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方青泽谢时韵的一本纯爱小说《穿成蛇精男主后师弟他黑化了》,是作者三百零三千夜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方青泽穿越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人设竟然是蛇精病海王男主,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人设,他只能对好点。
属性:前期乖巧粘人后期黑化攻X嘴炮满点美貌护短受1v1He。
《穿成蛇精男主后师弟他黑化了!》精选: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青泽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
他这么用心良苦,不就是为了让女主离小师弟远些么?!
但很可惜,女主是不能用任何一个寻常女子的标准去判断的,尤其是在一本烂尾的辣/鸡文里。
方青泽恨得牙痒痒,白鹤道人见他满脸苦大仇深,大有宁死不从的决心,害怕两人又起争执,忙岔开话题:“二位小友,现下已过子时,怕是不好找住处,不如就在这闲玉堂先住下吧。”
闲玉堂?怎么有些耳熟。
方青泽想起来了!这不是醉芳居男子院中最大的一座殿堂么?
那平日里在赤身裸体在床单中滚来滚去的,岂不就是……
浑身一凛,汗毛倒竖,他正想拒绝,白鹤道人却像找到他的死穴般:“谢公子,实不相瞒,如今你手中拿的长命锁是那女鬼苦苦追寻多日之物,她定然不会放过你。现在出门,怕是多有危险。”
一席话浇了他满头冷水。
其实方青泽是不怕鬼的——在他亲眼见到之前。
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行。”
他只要松口,谢时韵必然也会留下,许亦鸢抿唇一笑,眼神轻飘飘飞了过去,眼波泠泠,如含春水。
其实,像她这般美丽聪慧的少女,目光定驻在一人身上时,是很难不令人心动的,或者至少会分神去注意到她。
可谢时韵小小年纪练就一身凉薄之气,半分神情不动,目视虚空。事实上,他看谁也总像隔着千山万水,方青泽甚至觉得,他眼中是没有任何人的。
然而,每当自己呼唤他,他又会忽然“活”就来,会笑,会发怒,就好像……那种无悲无喜的状态才是错觉。
方青泽出神地叫:“幺弟。”
谢时韵抬头:“师……哥哥,什么事?”
方青泽当然只是瞎叫唤,但他见许亦鸢忿忿瞪过来,满肚子坏水忍不住冒泡。他弯下腰,凑到谢时韵眼前不远不近的地方,用暧昧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我要你陪我睡觉,你愿意么?”
声音不大不小,能爬遍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谢时韵一愣,漆黑的瞳中映出那人似笑非笑的面孔。
他眨了眨眼,过近的压迫似乎令他不适,但并未躲开:“当然。”
“谢!!时!!!青!!”咆哮的声音几乎掀翻房顶,“你这个混蛋!!”
骂吧,再骂大声点,最好往祖宗十八代骂上去。方青泽直起身子,笑眼弯弯。反正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
嗤的一声轻响,火石轻擦,烛火登时点亮整间屋子。
空间不大,正中央摆着一张招摇的大红床,轻纱薄帐,似有似无遮住榻上那套鸳鸯刺绣的被褥,以及两个紧紧依靠的枕头。
床尾,兽头香炉上青烟袅袅,甜腻的香味萦满整个房间。
床头,两对手腕粗细的红烛缓缓燃烧,跳动的烛火,照映着小师弟那张冷冽、微带无措的脸。
“师兄,要不然……”
还没说完,就被方青泽简单粗暴地打断:“你睡床,我打地铺。”
谢时韵微微犹豫着。
方青泽嫌弃道:“床很脏,我不想睡。”
一句话半真半假,他前世就洁癖症晚期,哪怕穿成了来者不拒的海王,这点老毛病也没变。
谢时韵稍稍一呆,低头看了看自己补了洞的麻布衫,又看那双磨破底的布鞋,似有所思。
最终方青泽还是找白鹤道人要了床崭新的床褥,往地上一摊,背着床铺侧身躺下去。
谢时韵注视他良久,轻轻吹灭了烛火。
黑暗之中,万籁俱寂,每一丝吐息都清晰可闻。方青泽睁大眼,罕见地失眠了。
静默片刻,他在心里呼唤:“系统你在么?”
【我在,宿主。有什么吩咐?】
“怎么这么久没有播报,男主力没变么?”
【宿主,系统升级以后非特殊情况不会随意出声,以免打扰宿主修炼。】
【您当前的男主力为-19300,是否需要查看详情?】
方青泽自觉无聊透顶:“看。”
【打赏路人甲+500,遇见女主+2000。宿主以后要是想查看分数,直接唤醒我就好】系统似乎看出他无所事事,聊起了天【宿主,男主力归零的时候又会有一次更高等级的升级哦~】
方青泽:“你现在还有什么其他功能?”
【其他功能?】系统想了想【有土味情话大全,宿主你要吗?】1
方青泽满脸黑线:“不要,闭嘴。”
系统嘻嘻道【那我闭关去啦,宿主】
说罢噤了声,脑海里又空落下来。
修炼?
