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所念长明》的主角是许楒段禾杋,是作者旄丘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许楒其实他从小开始他就没有受到这么多人的照顾,所以一时间现在的他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当他照顾他的人是段禾杋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很开心。
属性:暗恋孤独且浩瀚。
《所念长明旄丘》精选:
许楒是第一次拖着自己的小凳子坐到段禾杋座位周围,他拿出自己非常狼籍的语文书,手指因为紧张,一下一下按着笔后盖。
“这篇就把重点段先给记熟,先理解意思,记起来会比较简单,但是中心思想要结合最后一个自然段背一下。”
有岑岁岁说话,挤着四本书的桌子倒也显得没这么尴尬,许楒挠了挠后脑勺,把段禾杋讲的东西一一画记。
“考频高的先都背下来,就算期中考试不考,也有备无患。”他温柔细致,还补充道,“你们先自己回去看着,理解不了的可以先问我。”
“数学的话先把公式给记下来,我先给你们推一遍这个,不会的话再问我。”他骨节分明的手拎起笔,在草稿纸上熟练地写下演练过程,一边轻声讲解一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们三个人。
“段禾杋,你还要多久呀?”后头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四个人循声望去,是班上那个追了段禾杋很久的女生,叫陈嫣,这么突兀打断别人多少有点尴尬,但她依旧是一脸坦然,仿佛并没有任何打扰别人的愧疚。
许楒心突突跳的飞快,他打量的目光轻轻落到陈嫣身上,她穿了件颜色很嫩的毛衣,一头长发柔柔披在肩头,因为经常和男孩子玩,她性格比较开朗,表情大大咧咧,谈吐自然大方,但隐隐透露出强势的意味。
“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我找你去唱k吗?那我问你题总不会不喜欢了吧?”
许楒微微敛眸。
她好勇敢,许楒迫切羡慕着。
“抱歉,我现在在忙。”
“看出来了。”陈嫣晃了晃脑袋,“你就不能先教我吗?”
段禾杋没有说话,他平时是很好说话的人,但面对这种情况,比起依旧温柔友好相待,还是选择稍微冷硬一点更好。女孩们脸皮都薄,碰到陈嫣这种大大咧咧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愿意拉下面子了。
果然,陈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把手上空白的数学书抱回胸上,有些不爽道:“算了。”
“啧。”岑岁岁小声说,“我感觉她的眼神刚刚快要把我撕碎了。”
段禾杋神情依旧:“还听不听啦?”
午休一个多小时,段禾杋都在给他们讲重点,从开始的清脆到结束的时候微微沙哑,最后二十分钟才结束。
“辛苦了哥!”
许楒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回座位的时候小声说:“谢谢。”
段禾杋好像没听见,轻轻咳了两声缓缓喉咙,然后从课桌里掏出了下节课要上的内容,准备再看看。
许楒掐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把书和本子匆匆放到桌子上,然后撒腿就往教室后门跑去。
秋冬季节的风已经愈加凛冽,在许楒的奔跑下更锋利着往脸侧刮去,此时此刻他的后背已经密密麻麻浸出了汗,跑过篮球场的时候许楒稍稍有点后悔了,他不知道该给段禾杋买什么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段禾杋,但他脚下的步子半点没顿,踩着上课前五分钟进了教室,胸膛随着呼吸一震一震,许楒扶着教室墙壁,缓了缓呼吸,然后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朝段禾杋走去。
一壶热水、一瓶矿泉水和一瓶桃子味汽水。
段禾杋惊讶:“怎么买了这么多?”
许楒小脸血红,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憋的,要是换做以前,偷偷放下就能直接溜走,哪里还有接受段禾杋的谢意这一环节。
许楒后背绷紧,结巴道:“我,我不知道你想喝什么。”
段禾杋把矿泉水拿了起来,举在手上朝许楒晃了晃。
“我喝这个吧,谢谢。”
许楒赶忙把另外两瓶揣进怀里,耳根都在发烫,他说:“谢谢你帮我画重点。”
“没事,好好复习,加油。”
许楒重重舒了一口气,他拎起软绵绵的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突然又顿了下来,侧脸盯着段禾杋漂亮的喉结看了两秒,他猛地想起了刚刚到陈嫣,许楒迅速鼓着勇气,把热水也放到段禾杋桌子上,快速道:“喝热水吧,对喉咙好。”
段禾杋微微一怔:“噢,好,谢谢。”
“这个也给你。”手上最后一瓶桃子汽水的落到了段禾杋的桌子上,不等他回答,许楒就匆匆跑回座位上了。
下午的课非常枯燥,教室里打瞌睡的人一个传染一个,许楒平时也会睡得很香,但他今天忙于平息自己的心跳和滚烫的脸颊,突然前排的人扭头,放了瓶东西到他桌子上。
是那瓶桃子味汽水。
许楒微微发怔,兜里的手机这时闷闷震了震,是段禾杋发来的微信。
-水我喝完了,汽水你喝点吧
-这个季节出汗容易感冒
完蛋,汗越来越多了。
许楒埋在桌子上不敢抬头看段禾杋,他怕自己现在脸太红了,容易引起怀疑。
好不容易按耐下去的心跳和滚烫的呼吸又剧烈起来,许楒抓着汽水瓶子的指尖都是粉红色的,他心尖上的欣喜和爱意跟汽水里一个劲往外冒的小泡泡似的,炸裂的时候还带着清爽的水汽,络绎不绝。
吃午饭的时候岑岁岁准备去叫上许楒一起,被段禾杋拉住了:“你先等一下。”
“怎么了?”
