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勾引小狼狗的一百种方法》的主角是苏墨林肆年,是作者夜色从良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苏墨他觉得他和林肆年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肆年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他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
属性:暴躁叛逆美人受×成熟隐忍狼狗攻。
《勾引小狼狗的一百种方法苏墨》精选:
林肆年最后还是追着下楼,拉住了苏墨,说要做饭给他吃。
苏墨虽然厨艺不精,也算勉强对付,但林肆年说话的时候眼神柔情万种地留在他脸上,语气充满了莫名的宠溺和关爱。
这种深情简直让人难以抵挡。
于是他任由林肆年把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餐桌前,还贴心地加了一个软垫,苏墨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他撑着下巴坐在那,看着林肆年在厨房隐隐约约的身影,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虽然父亲缺席了苏墨的成长,母亲也不算事事俱到地关怀,但他不认为自己有多缺爱,林肆年要对他好,他并不反感,可他和林肆年现在算什么关系呢?
上过床的情人?半个情侣?
苏墨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恋爱,逢场作戏的暧昧对象很多,总觉得没有人适合他,也没有人能理解他奇怪的脾气。
他知道情侣谈恋爱的套路,也看淡一切关系发展的爱恨。
林肆年和自己似乎看起来不太搭调。
他只是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
十八岁的喜欢很热烈,林肆年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满心的欢喜和爱欲。但是十八岁的喜欢也很……很脆弱。
苏墨轻轻叹了口气。
林肆年不该和他这样的人纠缠,他应该在最好的年纪和同龄人来一场势均力敌轰轰烈烈的恋爱。
一碗冒着热气,香喷喷的面条放在苏墨面前。
番茄散发出浓郁的味道,几大块纹理清晰的牛肉片铺在上面,令人食指大动。
林肆年看着苏墨用筷子划拉了几下,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怎么了?”
苏墨动作一顿,犹豫了会,抬头盯着林肆年。
“我们,只是床伴关系对吗?”
林肆年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苏墨的话像一把碎玻璃,在心脏血管里磨得生疼。
他怎么忘了,苏墨只是一时兴起和他睡了一觉,他怎么就妄图有什么名分了呢?
林肆年苦涩地咽了口口水,埋在皮下的疼痛延伸到四肢,让他几欲发抖,最终点了点头。
苏墨像是松了口气,夹起面条吸溜起来。
看见苏墨放松的样子,林肆年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他的那些缠人手段,自以为是的温情,苏墨这么成熟的人,一定会觉得困扰的吧。
所以才急于撇清关系。
做不成男朋友,情人也可以。
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
林肆年捏紧了筷子。
苏墨赶在苏琳娜女士回来之前,匆匆穿戴好出了门。
他不敢保证自己和林肆年共处一室的神情会不会暴露今天发生的事情,毕竟母亲大人是个人精。
走得太急,忘记和林肆年说一声了。
苏墨有些懊恼,一时忘记了通讯工具的作用。
他十万火急地把魏洱川叫了出来,一副不出来他就独自在天桥底下买醉的架势。
很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苏墨不淡定了。
“祖宗,你杀人了吗,是找我帮忙分尸还是埋土?”
魏洱川跨越半个市,来到苏墨说的地点,看见此桌上已经空了三四个酒瓶子,再看苏墨不对劲的脸色,登时情绪也紧张起来。
魏洱川凑到苏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失恋了?”
苏墨一听到和恋爱有关的字眼,整个人就像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猛地推开魏洱川的手,骂道:“你他妈才失恋呢!你全家都失恋!”
魏洱川啧啧了两声,发小的脾气他最清楚,一旦对什么越是骂骂咧咧的炸毛态度,情绪一定就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他知道苏墨并不是那种发酒疯不讲道理的人,喝了酒反而更容易吐露真情,于是重新凑了回去,“那你找我出来做什么?总不会是看着你喝酒吧?”
苏墨眼神有些迷离,他撑着脑袋思考了一会,似乎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地往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小声说:“我和那个小朋友上床了。”
魏洱川并不意外,毕竟当初看那个小狼狗的眼神跟护食一样,而且凭他对发小的了解,苏墨允许另一个人放肆地对他表达好感,其实就是对那个人有好感。
不过这样的人不多,屈指可数。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送到嘴边,随意地问了句下文,“然后呢?”
