一个适龄女子愿意嫁给将军。
皇帝和老将军十分心急。
于是一道谕旨,将我俩赐婚了。
……不是,你们是闭着眼点的鸳鸯谱吧?
知道这事儿的那天,愁得我是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将军见了我,一脸愧色。
我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我们俩从小穿开裆裤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交情……”
将军脸色更难看了:“夫人,夫人!都是大孩子了,说话注意点!不要如此……如此粗鄙……”
我:“……?”
你和我玩泥巴的时候没觉得粗鄙,现在觉得粗鄙了?
将军又问:“明日便要成婚了,夫人有何想说的?”
我惭愧道:“你有所不知……”
将军:“嗯?”
我一拍大腿,道:“我啊,对男人不感兴趣。”
将军纳妾了。
将军府张灯结彩。
看着来来回回的人,数着礼册上的礼品银钱,我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将军身着喜服,站在我身旁,委婉地提醒我:“夫人,收敛一下,你的嘴咧到后脑勺了。”
“咳咳。”我轻咳两声,“本夫人,今日高兴!将军大喜!”
路过的客人听我这话,纷纷向将军投来同情的目光。
将军娶了南城杨家的庶女,名唤杨云天。
我再三和他确认:“这姑娘真的不叫杨芸甜?”
将军道:“他妹妹名唤杨芸甜。”
“那你娶的真的不是她妹妹?”我质疑。
将军面露难色:“夫人,某虽不才,脑子还是有的。”
结果大婚当日,一掀盖头,洞房内就传来将军倒地的声音。
我进去的时候,下人乱作一团,小娘子正蹲在地上,搂着将军给他掐人中。
“快去请御医啊,愣着干嘛?”我吼。
小娘子显然是吓到了,一弯新月眉紧蹙,一对含情目盈泪,白雪般的肌肤透着红润,真是我见犹怜。
御医来了,为将军诊脉,我不大关心将军如何,倒是对新入府的小美人颇为上心。
“夫人,老夫已为将军诊脉,将军只是惊吓过度,无甚大碍,药已开好,按时服用即可。”御医在我面前咳嗽,提醒我,“夫人,您也该关心一下将军。”
我不耐烦:“哎呀,他那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被吓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御医,你来看看我这小美人……哦不是,我这小妹妹没有被吓坏吧?”
御医:“……”
诊过了脉,美人无恙,活蹦乱跳的。
我拉着她的小手,问她:“敢问妹妹名讳,年方几何?”
她小脸一红,羞涩道:“小女名唤杨芸甜,年方二八。”
我:“……杨什么?”
她答:“芸芸众生的芸,酸甜苦辣的甜。”
我又问:“那杨云天是何人?”
“那是家兄。”小甜甜乖巧答话。
这下我险些也被吓得背过气去。
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
将军口口声声要娶的人居然是个男子。
我趁着将军还没醒,企图从杨芸甜口中套出点八卦……哦不是,套出点实情。
“你和将军之前认识?”我问她。
小甜甜轻轻摇了摇头:“妾与将军以往不曾见过。”
这就奇怪了。我本以为有可能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可这也不像啊。
我继续问:“那为何将军去提亲了呢?”
她被我这么一问,一双水汪汪、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直望向我,委屈道:“夫人明鉴,妾没有勾引将军……妾实在不知将军缘何一定要来提亲……”
我的天,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勾引将军?这就是传说中的绿茶么?
一瞬间我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一阵清香。
就在小甜甜楚楚可怜地拉扯着我的衣袖,缓缓跪在我身前,抱住我的小腿时,屋内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声。
我一抬头,正瞧见苏醒的将军虚弱地扶着门帘,站在屋子中间,与我们俩面面相觑。
将军道:“夫人,倒也不必……”
我:“我没有!!”
将军又道:“倒也不必急着挖我的墙角。”
我:?
虽然我很想挖,但我现在真的没有。
杨芸甜也很是无语,抹了抹还没掉下来的眼泪,站起身来向将军行礼。
将军扶住她,嗓音嘶哑,问:“你哥哥呢?”
杨芸甜道:“家兄今日身子不适,在家卧床休息。”
将军又问:“我送去的帖子上写明了想要娶的是你哥啊。”
杨芸甜一脸茫然:“您写的是杨云天?”
将军点头。
杨芸甜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道:“还以为您写错字了呢……”
将军:……??
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起身给了将军一个大板栗,怒道:“你悄悄金屋藏娇也就算了,怎么能递帖子去杨家求亲呢?”
将军委委屈屈:“夫人,你不是说不喜欢我,不干涉我纳妾么?”
我气死了:“我的意思是,你递帖子要娶人家儿子,是不是脑壳养鱼了?正常人家谁会嫁儿子?”
将军挠挠头:“我这不是……想有个仪式感……”
我嗤之以鼻:“你可别是给人家气病了。”
将军顿悟:“那我立刻去看看他。”
“穿夜行衣,走后门啊——!”
