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肆年苏墨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勾引小狼狗的一百种方法》,作者:夜色从良,勾引小狼狗的一百种方法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林肆年和苏墨两个人对于彼此觉得,果然人不可貌相,他觉得苏墨只是一个小狼狗,却不想竟然是个脑子里全都是黄色废料的狼狗。
属性:暴躁叛逆美人受×成熟隐忍狼狗攻。
《勾引小狼狗的一百种方法》精选:
赛后林肆年果然结识了许多同伴,听说他也要参加今年的ARD之后,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和一位日系打扮的男孩激动地要带林肆年去他们的聚会上。
本不想掺和未来钢琴家们的聚会,但无奈在门口车边靠着等苏琳娜女士交谈完毕开车走人的苏墨,被路过的林肆年看见。人见人爱的小狼狗朝苏墨挥手打了招呼,他身边的女生似乎对苏墨很感兴趣,热情地鼓动林肆年把苏墨也邀请过来。
于是林肆年走到苏墨跟前,“哥哥,他们想邀你一起去玩。”
苏墨想说一群小孩我去瞎凑热闹干什么。
但是林肆年深邃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望过来,让人感觉好像拒绝他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苏墨故作嫌弃地答道:“行吧。”
聚会的地方是一个地段昂贵的小洋宅。
苏墨进去的时候被场面着实吓了一跳,虽然苏墨十几二十来岁时也算个玩咖,但他从来没去过几乎清一色外国人的派对。而且肤色各异,大概,取向也各异。
男男女女都很热情,看见有人进来之后都一视同仁,招呼人吃食喝酒,拉着聊天。
桌上摆满了樱桃和香橙,苏墨他们刚进门,就有人提进来几大袋披萨和炸鸡。
放上音乐,开酒碰杯,气氛好得分不清到底谁和谁相熟。
外卖食物的味道一般,但胜在热量够高,人在吃高热量的食物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分泌令人愉快的多巴胺,加上酒精,互相影响的荷尔蒙,这就是派对总让人兴奋的原因。
人群中有个中国男孩,样貌很出众,苏墨进门时就注意到他。他长相英俊,头发极黑,肤色是亚洲人中少有的白皙,穿着露骨的衬衫,看起来纤细又野性。他似乎是房子的主人,他从橱柜里抱出一瓶瓶酒,叫大家尽情玩耍。
苏墨被刚才和林肆年走在一起的金发女孩缠着说话。女孩是德国人,中文说得不太流利,好在苏墨德语不错,女孩眼睛一亮和他用德语交谈起来。
余光瞥见年轻的房主挨着林肆年,他亲密地揽了一下林肆年的腰,然后不知道林肆年说了些什么,逗得他开怀大笑。
苏墨有些心不在焉,对于面前女孩的不停搭话也只是回答“Wirklich”“Sehr gut”之类的短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别人靠近林肆年感到不舒服。明明他自己是最没资格说别人的,早年在夜店男女不忌,每晚搂着的人都不一样。可他就是觉得像林肆年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别人调戏,万一被骗上床了怎么办?
苏墨把这些想法归结为家长的担忧。
一会得想办法去把迷途的羔羊从狼圈里牵出来才行。
正当苏墨拿起一杯酒准备过去打扰他们时,那个帅气的男孩突然伸手勾起林肆年脖子上的项链,以一种明显是撩拨勾引的表情看着他,甚至手上在用力想把林肆年拉近自己。
苏墨看得火气上头,想骂人真不要脸。
林肆年没有抗拒,相反地是,他看起来神情怡然,凑过去,在男孩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两边脸各一下。
被亲的人当即脸红,松开林肆年的项链,表情娇羞地说了句什么。
苏墨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了。
林肆年当着他的面主动亲吻了其他人?