苏墨看他根本不把这当成一回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表情顿时焉了。
魏洱川不知道,苏墨来来去去那么多暧昧对象,从来没和人上过床。
他放下酒杯,一把勾住了魏洱川的脖子,贴近他耳边坦白了。
魏洱川的表情很精彩。
“你你你你你说你是个……”
魏洱川被一把捂住了嘴。
苏墨表情严肃地警告他。
魏洱川花了十秒钟消化这个信息量。
他那从初中开始沾花惹草,来者不拒的风流发小,今天以前是个处?
他一直以为苏墨只是不屑于讨论床伴。
没想到是因为没经验?
“唔,那你怎么想的啊?”魏洱川拍掉苏墨的爪子,胡乱灌下去一杯酒。如果是成年人之间不用负责的关系,睡了就睡了,大不了多个小情人,但是苏墨这是第一次睡别人,这就显得不太一样了,魏洱川也跟着重视起来。
况且苏墨不睡就不睡,怎么一睡就睡个十八岁的?
苏墨红着脸,满眼迷茫,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魏洱川也愁了:“他是不是还是你家母上的学生?”
苏墨绝望地点了点头。
“我的祖宗啊,你挑谁睡不好,你干嘛去招惹一小孩啊?”
苏墨想起林肆年每天无时不在勾引他的事情,他这么淡泊红尘的人,居然第二次见面就因为林肆年起了反应。
以前多少人想往苏墨床上爬,但是他对别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洁癖”,这种感觉会直接浇灭他的情欲。
这个小孩怎么这么能勾人呢。
苏墨无言,又喝了一杯酒。
魏洱川想起这的小吃很不错,伸手点了几份麻辣牛肉。
苏墨闻声抬头,把麻辣牛肉改成了香卤。
魏洱川捏着酒杯,看苏墨的眼神复杂起来,露出一副了然的目光,流氓地把他整个人涮了一遍。
“哟,看来小狼狗体力还不错?”
或许是酒上头了,苏墨刚才发愁的心思被这句逗弄的话推到了一边,想起林肆年裸着的模样,憨笑了两声,悄悄说:“八块腹肌。”
魏洱川看着他这副花痴的表情,稍微抚了下额。
林肆年不知道苏墨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发现空无一人的屋子时,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占据了他的头脑。
他忍下了给苏墨发信息的冲动,想起苏墨刚才在餐桌上的表现,这样会显得他越界了吧,他没有理由盘问苏墨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苏墨该不会是躲着他了吧?
林肆年被这个想法吓得心脏几乎停跳。
是他太粘人了吗?
还是苏墨后悔和他睡了?
林肆年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折磨得难受极了。
这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哥哥回来了吗?
林肆年又惊又喜地跑过去开门,见到的是苏琳娜老师。
“肆年?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跑来迎接我啊?”苏琳娜女士心情不错。
林肆年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尴尬掩饰道:“苏老师累吗?我给您泡杯茶。”
苏琳娜没有注意林肆年生硬的表情,换下鞋后随口问:“苏墨呢?”
