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王爷与神医》的主角是顾安澈沈连心,是作者super大肥鱼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顾安澈他一直都觉得他身边的这个神医实在是个喜欢美色的人,就连他现在受伤他也不愿意放过,他现在只想要赶紧痊愈之后逃走。
属性:真没心没肺神医攻x一身攻气王爷受。
《王爷与神医》精选:
“想看本王脱是吗,行,本王现在就脱给你看!”顾安澈咬牙切齿对我吼道。
我玩味的看着光说不练假把式的他,笑道:“好啊,脱啊,脱了沈某就随你一起去。”
顾安澈咬了咬唇,眼底尽是不屈和不甘。
我起身,背着手缓慢走向他,站到他脚跟前,离他不过一掌宽。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倾身向前,在他耳畔勾起唇:“脱啊。”
顾安澈有些绝望,但依旧迟迟不动手。
我轻声笑了下,料他不敢动便勾起他身前的缎带,稍微那么一扯,厚重整洁的外袍便掉落在了地上。
然后是中衬,接着是里衣。
直到他露出健硕的身体。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绷的恰到好处,既无赘肉,又曲线分明。只不过他左肩至右腹斜跨了一道刀疤,将胸前一分为二,狰狞又可怖。
我轻轻抚摸着那道刀疤,指尖下颤抖的肌肤暴露了他的紧张和绝望。
我顿时就失了兴致。
“王爷,您走吧。沈某虽好男色,却从不吃强扭的瓜,等哪天您自愿了再来找沈某吧。”
然后我头也不回,离开了前厅。
啊,忘了说。鄙人名叫沈连心,是这诺大的神医谷的一谷之主,恰好玄黄之术了得,故而江湖人称神医沈连心。本神医大好儿郎,生的容貌绝丽,俊美异常,眉似群山远黛,眼似皎月明珠,唇更是不点而红,故而又被人称为潘安再世,江湖媒娘都快踏破了我神医谷的门,只可惜在下却独钟情男子,不得已伤了一大片少女的心。
“公子,王爷他走了。”我的药童沈悦告诉我。
石桌上白子与黑子正杀的酣畅淋漓,我轻挪一子,那黑子的局势落了下乘。
“公子,那可是王爷啊!”沈悦纠结道:“你把他得罪了,回头人家把咱神医谷铲平了怎么办?”
我提起黑子,一招釜底抽薪断了白子后路:“不会,他有求于我。”
“公子啊!可……”
“停!”我打断了他:“你公子我心里有数,你不要太过担心。”
白子被黑子出其不意断了后路,被迫无奈只能直杀黑子老巢,不凑巧进了黑子圈套。
“林公子回来了吗?”我问。
“回来了。”沈悦一愣:“公子,您找他做什么?”
“你去把他叫到我这儿来。”
“可……可他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啊!”沈悦皱成了苦瓜脸:“公子,您这样不太好吧。”
我转过头来以手执扇敲在他头上:“你懂什么,古有曹公好人妻,今有我沈连心好人夫。你还太小,不知其中滋味。快去,快去!”
林小公子如我愿赴了约。
晚间我与他月下对酌,酌着酌着他脸上就泛了红晕,一双媚眼勾的我心直痒痒。
我倾身向前,把他抱在怀里慢慢揉捏,弄得他喘息连连,越发的娇俏起来。
那胳膊,那锁骨,那细腰,真真是比女子还要软,还要绝。
火候到了,我便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按在石桌上。正待挺身而上,硬是被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吓得险些泄了出来。
“公子!不好啦!你快出来看看!”
好事被惊扰,我一股邪火没地儿发,头冒青烟的吼道:“你公子我好得很呢!你叫什么叫!”
