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繁屿叶星棋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校霸的甜野男孩又A又撩》,是作者十三州府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校霸的甜野男孩又A又撩小说主要讲述了:江繁屿他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叶星棋对他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是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属性:死皮赖脸骚里骚气宠妻校霸攻×貌美如花不服来干清冷毒舌受。
《校霸的甜野男孩又A又撩》精选:
夜色已深,宁体训练馆依旧灯火通明,叶星棋再次踏入这道门是无比陌生的,当年他之所以升入宁阳体校,并不是对排球怀着多大热情,而是纯粹为了和叶晋华对着干。
但少年固执叛逆的选择并没有引起父亲多长时间的关注,叶晋华公事公办对叶星棋进行几顿棍棒教育,无果后就逐渐接受了。
可叶星棋总觉得他那比猴还精明的亲爹憋着大招没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照着他的脊梁骨狠狠来一下,果不其然,小叶总刚太平了不到两年就被无情遣送出国了。
少年的叶星棋把叶晋华看作生死仇敌,向天发过毒誓同他势不两立。母亲车祸意外去世后,叶晋华迫不及待地把已经怀孕的小老婆请进叶家大门,黄袍加身做了当家主母。
打那时候开始,叶星棋就再也没回过所谓的家,他们之间牢固的血缘纽带轻易地将叶星棋隔绝在外,曾经呼风唤雨的小少爷成了名存实亡的孤儿。
直到叶星棋偶然有次带着江繁屿去参观着急出租的房子。
和他躺在朝阳的大卧室里,身边人眉眼含笑呼吸清浅,叶星棋埋在他温暖柔软的颈窝里,终于找回了几分失落已久的家的味道。
不过这脆弱又虚幻的家很快以对方的单方面退出,不告而终。
训练馆里四处充斥着未干油漆的味道,叶星棋皱眉耸了耸鼻尖。傍晚的训练量相对平时不算大,但对习惯坐办公室的叶总却是个不小的挑战,好在这副十八岁的身体尚且年轻,否则非当场猝死不可。
训练场地打扫得十分整洁,灯下孤零零的身影面朝球网站着,那人手中的排球一下一下被拍向地板,球受压又反弹回他手中,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在偌大空荡的场地悠悠回响,显得有些诡异。
听到背后有声响,江繁屿迅速警惕地回过头。叶星棋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朝他走过去:“夜里风凉,哥给你拿件外套。”
江繁屿把手里的球扔进球筐,和其他球相撞砸出声哀鸣:“不需要。”
“需不需要是你的事,送不送是我的事。”
叶星棋厚着脸皮上前摸了把江繁屿裸露在外的小臂,触感冰凉,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还嘴硬,别跟哥客气。”
他哥边说着话边认真地帮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链,挽起袖子,像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双手被控制住的江繁屿满脸问号,不耐地说:“没事围着我转什么啊,你闲得蛋疼是不是?”
叶星棋听言颤抖着肩膀哈哈笑起来,笑完没脸没皮地覆上人家的手背,挑眉道:“真疼,要不你来帮哥揉揉?”
“……”
受到言语冒犯的江繁屿攥紧拳头,抬手便想往叶星棋脸上招呼。
叶星棋灵敏闪开,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哎哎哎别动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江繁屿瞥一眼叶星棋真诚的脸,冷笑反问:“你他妈就是这么交朋友的?”
他手腕处有根不老实的大拇指正暧昧不清地磨蹭着,大有抹上强力胶甩不掉的趋势,叶星棋若无其事地干咳两声,自觉松开了江繁屿。
江繁屿坐到看台上,垂着眼睛说:“我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都需要朋友。”叶星棋坐在江繁屿身边,神色是从未见过的认真,“江繁屿,当别人靠近你时,别急着露出獠牙咬人一身疤,不是所有人都对你怀着恶意,试着卸下满身的刺会轻松很多,别让这球网边界框住了自己。”
他声音很轻,却句句深入到江繁屿严实合缝的心里,沿着浓重的红色液体流遍全身。
江繁屿喘了口气,眉心微皱:“两秒钟,把你的手拿开。”
叶星棋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右胳膊,这惹祸精又不知不觉地搂上了他小男友的细腰。
叶星棋无力扶额,这坏毛病必须得改改,否则哪天被这姓江的打死都不知道……
“怎么想起来夜里训练了,你以前可没这习惯……”话到一半,叶星棋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赶紧往回找补:“我……猜应该没人夜里训练吧?”