“啊,我,不知道,好像是出去了吧?”林肆年听见苏墨的名字心跳就漏了一拍,和苏墨单独相处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此刻突然觉出一种禁忌的紧张感,苏墨是老师的儿子,他们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暧昧不清。
苏琳娜怒声道:“成天就知道出去玩,不务正业的兔崽子!肆年,我都怕他带坏了你。”
“没有没有!哥哥还挺好的。”林肆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直摇头。
苏琳娜看着这个宝贝学生乖巧的样子,心里喜欢得不行,她一向惜才,林肆年是这些年她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她一定要好好培养,让他成为钢琴界的新星。
“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他这个人最会讨巧,所有人都惯着他,惯出脾气来了。”苏琳娜嘴上说着数落苏墨的话,可语气里透出的尽是疼爱。
或许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吧,听到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觉得有趣,看见有人疼他就觉得开心。
林肆年嘴角翘得老高,跟过去客厅给苏琳娜泡了茶。
苏墨再次见到林肆年是在第二天早上。
他起得算早,要亲自把干了的画送过去画展的地方。
林肆年起得更早,到底是高中生,哪怕是假期也六点起来雷打不动地练两个小时琴。
苏墨此刻见到的就是练完琴的林肆年,阳光蓬勃的气息在他身上遮都遮不住。比起自己要穿着长袖衬衫才能遮住的情事痕迹,林肆年此时袒露着的修长脖子和锁骨,还有两条有力的胳膊,上面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咳,早上好。”苏墨掩饰不自然的表情,尽量露出平常挂在脸上的迷人笑容,不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紧张显现出来。
“哥哥,吃早饭吗?”林肆年看起来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像是根本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苏墨一下子就被失落感抓住,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林肆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会觉得很生气。
他冷声道:“不吃,我要出门。”
然后不等林肆年回答,就抱着画绕过他下楼。
谁知到了场地,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忙得一团乱,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之后,直接喊来了魏洱川。
魏洱川喘着气跑到苏墨面前,有些歉意地说:“我也刚知道,昨天下午发生了点意外,好像是山体滑坡,会场被破坏了,弄坏了两幅画。”
他见苏墨沉着脸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赶紧哄道:“你别急,我已经联系好别的场地了,来得及改的。你看看那两幅画,当我买了吧,我给你赔偿。”
其实苏墨没有生气,他只是听见意外发生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一时有些发愣。
昨天下午他在做什么呢?
他在和林肆年上床。
这是不是一个暗示,暗示他们这场意外的关系不得善终。
苏墨摇摇头,说没关系,不用赔。
魏洱川也摸不准他的情绪,交代好这边的事情后,就带着苏墨去看新场地了,路上一直说以后再也不图环境好找靠山的地方了。
新场地离苏墨家更远,苏墨留下来帮忙,估计回去得很晚了,免不了苏琳娜女士的唠叨。
画展的选址一直是交给魏洱川操办的,他审美能力比常人要好,也每次都少不了被苏墨挑三拣四。
这次来到新场地,苏墨一直默默帮忙,似乎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意见。
魏洱川觉得不正常,大概和那个小狼狗有关,他很少见到哪个人能让苏墨魂不守舍成这样的,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工作人员还在时不方便聊私事,他们一直忙到晚上九点,一天下来只有中午草草解决的那顿。
魏洱川说带苏墨去吃个饭再送他回家,苏墨点了点头,疲惫得不想说话。
九点的市区仍然很喧闹,车灯和路灯闪烁不停。车窗外纷繁的景象尽数落进苏墨眼里,他侧着头休息。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探上苏墨的额头。
“卧槽,我说你怎么一天没精神,原来发烧了啊?”魏洱川亲昵地揉了揉苏墨的耳朵,也就只能趁他生病时动手不会被打。
苏墨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确实有点低烧,这点小毛病还不至于去医院,他和魏洱川说吃了饭回去休息就好。
原来今天的不安和失落是有原因的,因为生病了。生病的人容易胡思乱想,容易多愁善感。
并不是因为林肆年。
这么一想,他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也不再纠结自己的做法,以及和林肆年怪异的相处模式。
魏洱川看在苏墨不舒服的份上,贴心地带他吃了清淡的米粉和小菜,然后赶在晚上十二点前把他送回了家。
开门是那个小狼狗。
看见苏墨时眼里放光,接着看见魏洱川时,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敌意。
魏洱川心里几乎要狂笑,怪不得苏墨对这种刚成年的生物这么豁得出去。
动不动就打翻醋缸子什么的也太好玩了吧。
苏墨低烧脑子昏沉,完全不知道空气中在发生什么暗流汹涌的事情。
魏洱川自然地在苏墨腰上轻轻揽了一把,是个足够亲昵的动作。
“那我回去了啊。过几天画展见。”
苏墨点点头,“好,辛苦你了。”
魏洱川走之前,再次对上林肆年的眼神,品味够了才挪开,余光扫见他伸手将苏墨的腰揽了过去,就在刚才魏洱川碰过的地方,像是在宣誓主权。
魏洱川轻笑,麻溜地开车走人。
苏墨不太愿意林肆年发现他发烧的事情,毕竟是低烧,一惊一乍什么的太烦人了。他不习惯被过度关心,也觉得自己不需要。
于是他似有似无地尽量和林肆年保持一段距离,尤其是发生肢体接触时,在林肆年感受到他异常的体温前迅速离开,躲开了他的手。
林肆年有些委屈和无措,耷拉着脑袋问苏墨饿不饿。
“我刚吃完饭,不饿,今天有点累。”苏墨顾着避开林肆年,也不知道自己脸色看起来是不是不正常,微微低着头快速地说着。
语速快得像是不耐烦。
林肆年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发疼。
上楼的时候林肆年已经没有跟在后面,苏墨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好像朝琴房的方向走过去。
这么晚还练琴吗?