沈悦在院子外来回走动着,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焦急的伸长了脖子:“哎呀!公子,真的不好了!王爷他......王爷,哎呀!你快出来看看吧,再不出来要出人命了。”
我虽说很恼火,但依旧快速的整理好了衣服。
林小公子轻轻扯了扯我的衣服,眼底有些不开心。
我狠狠地在他情欲尚未褪去的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我先去看看,你要想睡就自己去房里睡,不用等我。”
晚间的风清凉舒适,吹醒了我发热的头脑。
我到前厅时就只见到躺在担架上生死不明,血肉模糊,且伤口泛黑的顾安澈。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啊?白天不是还好好地吗?”我指着他问道。
抬他来的侍卫头被开了瓢,血从头流到了脚,但依旧笔挺的站在边上:“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遭了伏击,侍卫死伤大半,就连王爷也......”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的陈述,转头对着沈悦吩咐道:“你去后院叫几个人给他们包扎一下。”
然后指着没被开瓢只是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但不至于死绝的侍卫道:“你们两个把他抬着跟我来。”
侍卫抬着他跟我到了术理室,我吩咐着他们把顾安澈抬到长案上后探了探他的颈息。
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身受重伤,身中剧毒,心脉将断,人之将死。
我迅速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套银针,在他胸前青龙、白虎两大穴,七小穴上下针,暂时延缓了毒发的速度,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青翠通透的玉坠放在他嘴里。
“你们两个,去把沈悦叫过来。”
两个侍卫得了命令,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沈悦从后院带到了我这里,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待把两个侍卫赶了出去,关上门,我方才对着沈悦道:“快去把清玉蝉拿来。”
沈悦把清玉蝉拿给了我,我戴上薄蝉手套拿起细柳刀和烈酒为他细细清理起伤口。
伤口深而见骨,索性未伤及要害。但伤口往外翻且泛紫毒,应当是过招时对方在刀上抹了毒,毒看着像是紫云槿。
紫云槿毒性猛烈,长于南蛮之地,且数量稀少,每年产的毒量不过数十瓶。要对付他的人可真能下本钱,竟然花大价钱搞来这东西。
忙活了一个晚上,顾安澈终于保住了一条命。
我替他扎好最后一个伤口后,肚子终于在沈悦无语的眼光中响了起来。
我警告了在憋笑的他一眼,然后打开了门。
“进来吧。”
门外站了五六个侍卫,全都挂着彩,身上绑了好几个漂亮的蝴蝶结。
侍卫们蜂拥而至,把顾安澈围了个结结实实。
我好心提醒道:“顾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你们且莫打扰他。”
然后潇洒的奔去了后厨,留下沈悦一个人风中凌乱的应付他们。
其实我大可不必救他,可他是王爷,虽然是目前夺嫡的几位皇子王爷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到底还是被抬到了我的门上,真要见死不救,估计我这神医谷就真得变成死人谷了。而且他长得虽然谈不上精致,和林小公子那种弱柳迎风的做派沾不上关系,但胜在骨相不错,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仔细看去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等美人,不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待填饱肚子后我找了个安静地儿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下午,还是侍女连翘把我叫醒的。
我撑了个懒腰,对她笑道:“怎么,又发生什么事了?”
连翘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秉公子,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小林公子让我转告您,他等不到您就已经走了。连翘不是有意打扰公子的,还望公子见谅。”
我将她扶起身来,笑的一脸春风和煦:“无碍,我睡的是够久的,也该起来活动活动了,你来伺候我洗漱更衣。”
连翘抱来衣服,看着我的眼神含羞带怯,躲躲闪闪,活像一只含苞待放的桃花苞。
晚膳过后我去看过顾安澈,在把沈悦赶出去的情况下,在某些部位替他上了一些药。
我自认为是个好大夫,当然效果怎么快怎么来。
不过就算这样,顾安澈还是过了七天才醒。
可是在此之前,发生了一件让我略微不爽的事。
那是在顾安澈醒来的前一夜
那时我刚给顾安澈换了药出来,正想去浴房沐浴,途中却被林小公子拦了下来。
原本我以为他是来找我谈情说爱的,没想到却是来找我私奔的。
我自然是无情的拒绝了他。
当初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看在他长得清秀而且听话,并没想法往感情上发展。我当时也和他挑明过,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现在又给我来这么一出,不是拿我寻开心呢么这是。
他举着剑抵在我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举了一会儿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的,直接跑了。
我真是很烦,又伤了一个美人的心。
长得好看也是我的错?
