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纯爱小说《暗卫挡刀上位手册》,主人公是段钺,是作者祎祎倾心创作完成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段钺重生之后,他记得自己上一世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但是这一世他的主子怎么对他这么不一样,
属性:忠犬呆萌时刻想跑路的穷逼暗卫受VS病娇妖孽每天都在自我陶醉的大雕王爷攻。
《暗卫挡刀上位手册by祎祎》精选:
段钺两手用力一撕!
小黄书纹丝不动。
他想约摸是自己重伤,使不出力。
遂拔了腰间短匕,狠狠一刺!
小黄书稳如老狗。
扉页上连半分伤痕都没有。
段钺不信邪,又扯又捅。
小黄书依旧毫发无损,比铁板还硬。
“怪了,这是什么邪物?”
他来了气,转头扫了眼殿内摆件,视线落在冒着火星的暖炉上,冷笑。
小东西,不信治不了你!
段钺一瘸一拐爬下床,拎着小黄书,直接扔进熊熊燃烧的烈火里。
眼见火舌吞没书册,才放下心,正要转身离开。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刺耳尖叫,仿若婴儿凄厉哭喊。
段钺吓一哆嗦,猛然回头。
只见那小黄书竟哭嚎着,从火堆里陡然跳出,在地上一蹦一跳直打滚:“着火啦!疼死啦!救命呀!”
段钺惊得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小黄书扑腾几下,带着一身火星子,朝他蹦跶过来,发出婴童般软糯的声音:“疼呀!疼!”
段钺惊疑不定:“何、何方妖孽?”
“我是你的系统呀!爸爸!爸爸快救我!”小黄书心急地往他怀里钻。
系统?
等等!莫非是靖王妃身边的那个妖孽?
段钺恍然,捏住它提起来:“原来我重生,是你干的好事,你究竟有何阴谋?”
“没有阴谋!统子要帮爸爸逆袭!爸爸,疼呀,先救我呀!呜呜呜!”
见它哭个不停,段钺心烦,拍灭了它身上的火星子。
小黄书“嗷呜”一声,蹭了蹭他指尖:“爸爸!谢谢!爸爸真好!”
段钺听得直皱眉。
靖王妃身边的系统,他记得并没有这般痴傻。
声音和性格也不一样,这俩应该不是同一个妖怪。
他把小黄书拽起来,上上下下四处打量:“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爸爸的金手指呀!”小黄书娇憨贴着他。
“爸爸的敌人是赵景幼,爸爸的老攻是靖王,爸爸的系统是炮灰逆袭,统子要帮爸爸抢回自己的东西!”
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殿门一开,传来王霖的声音:“万岁爷,当心脚下。”
圣上来了!
段钺一激灵,一把抓住小黄书,往怀里一揣。
小黄书哎呦一声:“黑呀!好黑,爸爸!怕!”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段钺咬牙低喝:“嘘!不要说话,让人发现我就烧了你!”
小黄书直哆嗦,呜咽一下,不敢吭声了。
中承帝走进内殿,见他坐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由轻笑:“云钺,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朕也听一个如何?”
段钺哪敢跟他说有妖怪。
那不得吓死满朝文武。
他跪在地上:“回禀陛下,奴才在练功。”
“练功,不在榻上练,坐地上,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中承帝走过来,一弯腰就要抱。
段钺强忍躲避的冲动,被他揽腰抱入怀中,低眉顺目,身子僵硬。
他如今少年光景,岁数不大,唇红齿白。
依稀可见几分冷峻肃杀之气,青涩得惹人怜惜。
中承帝瞧他这般好模样,没忍住,抚了抚:“云钺,你这脸,越长越开了。”
段钺面上并无反应,心中却警铃大作。
老皇帝什么意思,想临幸他!?
他身子都僵了,死死捏紧指尖,强持镇定:“谢陛下赞赏。”
中承帝勾唇,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不挑破。
一双眼漆黑深邃,布满算计,瞧不出几分真情实意。
他将段钺抱到榻上,和他说起刺客的事。
倒也不曾隐瞒,直白道:是庄贵妃派的刺客。
被后妃刺杀,寻常帝王早该雷霆震怒,他却没什么反应,还好心情地问段钺,护驾有功,想要什么奖励。
段钺欲言又止。
中承帝拍拍他脑袋:“云钺,莫怕,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陛下也认为,是贵妃娘娘下的手?”
中承帝别有深意地笑:“是不是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庄氏不能再留。”
他勾了下唇,挑起段钺的下颌摩挲:“你是聪明孩子,朕这般说,你可明白了?”
段钺当然明白,这些朝堂阴私,靖王那时候不知耍过多少。
无非就是老皇帝不愿由着臣子弄权,便借刺杀一事栽赃,想趁机除去庄氏。
可这等机密之事,老皇帝为何要告诉自己?
他一个暗卫,又有什么资格参与朝堂密谋。
段钺心跳蓦地加快,想起那些曾经被皇帝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暗卫们,不禁为将来感到担忧。
“陛下打算如何处理那刺客?”
