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是一本纯爱小说,主人公是沈杨,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杨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一个他陌生的世界,并且他还变成了彬王的男妃,他只想要和王爷保持距离,但是王爷为何总是靠近他?
属性:沉默内敛大夫受X前期残疾阴郁后期温柔谋略攻。
《穿书后嫁给男二当王妃沈杨》精选:
沈杨陪着彬王在殿外等候了半柱香的时间,这具身体本就底子亏损,如今站得双脚酸麻、脸色有些发白。
这个时候,沈杨就不得不羡慕起彬王坐着的轮椅。
又站了一会,殿门被再次推开,宫女将两人迎进门。
终于可以活动,沈杨右脚刚抬起,左脚就支撑不住发软,险些跌倒,沈杨勉强站稳,眉心微微蹙起。
已经往前几步的彬王却忽然抬手让身边的侍从停下,侧头对沈杨说道:
“王妃,你来推本王进去。”
闻言沈杨先是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快速上前握住轮椅的把手,轮椅给了沈杨支撑点,让他能比较平稳地推着轮椅走进殿内。
这是刻意帮他,还是无意之举?沈杨低头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彬王,这个人真的让他看不透。
大殿内,头发花白的太后半阖着眼端坐在主位,左手搭在扶手上,一串玛瑙佛珠自然垂下。
燃烧的檀香弥漫在殿内,沈杨却敏锐地嗅到檀香有点不对劲,沈杨压下心里的疑惑,退到一边。
太后抬头扫了眼彬王和沈杨两人,动作缓慢优雅地换了个姿势,端起桌上的茶抿了抿,一举一动都带着养尊处优的贵气。
“坐吧,来到哀家宫里不必拘束。”
这句话是对沈杨说的,茶水的热气袅袅,盖住太后话中的冷淡。
沈杨偏头看向彬王,后者面色平静。
宫女动作麻利,很快就端来茶水,将其中一把椅子撤下好让轮椅在椅子所在的位置停稳,待彬王停稳,沈杨顺势落座。
“昨日是彬王大喜的日子,不知王妃和彬王相处的可还好?”
太后放下茶杯,桌面和茶杯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回太后,沈杨身为男子,虽嫁入王府,但与王爷还需要时间彼此适应,望太后体谅。”沈杨说的很有分寸,既表达自身的状况,也打消了太后的疑虑。
沈杨乃男儿身,不可能很快接纳自己身为王妃的身份,如今推脱,却显得正常,若是迅速接受,倒让人生疑了。
“你嫁入王府,便是王府的人,哀家自然不会插手你与彬王之间的事。”太后转着手里的佛珠,缓缓道:
“但你身为彬王妃,也该为王府的子嗣着想,半个月后,丞相幺女百岁宴,介时京城大小官员均会前去,彬王身体不宜出门,你代王府前去。”
说是,实则是想让沈杨为彬王选几位适宜的妾室,沈杨敏锐的发现彬王手指在轻轻叩击扶手。
沈杨眉目柔顺跪下领命,“沈杨毕竟是男子,恐怕到时还是要由太后出面。”
太后手中的佛珠拨动一颗。
“哀家身为彬王的母后,自然会帮衬彬王妃。”
“多谢太后体恤,只是……”沈杨面带迟疑。
“只是如何?”太后定睛望去。
沈杨有些羞赫的说道:“只是沈杨担心,挑不中王爷喜欢的,太后是王爷母后,想必比沈杨更了解王爷,不知太后心里是否有人选。”
话绕了一圈,又重新放回太后面前。
太后手中的佛珠忽地定住,目光从沈杨脸上掠过,沈杨脸带羞涩低着头,像是第一次和长辈提起房中之事而难以启齿般。
而彬王停下叩击扶手的动作,微微侧头朝沈杨望去。
“哀家累了。”太后收回目光,“彬王妃第一次进宫,哀家也没准备什么,这串佛珠时常伴在哀家身边,今日便送给彬王妃。”
说着,太后抬手,身边的大宫女接过佛珠递到沈杨手中。
玛瑙制的佛珠触及温润,带着殿内的袅袅檀香。
沈杨收下佛珠,“多谢太后赏赐。”
“下去吧。”太后扶额没再看向两人。
沈杨不再多言,推着彬王就出去了。
就在两人出去后不久,太后猛然发作将桌上的茶杯扫下桌,瓷器重重砸在地上,裂成碎片。
殿内服侍的宫女具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
太后如今年过五十,即使保养得当,但眼角细纹横生,白发藏也藏不住,她看着地上的碎片,眼里泛起冷光。
本以为将男妻抬进彬王府,会让彬王府闹的天翻地覆,不成想,多了个油嘴滑舌的东西,沈侍郎真是有个好儿子。
大宫女早已习惯太后的脾性,往后递了个眼神,缓缓起身为太后按揉额角。
太后慢慢放松了神情,淡淡道:
“去把香换了吧。”
“是。”
走出祥和殿,沈杨一行人撞上来请安的太子。
“皇叔,皇嫂。”
太子祁宣好读诗书,相貌白净束着冠玉,一身的书生气,盖因年幼生了一场大病,底子有些亏损,看上去很是文弱。
“太子。”比起在太后殿内的沉默寡言,面对太子祁宣,彬王见太子喜气盈面,于是开口多问了几句。
“太子今日如此高兴,是为何事?”
“回皇叔,侄子半月前在民间收到一副梁石的画,马上就要运到京城,所以侄子很是高兴。”说这话时,太子眼里光彩四溢。
“哦?这确实是件喜事,如此,太子有空可请本王去品鉴一二?”
