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季枝纪明安的一本纯爱小说《不称心》,是作者奶糖不甜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不称心小说主要讲述了:季枝和纪明安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了,但是纪明安却突然说他要结婚了,季枝开始在想他的结婚对象会是谁,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是简单的包养关系。
《不称心》精选:
回到家后外婆正在休息,我怕吵醒她,刻意放轻了声音。
只是洗澡时有些茫然,医院的药味挥散不去,我用沐浴露洗了两遍,才稍稍去了点,但中途又碰到腰间的伤,才发现那里已经转为青紫的淤痕。
我摸着那块肌肤停下来,靠在墙上发呆,莫名想到昨夜纪明安问我的话,无声地笑了笑。
我与他分开后就再未找过别人,偏偏身体被他惯坏了,一用力便会留下明显红印,那天那小生借着拍戏一直碰我,我躲不过去,腰被他掐了好几下,才留下这些。
只是纪明安的质问有些好笑,一边要和我划清界限,一边又问我这些。
况且——
我闭上眼,有些无奈。
我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又能去找谁。
谢平后来没有骗我,他还是把剧本发给了我,我的戏份被删了许多,故事有些零碎,我自觉没有必要再自怨自艾,就像他说的,我只需完成我该做的事就好。
回剧组时已经到了七月底,江城最热的时候,我唯一庆幸的就是之前补拍的那些还可以再用,不用再来一次。
我的戏份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却常常赖在剧组不走,谢平大概是因为那天的事,反倒和我相熟了些,还把我叫到监视器旁让我更仔细地观看。
又问我为什么没戏也要呆在这。
我那会儿正聚精会神看别人演戏,闻言只问了他一句,“纪明安敢删他方得清的戏吗?”
方得清就是那位拿了大满贯的影帝男一,谢平被我问的一愣,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失笑道,“你好大的野心。”
我回过头,“我只是想守住我拥有的。”
因我得到的从来都不多。
八月苦夏,我几乎瘦了一圈,谢平的老式胶卷为我废了一圈又一圈,我自认不欠谁的,他有时也在片场啐我“灾星”,我只当听不见,叫他,“再来一次。”
我奢求把这个角色演到最佳,尽我自己所能,即便“他”本身充满了瑕疵,我也希望能使之绽放在我最初拿到“他”时的最无暇光华。
但演绎之外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我和纪明安从那天起就断了联系,我不再从各个渠道有意无意探听他的消息,只是有时也会觉得江城的相遇是一场梦,他偶然来了几下,我便也浮想联翩,像一只飞蛾一样纵身扑过去。
但好在我不清醒,他却清醒。
把我在最意乱情迷时拉出来,告诉我不要再痴心妄想。
我没有比此刻还要再清楚地确认,他身边已经有了新的人,他们会结婚,他们会成家,甚至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称她为纪太太。
而这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
八月底的时候,宁城有一场晚宴要我参加,我叫鹿鹿确认了与会名单,才匆匆赴约。
去的那天飞机延误,礼服没有如约送来,林序打了电话,临时帮我借了一套,只是要去工作室试穿一下,看需不需要再改进。
我心知避免不了,今晚的晚宴意义非凡,我是借着公司的高层才有机会出面,林序为了这事忙了半个月,我无法拒绝他。
到工作室时已经快要六点,工作人员将我领进去等待,因为我的那位设计师正在接待另一位顾客,鹿鹿有些着急,几次想要去催,我按住她轻声叫她别动。
这里面的人都非富即贵,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得罪的起。好在那位顾客很快就走了出来,照面时她朝我微微点头,柔声说,“耽误你时间了,不好意思。”
是位很得体的女士,我也起身,向她点头,“不碍事。”
只是交错间突然愣住,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她的右手,鹿鹿侧身低问,“小枝哥,怎么了?”
我心神大乱,只勉强回过神,低声说,“没事。”
设计师在等我,拿过那套笔挺的西装叫我去试,我心不在焉接过,等到了试衣间,才靠着墙猛地泄了心底的那口气。
是纪明安的未婚妻。
即便我没见过她,我也知道是她。
因为……
我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在无名指上轻蹭。
那是我送的戒指。
设计师给我的是一套纯黑的西装,搭银灰色领带,只是里面的衬衫也是黑的,他见我出来时围着我转了两圈,手伸到我的腰间说,“季先生瘦了许多。”
这件衣服上身时我便知道大了,本想问问有没有其他可以借的礼服,他却直接上了手,“要改一下。”
时间已经快来不及,我便问,“要改多久?”
他笑了笑,“很快,季先生放心,只是要再量一下您的数据,省的到时候再做错。”
他找了尺子,一边量一边在一旁的本子上修改,我无意瞥了一眼,那上头记的原来是我原先的尺寸。
我心道不愧是顶级的工作室,只是来借一套衣服,都将客人的尺寸查这么清楚。
弄完这一切后将将七点,连鹿鹿都来不及夸赞我,就将我匆匆塞进了车,我也有些担忧,但看她脸色更白,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枝哥你还笑,要让林哥知道你迟到了,肯定会把你吃了的!”
今晚的晚宴非比寻常,只因去的人特殊。国内导演良莠不齐,金字塔顶端的除了几位老前辈,现还活跃的只有一个谢平。
但今晚去的人却已经退居幕后七年,林序费这么大劲把我塞进来,就是因为偶然得知,对方将在不久后复出。
这次晚宴说是喝酒吃饭,其实是各方在塞苗子,先拉拢关系。
“周末昼又看不上我,只要把今晚当作一个过场,便没什么担忧。”
鹿鹿却说,“或许时来运转呢,这么些年,也总该轮到你了吧。”
我失笑,要按这么说,那大概所有碌碌不得志的人都要轮上那么一圈,况且这世上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时来运转这样的话,我十几岁时便不信了。
但我也没有扫她的兴,只点了点头,笑着说好。
到酒店时晚宴刚刚开始,我把请柬递给门童,鹿鹿站在一旁看着我,小声说,“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注意点,不要喝酒。”
她指了指一旁的餐厅,我却不动声色,把请柬收回来,对着她说,“你先回去。”
这种宴会不知道几点结束,她一个女孩子等在外面算怎么回事,我收起脸上惯有的笑意,把她塞进原来的车,叫司机送她回家。
她与男友本就住在宁城,俩月前跟我走了,还能说是为了工作,现在都下班了,怎么还不知道离开我这恼人老板。
我有些发愁,一个人进了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