段禾杋看了许楒一眼,压低声音对岑岁岁说:“你们对许楒尽量别这么照顾,我感觉他,好像很容易有负担。”
岑岁岁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段禾杋中午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分卷子了,许楒跟着岑岁岁和薛墨一起去食堂吃的饭,吃完饭之后薛墨陪岑岁岁去买水果了,许楒便一个人先回教室。他走的是平时常走的那条路回教室后门,在楼梯口碰到几个不速之客。
许楒一怔。
为首那个比较眼熟,就是体育课的时候还段禾杋摔倒的罪魁祸首,那个叫王林的男生,他痞里痞气看了许楒一眼:“就他妈是你推的老子?”
许楒掀开眸子:“是的。”
“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你打球脏。”
王林冲上来推了推许楒的肩膀:“你找死呢?”
这个点已经是快开始午休的时间了,有陆陆续续的老师和学生都往教学楼这边走,就算是找人教训他也不能找这个时间,王林往前走了一步,揪起许楒的衣领。
“放学后别急着走。”
许楒被他推得也来气,更何况这人还是害段禾杋手掌磨破小腿淤青的罪魁祸首,他嘴硬道:“我不急。”
王林用食指指着他,面色难看:“行,你给我等着。”
原本许楒是打算一下午都背段禾杋给他们划的重点,但老师占了一堂课考试,想着王林那件事,许楒也无心写卷子,题答的乱七八糟,组长来收卷子的时候他还在发怔。
“写完没有?”
“呃。”还没写完,但许楒老老实实把卷子递给了他。
一下午的课过去的算快,因为最近几天都是跟段禾杋他们一起放学,下了晚自习也是一起离开,所以他磨磨蹭蹭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岑岁岁和薛墨在等他。
“走吧。”岑岁岁拆了颗糖到嘴里,丢给他们两一人一颗。
“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先回去吧。”
“你也有事?”
许楒点了点头。
他两于是结伴放学离开,已经等到班上做值日的人离开,许楒才慢吞吞拎着书包往中午跟王林见到面的后面过去,他已经在那里不耐烦地等着了,王林是一个人来的,对于许楒让自己丢脸的事情,他就想亲手出口恶气。
王林领着他一路走到了一楼荒废的男厕所边上,破旧的地方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没有人说话,也记不得是谁先动的手,许楒和王林很快扭打到一块。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打架很凶,没什么章法,再加上许楒打架经验不如对方足,他挨了好多下重拳,许楒软绵绵的拳一想到王林撞倒段禾杋之后那副无所谓的嘲讽表情,一下注入了恼怒的蛮力。
王林用手肘撞击着他的肩部和腹部,许楒痛得嘶了一声,他用力掀开王林,把他推翻在地上,然后扑上去补了好几拳。
他两打得十分卖力,本来憋在心里的气在纠缠扭打中愈演愈烈,被许楒用手掌狠狠抽到一耳光的时候,王林气炸了,爆了句粗口,猛地抡起拳头——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
混乱之治有人把王林给拉起来,他们稍清醒了些,挂着彩面面相觑。
“居然敢在学校打架?你们两疯了吧?全给我滚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你们高三时间很多吗?都是十八岁的男生了,还用拳头解决问题?你们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教导主任摸了摸秃掉的头顶,指着面前两个一片狼藉的学生,痛心疾首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教育,成功地浪费了两个高三生的一个小时。
晚自习已经开始快二十分钟了,段禾杋发下午考试的试卷的时候就发现了许楒还没来,他左右环顾了一圈,转身问岑岁岁道:
“许楒跟你们一起走的吗?他怎么还没来?”