我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
顾安澈醒来的时候正值中午,我备了一堆药正要给他换,他那群得了消息就跟蝗虫一样的侍卫冲进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又只得好心提醒:“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你们莫要吵着他了。”然后把他们赶了出去。
沈悦一张嘴翘到了天上:“公子,您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我敲了他一个暴栗:“你要想早死,公子我成全你。”
什么司马昭之心,我能有什么心,我这是医者仁心。作为一个医者,自然是要把病人放在第一位的,换药这种事亲力亲为难道不是应该的?
顾安澈好像没感应到我的仁心,屋里就剩我们两个后他两眼激动地要生吃了我。
不过为了怕他疼痛难耐,之前喂他的药里面我加了一丁点儿麻沸散。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一点一点剥开他身上的绷带,却什么都做不得。
真的是,怕什么呢,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他。
我一边叹感慨,一边叹气,一边顺着伤口的纹路敷上膏药。
敷药的时候若有若无的还碰了碰他胸前那凸起的两点。
他要吃人,真的。
我真不是有意的,上药的时候碰到了很正常。
上完前面,上后面。
我轻轻把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背上的伤口错乱无章,不过最厉害的那道刀伤已经生出了红肉。
敷完刀伤便要着手调理内伤和清理紫云槿的毒。
我从瓶子里拿出一粒药丸来,药丸混圆漆黑,真是又大又可爱。
我轻轻卸下了他的裤子,让他的臀部暴露在空气里。
顾安澈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沈连心,你住手!!!”他趴在床上红了脸,不知气的还是羞的。
住手?怎么可能住手。我是医者,自然要为患者治病。
“王爷,放个药丸而已,您别太紧张,放松些。”
顾安澈咬牙切齿:“沈连心,你敢动我就杀了你。”
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然后在他的骂娘声中戴上羊肠指套,缓缓的把药丸推了进去:“王爷明鉴,这可是我用天山雪莲配合七七四十九种药材炼制出来的生息丸,不仅能清毒,还能修复经脉,提升功力,一颗值千金。这生息丸吞服效果不如直接放在体内好,沈某这也是为了让您早日康复的无奈之举。而且您昏迷时,沈某都是这样给您上药的,沈某手法不错,不会将您弄疼的。”
王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咬着头枕头冒青烟。
我怕他憋出事来,把生息丸放进去后,在里面找准地方按了一下。
顾安澈浑身一哆嗦,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你!放肆!”
我从他体内退了出来,脱下羊肠指套,恶劣的笑了笑:“王爷,您可真年轻气盛啊!”
年轻气盛,憋坏了可不好。
“要不沈某得了空给您开些降火的方子?”我很诚心的问道。
顾安澈喘了几口粗气,艰难的把脖子转到我这边。
“你......你......”
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眼神从他脸上扫到背上,再一路大大方方的从背上扫到他紧翘的臀部。
他脸色煞白:“沈连心,你别乱来!本王......本王可是伤患,只要你不乱来,待本王恢复如初,你要什么样的男人,本王都给你寻来。”
合着我在他眼里,是一个连重症伤病人士都不放过的禽兽?还是个对男人不挑,来者不拒的禽兽?
我是这样子的人吗?我怎么可能是这样子的人。
我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臀部,充分感受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后,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替他拉上了裤子,盖好了被子。
“王爷,沈某好像忘了给您说了,沈某自见着您的第一面就觉得,您是个美人。”我歪头对他笑得一脸灿烂。
我好像在他眼底看到了惊恐。
无所谓,习惯就好。
毕竟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久的很。
门外沈悦敲了老半天门。
我洗完手,打开门敲了他一个暴栗:“敲敲敲,敲什么敲!”
沈悦捂着头龇牙咧嘴:“哎呀!我这不是怕公子你把王爷吃了嘛,王爷刚醒过来还需要静养,这还是您说的呢!”
“嘿!臭弟弟,学会举一反三了你还。行了行了,你进去伺候吧。”再不进去给顾安澈翻身,估计他得气绝而亡了。
沈悦进去后我挥挥手拦住围成一圈的侍卫:“你们在外面看着,不许进去。”
领头的侍卫对我恭敬一拜:“敢问沈神医,我家王爷状况如何?”
我微微一笑,仿若正人君子:“敢问如何称呼?”