少年人的体质真是好,像个会发光的明星。
他无暇想太多,疲惫渗透了四肢百骸,他转头走回了自己房间。
错过了琴房门口炽热的眼神。
画展之前的那几天虽然苏墨不必在去现场帮忙,但是也有很多文书工作需要准备。
本身又是作息不规律的人,有时凌晨两点书房的灯还亮着。
和林肆年的接触也只限于每天餐桌上的问候。
忙得脚不沾地让苏墨没了时间观念,直到画展当天,他才想起好像很久没和林肆年好好地待一会了,心里怪痒的。
好像一起去画展,出去玩一整天是个不错的想法。
苏墨觉得不能显得自己太猴急,有失长者的威严。
于是他挑选好合适的衣服,准备好出门后,才来到林肆年面前,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问一句“你要和我一起去画展吗?”
如果他不去,如果他拒绝,如果他犹豫了。
苏墨正琢磨着下一句“不去就算了,我先走了赶时间。”就看见林肆年眼睛亮了起来,笑意一下子晕染上整张脸。
苏墨简直要溺死在这个笑容里了。
“好啊。”
苏墨想起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画展是在高中时期。那时小有艺术家苗头的苏墨在老师的帮忙下在某个文化馆办了一个公益画展,画展所得收入全部都捐了出去。十几岁少年的所有成就感都来自于那十几张粉色的人民币,咧着一张嘴和自己的画作合影,笑得傻里傻气。
那张照片被苏墨压在抽屉底下,他不太喜欢看见,总觉得那时的自己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现在再要他办那种盈利只有几千块的展,他怕是出席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赚大钱就得和资本打交道,苏墨尤其烦和买画的资本聊天。
魏洱川看见姗姗来迟的苏墨,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也顾不上安置跟着一起来的林肆年,就把苏墨推到了一堆西装革履的客人面前。
“老板们老板们,画家本人在此。”
“这位就是苏大画家了?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为首的男人伸出一只手。
苏墨尽力堆砌起礼貌又不失亲切的微笑同他握手,“哪里哪里,老板看起来才是意气风发。”
男人对苏墨的夸赞很受用,面上一笑,开始谈论起画展上的作品,“那副超现实主义的意象我很喜欢,有一点80年代解构主义的味道。”
“一听您就是行家,这副的空间核心确实运用到了解构主义。”苏墨硬着头皮陪笑。
男人大手一挥,在空中虚画一笔,“同时又没有打破空间的连续性,实在是难得的佳作,极具收藏价值。”
双方详谈甚欢,眼看就要谈成一笔买卖,魏洱川适时出现,引导客人去看相同系列的作品。
苏墨大舒一口气,突然想起被丢下的林肆年。
环视一周,没看见人影。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几天好像对林肆年的态度也不算好,现在把人带来又把人冷落在一边,林肆年不会生气跑了吧。
苏墨有点着急,诺大一个馆子,他穿梭在各种着正式西服的客人间,只想找到他带来的那个T恤男孩。
幸好,林肆年没让苏墨着急多久,他站在苏墨以他作为模特作的那幅画前,看见了绕圈找人的苏墨,然后开口叫住了他。
苏墨回头看见林肆年,心里总算放心了,走过来发现林肆年在看那幅画。虽然当初画好也让他看过,但是放在画展里挂出来让所有人都一起看时,就有了一种隐秘的刺激感。
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副画,可是只有我和你知道,画那幅画的时候发生了怎样的旖旎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