“他敢伤你,朕便叫他剥皮抽筋,自己也尝尝被火烧死的滋味,如今人已成了灰,云钺要去瞧瞧么。”
段钺额角逼出滴冷汗,仿佛看见自己未来下场。他轻咽口唾沫,拨浪鼓似的直摇头。
中承帝眯起眸子,瞧他的反应。
小暗卫被吓到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耐着性子,又温声问了一遍,想要什么奖励。
段钺堪堪回神,想起仍在牢里受苦受难的前任主子,小声哔哔:“陛下,既然您知道偷金钗一事与四殿下无关,那四殿下是不是......”
“怎么你想救老四?”
段钺一下哽住,没想到圣上这么犀利。
他若答是,恐有结党之嫌,得砍头。
他答不是,落个欺君之罪,也要砍头。
小暗卫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中承帝看他半晌,笑笑:“行了,不逗你。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
又道:“此回老四受了无妄之灾,你若担心,便去领他出狱,也替朕好好照料,别叫他落下病根。”
段钺惊喜:“陛下准许奴才出宫了?”
“再关着你,你可要怨朕了。”中承帝揉揉他脑袋,便放了他离宫。
段钺摸不清他意思,总感觉老皇帝哪里变了。
上一世昏聩无脑的男人,这一世却多了几分威严,叫人心生恐惧。
也罢,他一个暗卫,保命就好,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甚。
段钺一瘸一拐走出宫,慢吞吞去了天牢。
靖王已经被关快一个月了。
距离上次段钺来瞧他,又断了几根肋骨,瘦得更脱形,手脚腕经脉皆被挑断,狼狈不堪,趴着地上奄奄一息,呼吸也听不见。
牢门打开,段钺走进去,发现他已经熬不住折磨,晕了。
多娇气的主子,才这点痛就受不住了。
段钺冷哼,伸手将他抱起,送回冷宫。
瑶初皇后被废之后,靖王便一直和跟着她待在冷宫,平日也没人搭理。
冷宫空荡一片,森冷异常,连棉被都是阴湿的。
段钺只好将外套脱了,垫在靖王身下,又去井里打水,烧热了端过来,替他扒下衣衫清洗血迹。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极多,处理起来麻烦得很,段钺上好药,天色便暗了。
按理,他该回暗卫营复命。
但瑶初皇后不知去了哪里,他遍寻不到,又找不到可以伺候的宫人,只得自己留下来暂且照料。
毕竟是他前任主子,万一叫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死了,也不大好。
段钺绞尽脑汁,给自己找理由。
半夜,靖王发起烧,嘴里不停讲胡话,手也不老实乱挥。
段钺心想真麻烦,打着哈欠爬起来,绞了湿帕子覆在他额头,正要探过身去,帮他多盖两床被褥。
忽然,靖王睁开眼,锋利清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段钺?”
段钺一愣,下意识回:“主子。”
靖王定定看他两眼,皱眉:“你不是死了,怎么会在这?”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绝了。
段钺面无表情:“叫您失望了,奴才好得很。”
靖王眉心锁得更深。
段钺怎么敢这般跟他说话,他不是哑了么。
容貌也青涩得过分。
“此地何处?”
段钺本想骂他一句是不是脑子坏了,忍了忍,还是没骂出口:“冷宫。”
靖王阖上眸,沉默半晌,忽而长出口气。
那噩梦里的一切,原来不止是梦。
他竟回来了。
他的小暗卫还没哑,仍忠心耿耿守在他身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他这时候,应该还没被赐名。
靖王心中微动,哑声叫他:“过来。”
段钺蹙了下眉,不知他搞什么鬼,忍着暴躁倾身上前:“有事?”
靖王只将他的不耐烦归根于少年人的年轻气盛,并未放在心上。
“段十六......对么。”
段钺点头。
靖王盯着他清俊温顺的脸,想起梦境里,小暗卫挺身护在自己身前,强忍恐惧,替他挡刀的模样。
杀了他之后,的确少了许多乐趣。
靖王心想,这一世,小暗卫若能再听话些,他可以考虑不杀他,养着他一辈子。8
他勾唇,伸手抚了抚小暗卫尚且青涩的脸庞,指腹冰凉,暗藏暧昧情愫。
段钺以前被他摸习惯了,没发现异常,只觉不舒服,微微后仰,避开了。
靖王体谅他害羞,淡道:“本王......本殿下、口渴了,你去倒杯水。”
你他娘自己不长腿?
段钺嫌弃地上上下下扫他一眼,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到底什么都没说。
冷宫器具粗糙,茶壶里只有凉水。粗瓷杯缺了一角,杯沿上还有洗不干净的茶渍,看着倒胃口。
估摸是靖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偷来的。
段钺心想反正不是自己喝,懒得帮他清理,直接倒了水递给他。
靖王接过来,皱眉:“你就给本王......本殿下,喝这种东西?”
给你喝就不错了,屁事怎么这么多。
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被人捧在心尖宠的小孔雀么。
段钺冷着脸:“只有这个。”
靖王沉目,盯着粗瓷杯沿边的污垢,嗓子眼已然冒火,干涩得连讲话都咯血,急需一口水滋润。
但心中挣扎半晌,到底还是心一狠,狠狠将茶盏掷在地上。
“不喝了!”