岑岁岁脸色一变:“他不会旷了晚自习吧”
“应该不会吧…”段禾杋微蹙眉思索了一下,正欲拿出手机给许楒发个微信问一下,班主任就领着嘴角、眼睛都挂了彩的许楒进来了。
班主任环抱着胸,把手机扔回桌子上:“好家伙,喜提下周一检讨名额一位。”
许楒从没感觉这么煎熬过,他身上各处挨拳的地方都还在隐隐作痛,嘴角的肉仿佛被撞在牙齿上,撕裂般疼痛,他微微低着头,感受着教室里灼热的目光,其中有一道,让他步子跟灌了铅似的非常沉重。
他磨磨蹭蹭回了位置,晚自习还在继续,许楒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下课铃响的时候,许楒迷迷糊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不小心刮到伤口,痛得倒抽气。
段禾杋赶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别揉了。”
许楒瞬间清醒,下意识挣脱掉段禾杋的束缚。
段禾杋也不恼,盯着他,轻声询问道:“为什么和王林打架。”
许楒慢吞吞憋出一句:“他,他骂我找死,他还推你,呃,还打了我。”
段禾杋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许楒说:“你先起来。”
许楒乖乖照做。
十二班教室就在隔壁,走不了两步就到了,段禾杋轻轻拉住他们班走廊上一个男生:“同学,帮我叫一下王林好吗?”
那人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进了教室,大喊一声王林的名字,惹得班上人都望了过来。王林吊儿郎当从教室里出来,看见是段禾杋和许楒,表情微变,他脸上也没比许楒好到哪里去,吆喝:“干什么啊?”
段禾杋朝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王林慢吞吞挪了过去。
“向他道歉。”段禾杋指了指许楒,说。
这话一出,许楒和王林都惊呆了。
“我凭什么向他道歉?”
“你骂他找死,你还打他,推我的事就不跟你追究了,但是你应该向他道歉。”段禾杋平日里轻声细语,这会声音扎实了许多,里头带着无法反驳的强硬,他神色如常地说出了威胁的话,“不然你就不是写一个检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我会去跟老师说许楒是正当防卫,而你在不久之前还对我动手了,导致我极有可能没有办法参加期中考试,更别说跟市里其他学校的尖子生竞赛了。”
许楒更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段禾杋居然也会威胁别人,而且还如此行云流水。
“他应该向我道歉才对,他还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先道歉。”
段禾杋抿了抿唇,许楒略微崇拜的看着他明朗的侧脸线条,挺直着背,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着公正两个字,他已经完全把段禾杋刚刚那段信口捏来的威胁抛诸脑后了。
“操。”王林气的脸都憋红了,“我要是不道歉会怎么样?”
段禾杋沉默。
“妈的,对不起。”
许楒收了个有史以来收到的最硬气的道歉,他狐假虎威地恩了一声,王林低低骂了句,有人撑腰了不起啊,然后愤愤转身回了教室。他们班也有人可以帮忙撑腰,但他哪敢去找叶寄川,那位大爷没先把他臭骂一顿就很不错了。
藏在眼尾的揶揄在段禾杋扭头跟许楒对视的一瞬间怔愣住了,他艰难滚动喉咙,用鞋尖蹭了蹭地板,然后慢吞吞说:“谢谢。”
“不用谢。”段禾杋领着他继续往楼下走,“原来你还打了他一个耳光。”
“不,不小心的。”
“打得好。”段禾杋说。
许楒有点窃喜,他小声补充了一句:“谁让他欺负你。”
许楒低头偷偷踩着段禾杋的影子跟着走,被领到了医务室门口都还没注意到。
“你上点药吧。”
“啊?不回去上课吗?”
“我帮你请假了,顺便也来换个药。”
他两并排坐在医务室的小床上,一个一个等着医务室的老师来擦药,见着许楒那副狼狈的样子,她惊讶地看了看段禾杋,又看了看许楒。
“你这么会打的啊?”
许楒面露羞赧:“不是他打的。”
涂完眼角的伤口,老师大手一挥:“把衣服拎起来看看。”
许楒下意识捂住发疼的腹部:“没有别的伤了。”
“你帮他拉开。”她指挥段禾杋道。
许楒瞬间乖了,立马自己拉开了校服外套和棉衣,把里面的打底衫给撩了起来,露出白嫩嫩的小腹:“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上面斑驳了好几个轻重不一的淤青,医务室老师看了一眼许楒憋红着脸抗拒的表情,把指尖的药膏刮回小瓶子里,然后递给段禾杋。
“你来帮他涂。”说完还补了一句,“一个大男生这么害羞呀?”
