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东宫有个假半仙》的主角是叶钊灵容铮,是作者吴百万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叶钊灵是个网红道士,本来日子过得极其舒坦,却不想因为一张接吻照被媒体曝光,他被迫与当朝太子结婚?
属性:腹黑东宫太子攻X神秘网红道士受。
《东宫有个假半仙》精选:
“大师兄,宫里来的礼官已经到楼下了。”
李秋天冒冒失失地闯进办公室,一进门就打碎了桌上的一只花瓶。今天她虽然穿了一身优雅的小礼服,但言行举止间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气质。
“知道了。”叶钊灵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他随手理了理脖子上的领带,交代道:“将人请到会客室去。”
叶钊灵刚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一群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就上门来了。为首的两名中年人长相斯文儒雅,正是宫里的礼仪官。
叶钊灵带着几个师弟妹和他们依次寒暄之后,双方人马在一条长长的会议桌两头坐定。
这段时间帝国上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当属太子的婚事,今天两名礼仪官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太子的恋情曝光得突然,全国上下都没有做好准备。殿下的这位恋人不但来自民间,还是个男网红,离“太子妃”的标准可以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民众都睁大眼睛等着看皇室的反应,谁知内务厅这回倒是果断,没过多久便直接宣布了太子即将结婚的消息。
既然婚事已定,那么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便是筹备婚礼。当代的年轻人追求个性化,结婚的方式多种多样。但作为皇室第一继承人的太子,还是要严格依照传统,完完整整地走完纳彩、问名、纳吉等老一套。
纳彩这个仪式已经在上一个星期完成,国民都认为国师钟毓将会以女皇的名义上门,没想到最后派出的代表竟是叶钊灵的老熟人睿亲王。
在纳彩仪式进行的过程中,礼仪官带人在厅前忙忙碌碌,叶钊灵和睿亲王揣着手站在人群外闲聊,两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
“本王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想不通和太子结婚?实话和你说吧,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睿亲王看着忙前忙后的宫人,不由感慨道:“将来再见面,就和叶道长是一家人了。”
“谁说不是呢,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叶钊灵笑道:“还真是有人敢提,有人敢答应,有人敢同意。”
因为叶钊灵是男子,许多细节处都要修改。所以睿亲王纳彩时带来的是一柄玉剑,取:“才越文武,兼济天下”之意。
收下这柄玉剑,就代表叶钊灵同意了这门亲事。
纳彩仪式结束后,叶钊灵将这柄价值连城的玉剑随手搁在了公司的文件柜里,和睿亲王两人哥俩好地上酒吧小酌到半夜方归。
皇家的各种礼仪既复杂又繁琐,今天要进行的是问名这个环节。礼官们刚在会客室里坐下,身后的女官便从一只黄花梨雕成的木匣子中取出一卷金灿灿的卷轴,恭恭敬敬地呈到礼官手里。
一名礼官接过卷轴,开始摇头晃脑念叨着一大段谁也听不懂的文字,另一名则在桌面上铺开笔墨纸砚,开始提笔记录。
漫长的唱诺完毕之后,礼官放下卷轴,朝叶钊灵行了个礼,问:“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叶钊灵答道:“叶钊灵。”
这些问题不过是走个流程,叶钊灵的祖宗十八代的详细资料,内务厅调查得比他本人还清楚。
礼官接着问:“请问叶先生的生成八字。”
叶钊灵想也没想,开口就报了一串听上去不怎么吉利的八字。
负责记录的礼官手中毛笔微微一顿,心想:这位准太子妃的生成八字可真够邪门的。
礼官又问:“请问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亲眷?”
