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裘千骆封远的一本纯爱小说《坏胚》,是作者1888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坏胚小说主要讲述了:裘千骆这辈子都在喜欢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那个人的心仿佛就是一块石头,永远不会为他动心。
《坏胚》精选:
很快,封远收到回复,“有,你着急要吗?”
封远略加思索,回复,“有空的话,见个面吧。”
隔天,高静抽空与封远在事务所附近的咖啡厅碰面,拿出用牛皮信封包好的照片,数量不多,二十几张。
“怎么突然想起要那时候的照片了,”高静好奇:“和你的被告人有关吗?”
封远一张一张查看过去,说:“有这个疑问,还在求证,我们当年去的福利院就是洪福对吗?”
“嗯,前段时间他们院长亲戚的儿子被告了,官司还是我给打的。”高静特想聊八卦,可封远光顾着辨认照片,反应不大。高静也不生气,早在大学时期,封远就出了名的情商低,所以即便他长着一张能直接去当平模的脸,也稳稳蝉联四年“西政单身之王”的称号。
高静忽的想起,上回听人说,封远到现在都没结婚,“是真的吗?”
“什么?”封远疑惑地抬头。
“你到现在还没结婚?”
“是的。”封远又低下头。
“喔!”高静兴致浓浓,追问:“现在有对象没有?”
“没有,”封远翻看照片背面查看高静当年做的标注,同时不讲情面地说:“我知道你又想给我介绍,我不要。”
“切。”高静撇撇嘴,语重心长地劝:“小封啊,男人三十一朵花,你再拖下去,你这花可就没竞争力了。”
封远半垂眼帘:“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维持恋爱关系本身就是一件高风险高投资的事情,我向来不喜欢没有定数的东西。”
高静被他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张嘴呆了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封远,你是不是受过情伤啊?”封远还未来得及回答,高静就先否定了自己:“不可能,以我对你的了解,受情伤的只能是别人。”
封远向她投以无奈的眼神,并试图将话题引回正轨上。他方才看到一张照片,拍的是并排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的背影,一个青年人,一个孩子。青年侧过半张脸,低头看孩子,孩子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高静为这张照片做的标注是:志愿者分发玩具、长得最好看的孩子。
“这张拍的是谁?”封远把照片推到高静面前。
高静仅看了一眼便说:“你啊!全社团就属你鼻梁最高!”
“我问的是旁边那个。”封远指尖点上那团小小的身影:“长得最好看的孩子。”
高静努力地回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男孩哈,长相特别出众,当时团里女孩儿都想把玩具给他,但那小孩躲人,最后只要了你手上的玩具。”高静说着说着,便有些酸溜溜:“害,大概好看的人也只愿意跟好看的人玩吧。”
“......”封远无语了一阵子,问:“那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高静瞪圆眼:“拜托!十四年了哎,我又不是超人。”
封远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自己心中莫名催生的急躁。他推出另一张福利院工作人员、孩子以及志愿者的大合照,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可惜高静仔细比对了几遍那些因为年代久远而多少有些褪色的面孔,也没有找到她口中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孩子”。
“他当时不是和你说了话吗?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高静问封远。
封远淡淡解释:“我对别人的长相不敏感。”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高静手里的咖啡就泼出去了,可是封远说的,她就觉得非常合理。这万恶的颜值正义!高静内牛满面地握拳。
不过,也不完全是真的不敏感,有高静照片的辅助,那些话在尘封的记忆里一瞬间脱颖而出。
——“大哥哥,你能把手上的小汽车给我吗?”身后,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十八岁的封远回头,目光落在幼童氤氲浅桃色的脸,和右眼角那颗如血珠一般殷红的痣上。
——“可以啊,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淘气地笑:“就不告诉你。”
封远清晰地记得,裘千骆的右眼角,没有痣。
先前的努力化为虚无,封远微睁的双眼缓慢地合上,心脏有一种落空感。半晌,他重新睁开眼,掩饰住那股微浅的失落感,平静地说:“学姐,我应该搞错了。”
“嗯?”封远变得突然,高静端起咖啡的手停顿在半空。
“之前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果然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巧合。”封远将桌上散乱的照片一并拢起,整理好放回牛皮信封,交给高静:“不好意思,麻烦学姐了。”
高静摆摆手:“怎么会!咱们不光是同行,还是校友,有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我这不是还让亲爱的学弟请了一顿价值不菲的下午茶。”
闻言封远一愣,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静点了一堆两位数的小蛋糕。
高静笑嘻嘻地说:“能宰到抠门的学弟,我真是太开心啦!”
“我哪里抠门了。”封远忍不住反驳,随后看高静得意的模样,低落的心情舒缓不少。
告别高静,封远步行回事务所,想了想,又拨了一遍何旻的电话号码。
一阵忙音过后,“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ff...”
封远皱着眉,放下手机。
从他接下这桩刑诉案件起,就没有拨通过何旻的电话。
偏偏这电话号码还是警方提供给他的,连同裘千骆和何旻的口供一起,按道理不会出错。
据警方说,案发后是裘千骆自己主动报的警,电话里裘千骆的声音异常冷静,其他废话一概没说,只说了一句:“警察吗?来金天地会所房间1303,我杀人了。”
警方赶到时,裘千骆就坐在地上,手里握着刀,旁边躺着受害人,一地血泊。何旻同时在场,是案发现场第一目击人。
案件相关民警把口供备份交给封远时,曾这样说过:“但凡和这个案件有过接触的,都会记住裘千骆。不仅是因为他年纪小,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作案后的状态,太过于沉着冷静了,冷静的不像是十八岁。”那人顿了顿,说道:“我们分析,他应该是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的。这样的孩子,入狱未免是坏事。”
当时的封远接过文件,语气很平淡:“不管他有没有反社会人格,我是他的辩护律师,为他辩护,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