江繁屿没搭理他,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世界上没人比叶星棋更懂那眼神的深意——关你屁事。
叶星棋站起身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从球框里随便捡了个排球,用力拍几下检查了下弹力,扬手发了个高难度的擦网球,排球高速旋转正好落到对方场地的边界线。
他在国外时,周末空闲时间有事没事就去排球场馆打会儿球,所以基础动作记得差不多,虽然达不到当年的水平,但是糊弄个一时半会儿的不成问题。
叶星棋回头朝江繁屿得意地笑了笑,把球扔给他:“来,让我看看咱们江队长有没有当主攻手的实力。”
他说这句话完全是开玩笑,江繁屿的实力叶星棋再清楚不过,宁阳所有高校专业排球队里的主攻手,能赢过江繁屿的寥寥无几。
可是排球属于团体运动,一个实力强劲的主攻手只是基本要求,可靠的接应、灵活的二传以及队员间的相互信任和团结协作,都是建设一支强大球队必不可少的因素。
当年老田小半辈子都在致力于一项事业——让A队直接全员保送国家队。
可岁月如梭,一批一批的运动员来了又走,都没能帮老田达成目标,叶星棋这批也一样。
受伤退队、迫于生计、无故弃赛、出国留学以及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理由,总之到最后谁也没留下,谁也没坚持到最后。
叶星棋出国登机时,只有老田和金易桐去为他送行,他看见老田表面云淡风轻,甚至还能笑着骂他两句捶他两拳,但那双端着菊花枸杞茶的手明明在不住颤抖,江繁屿弃赛,他出国学商,已经活生生把老田的心头血抽空了。
他们无疑是自私的,体校毕业各自转业各奔前程,在新的工作单位还能与同事吹牛逼炫耀自己打过两年排球,可为他们付出过全部的老田,只能待在这一亩三分地,继续培养下一批好苗子。
如今的叶星棋也不敢说一定能替老田实现愿望,毕竟眼下人心涣散难以凝结……
“嘶……”
后脑勺忽然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拉回了叶星棋飘远的思绪,江繁屿面无表情把球塞回给他,命令道:“再发一个。”
叶星棋夸张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表情痛苦地说:“江同学,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这样下去不怕找不到男朋友啊?”
“……”
“男朋友”三个字似乎涉及到了江繁屿的知识盲区,他好看的眉头迅速拧成一团,不解望着叶星棋。
叶星棋流氓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说道:“你看天上的月亮是弯的,其实你也是吧。”
说完没等江繁屿反应叶星棋就接过球,笑了笑:“看好了,哥再给你发一个。”
江繁屿强压下揭竿而起的心火,攥住拳头没和他计较,转头指着球网对面场地的角落:“发对角线。”
“好嘞,队长指哪我发哪!”
叶总决定把握住这次在小男友跟前露脸的机会,抛球上步,跳发击中,排球在空中留下道平直的线,气势汹汹完美打到对角线,角度刁钻,对方后排接应难以招架。
叶星棋回过头,对上江繁屿的眸子,他终于在江繁屿眼睛里看见了除冷漠以外的东西。
江繁屿学着叶星棋方才的姿势,也朝着对角线跳发了个球。
虽然侥幸过网,明显势头不足,只落到了前排6号位,如此一来对方便很容易组织进攻,抓住机会反败为胜。
叶总一眼便看穿了江繁屿的小伎俩,乐呵呵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小江同学,咱都是一个队的,不用跟哥藏着掖着,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
小江同学拍拍球找了找手感,抛起跳发——这回力气倒够,可惜没过网……
“……”
“我小媳妇儿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教他……?”
这个人神共愤的念头从叶总脑袋里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叶星棋没经思想斗争欣然接受,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抛球要注意抛到你额头的斜上方,保证你跳起来时在最舒服的角度发出。”
叶星棋没说两句话又开始上手,假公济私捏了捏人家的胳膊,顺着胳膊轻柔地摸到纤细的手腕,“小臂伸直,肩肘一起用力,注意同时压腕防止过界。”
他唯一的学生听得非常认真,连叶星棋故意揩油都没察觉。
经过叶教练一番指点,江繁屿再次尝试一击即中,姿势满分,准确度满分,简直帅炸了!
叶总又忍不住想:“我小媳妇儿前两个球是不是耍我玩呢……?”