叶钊灵如实答道:“父母双亡,孤家寡人。”
唔,命运也够坎坷,但一结合方才得到的生辰八字,礼官又觉得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之后礼官又陆续问了叶钊灵几个问题,叶钊灵都耐心作答。没过多久,问名这个仪式就在这一问一答中结束了。
礼官离开前,交给叶钊灵一只锦盒,锦盒里装着的是太子的生辰八字:“再过三日,东宫会派人接叶先生进宫面圣,请叶先生提前做好准备。”
叶钊灵客气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
礼官接着说道:“明日内务厅会派人前来向您介绍进宫时的一些礼仪,届时劳驾您费心了解一下。”
叶钊灵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有劳。”
灵境传媒一行人站在门边目送礼官走进电梯,待人群都散去之后,叶钊灵随手将锦盒扔进李秋天怀里。
李秋天好奇地打开锦盒看了一眼,问:“大师兄,你真的要和太子结婚了吗?”
“不然呢?”叶钊灵扫了李秋天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傻瓜。
“可我总觉得结婚这种事,还是要和喜欢的人才行。”李秋天摸了摸鼻子,难得说了句富有少女情怀的话:“等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哟,看来小师妹是开了灵智了。叶钊灵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办公室,道:“我不会喜欢上谁,更不会后悔。”
叶钊灵让李秋天帮忙将宫里送来的礼物收好,李秋天在整理登记时,在满地的奇珍异宝中发现了一只大号信封。
李秋天将信封交到叶钊灵手里,好奇地问道:“大师兄,这是什么?”
叶钊灵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份文件。这时他才想起,太子前几天好像有提过,东宫会尽快将二人的婚前协议拟定好送过来。
这份合作协议充分规定了双方的权利义务,看似难懂复杂,但其实说的无非就是几件事。
第一,这场婚姻总时长为三年,三年后双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
第二,叶钊灵在结婚后依然可以继续自己的工作,太子将会给他的个人事业提供最大的支持。但叶钊灵必须配合容铮的公务,以太子配偶的身份参加皇室活动。
第三,在婚姻存在期间,叶钊灵需时刻恪守本分,遵守皇室的行为规范。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网络上,都要严格约束自己的言行,不得给皇室带来负面影响。
第四,双方仅为合作关系,合作期间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在多达两百页的婚前协议后面,还附着一份保密协议。保密协议中规定,叶钊灵不得向任何第三方披露有关皇室的信息,否则将面临巨额赔偿。
协议的最后是太子的签名和印信,叶钊灵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手中的文件,还没看完,就提笔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就是一个光脚的,比起太子的顾虑重重,反而洒脱了不少。
叶钊灵空巢青年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为了上班方便,他在公司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一套“老破小”。
如今他是全国媒体重点关注的对象,那个保安团队平均年龄超过65岁的小区他是不方便再回去住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都住在公司里。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三天里内务厅确实派了教授宫廷礼仪的老师数度上门,但叶钊灵嫌麻烦,都被他以“人不在公司为由”挡了回去。
第三天早上十一点,宫里的车队准时到达公司楼下。叶钊灵上车之后,没想到车里坐着的竟是容铮。
叶钊灵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三件套,胸前的领结打得整整齐齐。容铮上下打量了叶钊灵一番,看他脸上那表情,太子殿下对他的着装应该还算满意。
叶钊灵扣好安全带,扭头看向容铮,笑道:“殿下怎么亲自来了?”
容铮也毫不吝啬地回了他一个“宠溺”的笑容:“我不亲自来一趟,怎么体现孤对你情比金坚?”
面对太子突如其来的肉麻,叶钊灵没有感到丝毫不适,他顺着容铮的话说道:“几天不见,我对您也甚是挂念。”
叶钊灵的话,到了容铮这里,最多只能信半分。他冷笑了一声,道:“叶道长真是大忙人,听说教习老师这几天连你的人影都没见着?”
“叫叶道长多生疏。”叶钊灵开始装聋作哑,他像是要故意膈应容铮似的,说道:“您今后可以喊我亲爱的。”
太子的教养不允许他当场翻出一个白眼,容铮按下脑门上的青筋,主动转移了话题:“今天不过是一场简单的家宴,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你不必紧张,全程跟着我就行了。”
叶钊灵笑眯眯地看着容铮:“多谢殿下关心。”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容铮移开了视线:“我是担心你丢了东宫的脸面。”
“放心吧。”叶钊灵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抬手在自己的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我少说话就是了。”
几句话的功夫里,宫门便出现在眼前。车队从皇宫的东西门进入,直接来到女皇宴请宾客的英华殿。因为是家宴的关系,今天的午宴设在偏殿。
下车之后,立即就有侍从官迎了上来,叶钊灵自然而然地跟随着他们的指引往前走去。
然而他刚抬脚迈出一步,现场所有人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太子都停下了脚步。
叶钊灵回过头来,一脸纳闷地问:“怎么了?”