苏墨气得快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他用力地放下杯子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对女孩说了句抱歉,就匆匆走出去了。
半个屋子的人都听见了苏墨离开的动静,林肆年自然也发现了。
好像太过分把哥哥惹毛了,林肆年想。
周围的人知道苏墨是林肆年带来的朋友,纷纷问他要不要去看看朋友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肆年简单告别后就跑了出去。
从刚才听见苏墨用流利的德语和那个金发女孩交流时,无名妒火就把林肆年烧得难受,女孩对苏墨一见钟情,而苏墨甚至看不出对方是故意把中文说得很糟糕,目的就是为了让苏墨不得不一直和她对话。
苏墨的嗓音清澈好听,他不知道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屋内的年轻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勾人。毕竟他视线只放在林肆年身上,对周遭的抛来的媚眼无动于衷,让人白费力气。
在屋主发现林肆年的项链品牌是法国时,林肆年提到他小时候在法国生活过几年,并在对方明显调情意味说不信时,配合地顺势展示了一个贴面吻。
林肆年从后面追来,拉住苏墨的手腕,“哥哥,你要回去了吗?”
苏墨用力甩开他继续往前走,“你管我。”
“你生气了吗?”
苏墨顿住脚步,回头以一种极其厌恶的语气冲他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幼不幼稚啊?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吗?”
林肆年眼眸暗了下去。
苏墨气势汹汹地走到他面前,几乎贴上他的鼻尖,眼神阴狠,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还是说你觉得凭你那些天真的手段能让我醋意大发,上赶着让你操?”
林肆年微微睁大了眼,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知道是羞耻还是羞愧,“我没有。”
“你没有?”苏墨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吗?”
面前的人似乎更加窘迫,露出些求助意味的眼神,似乎想让苏墨不要再说下去了。
然而苏墨并不领情,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怎么?以为我没看见你的那些表情吗?你难道以为我是你们学校的那些纯情小男生?”
“我已经二十六岁了啊。”
苏墨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林肆年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种没有意义的关系,还是不要去期待比较好。
“我脾气不好,有些话不想说第二遍。”
“离我远点。”苏墨冷着脸丢下这句话后,视线突然投向林肆年身后。
他们离刚才聚会的房子不太远,金发女孩和另外一个男孩跑了出来,隔着老远就问苏墨他们怎么还不回去,是否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
苏墨脸上瞬间恢复迷人的笑容,他开了个玩笑说他严厉的母亲要他回去练习刷碗,又对着金发女孩送了个飞吻以及一句甜蜜的“Tschüss, mein Schatz! ”
然后转身快步离开,背影决绝又孤傲。
林肆年被拉回去喝酒跳舞。
他喝了很多酒,他又想起之前吃饭苏墨不让他喝酒,苏墨说两个人有一个喝醉就够了。
富有的派对主人说给喝醉回不了家的人安排了房间,大家可以留宿一晚。
林肆年也是喝醉的其中一个,他不喜欢不清醒的感觉,所以很少喝酒,酒量并不好。醉意容易激发出情绪,会把感受放大,会让高兴的人更高兴,让失落的人更失落。
两个小时前,林肆年几乎是在一瞬间理解了苏墨的话,他恼怒的情绪掩盖了他的不安和落寞。林肆年似乎能够理解他的情绪,但他没有资格说感同身受。
因为他的确不了解苏墨,苏墨的阅历和感情经历都要比他复杂得多。
他甚至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觉得自己喜欢过谁,他只有十八岁,苏墨肯定是厌烦配合他演这些幼稚戏码了。
他对苏墨的感觉比起深刻的喜欢来说,更像是一种不知所起的迷恋。
可这不是他的错,林肆年固执地想,苏墨总是很容易勾起别人的欲念。那种欲念在两年前就悄悄埋下种子,在半个月前再一次见到苏墨时迅速萌芽,随着时间的浇灌熟成,俨然长成了林肆年心里不可忽视的存在。
可现在苏墨彻底拒绝了他的靠近,把一切挑明,不愿意再陪他玩这种年少轻狂的暧昧游戏。
林肆年对屋主的问候充耳不闻,一遍遍地拨打苏墨的电话。
在被挂断十七次后,苏墨终于接通了。
林肆年庆幸自己喝多了,这样可以使他的声音听起来盛满醉意,而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始终清明。
林肆年听着苏墨浅而规律的呼吸声,他感到很满足,不由自主地咧开嘴笑了。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他告知来电原因,等了十几秒都没有挂断,已经是耐心十足。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我回去了?”