不及再往深处想,叶星棋的手机忽然响了两下,屏幕上显示联系人是李子柯。
他恍惚了一瞬,按下接听键,那边充满少年感的声音传来:“棋哥,我在小书亭等你,有点事。”
叶星棋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沉默片刻,他笑着跟江繁屿说:“哥先撤了,练完早点回去休息,记得穿好衣服,别着凉。”
江繁屿不自在地点点头,“嗯。”1
李子柯是宁体男排A队最早退出的队员,离校后就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他在宁体属于混吃等死型选手,整天无所事事逃避训练,盼着去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闯荡。
叶星棋曾经觉得自己和李子柯特别投缘,反抗叛逆冲撞权威漫漫之路有人搭伙再好不过,打架一起上受罚一起扛,不知愁滋味的轻狂少年把这种伙伴称为最好的兄弟。
他最好的兄弟退学后,毅然决然远走他乡投身于水深火热的大都市,之后便再没有了消息。
直到叶星棋回国才从陆晓的口中得知,李子柯刚到大城市不久,就因为做灰色生意圈占资源得罪同行,遭人陷害进了监狱。
宁体便利店隔壁的小书亭最初是叶星棋和李子柯的根据地,两个正值中二病严重发作期的少年经常在这里商讨军事机密,无非是今天揍谁明天搞谁等此类无聊话题。
推开那扇挂满各类报纸杂志的小木门,叶星棋心中是说不出口的酸涩,看书亭的老大爷坐着竹椅摇摇晃晃困得直打盹,他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连李子柯一起被友好委婉地请了出去——
“恁这俩小瘪犊子大晚上又装什么爱学习的,成天凑一块除了填肚子就是拉闲呱,趁早给老子滚蛋!”
被大爷驱逐地叶星棋和李子柯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瞎逛。
叶星棋亲昵地搂上李子柯的脖子,“栗子壳儿,下午训练怎么没去?”
“翻墙出去上网了。”
李子柯把校服吊儿郎当地系在腰上,叶星棋注意到他校服的蓝色袖口沾着斑驳血迹,胳膊内侧的血道子已经结痂,伤口看起来非常狰狞。
不必多问,这肯定又是和社会上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动了刀子。
叶星棋拧过李子柯的手臂,拉着他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脱口而出:“栗子壳儿,你年纪还小,以后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李子柯闻言怔住,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盯了满脸认真的叶星棋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不三不四?那咱俩是不得先绝交啊?”
“……”
暂时脱离角色的叶总忘了,要说不三不四,少年时期的自己当属头一位。
叶星棋憋闷地往李子柯伤处重重拍了一巴掌:“你他妈笑个屁!”
栗子壳儿同志疼得呲牙咧嘴,哎呦着笑得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花池里。
叶星棋拉着李子柯将一众嫰花绿草从他屁股底下解救出来,“你这么晚找我到底啥事儿?”
李子柯正色下来:“我想退学。”
“……”
你着急退学赶着进局子吗?
叶星棋记得当年李子柯是临近学期末才办理退学手续的,而且之前他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叶星棋也从来不清楚他退学的真正原因。
这哥们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叶星棋强迫自己按剧本演出满脸震惊:“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退学了?!”
“没意思,不想玩了。”
李子柯无所谓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如这样,我帮你把那个新来的搞掉,这样老田指定不让我待队里了,你继续当A队唯一的主攻手,哥们儿退队退学浪迹天涯,正好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
这“妙不可言”的计策听得叶星棋直皱眉,李子柯却丝毫没察觉,继续说道:“那新来的姓江吧,刚入队就要抢你队长的名头,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江繁屿谁都不能动,你也不能退队。”叶星棋语气强硬不容置喙,堵得正在兴头上的李子柯一时没缓过神。
李子柯还欲张嘴说些什么,叶星棋脸色不善地扯着他,把人往门里一推:“校医院到了,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栗子壳儿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叶星棋的逆鳞。简单清洗包扎上药后,李子柯顶着一脑袋问号重新钻了出来。
方才不愉快的对话就像阵微风,吹过便不留踪影。
两人并肩往宿舍走去,头顶上的树叶相互碰撞沙沙作响,叶星棋状似不经意地问:“宁体其实挺好的是吧,既安排文化课又不耽误练排球,学费还低?”
李子柯满脸震惊终于憋不住了,大声质问道:“你今天到底他妈的什么毛病,这是你该说的台词吗?”
“操……我没毛病。”叶星棋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就是……做了个梦,我梦见十年后世界变了宁体拆了,有些人再也没见过,有些遗憾永远弥补不回来……”
“棋哥……”
“栗子壳儿,退学后你想去哪儿?”