我冲将军的背影喊。
将军一走,屋内只剩下我和小甜甜两个人。
我坐下,示意她也坐,同时递与她一盏新茶。
她谢过我,于我身侧落座。
我道:“说说吧。”
她继续装懵懂无知:“夫人,您说什么?”
我不耐烦地敲敲矮桌:“说说你哥和将军的事儿……也顺便说说,你为何要顶替你哥嫁入将军府。”
杨芸甜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姐姐明鉴,妾实在是……呜呜呜……”
“诶,你怎么还哭上了……诶诶,你眼泪鼻涕别往我裙子上蹭!”我跳起来。
真有你的,小甜甜。
我叹了口气,看来是个难缠的角色。
我倒不是玩味吃醋,主要是将军这个憨憨在内宅事务上没什么脑子。
这小丫头一上来就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来日即便是杨云天真的入了将军府,将军也断没有把已经娶进门的姑娘退回去的道理。
到时候,杨芸甜便是外人眼里名正言顺的将军妾室。
原本杨云天还有几分可能与将军同修连理,她这样一闹,杨云天便只能做见不得人的那一个。
她图什么?图名,做将军妾室;图利,坐拥将军府财产;图人,爱慕将军……还是想陷害她哥?
她不想说,想必即便是我问,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回答。
我挥挥手,道:“算了算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别哭了,免得惹了晦气。”
杨芸甜抬眸,一双泪涟涟水汪汪的眸子直望向我。
真是我见犹怜。
我虽疑心她,但……耐不住美色撩人!
她如弱柳扶风,轻飘飘的,想站起来,身子却一绊,险些没站稳。
我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杨芸甜顺势倒进我的怀里,一双柔荑与我十指相扣。
她虚弱道:“姐姐……”
我:“……”
过了几秒,我忽然反应过来,道:“你不会想陷害我吧?”
她身子一僵。
“难道在姐姐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么?”她楚楚可怜。
我心想,你方才不还故意跪在我面前,害得将军险些误会了我。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自我怀中挣出来,对我道:“罢了,想必在姐姐心里,我早已是个为了嫁入将军府不择手段的狠毒之人。既然姐姐如此误会,妾愿自罚,闭门思过,不见将军,直到姐姐愿意相信妾的话……”
好一段气贯山河的诉苦。听得我都愣住了。
我顺着她话里的意思一想,确是如此。毕竟现在我也只是揣测,万一一切只是阴差阳错,莫说杨云天无法与将军光明正大,就连她自己的幸福也都搭进来了,小姑娘该多伤心啊。
再者说,小美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我心内顿生愧疚之情,想拉住她。
她的衣袖自我指尖拂过,如一段温柔的风,从我手中溜走。我抓了个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只想问:这姑娘的衣服用的是什么料子,怎生如此丝滑!
杨芸甜自个儿关了紧闭。
将军这些天也没有回来。
偌大的将军府,空空荡荡,怪无聊的。
我猫猫祟祟,趴在小娘子窗户底下,抬着眼皮向屋内张望。
“夫人,您这样,不好吧……”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挤在我身边。
我小声道:“有什么不好?她嫁进将军府,就是将军的人,将军的人就是我的人。”
“姐姐这话可当真?”那小丫头又道。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当真当真……当然……诶?”
我猛地反应过来,僵着身子,缓缓转头看向身旁。
杨芸甜笑得满面春风,正眯着一双桃花眼望着我。
我被她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指着她:“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道:“这儿是妾的院子,妾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
这倒是。我说怎么没在屋里瞧见人影呢。
我惊魂甫定,拍拍胸口,狼狈爬起来:“你不是说要闭门思过?这是闭的什么门,思的什么过?”
脚下一滑,我险些又摔回地上,杨芸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起来。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手上却有劲儿得很。
她掩面而笑,解释道:“我这不是觉得无趣,刚想寻些乐子,还未来得及溜出去,就被姐姐抓住了……姐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我讪讪一笑。
我俩对视一眼,不知道谁比谁更尴尬。
几秒过后。
“不若我们一同出去走走?”
异口同声。
我与她相视一笑,算是达成共识。
换好了衣衫,出了府门,街上一片车水马龙。
杨芸甜换了身男子装束,青玉簪松松绾着云烟般的青丝,显得俏皮可爱。
“姐姐,今日街上好热闹,是什么大日子?”
她悄默声地握了我的手,细软柔荑堪堪窝在我的手心。
我看着她,忽然有些情不自禁,倾身为她理好鬓发。
她的叽叽喳喳倏地便静了下来,乖巧任我摆弄。
我道:“今日是元宵节,好日子,小娘子忘记了?”
她莹白如玉的耳垂染了红晕,磕巴着问我:“什么……姐姐,你说……”
“我说,今日是元宵节呢。”我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不是,你方才唤我什么?”她急了。
我微微蹙眉,不明所以,回忆道:“小娘子?”
“嗯。”
她忽的笑开来,笑靥如花,当数人间第一流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