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银河从天而降》的主角是许诺唐继尧,是作者磕谁谁BE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许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他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唐继尧,和唐继尧有关的任何事,他都忘不掉。
属性:国之栋梁-外冷内热温柔酷哥攻✖️村之希望-嘴硬心软“凤凰男”受。
《银河从天而降》精选:
“麻烦您通融一下,我和吕局长真的是认识的。”
会所的门童早已经不耐烦了,他看着面前这个两手里都提着喜气洋洋包装礼盒的男人,皱着眉头:“大哥,我不揭穿你,你也得识点相吧。”
对方毫不留情地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提着礼物的男人也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涨红了脸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塞进对方手里。
那门童甩开手,瞪他一眼叉着腰走到门口,忽然满脸堆笑地跑过去冲停在大门外十几米处的黑车打招呼。
车窗反光照出来门童谄媚的脸,直到那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司机的窗子都没有摇下来。
许诺也注意到了那辆车,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无端地后背一凉,似乎有什么正在那不容人窥探的防窥玻璃窗里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门童背着手往门口走,看到那男人还在墙边站着。
在这种地方做事,达官显贵见得多,这种打听过来想溜进去攀关系办事的也少不了。
随便给点小费都比工资高的地方,真给人一种遍地都是黄金、随便捡捡就能鸡犬升天的幻觉。
他又不傻,要是为了一包烟没拦住这人,放进去万一打搅了那些上等人的兴致,这份堪称香饽饽的工作哪儿还有他的份儿,他今天马上就得颗粒无收地滚蛋。
“这位兄弟,我不进去也行。求求您帮我进去说一声,真的提前跟吕局长联系过了,要不我也找不来这个地方。”男人大冬天急得出了一头细密的汗珠,追上去把烟塞进那人手里,压低声音,“你就说我是XX局事务副科长许诺,帮我传句话就行。”
门童眼睛一转,正好看到岗亭上自己不太喜欢的一个新人。
他装模作样地思量了一下,把烟接了过来:“行吧行吧,看你也不容易。我找人帮你说一声,要真是为了传这句话吃挂落,兄弟也认了。”
许诺本都不抱希望了,绝处逢生连连赔笑:“那辛苦您。”
那门童叫了那个站岗的门童去跑腿,一边胸有成竹地等着。
“许诺先生是哪位?”过了一会儿那个站岗的门童和另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匆匆出来,“许诺先生?”
许诺连忙拎着许多礼盒迎过去,奔跑中,小腿肚被乱晃盒子的角不停敲打。
“您快请进,星河馆。”跟着那门童出来的西装革履男说,“跟我来。”
刚才一直拦着许诺的门童看到事情不对,赶紧溜到别的服务员背后躲着。
许诺手里的礼盒被穿西装的男人热情接过,然后便跟着他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
“吕局长他们屋就是这儿了。”到了一扇门外,那男人又将礼品全都塞回许诺手里,“您请进吧。”
许诺深吸了口气,做好了将自己的脸丢在门外二十分钟的准备,推开雕花的沉重木门。
门内正一派其乐融融的热闹亲密相,正对门口的主陪位置上吕局长刚夸完一段,抱着手臂作鹭鸶笑。
许诺一进去,屋里的十几个人都安静下来,向他投来视线。
“打搅各位了。”许诺不是能在酒桌上吃得开的人,但在单位也有和下来检查领导同桌吃饭的经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用稀少的经验套近乎,“吕局长,我是许诺,吴局长介绍我过来的。”
主位上的吕局长比报纸上看起来年纪大一些,许诺笑得脸上肌肉都在隐隐抽动,因为紧张不停地咽着口水。
吕局长没有出去跟他单独聊的意思,他将全部视线都集中在这位局长花白的头发上,其他的什么都不去看,这才流利地将自己的来意表达清楚。
没人出声,许诺只好再勉强说两句,脸上火辣辣的。
“如果可以的话,吕局长,您帮我指条路,告诉我去哪儿办也行。主要是老家就这一个好孩子,读书确实不错的,但是他家里真的交不起择校费......”
“唐先生!”那吕局长听许诺说这一番话,一直表情微妙,忽然眼睛亮了起来,“您快坐。”
他抱着无比的热情站起来,向许诺的方向迎过来,像是相逢恨晚般:“这就是您的朋友,许诺科长是吧?来,服务员加个凳子!”