苏墨没有回答。
“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以后就不回去了。”
林肆年继续带着醉意可怜巴巴地撒娇道。
他听到自己又在故技重施,他知道苏墨心太软。
他讨厌自己只能以这么拙劣的手段来骗得苏墨的同情。
他的声音缓慢而深情。
“你别生气,好不好?”
可他太想念苏墨了。他不知道是酒精刺激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法解释他对一个仅相处了半个月的人会有如此厚重的想念。
对方挂掉了电话。
林肆年像一个被判了刑的嫌疑犯,跪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地上哭了起来。
哥哥不想要我了。
苏墨开车来到小洋宅时,已经是凌晨4点。
四周除了路灯,只有苏墨的车灯在黑夜里照出一地光亮。
苏墨凭借着对洋宅构造仅有的记忆,从花丛穿过找到了客厅外的露台,他小心爬上露台的护栏扶手,脚步放轻地落地,然后又再落地瞬间马上隐藏到花盆架后,观察四周安装红外摄像头的情况。
看上去没有十年的做贼经验都达不到这种老练程度……
苏墨轻轻推开落地窗,暗自咋舌道果然有钱人都有晚上不记得关私宅窗户的坏毛病。
就跟某苏姓女士一样。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可以让人勉强分辨轮廓。
苏墨环顾了一圈,正愁怎么找到林肆年那个糟心玩意儿,就在沙发上看见了因为腿太长而蜷起来睡得正香的目标人物。
林肆年打完电话后,昏昏沉沉地不知怎么就自己爬上了一个勉强可以躺下的地方睡着了。
大约是梦境悲喜交替,让他忍不住一会皱眉一会舒展,不知道梦见什么,突然伸手跟抢劫似的,抓住个手感合适的就往怀里拉。
“喂。”
林肆年被下巴抵着的抱枕发出的声音叫醒了。
抱枕很舒服,还很暖,抱起来非常趁手。他今天很累,不太想醒来,手臂摩挲着怀里的抱枕,似乎想它安静一点。
等会……抱枕怎么会发出声音呢?
林肆年打了个冷颤,睁开眼低头一看,被自己紧紧箍在怀里的是苏墨。
被苏墨冷漠回绝的后怕一下子冲上头顶,林肆年几乎是在清醒的瞬间就松开了手。
不大的沙发容纳两个侧躺着的成年男性显然十分勉强,林肆年毫无预兆的松手让苏墨惯性地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又被林肆年手快捞了回来,为了保持平衡只能重新摁在怀里。
苏墨心想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哥哥……”林肆年有些茫然,试图搞清楚原委,“你怎么在这?我不是故意……故意要抱你的。”
苏墨默默翻了个白眼,略带嘲讽地说:“嗯不是你故意的,是我自己钻进你臂弯里的。”说完后他感觉林肆年的身体因为尴尬变得僵硬起来。
苏墨挣开他的手臂,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没完全清醒的人。
“回家吗?”
林肆年眼神变得迷离,“啊?”
“我问你,想不想回家?”
林肆年脸上出现了与平时不同的呆滞,眼神从清醒变成迷茫又变回清醒,领会到苏墨话里的意思后,动作显得有点鲁莽焦急。他爬起来挺直腰板,头发傻愣愣地翘着,“啊,噢,回,回家吧。”
苏墨忍住笑意,视线从林肆年脸上移向脖子,看见上面挂着的项链,伸手一勾,像牵着某种大型宠物,转身就走。
“走吧,哥哥带你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