方青泽想起自己来下修界之后,从未修炼过,空虚的丹田每时每刻都在渴望汲取灵力,然而这片大陆早已像是被挤干的海绵,空空如也。
叹了一口气,方青泽抚摸肚子,打了两个圈,委屈你了,等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地喂饱你。
他翻了个身,看到浅浅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床榻上,谢时韵身披月色,面朝他的脸静如仙子,可是眉头却蹙得很紧,好像一把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一个小孩子,哪来这么重的心事?
“师兄……”谢时韵梦呓地叫。没过多久,浑身都颤抖起来,那清瘦的身躯显得愈发单薄。
又来!
方青泽很想上去把他扇醒,再揪着领口问他和原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他还是压下那种无端的冲动,谢时韵现在这样,可能是宗门禁制又发作了。方青泽翻身上床,伸手掀开他的衣袍,出乎意料的,那恐怖的血印不仅没有作效,甚至隐隐淡了几分。
可谢时韵却像更加痛苦了,一边战栗,一边哀苦地胡言乱语。
说的最多的就是“师兄”二字,其他便是“好冷”之类的话。
方青泽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唰一下又缩回来——冷,触碰的瞬间他再次感受到彻骨冰寒,比上次还要猛烈。
这是怎么回事?宗门禁制明明没有触发。
【宿主,你有没有发现……】系统突然出现,又卖了个关子。
方青泽问:“发现什么?”
【他的修为到培元了。】
“……”
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方青泽也知道,修气练段有多么艰难,要吃多少苦头,踩多少绊子,又有多少人呕心沥血数十年,苦苦突破不了一个瓶颈。
而先前开光不过三段的小师弟,一日之内竟然晋升了培元境。
简直比变态的男主光环还要荒谬!
这些都好说,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能在下修界这种灵力枯竭的地方突破?这不是把修真界的法则撕碎了踩在脚下凌迟么!!
【宿主,别问我,我也不清楚。】系统撂下一句话,在方青泽连珠炮弹轰炸之前,火速遁逃。
方青泽独身一人呆了片刻,侧开身子,缓缓躺在谢时韵身后。他默念几句我是火炉,然后张开双臂,飞快地将小师弟揣进怀里。在铺天盖地的寒冷到达之前,运起功法,温暖浩瀚的灵力汩汩淌入对方经脉。
这样做其实很危险,下修界是没有灵气来源的,灵力一旦耗尽,他就和普通人无异,随便来只阿猫阿狗都能把他捏死。
可是,可是……
方青泽越发虚弱,眼前一片朦胧,很快昏睡过去。
许久之后,他怀里的人抖了抖,睁开双眼,满盈的戾气稍纵即逝。
谢时韵反手扣住方青泽的手腕,随即,一股更为霸道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传递了过去。5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方青泽就被嘈杂的人声吵了起来。
他打着哈欠,坐起身子,只觉浑身经脉通透,说不出的舒服。四肢五行中蕴满浓厚的灵力,丹田饱莹,竟然隐隐有突破金丹境的趋势。
不是吧?
方青泽拍了把脸,他没在做梦?
面前床单皱巴巴的,谢时韵已经不见踪影。
想到昨晚,方青泽盘腿坐在床上,脑中旋开一连串问号。看来无论如何要找机会把小师弟抓来好好问个清楚,跪地求饶也不管用。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活像一个大型花鸟市场。
方青泽掏掏耳朵,听见有人尖声道:“让人家进去看看,就一眼嘛~”
虽是男子的声音,但带着娇柔,几分婉转柔情,说不清的魅惑。
方青泽心脏都像被揪住了。不好!这里是闲玉堂,这个点,他们也该来“上班了”。
门外的人来回推挤,撞得门板哐啷啷直响,眼看那扇枯瘦的门就要被强行破开。
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喝——“都给我滚!!!”
一片寂静。
吱呀,门被人推开了,许亦鸢一身蓝白相间的衫裙,扭着杨柳腰肢跨进来,腰间流苏随着她的动作飞舞,风情款款。
谁又能想到,刚才那声牛吼正出自这样一个恬静的少女之口呢。
方青泽轻按眉心:“小姑娘家,说话要温柔。”
“谢时韵在哪儿?”许亦鸢很自然地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不知道,”方青泽漫不经心道,“可能昨晚太凶,被我踢下床了。”
淡淡一句话,他偏要说得又慢又长,引人无限遐思。
许亦鸢咬紧贝齿,正要发威,外面忽然传来一片花痴的惊呼,“啊,哪来的小帅哥!”“哥哥抱!”“快过来让哥哥亲一口!”轻佻的下流话此起彼伏。
房中两人脸色骤变,几乎同时夺门而出。
在一群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美人儿中,身着素白长衫的少年被团团围住,俊脸上微有错愕,怀里抱有一堆雪白的馒头。在几张嫩红的嘴唇亲过来时,他举起手臂,馒头上登时多了好几个火红的唇印。
场面乱作一团,许亦鸢眼中几欲喷火。喝的一声,腰间长剑出鞘,杀意腾腾的剑气扫荡而出,堂中瞬间七零八落倒了大片,哎哟哎哟的痛呼不断响起。
人潮中央,白衫少年长身玉立,遥遥望过来,看的是方青泽。
而方青泽此时却呆住了。
原来小师弟一大早出门,是赶着去换了套崭新的行头,方青泽迟滞地想,目光既不移开,也不聚焦。
真是……太好看了。
地上众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着爬起来,看见他们想要窥探的两个帅哥遥相对望,含情脉脉,差点惊得又跌了回去。
有识相的人拍拍屁股:“散了散了,人家是一对儿。”
众人皆恍然大悟,有人颇觉无趣,有人哭丧老脸,还有人不死心的想扑谢时韵,被许亦鸢半只手指就弹开老远。
她愠怒的双眼扫过那不知羞耻的花郎,再回头看方青泽,虽说眼角眉梢还是带着几许轻浮,但好歹是顺眼了不少。
啪的一声响,隔壁房门被人推开,白鹤道人打着哈欠,一看众人齐聚,挥了挥手,笑得淳朴:“早啊!”