李子柯笑着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清楚到哪儿去,不过城市这么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叶星棋微不可察叹了口气,李子柯的身世成谜,据说父母在他出生不久就后离婚了,很快各自再婚分别有了自己的家庭,这人人嫌弃的意外便理所当然地丢到了附近的孤儿院。
孤儿院提供吃穿住,但没人给李子柯灌输过正儿八经的价值观世界观,于是思想不健全的愣头青怀着对社会的满腔热血,盼望着去亲自一探究竟。
“社会对初出茅庐的牛犊子往往恶意满满,职场霸凌比比皆是,你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当你真正经历过这一切后才明白,校园是包容性最强的地方。”
李子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听叶晋华说的。”
叶星棋故作轻松地拍拍李子柯的肩膀,往他口袋里塞了张银行卡,“叶晋华刚给了一万块钱你先用着,以后别说退学这种话,至少得混到毕业证吧,没点头脑就想在社会闯荡,指不定哪天栽了还帮人数钱呢。”
直到叶星棋回了自己宿舍,李子柯还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他打架逃学无恶不作的兄弟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连口袋里他的银行卡都有些烫手。
“栗子你回来了。”周云逸见李子柯进宿舍,指了指整齐摆在他床上的药品,“你是不又跟人打架了,陆晓刚给你送了些酒精和碘酒过来,赶紧擦点药睡吧。”
李子柯抱起那堆瓶瓶罐罐,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儿扔进了垃圾桶,烦躁地嫌弃道:“狗拿耗子。”
……
夜晚带着草木清香的的凉风徐徐吹向脸颊,对面训练场馆的灯刚刚熄灭,叶星棋弓着身子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嘴角不自觉扬起,等着江繁屿从楼下经过。
两人刚谈恋爱那会儿,正赶上紧张备战市级赛,老田总会留下叶星棋单独夜训,江繁屿洗完澡后便会在阳台等他经过,这几乎成了两人间从未宣之于口的默契。
如今位置对调时空转换,叶星棋历经小半辈后平添了些苍老感,心理年龄的差异让叶星棋不自觉以年长者的身份看待自己。
他面对眼前冷漠敏感的少年,有时会不知所措,他已经在努力回忆往昔相处的点滴,保证自己的言行举止将情意传达到位,一点一点去融化江繁屿竖起的高墙,又不至于不慎刺伤他。
路灯下江繁屿拐过转角正朝这边走过来,身上穿着外套还算听话,叶星棋探出去半边身子张望,手里还拿着一枝开得正好的桃花摇摇晃晃,那是方才回宿舍时顺手摘的,送给小男友再合适不过。
或许感受到黏在自己脊梁骨上赤裸裸的视线,江繁屿似乎有所感应般往这边看了一眼。
小男友一个眼神让春心荡漾的小叶总全身过了场电流,他扬起胳膊挥着他那风骚无比的桃花枝:“江繁屿!”
江繁屿刚仰起脸,突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顿时浑身湿透。
二楼宿舍的男生们哄笑起来:“不好意思了江队长,没留神下边有人!”
那几个男生叶星棋是记得的——替补B队的菜鸟,技不如人还总是在背地里耍阴招。
江繁屿擦了擦脸上的水抬脚便走,连看清是谁恶作剧的兴趣都没有,于是往下泼水的男生们越发嚣张,冲着江繁屿的背影挑衅地吹口哨竖中指,还不断用强光手电筒晃他的眼睛。
而江繁屿浑然不觉,腰背挺得笔直目的明确地往宿舍走,带出片湿淋淋的脚印,方才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出了场汗,从头浇下的水又凉得刺骨,似乎刻意浸过冰块,被风一吹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进入黑咕隆咚的楼道,江繁屿终于暗暗松了口气,楼道的声控灯坏掉没来得及修,但他倒是喜欢这样的黑暗,和如墨般的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清周围令人生厌的嘴脸,谁也不用顾及。
但他一个人的狂欢很快被打断。
“江繁屿!”
来人十分准确地找到江繁屿的位置所在,不容反抗拉着他的手腕将人带回了宿舍。
叶星棋拿起条厚实浴巾把江繁屿裹了起来,又用毛巾仔细帮他擦着滴水的头发,沉着声音问江繁屿:“怎么样,冷不冷?”
江繁屿身高比叶星棋要矮一点,此时浑身湿透垂着脑袋不作声,像只被人欺负受伤回家的小幼兽,更激发了叶星棋心底强烈的愧疚感和保护欲。
“我自己来。”
小幼兽没给叶星棋表现的机会,自己接过毛巾转身进了浴室,于是叶总借着怒气燃起的那簇火苗陡然熄灭。
江繁屿洗完澡刚出浴室门,一杯冒着热气的感冒灵就被叶星棋双手捧到了脸前,他眨巴着自带万种风情的狭长眼睛:“赶紧喝了,别再半夜发起烧。”
小男友第一次正面接受了他的好意,一饮而尽:“谢谢。”
“怎么谢?”叶星棋玩味地笑了,目光落到江繁屿天鹅似的脖颈处,深吸了口弥漫在空中里的气息:“要不你给我闻一下?”
“……”
不出意外,浪过头的叶总被小男友用毛巾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