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松敬元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公公偏头疼》,是作者雨天打盹的狮子倾心创作完成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敬元他只是一个小公公,却不想他竟然遇到当朝的状元爷,并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属性:一本正经年下缠人小状元攻X权倾朝野心狠手辣大太监受。
《公公偏头疼》精选:
小状元走到内院,看着院内正茂盛的草木,一棵棵欣欣向荣,透露着生气,修剪整齐的花草盛开在鹅卵石铺出的小径两侧,空中飘来淡淡的花香掺杂了几分青草特有的甜涩之味。
平日里小状元最爱在这里吟诗作对,再不济也会热上一壶香茶,在这里静坐片刻,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如今这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却丝毫提不起小状元的兴趣。只见小状元满面愁容,负手在鹅卵石铺的小径上来来回回走了十数边,对这番悦人心脾的美景全无兴趣。
小状元思前想后,就是拿不定主意,实在是愁,愁得他想揪自己的头发。
责任是一定要负的,可,可这就要绝了林家的后了呀!他一时还学不来敬安王那般不顾一切的魄力,所以现下愁眉不展,心里烦乱的没个主心骨。
小状元从晌午就在院子里烦闷,一会儿觉得该去,一会儿又觉得不该去,想来想去的,把太阳想落了山头,把星星想了出来。
“哎呀,老爷呀!”文伯从后院匆匆跑过来,急切的喊着,“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小状元苦着一张小脸,抬头着朝自己跑来的文伯,问道,“文伯,怎么了?怎的这般急切?”
“厨娘给您送饭,没找到你,这才找了我来寻你!”文伯跑的气喘吁吁的,说话却不含糊。
小状元听得他的话,这才抬眸望了下四周,天色已经大暗,只他走的这条小径不知什么时候被掌灯的仆人燃起了灯油,他这才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您再这里做什么呢?饭菜都该凉了!”文伯上前拉住他就要往后院走。
因着家中没个长辈,更未曾娶妻,小状元平日里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吃饭,时常是一边嘴里嚼着饭菜,一边手里捻着书页翻看。文伯说过他数次,可他就是改不了这般吃饭的毛病,到后来文伯也就随他去了,肯吃饭就行!
高中前小状元经常读书读到废寝忘食,文伯看着心疼却无可奈何,他们家少爷命苦,十岁家道中落,第二年爹娘就相继病逝,以前锦衣玉食的日子,一下子过的拘谨起来,亏得少爷争气,十年寒窗终是得了回报!
小状元被文伯一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饭吃的心不在焉,中途好几次把菜掉在地上,看的文伯直叹气,知道他家少爷正烦着,也不好说些什么。
待小状元放下筷子,赶紧唤了仆人来打扫,小状元起身去了书房。
小状元再次把那幅家传的名画拿出来,并未展开,只是把它我在手里出门去寻文伯,文伯正追赶着他而来,两人在屋门口相撞。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你可慢点跑,我老汉骨头都要散了。”文伯被撞的一个踉跄,堪堪稳住了身形。
小状元见自己冒失了,连忙把文伯扶进书房坐在席塌上,口中关心着,“文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还硬朗着,你莫要害怕。”文伯见到小状元手里拿着传家宝,心里一惊,忙问道,“你它作甚?”
小状元举起手里的画轴,双手捧着,握在胸前,思量片刻才道,“我想拿他做聘礼,你可同意?”
文伯心里一惊,自小这孩子就认死理,做了决定的事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眼下传家宝都拿出来了,怕是林家真的要绝后了呀!
“老爷夫人,老汉无能啊!让少爷做了这般傻事呀!”文伯捶胸顿足的仰天痛呼。
“文伯,文伯你别急呀!”小状元见文伯这般模样,心里急了,“你若不同意我便留着它就是了,你可莫要这般!”
“老爷,不是我老头子同意不同意的,你可知这画的份量!”文伯面色严肃,“这可是你爹娘留给你的最后一件念想,当初咱们最难的那段时间,老汉我带着你四处乞讨,咱们也未曾动过它的念头啊!你如今却为了娶个……娶个男人……他还算不得完整的男人,你竟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做聘礼!你!”
文伯气的一口气险些没能喘上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面前如黄口小儿一般的小状元!
“不送,不送,我们不送便是了!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着呢吗!你快莫气着自个儿!”小状元见文伯气结,赶紧把画放在桌上,双手上下扶着文伯的胸口替他顺气。
“你要娶那男人过门,我老头子知道你既是说了,便是十头骡子都拉不回的,我虽不愿,但也随你自己去想了,可如今你把这传家宝再拿出来,可真是愧对咱们林家的列祖列宗了!!”文伯自小被小状元的爷爷在路边捡回,一直在林家伺候了他们祖孙三代,早就把林家的一切看的比自己命还重要了。
“我……我也拿不定,这事定要有个结果的,只是……唉!”小状元颓丧的坐在文伯旁边的席塌上,低垂了脑袋。
文伯最是看不得小状元这般模样,心一横牙一咬,双手紧握成拳,缓缓开口道,“你若是这般苦恼,便去灵堂里拜祭一下老爷夫人,看看他们对这事的看法。”
“看法?他们如何知得?”小状元惊的抬头看向文伯。
“你点一炷香,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他们听,如若这香完整的烧完整根,便是他们同意了这门亲事,若不然,你可能打消这念头?”文伯定定的看向小状元。
小状元被文伯看的心里烦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站起来,边向外走边说,“我,我先去灵堂看看!”