许诺一头雾水地被他拉住,对方粘腻的手心让他反射性地想收回手来,但下意识地忍住了。
刚才用审视目光拷问他的其他人也都说笑起来,讲一些欢迎之类的话。
他转身去看这个所谓的唐先生,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已经离得相当近了。
熟悉的眉眼,陌生的目光。
许诺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一样,成年人的体面不许他失态,只有脚后跟在偷偷发抖。
“唐、唐继尧啊,好久不见,你......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了。”这么多人在场,许诺只能像在跟老同学打招呼一样,笑着冲他说。
成年人应该有一张长在脸上的笑容面具才对。许诺嘴角微微抽动,脸颊已经很僵硬,尽力维持笑容。
即使是这样假的笑,他也不能维持几秒。
唐继尧看着他,连一个冷笑都欠奉,说:“亏你还能问得出口。”
话里这样明显的厌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令旁边人的目光很快就改变了。
吕局长也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许诺年轻的时候被人当众扇过巴掌,又疼又屈辱,是几乎让少年羞愤欲死的噩梦。
但他现在麻木地想,那点痛算得了什么呢。
唐继尧被人恭维着走回自己位置,坐下来看着许诺:“你今天来有何贵干?”
副主陪位置上的年轻人长相清俊,然而气质市侩是个人精,他看了一眼刚才来传话的服务生:“听说许先生在外头站了很久,非要见到吕局不可。”
许诺已经被羞辱得听不太清声音了,他反应了几秒,才气力枯干地冲着唐继尧说:“我来求吕局长,帮我侄子办转学手续。要办学籍,拜托你。”
人被逼到了绝路,反而不再结巴。只是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不知道这话是否得体连贯。
“真是怪事儿,我记得许科长是聪明人,您要给侄子办学籍, 跟我说我有什么用。”唐继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用小拇指在虚空中一指对面,“教育局的吕副局长就在这儿坐着呢,你求错人了。”
许诺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不禁手足无措,有些空洞的茫然。
他考了公务员,偶尔需要干这样的活儿。但他无欲无求,也不想着升迁,只做自己本职工作,对于点头哈腰左右逢源这些技能是极其生疏的。
刚才进来说的那些场面话已经是他业务水平的极限了。
吕局长这时候咂摸出点儿味道,貌似非常有眼力见地打破僵局:“既然许先生和唐先生是故交,对吧,那算是我们主人待客不周到。来,我敬许先生一杯。”
刚才侍应生进来报信说许诺来找,是唐继尧听后让他进来的。他想着两人如果认识,那么能帮就帮了,正愁没有个机会讨好唐继尧。
没想到不是老友重逢,而是冤家路窄啊。吕局长在镜片后眯起眼睛,也好,想讨好唐继尧,冤家也有冤家的用法。
许诺瞪大眼睛,想要推辞。然而“岁月”的侍应生在这种场上浸淫多年,察言观色不在话下,早就拿了比旁人大一号的酒杯,开了瓷白瓶盖倒满。
“这可是82年的,也就是请唐先生吃饭我们局长才舍得拿出来。”在许诺身边,副主陪位置上坐的年轻男人笑着把酒递给他。
许诺带来的礼品也不过是烟酒水果,他手里满满当当提着的两兜,加起来都不如面前这一杯酒值钱。
“我......”许诺为难,手心逐渐冒出汗,他下意识求助般看向唐继尧。
唐继尧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旧事,和他对视一眼,竟然有些茫然之色。
不过他随即轻蔑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好,我敬您一杯。”许诺把原本说自己喝不了酒的话咽回肚子里,放下手里的礼物。
几个礼盒被搁在脚边,许诺举起杯子,冲对面弓下腰,然后站直了屏着气将酒倒进嘴里。
“咳咳咳咳咳......”许诺并非故意忸怩作态。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酒竟然这么烈。
许诺平时滴酒不沾,逢年过节喝两口啤的都要脸红很久,根本招架不住,当时就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坐在唐继尧身边穿旗袍领连衣裙的女士看不下去,她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侍应生,叫人拿给他擦脸。
许诺狼狈不堪、满脸通红,颤着手用纸巾捂住嘴巴,冲那位女人点头致谢。
他没再看唐继尧。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喝不来这东西的。许诺心里不疼不痒地想,那又怎么样呢,说不定唐继尧就是想看他出丑。
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这么久没见了,亲眼对视都觉得荒唐。
几杯酒而已,他和唐继尧,有一个能快活,也挺好。
许诺一杯下肚,吕局长直呼爽快,其他几个年轻些的男人察言观色,起着哄又让他喝了三杯。
许诺一言不发,服务生倒他便一下子一杯地这么喝下去。
“还是唐先生有面子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也难怪的,老相识嘛,感情都在酒里了。”
许诺听到这句话,端着空酒杯的手有些颤抖,鼓起勇气往唐继尧的那个方向看。
他眼里满是水汽,朦胧听见一个人说:“他才不会给我什么面子,只是想请你帮忙罢了。”
许诺垂下头去,自嘲地一笑。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人多口杂,如果闹得太难看,明天局里难保不会传开。