在场的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说话。最后还是容铮开口亲自给叶钊灵教授宫廷礼仪:“按照宫里规矩,你要走在太子身后三步。”
叶钊灵闻言哂笑了一声,道:“容我提醒您一句,现在是新社会,讲究人人平等,封建思想可要不得。”说着他回过头,迈着大步继续往前走去:“走了,跟上。”
容铮看着叶钊灵的背影,并没有觉得冒犯,而是略微弯了弯嘴角。
大盛皇朝绵延千年百世不易,是该有人来搅弄这一滩死水了。
今天中午举行的虽说是家宴,但宴会现场的氛围和“家”这个字可没有半点关系。
会场内部没有对媒体开放,皇室该有的排场可一样都没有少。叶钊灵还没进殿,就听见门内鼓笙笛箫齐鸣。
大殿之内灯火辉煌,矗立在两侧的八根金丝楠柱子格外引人注目。地上铺着精致华贵的手工地毯,从门口一路延伸到宫殿的最深处。
地毯的尽头是一排汉白玉的石阶,女皇的座位被单独安置在高高的台阶上。宝座后面是一面华丽的螺钿金丝屏风,下首两侧分立着几排小桌子。
不少皇室亲贵已经提前入座,众人见太子与叶钊灵从殿外进来,纷纷起身点头致意。他们对待叶钊灵的态度既不怠慢,也不殷情,只是在细枝末节处难免会流露出贵族阶级的倨傲。
叶钊灵与容铮的座位在女皇下首的第一张桌子,两人入座后不久,女皇也到了。
皇室的非正式午宴也是有一套固定流程的,女皇照例发表了一段简短的讲话,发言结束后,宴会正式开始。
叶钊灵是今天的主角,宴会开始之后,女皇果然将叶钊灵叫到自己面前叙话。
容铮料想这应该是叶钊灵第一次面圣,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的表现得倒是波澜不惊。
女皇端坐在最高处的宝座上看着两个年轻人朝自己走来,心里的念头也是百转千回。她一脸慈爱地打量了叶钊灵一番,又亲切地拉住了他的手,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小叶,果然是麟凤芝兰,如圭如璋,和太子真是一对璧人。”
叶钊灵没想明白“麟凤芝兰如圭如璋”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还是露出了世界先生一般标准的微笑,恭敬有礼地对女皇道:“叶钊灵见过陛下,恭祝陛下圣体永康,日月同辉。”
“好好好。”女皇高兴地拍了拍叶钊灵的手背,拉着他来到自己身边就坐,言语间对这个“准孙媳”表现出了十足的喜欢。
叶钊灵刚一坐下,殿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放低了自己的音量,暗自留心着这边的谈话。
叶钊灵的表面功夫做得可以说是相当到位,进宫之前,他特地寻了一柄缂丝牡丹纹缎扇,作为见面礼送给女皇。女皇对叶钊灵送的这件礼物十分喜欢,当即命女官呈上一对润泽剔透的翡翠戒指,亲自套在了叶钊灵和容铮的无名指上。
女皇执起容铮的手,将其覆在叶钊灵的手背上,如千千万万普通家庭中的祖母一般,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婚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婚后你们一定要互相扶持互相体谅,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叶钊灵的手指修长,手掌没什么肉,握上去硬邦邦的。容铮侧过头看了叶钊灵一眼,没有说话。
叶钊灵的脑门上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他抬头迎向容铮的目光,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微笑。
二人手牵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容铮第一时间就想和这个臭道士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但此刻各种好奇或是探究的目光正从四面八方朝二人涌来。容铮只得继续深情款款地将叶钊灵的手握在手里。
桌下两人的指尖交缠,掌心相贴,彼此间却没有一丝情意。叶钊灵刚收了人家祖母的一份大礼,本着“爱岗敬业”的原则,自然是配合着演好这场戏。
今日前来赴宴的都是皇室亲贵,除了一些如睿亲王一般之前与叶钊灵有业务往来的,其中大多都是陌生面孔。
叶钊灵扫了一眼面前神色各异的亲贵,压低声音问容铮道:“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容铮并没有兴趣知道他这些亲戚们的心路历程,但为了营造亲昵的假象,容铮还是屈尊问了句:“在想什么?”