闹过之后,几人找了间清净敞亮的屋子,围桌而坐。
那些盖了章的白面馒头显然是不能吃了,谢时韵去后厨拿拿了些新的,刚出炉,还冒着热气。又带了几碟咸菜,一包白糖。
他特意将白糖放在洗过烫过的小碟中装好,递给方青泽。
方青泽微感诧异,原主的确有吃馒头只带白糖的习惯,两人接触这么少,也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
众人一边吃,一边议论起了正事。
方青泽摆出长命锁,开门见山问道:“那女鬼是谁?要这个做什么?”
白鹤道人叹了口气:“不瞒二位,这次的厉鬼实在过于凶险,只凭我和小女怕是无法降服。”
“这件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当时醉芳居陈六娘找到我,说有一个修炼邪术的登徒浪子欺辱她家姑娘,还把姑娘们的精气都吸光了。”
“施洛遥?”方青泽打断他。
白鹤道人略诧异地看他一眼,颔首道:“经我查证,那人正是上修界出来的人,名叫施洛遥。”
“只不过后来陈六娘又忽然改口,说她那些姑娘不是施洛遥所害,而是一个女鬼,还交给我那只长命锁,说是被害的姑娘之前都拿过那锁,且当晚就遇见了女鬼,之后才变得神魂颠倒,整日乱说疯话。”
方青泽目光转向桌上的铜锁,喃喃道:“长命锁,是给新生的婴儿用的。”
“难不成,那只女鬼有孩子了?”许亦鸢咽完一只馒头,接口问道。
“不然,如果是给她自己的孩子,为何要将‘长命’二字划得痕迹斑斑。”白鹤道人显然也注意到锁身上突兀的痕迹,“长命锁是为新生儿祈福延寿所用,如此做法,不是存心让人折寿么?”
方青泽点头补充:“每一道划痕都很深,下手之人应该心怀恨意。”
“无冤无仇,谁会对一个婴儿怀恨在心啊,吃饱了撑的吧。”许亦鸢撇撇嘴,不甚在意。
方青泽道:“无论如何,应该……不会是他的母亲。”
几人来回讨论半晌,也没得出个什么建设性的结论。最后一合掌,干脆敲定一个主意——先把女鬼捉了再说。
至于这方法嘛,也很简单,先在院内布置好天罗地网的阵法,再随便拿个人握着长命锁,守在窗边,女鬼闻着味儿就会来了。
谢时韵年纪尚小,白鹤道人和许亦鸢当日与女鬼斗法失了大半灵力,还未恢复,作为里面唯一一个有战斗力的成年男子,方青泽不得不担此重任。
可他视死如归连守三天三夜,却连半点鬼影都没撞见。
许亦鸢敏锐地察觉到问题:“难道这只恶鬼只寻女子?”
“非也,”白鹤道人摇头道,“死魂不辨男女,只辨阴阳。”
许亦鸢听得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白鹤道人指着熬成熊猫眼,呵欠连连的方青泽:“长命锁带着独有的鬼气,而他身上阳气太重,扰乱了女鬼的判断。”
谢时韵忽然开口:“让我来吧。”
多日以来,他难得为此事表态,而刚一出口,立马遭到两人强烈反对。
许亦鸢:“不行!”
方青泽:“不行!”
小师弟那薄弱的体质,怎么可能经得起凶残女鬼的糟蹋。方青泽又加强了语气:“绝、对、不、行。”
谢时韵当即闭口不言,退身回去。
白鹤道人颇有深意的目光在他三人之间滚了数圈,清润嗓子,说道:“其实还有一法,既然小公子体质偏阴,谢公子可与令弟亲密一番,待自身阳气被遮盖少许……”
“亲密一番,”方青泽单独重复这几个字,古怪地看他一眼,“何种亲密?”
白鹤道人难得被年轻人盯得不自在,又或者自身心里有鬼,微讪道:“不也用太过招摇,只需拉拉小手,亲亲小脸之类。”
许亦鸢:“不行!!爹,您别瞎说!”
声音很大,但收效甚微,因为方青泽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