他眼神躲闪,开始打圆场:“当然得给你面子,咱们那一届你最有出息,我天天盼着抱你这个老同学的大腿呢。”
这句话算是滴水不漏,任谁看着都觉他圆滑识相,懂得进退。
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许诺现在说这些字,无异于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唐继尧面前狠狠扇自己巴掌。
他再也不看唐继尧一眼,这话说完后场面安静了几秒,后又复活络。
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唐继尧的份儿上,倒是再没人逼他喝酒。
只是从始至终,也并没有人吩咐服务员给他拿个凳子来坐下。
所幸他们杯盘狼藉,饭局也到了尾声,很快就到了宾主尽欢做鸟兽散的环节。
“小许啊,你人不错。”刚才让他喝酒的那个什么局长走过来,低头笑着看他,“明天来教育局找我,我给你办。”
“谢谢、谢谢吕局长。”许诺感到自己腹痛难忍,双眼也聚不上焦,只能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过去。
他其实反应不过来现在是谁在跟自己说话。但对方那姿态口吻都能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看自己的时候,大概像极了是在看一条正在摇尾巴转圈讨好人的狗。
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看起来是否体面,甚至出现了一过性的意识丧失。酒顺着喉咙而下,火辣辣地落在胃里,再渗进血液烧他全身。
许诺似乎都能看到,在自己皮肤后面,被酒精煎熬着无处可逃的血管。
那里突突直跳、痛苦不堪。
耳边的喧哗应酬声逐渐安静下来,许诺闭着眼,和那些烟酒礼盒一起委顿在地。
他靠在椅子腿上大口喘气,艰难地侧过头,好使自己的脸不要正对着大敞的包厢门。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攀这种关系就是上赶着让人作践。
自己和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在人家眼里,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可他没有办法,腰板比谁都硬的大伯,为了孙子第一次求到了自己父亲那里,他必须要拼尽全力帮一把。
他也知道求人送礼不能太抠门儿,酒虽然不是那些顶尖牌子,也是从车库里选了年份最久的好酒。烟是在超市买的玉溪,咬咬牙装了一箱八条。
许诺眼中酸涩,把没能送出手的、烫金描红包装的礼盒往旁边踢了踢,仿佛在耍脾气似的。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想等到眼里的湿气消减再出去。
却忽然有侍应生在他身边提醒道:“先生,我们要清场了。需要帮您叫辆出租车吗。”
许诺睁开眼睛,屋里只剩下两个抱着清洁工具等着打扫卫生的年轻男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
他们的态度与刚才给自己端酒倒酒的那些完全不同,估计是入职不久,在侍应生里面地位也比较低。
他定下神看看四周,杯盘狼藉,唐继尧和他的朋友们早走了。
许诺笑了笑闭上眼睛,狠狠将指尖扣在鼻根处,迅速地抹掉那点实在无法忍耐的泪水。
然后他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说:“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坚持到卫生间吐完之后,擦嘴的时候许诺看了看镜子。自己脸红彤彤的滑稽可笑,在装修精致奢华的卫生间里更是荒诞。
许诺吐过感觉胃里好受一点。但毕竟身体已经吸收了一部分酒精,头很快隐隐作痛,肌肉也酸苦难过。
他再次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许涵昌的转学有着落了。
许诺走出会所门口的时候还毫无目的地往四周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或者说他是明明白白知道的,但是潜意识里不许自己再抱有任何近乎无耻的期待。
人可以为了某些目的送上门来让人作践,但自己如果也作践自己,那确实太可悲了些。
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到家的时候时针刚过十一。
客厅里亮着一盏灯,照到防盗门位置的光线已经非常昏暗。
“云青,你还没睡?”许诺在玄关轻手轻脚地脱皮鞋,低调地把没送出去的礼物整整齐齐放进柜子里。
正坐在沙发上改文章的女人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说:“没找上人吧。”
“找到了。”许诺连忙反驳。
他左右看看没找到自己那双藏蓝色棉拖,忽然听到沙发上的女人开口:“之前那两双鞋子穿得忒久了,我今天去超市,给你捎了双新的。”
许诺说了声“谢谢”就穿上了那双勾着卡通刺绣的拖鞋,想问问旧的一双被扔去了哪里,最终还是明智地决定不问。
“你怎么了?”见他走过来以及坐到最远处一张沙发上的动作中都带着一股极力掩饰的垂头丧气感,蒋云青笑了笑问,“是不是事儿没办成。”
许诺沉默地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也正常,现在学籍管得特别严,以前老吴他们孩子上学去找人一样行不通,得交几十万.....现在查的严了,应该是都不给办。”
他随口说的话语无伦次,伸手在茶几上取一个苹果握在手里。也不像是想吃的样子,只像是觉得拿着点儿什么东西心里就踏实一点,不那么空落落的。
这一伸手倒让蒋云青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皱眉说:“你喝酒了?”