叶钊灵迎着对面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笑道:“他们在想,这小网红到底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殿下对他情根深种。”
容铮见叶钊灵故态复萌,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就听他问道:“对面那个酷酷的小姑娘是谁?”
坐在叶钊灵对面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她身着一袭简单的黑裙,头发简简单单地披散在肩上,没有做任何修饰。女孩的嘴唇很薄,一双眼睛又细又长,自她进门开始,脸上的表情始终十分冷淡,仿佛她今日不是应邀赴宴,而是来上坟。
容铮的目光落在对面那个人的身上,介绍道:“她是恭亲王长女,安阳公主容溶。”
叶钊灵有些讶然:“原来是她。”
安阳公主在皇室的几位公主中可以说是特立独行。她高中入学半年,就从专供皇家贵族学习的太学退学,隐藏身份前往海外留学。学成归国后她不像其他公主一般早早迈入婚姻,而是开始接手皇室几个产业,商业手段和政治野心都可见一斑。
只是她作为亲王之女,又无缘大宝,交到她手里的也不是什么核心支柱产业。
叶钊灵又问:“公主边上那个两眼冒绿光的老头是谁?”
“大司农文斌。” 听到叶钊灵这个形容,容铮有些忍俊不禁。他顺着叶钊灵的视线望了一眼,笑道:“他的国丈梦碎,能不恨你吗。”
叶钊灵“唔”了一声,了然道:“原来您原先要娶的是他家闺女。”
大司农文斌与女皇是表兄妹,他们文氏一族祖上出过好几任皇后。文斌的女儿从小就被当作皇后的候选人来培养,她的长相出众学历优秀,与容铮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不仅如此,文大人手中还掌管着几项皇室核心产业和一支皇家投资基金,有钱有权,在宫中乃至全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其实容铮并没有透露过结婚的真正原因,不过叶钊灵已经猜到了几分:“这么一位家世显赫的美人儿当前,您都不为所动,可见殿下您与陛下之间的矛盾…”
容铮见叶钊灵越说越不像话,重重的掐了掐他的掌心,打断了他的话:“叶道长,慎言。”
容铮这一手掐得毫不留情,疼得叶钊灵龇牙咧嘴,当下就要把手抽出。容铮眼疾手快地把那只不安分的手重新抓了回来,牢牢禁锢在掌中,不让他抽离半分。
两枚指环相撞发出了清冽的脆响,这个画面落在旁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对难掩爱意的小情侣在大庭广众下手拉着手窃窃私语。
“爱妃。”容铮含情脉脉地望着叶钊灵,话里话外却满是警告:“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在这宫里可活不了多久。”
叶钊灵此人惯会见风使舵,立即打了个不怎么真诚的寒颤,对容铮道:“我怕得很,到时候殿下可得保护我啊。”
容铮这才笑眯眯地松开了叶钊灵的手,体贴地夹了一筷子上汤山珍放进他的碗里,道:“富贵险中求,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场午宴很快就在一种难以言状的诡异氛围中结束了,宴是好宴,只是少了些滋味。
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容铮也不再继续深情不寿的戏码。两人刚从英华殿出来,容铮就交待严天负责送叶钊灵回去,自己不再屈尊奉陪了。
容铮不在身边,叶钊灵乐得自在,严天领着他一路溜溜达达地往宫门外走去。路过丰宸库的时候,严天还热情地带他进去转悠了一圈。
严天从小就出入东宫,可以说是和容铮一起长大。这一路上,他给叶钊灵介绍了不少容铮的小时候的趣事。
没过小半个小时,二人就从奉宸库里转了出来,送叶钊灵回去的车队早早就侯在了门外。
上车前,叶钊灵好奇地问严天:“你们太子从小就不这么讨人喜欢吗?”