“展康。”
我点点头:“风云未展康时略,天地能知许国心。展侍卫名字不错呀,想必令尊定是忧国忧民,赤胆忠心之人。”
展康有些羞捻,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根:“沈神医过誉了,忠君爱民是我们这些武官的本分。”
他这么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来惭愧,刚刚我是瞎说的。
“王爷恢复的不错,不过外伤可愈,内息却不稳,还需要调理。另外清理余毒还需要些时日,你们若是不急,在我神医谷可小住些时日,等王爷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走也不迟。”
展康听我说完激动地红了眼,领着一群小弟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很明白,这是为了表达对我的感谢,可怎么感觉......这跟我跪我死去的爹娘差不多的架势?
我万分不自在的把他们拉了起来,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后,去了后山的千丝万缕阁。
千丝万缕阁是我神医谷的核心所在,由情报署,安全署,暗署,外联署以及内库组成。
情报署负责收集各类情报,虽然当不得百晓生那样尽知百事,但江湖上的事好歹也能充分了解一二。
安全署负责神医谷内安全部署以及机关布置。
暗署平常不怎么用,主要负责训练暗卫和死侍的。可是我不太喜欢被人跟着,就把里面的人送给沈悦玩儿去了。沈悦偶尔玩的过火了些,玩死几个就会把他们做成花肥撒在幽谷里养花,我也懒得管。
外联署就负责和外界联络,搞搞商贾之道,再把钱汇入内库。
总之几大署成了我神医谷背后的巨山,且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我早年年行走江湖主动得罪或被动得罪过不少人,人人尊称我一句神医,可想杀我的人却能从九芝州排到汴京。
后来我闭谷退出江湖,又怕仇家来寻仇扰我清净,不得已建立了千丝万缕阁。没想到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这千丝万缕阁反倒越发有红火的趋势。
不得不说,真是厉害了我的悦!
平日里我神医谷见不到什么人,可想进我神医谷却也不那么好进。
谷外机关密布,瘴气丛生。
花是毒花,草是毒草,物是毒物。
有的人能进来的不过是我想让他们进来。
就比如林小公子,来我这神医谷,去也好留也罢,次次都畅行无阻。是真畅行无阻吗?那是决计不可能的,而且以后别说畅通无阻,怕是路都没有了。
再比如顾安澈,他能平平安安走进我这神医谷,再被人重伤的情况下被抬近我神医谷,那也是我让他进来的。若我不愿意,只怕还没靠近神医谷,就成了一具尸体。
我进入千丝万缕阁的地下暗室后,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扎着马尾,和沈悦一般高的男孩子朝我走了过来。初初看去,竟与沈悦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他没有沈悦那般跳脱,眉眼间更显沉稳。若是他笑容再多些,眉目间再多舒展些,人再活泼些,怕是连我也分辨不出两人来了。
暗室的光线晦暗不明,压抑无比。
他脸色肃杀清冷,单膝跪在地上朝我道:“谷主。”
我手执扇轻轻将他扶了起来:“沈齐,这段时间有多少人闯过谷?”
他拱手道:“回谷主,来过十三波,差不多两百人左右,不过都被挡在谷外了。”
什么?短短七日,十三波,两百多人?
我神医谷现在都这么热闹了吗?这些人加起来够近三年闯我神医谷的量了!顾安澈到底多招人恨啊?
我无语问苍天。
“汴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的。”沈齐从怀中拿出一封火漆过封的信递给我:“今早刚到的。”
我接过信,揭开戳子,打开看了起来。
一盏茶后,信笺在我手里变成了一堆辨不清原样的碎片。
我沉思片刻,转过身看着他。
他的五官清秀俊俏,四肢纤细白嫩,像极了小倌馆里养出来的还未长大开苞的小倌。
尤其是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好像只要我轻轻捏上去,下一刻就能像断了线的风筝,折在我手上。
只不过我既不是变态,也不好娈童。
我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就如同我摸着沈悦一般:“沈齐,你挑些精锐的暗卫和死侍,十日后暗中与我一同前往汴京,如何?”