小状元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文伯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愿看到他那般的模样,像是要责怪自己又不愿责怪的模样,让小状元本就烦躁的心又添上了几分愧疚。
灵堂与书房对角而设,小状元一路走来,被夜晚的凉风吹的舒爽,心里的烦闷也被吹散了几分,推开略显阴森的灵堂,入目的便是陈列的一排排祖上的灵位。
小状元家的祖上可谓是人才辈出,有做过官的有搞艺术的,各行各业在他家祖上都能寻个一二,到了他祖父这一辈开始经商,也算得上富甲一方,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便衰落了下来。
小状元的父亲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商贾之事,却不幸赶上了天降瘟情,百姓惨死无数,他们家里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待瘟疫过去后小状元的家境已大不如前。
可没过几年,他们那里又闹起了饥荒。那几年降水不足,田里的庄稼得不到雨水的滋润,长成减弱,收成更是寥寥无几,到了第三年的时候便到了寸草不生的境地。
小状元一家靠着变卖家底一路逃到了富裕的江南水乡,靠着仅剩的家当置办了一处宅院,家里的仆人也只剩了忠心无二的文伯。
本该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再起东山的,小状元的父母却不幸身染重疾,最终落得个不治而亡,只剩下了年过半百的文伯拉扯年幼的小状元长大。
文伯带着小状元做过几年苦工,收入微薄生活拮据,自然供不起小状元上学堂,小状元便时常偷跑到书院的墙角处偷听先生讲授,也亏得小状元天资聪颖,先生讲的他听一遍就记得住,回家默写在草纸上珍藏起来,平时练习都是门口捡了树枝在土地上写写画画。
待小状元长到十一二岁的年纪,便与文伯在市集上支了个摊子,代人书信,收入却不乐观,难以维持两人的生计,文伯便把小状元交予隔壁摊位卖机巧玩意的老伯,让他照应着,自己又去做了苦工。
主仆二人又这样过了一年多,小状元开始卖字画,受生活到当地一家大户人家的老爷喜欢,经常光顾他的生意,自此二人的生活才算过得去,也有了闲钱为小状元买笔墨买书籍。
幸得那老爷赏识,才解了小状元的燃眉之急,小状元高中之后还差人给那老爷去了书信,感谢他当年的照顾。
那老爷本是个书画爱好者,平时好收集一些字画,当初见小状元这一小娃娃字里行间却透尽了人生沧桑不觉心生感慨,对这小娃娃高看一眼,哪曾想到这小娃娃竟摇身一变成了京城的高官,更加宝贝起小状元的笔墨,还要留作传家宝供着。
…………
一阵风从敞开的门口吹入屋内,吹起灵位前挂的纱帘,纱帘在灵位上温柔的拂过,最后消停回原处。
小状元掩上门扉挺直了脊背走进屋内,在灵位前的软垫上跪下来,燃香磕头。
问候了各位祖宗,才轮到父亲与母亲,小状元低头又是一记跪叩。
“父亲,母亲,孩儿来问候你们了。”小状元恭敬的把手里燃着的沉香插进香炉里,又弯腰鞠了一躬。
“孩儿今日前来,有一事相问。”小状元站的端正,心里却直打鼓。
小状元沉默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看开口说出了所问何事,“孩儿今日里不慎欺辱了一人,孩儿想娶他过门,对人家负责,可是……”
小状元搓着双手在父母的灵位前踱步几圈,才重新站回原处,双手紧握,把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可那人却是一个男儿身!”
灵位前的纱帘呼的扬了起来,拂过小状元的面额,惊的小状元一身冷汗,四处一看,原来是窗户还开着。
小状元拍了拍胸脯稳住了心魂,把灵位前的纱帐系在了两旁的柱子上,看了一眼还在燃着的香柱,向着父母的灵位又是一鞠躬,“父亲,母亲,莫要吓孩儿,也莫要生气。”
“孩儿此番来就是听了文伯的建议,让孩儿来询问二老的意愿。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毕竟是孩儿欺负了人家,怎好负了人家!只是……孩儿这要是一娶,怕是咱们家就要绝后了,孩儿实在难以定夺。”小状元的眉头紧皱,稚嫩的小脸拧做一团,五官都移了位置。
“孩儿早前倒是听说有达官贵人娶男妾的,早间文伯出门打听,听闻敬安王前些日子迎娶了一位男子做了王妃,孩儿敬佩他的魄力,自觉自己要做出格的事,便来征得父母的意见。”
小状元沉吟一会儿,又道,“孩儿希望父亲与母亲能够同意此桩亲事。”
说完小状元便虔诚的跪在软垫上又磕了三下头,而后起身挺直了身子跪在灵前看着冒着缕缕白烟的沉香。
一炷香的功夫并不长久,小状元便在那里跪等着,直到那三炷香燃烧殆尽,均化作灰白的香灰跌落在香炉里,小状元又伏下身子磕了一记响头。
“多谢父亲与母亲成全!”小状元说罢便抬起头来。
小状元又向着列祖列宗施了礼才退出了灵堂,去与文伯商量明日提亲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