许诺拍了拍自己的脸感受热度,心虚迟疑道:“我在外头都吐过了啊。”
蒋云青无语地看着他,难怪一回来脸色这么难看,还以为他是在外头碰了一鼻子灰,原来是被人灌了酒。
“用我帮忙吗?”蒋云青有点心疼,边问着手里已经拿起手机打算发消息了。
许诺赶紧摇摇头:“不用不用。云青,别麻烦你家里。”
蒋云青嗔怪地挪远了一点:“我找我发小儿,也不一定能办成啊,先问问。”
她语气轻快,有安慰许诺的意思:“再怎么说,在外人看来咱俩也是夫妻呢,总不能看着丈夫这么难,妻子一点忙都不帮吧。”
许诺却惊讶地说:“不行不行,咱们这些年......我已经占了很多便宜了,不能总让你费心。以后你结婚了,你爱人会介意的。”
蒋云青气笑了,这人,有时候真是老实得令人冒火。
许诺却不知道蒋云青已经把他和傻子划等号,还很坚持:“不用了,云青,真的谢谢。我、我自己再想办法。”
蒋云青难得有点心疼他,想发发善心,却没拗过他,只好悻悻地放下手机,又打开电脑的盖子敲字:“随便你。”
许诺笑了笑,给她的茶杯里添了点热水:“我知道你总想帮我,先等等。我再找找人,这种事最麻烦,你别随便欠人家情。”
蒋云青冷哼一声,然而还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表示这事儿算掀过去了。
她放下茶杯继续改文章,许诺则去洗澡。
然而半小时后许诺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又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这是很少见的。
“你还不去睡觉?”蒋云青看都快十二点了他还不回自己屋里睡觉,心中奇怪,“不能喝酒今天还喝这么多,明天肯定难受,早点休息吧。”
“还行吧。”许诺不去睡觉,蒋云青也懒得管他。
她旁若无人地又敲了会儿键盘,停下来休息眼睛的时候,听到许诺开口了:“云青啊,你记不记得唐继尧?我今天遇上他了。”
蒋云青点点头:“记得,也是法学院的吧,你们系最有名的。”
许诺赞同地连连称是,眼里光彩动人:“今天我又碰到他了,他大四的时候司法考试考了我们全系第一,421分,也没见人家跟我们似的,熬夜苦学......”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蒋云青打字,偶尔说个“哦”。
许诺也看出她不耐烦,声音渐渐低下去。
“......而且一点都不显老......”
蒋云青听着听着忽然黑脸:“难道我显老吗?”
许诺赶紧否认,然而他已经惹了这位女士不快,只得在谴责的目光中回到自己卧室去。
蒋云青看着他脚步轻快的背影,目光中逐渐带上怜悯之色。
许诺热血沸腾地说了会儿唐继尧的光辉历史,回屋躺下后激动得睡不着觉。
他总觉得,还是要找个人说说才好。
热水澡一冲,附着在他血液里、未代谢的酒精像是烧断了这些年的无故蹉跎,烧掉了两人的分道扬镳,也烧掉了刚才他为难自己的那一幕。
仿佛自己还是无比牛逼的法学院大佬唐继尧的舍友,是被他信任的、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又仿佛唐继尧还是那个嘴硬心软、有求必应、温柔又仗义的唐继尧。
这么美好的一个人,他竟然碰到过。
许诺喝烈酒伤到了胃,躺下没多久便觉得恶心想吐。可干呕了几次都没再吐出来,眼里泛起清泪。
回忆里的美好往事又变成了嘴里泛起的酸水,被痛苦折磨的许诺清醒过来,呆愣愣地望着床头窗子里的夜空。
唐继尧的冷淡像刀子一样,锐利无比,狠狠割在他身上。
是喝酒也无法麻痹、神经性的苦楚。
他在唐继尧那种目光里觉得疼痛难忍,惊喜地发现,自己尚未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和唐继尧有关的任何事,他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