段钺:“......”
有病。
朝我撒什么气,谁叫你自己不得宠爱。
不喝算了,渴死你拉倒,又不是老子求着你喝。
段钺心中呸了一声,取出巾帕,弯腰将碎片一一捡起来包好,扔出窗户。
“主......”
他顿了下,想起这人还不是他主子呢。改口道:“殿下,时间不早,奴才该回了。”
靖王渴得喉结轻滚了下,抬眸看他:“去哪?”
“暗卫营。”
不然去哪,去你家吗。靖王以前这么傻的吗,他为什么就没发现。
“不行,本殿下不允许,你得留在这。”
靖王一脸冷漠,理所当然:“你是本殿下养的狗,不乖乖待在本殿下身边,还想往哪儿跑?”
“......”
段钺实在忍不住了,他今早脾气真是太好了,竟然到现在还没砍人。
“四殿下,奴才有句话,想讲。”
靖王以为他要求饶认错,脸色缓了缓:“讲。”
“您附耳过来。”
靖王听他命令自己,多少有几分不悦。
但念及小暗卫曾多次替自己挡刀,且复生不易的份上,还是原谅了。
他忍着痛艰难撑起身体,乖乖把头伸过去。
段钺心中冷笑,劈手一巴掌狠狠甩他脸上,一字一顿:“滚、你、娘!”
一句话骂出口,后面的话便顺利多了:
“段初初,你算老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老子肯伺候你就不错了,挑三拣四叽叽歪歪,还当自己是什么宝贝不成,我告诉你,老子忍你够久了,你他娘再敢命令来命令去,看老子不把你打到残废!”
靖王瞪直了眼,满脸不敢置信。
段钺冷脸,拍拍他的小白脸:“好好养伤,晚上再来瞧你。”
说完神清气爽走出冷宫,连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还去暗卫营领了任务。
段四奇了:“陛下宠幸你了,这么高兴?”
若是被宠幸,那我该哭了。
段钺摇摇头,并不接话,趴在房梁上,示意他小点声。
两人接的任务是监视庄贵妃。
庄贵妃住在坤宁宫的偏殿里。
坤宁宫,那是皇后所居,庄贵妃只差一步之遥,便能登顶后位,宠冠后宫。
只可惜,圣上不喜。
这一步,她是永远也跨不过去了。
殿门打开,十数名衣着华丽的宫女鱼贯而入,伺候榻上容貌娇媚的女子起榻,正是庄稚吟。
“灵川。”
她轻唤一声,声如娇莺。
角落里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应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娘娘。”
“陛下今日可说要过来了?”
“王公公没说。”
庄稚吟皱眉,不高兴道:“该不是又在陪那小暗卫?这都多少日了,再新鲜也该厌烦了吧。以前是段飞,又来一个段十六,这般下去,陛下何时才能想起我。”
灵川不语,摸摸她柔顺披肩的三千墨发。
“督主也不肯来,后宫待着真无趣。”
庄稚吟说着,顺势在她掌心蹭了蹭,抱住她盈盈细腰,仰头亲昵地巴巴看她:“今晚你陪我么?”
灵川点头,说好。
梁上段钺眨眨眼,心想这应该就是段七说的那位,和庄贵妃有染的大宫女。
庄贵妃在外盛气凌人嚣张跋扈,在这宫女面前倒挺娇憨乖顺。
他和段四对视一眼,取出木匣,飞身落下。
“谁!?”
灵川余光一冷,腰上软剑陡然出鞘,杀气腾腾冲他而来。
段钺不动,指尖一捏,长剑骤然粉碎。
他站在那里,面色冷峻,不言不语,就像一把永不折断的利剑。
“十六玄卫。”
灵川微惊,旋即跪下来:“奴婢冒犯。”
庄稚吟哼了一声:“玄卫又如何,不还是个奴才。灵川,你起来,本宫看谁敢动你。”
段十六并不多言,躬腰奉上木匣:“陛下送予贵妃之物。”
庄稚吟眼睛亮了亮:“什么呀,快拿过来本宫瞧瞧。”
她一开盒,瞧见里头华丽精致的金簪,脸色骤变。
“你哪来的!”
段钺神色冷漠:“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陛下命奴才提醒贵妃,贴身之物保管好了,别随意赠人。”
“刺客?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
她话音戛然而止,恍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难堪,和灵川对视一眼。
灵川摇头,示意她不可多言。
皇帝分明是在警告她。
刺客不要紧,要紧的是,她那些乱七八糟之事,皇帝心里恐怕一清二楚。
庄稚吟身子一哆嗦,俏脸发白,立刻派人去叫自己的儿子来商量。
段钺扫她一眼,漠然离去。
等他回来,段四捣捣他胳膊:“小十六,你对美人怎这般冷淡,庄贵妃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段钺盯着他如花似玉的脸:“我对你不冷淡。”
段四没反应过来,在那儿叭叭叭叭说段钺不解风情。
两人监视到傍晚,段钺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让段四在这里继续守着,自己先溜了。
“去哪儿?”
段钺揣了两个窝窝头,去看看他可怜无能的主子,有没有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