叶钊灵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特别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信赖。几次交往下来,严天对他少了几分戒心。再加上严天早就预知到叶钊灵入宫后的悲惨境遇,提早对他生出些许同情。
“瞧您这话说得。”严天一时间哑然失笑,他来到车前,拉开了车门:“容铮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相处久了您就知道了,先上车吧。”
这天到最后,严天并没能把叶钊灵送回公司。车队路过睿亲王府邸的时候,叶钊灵借口要找王爷叙旧,在中途就下了车。
叶钊灵尚未正式进入皇室,严天没有限制他行动的道理。和叶钊灵分别后,严天第一时间回东宫向太子复命。
严天刚一进门,就看见几位同僚面色沉郁地从太子的会客厅里退了出来。他的心中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严大人还不知道吧?”一名同僚对严天道:“郑意远大人今晨被捕入狱了。”
听到这个消息,严天感到眼前一黑,连忙问:“怎么会?”
同僚唉声叹气道:“听说是在娱乐场所涉毒,当场被警方抓获。”
郑意远涉毒,在严天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郑意远东宫出身,现在是内务厅兼管大臣。此人为官刚正,品行高洁,严天敢用自己的脑袋担保,他绝对没有涉毒的可能。
今早警方收到举报,突击检查了城区的数家娱乐场所。不但在一家高级会所的包房里发现了宿醉不醒的郑意远,还在他的头发和尿液中检测出毒品的成分。
很明显,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严天的这颗脑袋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后续要怎么处理,还得看太子的意思。严天送走同僚后,就敲门进了容铮的会客室。
严天进门时,容铮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大门。他听见来人是严天,回过头来问:“收到消息了吧?”
严天来到容铮的办公桌前,问:“郑大人怎么可能涉毒?”
容铮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道:“他八成是被人仙人跳了。”
事情发生的这个时间点非常微妙,现任的内务卿大臣已年过七旬,明年就要离任。届时内务卿大臣之位空悬,包含郑意远在内的数名官员,都是这个位置的热门候补人选。
内务厅这个名字听上去不怎么威风,实际上总管着现代皇室的所有大小事务,无论在皇室和政府都有相当重的分量,在二者之间起着制约和平衡的作用。
将自己的人推上内务卿大臣这个位置,行事上不但拥有诸多方便,还能直接影响皇室和政府的许多决策。
容铮十分看重郑意远,私心希望他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在这之前也一直在为他铺路。谁知在这紧要关头,竟被人釜底抽薪。
严天问:“谁会这么做?”
容铮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推到严天面前,照片里是一位年轻的女孩,长相十分明艳动人。
“这是郑意远新交的女朋友。”这张照片是不久前东宫的情报部门刚送到容铮面前的,容铮看了眼照片上的女孩,道:“证据显示,她私下和国师有来往。”
“果然又是国师。”不出严天所料,此事果然和国师有关。这些年来,钟毓为了替女皇稳固江山,不知使出了多少卑劣手段,朝中包括容铮在内的不少人都深受其害。
女皇身为异姓太后,当年之所以能成功上位,就是钟毓用各种鬼蜮伎俩将皇室上下彻底血洗了一番,直到最后人人自危,无人再敢提出异议。
郑意远出了这档子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容铮拿起桌上的照片递给严天,意有所指道:“东宫的人坐不上这个位置,女皇那边也不能。”
“也许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女皇对内务厅的渗透十分隐蔽。”严天自然知道容铮的意图,但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我们并不知道内务厅官员中谁是女皇的人。”
看来此事谋划已久,内务卿大臣的位置钟毓志在必得。若是等到他的人手上位再动手,就没有任何意义。
容铮思忖了片刻,对严天道:“把黎卫东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