沈齐突然抬头,平静的眼神里映射出一抹不可置信,就像第一次见到雪的孩童,眼里充满了惊奇,虽然极力躲避着我的目光,可依旧能受到他隐忍的激动。
“是!谷主!”他高声的应了一声,听上去很高兴。然后在我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转身退了下去,离开时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罪过啊孩子,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千丝万缕阁后我满脑子都是怎么给顾安澈添些降火的药,顺带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不那么排斥我。
走着走着就看见沈悦端了一个空碗,蹦蹦跳跳的往后厨走去。
我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悦悦呀,干嘛去呀?”
沈悦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蹦蹦跳跳的把空碗伸到我面前:“放碗去呀,公子。”
我自然而然的揽过他的肩膀,转过扇柄勾着他的下巴威胁道:“说,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了?”
沈悦抬着头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公子,我可不像你那么贪嘴。这是王爷喝药剩下的空碗,我拿到后厨洗了去,不然放到晚上该馊了。”
我仔细一看,真见到碗底少量的药泽。
大意了。
但被一个小小药童鄙视了,我又非常不爽。
“哦!是这样啊。”我轻轻用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自己的下巴,阴阳怪气道:“你对王爷倒是勤快啊,我就没这么好命咯,平常喊某人给我端碗盛个饭某人都不答应。”
要怎么酸就怎么酸,食醋撒了一样酸溜溜的十里开外都能闻道。
沈悦睨了我一眼,然后拉开距离,离我远了些:“公子,您有话请直说。”
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猪,我放个屁都能知道我不怀好意。
我皱着眉头,嘟着嘴巴委屈巴巴:“哎呀,我能有什么话说呢。我不过是想吃城南于家巷子里卖的桂花酥罢了。”
沈悦很是无语:“公子,这个季节是没有桂花酥的。”
我立马改口:“薄荷糕也不错。”
沈悦“哼”了一声,无情的拉开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去。”
哎!我真是难受,打心眼的难受。
千辛万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说不去就不去,给别人端碗倒是端的挺勤快。
“那这样子,你要是去给我买薄荷糕呢,十天后我就带你去汴京。”
沈悦呼吸一窒:“去汴京......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看着远处的青葱翠绿的山谷:“大概是因为幽谷的曼陀罗开了吧。”
曼陀罗开了,到了该采摘的时候了。
沈悦的脸在我的目光中渐渐垮了下来,但不多时脸上又洋溢出了一个比先前还盛的笑脸。
他把碗搁在地上摇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公子,你要多少薄荷糕?”
我展开扇子一搭搭的摇着:“不多,也就......两斤吧。”
问:怎么快速泻火?
答:夜深人静,为爱鼓掌。
又问:怎么快速降火?
答:薄荷糕,薄荷汤,薄荷茶。
所以是跟薄荷过不去了吗?
非也,我只是觉得薄荷比较绿,比较清新罢了。
……
薄荷多好啊,清凉提神能泻火,少食还有利于睡眠。
关键是顾安澈他闻见薄荷想吐啊,死活都不吃。
那他死活都不吃怎么办呢?
他不吃我吃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挑食吗?
我咬了一块薄荷糕,清清凉凉,甜甜蜜蜜,一路从口腔舒爽到胃里,清热降火,舒服的要飞起来。
顾安澈扶着床沿巍巍颤颤支愣起身来,看见我在吃薄荷糕抚着胸口又想吐。
我放下盘子,问了一句发人深省的问题:“王爷您吐的这么厉害,莫非是身子有孕了?”
顾安澈好不容易支愣起来的身子浑然一颤,差点摔在床下。
我眼疾手快放下盘子,顺势接住了他。
“王爷,您小心些,滑胎了沈某就算赔上性命也担待不起啊。”
顾安澈看着我扶着他的手像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直接瞳孔地震。
“还望神医慎言!”
肾炎?什么肾炎?我没有肾炎,我肾好的呢。
我吃了几块薄荷糕,离他太过近了些,闻着味道有点冲,他刚刚压下去的反胃的欲望一瞬间又冒了头。
他一把推开我附身朝地上一吐,吐出来一些泛着酸味青青黄黄的污秽之物,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成絮状的棕黑色浓血。
我瞠目结舌,就一个薄荷糕而已,对他而言劲儿这么大的吗?
我挥去了我脑中的惊讶诧异,唤了门外候着的连翘来收拾,自己则到桌边端了一杯茶漱了漱口,漱完口再换了一个杯子倒了杯清水递给顾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