“好。”
许楒更害羞了,他脚趾死死绷着,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在段禾杋手指跟他腹部相贴的一瞬间,冰凉的触感让许楒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立马咬住了舌尖,生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磨人了,段禾杋蹲在他腹部前,神色认真,指尖动作轻柔,轻轻滑过许楒柔软的、敏感的每一寸肌理。段禾杋温热的呼吸蹭过冰凉的小腹,许楒不住地一下一下收缩着肚子,无数热流冲着奇怪的地方冲撞去,许楒只感觉非常、无比想上厕所。
“好,好了吗?”说完,许楒立马捂住了嘴,声音也太奇怪了。
没了支撑手,他嘭的一下倒到床上,让段禾杋手指落了空,倒下的时候撞到肩部的伤口,让许楒下意识蜷缩起来,他哼哼了两下。
“怎么了?”
半晌,许楒憋出来一句:“我能先去上个厕所吗?”
对于段禾杋和许楒的双人消失,被岑岁岁痛批了一顿不讲义气,有这种逃课的好借口居然不拿出来共享,知道是王林又跟许楒打了一架之后,她扬着手臂非要去隔壁班找王林打一顿解气,被薛墨按住。
“你是不是没吃晚饭?”混乱之中,段禾杋拉住许楒的手腕问道。
许楒点了点头。
“先去吃东西吧。”
现在令许楒最头痛的是下周一的检讨,因为打架性质比较恶劣,需要在升旗仪式的时候在台上进行深刻检讨,照许楒那个写出“段禾杋!你最棒!你最强!第一名!哇哇叫!”加油稿的语文水平,憋出一个检讨书可太难了。
“你去网上搜一下,随便一找,超级多。”
薛墨斜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岑岁岁挑了挑下巴,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姐姐初中的时候月均两封,全用的一个模板。”
“你还挺光荣的。”
“那是,我看许楒这种乖学生肯定没什么经验,你要是实在不会,我帮你找了发给你,你打印出来,到时候照着念就行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回去搜一下就好了。”
“不过你居然敢跟王林动手打架,你这小体格。”许楒也不矮,就是站在段禾杋和薛墨中间,对比起来不怎么高挑,再加上他比较瘦,没什么肌肉,看起来弱弱的。
段禾杋慢悠悠补充:“他还抽了王林一个大嘴巴子。”
“哈哈哈哈哈。”岑岁岁差点没被一口饮料呛死,她意犹未尽拍了拍许楒的肩膀,“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喊上我,我薅头发贼厉害。”
跟他们吃完东西回家的时候,许楒被他妈妈逮到了。
“你打架了?”她明显不信。
“呃,我摔的。”
“什么?”她更不信了。
许楒也就是从小到大不爱念书,打架还确实是少见,但她早摸准了许楒的性格不是什么好惹的,非常固执莽撞,之前还担心许楒在青春期大家都很暴躁的高中,会不会遭遇什么
“你也是太菜了,被打成这幅样子。”她一脸嫌弃。
许楒哼哼两声:“我还打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呢。”
“哟,你好厉害喔。”哄小孩似的语气,她从柜子里找出药箱,“你先去洗个澡,洗完澡过来涂药。”
靠,怎么又是涂药。
晚上的记忆渐渐涌上许楒心头,他赶忙挥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许楒快步走回自己房间,他草草洗了个澡,热水把伤口烫的麻麻的,原本上好的药和血一起被冲刷掉,许楒用浴巾把水迹给印干,换了宽松的睡衣,回到床上,掀开衣服看了一眼小腹,王林下手可不轻,逮着就抡起拳头砸,雪白的软肉上,淤青看起来有点吓人。
但许楒的注意力不在淤青,而在软绵绵的肚子肉。
怎么这么肉!
许楒倒回床上哀嚎一声,哼哼唧唧左右滚了两圈,蹭到伤口之后又疼得直嚎,然后蜷缩起来。
最后他还是没上药,一个原因是这些伤口都是他为段禾杋出征的勋章,许楒更愿意它们留得再久一点,更久一点。
还有一个原因是,手指一碰到肚子,段禾杋冰凉的手指的触感又真实得让许楒没办法再继续。当天晚上他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段禾杋保持着今天在医务室打开他腿的姿势,手指在肚脐周围转了几圈,然后逐渐往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楒红着脸愤愤躲到厕所里把内裤洗了,并且一整天都没敢跟段禾杋有一个对视。
“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打的他?”岑岁岁摸到段禾杋身边,低声问。
饶是性格好如段禾杋,还是忍不住骂了她一句:“你能不能聪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