梁石是前朝声名显赫的大师,后来改朝换代,梁石曾一度奔走意图复国,他所作的画中,也多夹带复国意境,可惜一个画师又能做什么,最后以谋逆定罪流放边疆,郁郁而终。
太子祁宣喜爱诗书,也同样喜欢那些有气节的大师,对于彬王,他认为是同道中人,目光澄净,道:
“皇叔也喜爱梁石的画作?那改日一定请皇叔来侄子宫中鉴赏!”
彬王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而是状若无意道:“虽是喜事,但前几日本王无意间听皇兄提起,为防止前朝余孽生事,要焚毁所有前朝遗留,只怕太子的喜事要变了。”
话音落下,沈杨眼神探究地看向彬王的背影,他敏锐的感觉到彬王这句话的不对劲。
太子闻言顿时皱眉,“前朝既已覆灭五十年,父皇为何还要揪着不放?”说着,太子忽然灵光一闪,“是有人向父皇提及?”
“皇兄只是偶然提起,未必会下旨,太子暂时无需多虑。”
可是彬王的话并没有让太子打消心中的怀疑,他面露迟疑。
“是……七皇弟吗?”
“既然太子存有疑惑,不如直接去问七皇侄,兄弟之间何须猜忌。”说罢,彬王转而道:“本王还要去见皇兄,就先行一步了,有机会定去太子宫中坐坐。”
太子神色难明,“皇叔说的是,介时侄子恭候皇叔的到来。”
彬王让侍从推着自己离开,沈杨落后一步,正好听到太子喃喃自语。
“七皇弟是想与我作对吗?”
顿时,沈杨感觉到脊背发凉。
不过几句闲谈,彬王就让太子对七皇子起了疑心,无论太子去不去和七皇子对峙,只要心里埋下了种子,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
比起沈杨与太后对话时弯弯绕绕,彬王轻描淡写却杀机四伏。
离开太后的祥和宫后,沈杨跟随彬王去御书房见了皇帝,不过皇帝并未召见沈杨,所以沈杨在得到彬王的同意后,带着倚风前往御花园随意走走。
随行的还有宫里的小太监,领着沈杨两人往御花园走。
如今刚入春,御花园却已经是百花齐放,各色颜色争相斗艳,扑面而来的春意让人流连忘返。
沈杨一行人刚走进御花园就听到一阵孩童的欢笑声,他们并未在意。
就在沈杨打算在亭子里坐下歇歇,好好欣赏御花园的美景,一连串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没等沈杨看去,就有人撞到他的大腿,转身望去。
一个粉雕玉琢五岁左右的小女童穿着一身藕粉的衣裳,撞到沈杨因惯性往后跌,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女童并未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沈杨。
沈杨刚要蹲下扶起女童,领路的小太监看见女童发出惊呼。
“惠平郡主!”
沈杨动作一停,收回伸出的手。
小太监扶起惠平郡主后,没一会功夫,就有一个宫女匆忙赶来,看见沈杨面生,顿了顿,行礼后才看向惠平郡主。
“郡主,长公主正在找你,再不回去,长公主就要生气了。”
五岁的惠平郡主一对湿漉漉的圆杏眼十分可爱,她好奇的看着沈杨,晃了晃宫女的手,指着沈杨说:
“我要他陪我玩。”语气天真活泼,却也娇蛮的很。
宫女满脸难色,推辞道:“郡主,我们要快些回去,长公主还在等你呢。”
得不到满足的孩子最是任性,甩开宫女的手,跑到沈杨跟前双手叉腰,抬起小下巴对沈杨说:
“你以后就是本郡主的人了,现在就陪本郡主玩!”
沈杨也不恼,让宫女先别过来,他蹲下目光与惠平郡主平视。
“郡主想玩什么?”
惠平郡主眼珠轱辘转了一圈,“本郡主有颗很漂亮的蹴鞠,你就陪本郡主一起踢蹴鞠。”
闻言,沈杨轻笑一声,眼底泄出点点暖意,他记得前世的邻居大婶有个五岁的孙女,娇蛮可爱,眼前的惠平郡主让沈杨想起邻居大婶的孙女。
但是惠平郡主却不知道沈杨在笑什么,眼前的大哥哥好看的紧,不像身边的下人谨小慎微和母亲那些人宠溺无度,看向自己的目光让她觉得十分开心。
就像拂面的春风,恰好的温度与满园的芬芳。
所以惠平郡主决定,如果大哥哥不配自己玩蹴鞠,那她就带着大哥哥去母亲跟前,母亲定会赏赐大哥哥喜欢的东西。
只是没等惠平郡主说出这些话,沈杨按捺住自己想揉揉惠平郡主脑袋的想法,语调轻柔的说道:
“我并不喜欢蹴鞠。”
“那你喜欢什么?你说,本郡主一定会让母亲送到你面前。”
惠平郡主娇蛮任性,但是皇室出身可以满足她所有任性,旁人或许会觉得她仗着出身胡作非为,但在沈杨眼里,这只是小孩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因为无人教导她如何正确表达自己。
“我喜欢什么,郡主都会给吗?”沈杨没有反驳惠平郡主的话,而是温和的反问。
“那是自然。”
惠平郡主骄傲的抬起下巴。
这时,太监和宫女身形一顿,目光瞥向沈杨身后,僵硬地止了动作。
沈杨并未察觉,耐心轻声哄惠平郡主。
“那郡主可好听好了,我喜欢郡主听宫女的话,回到长公主身边,不让长公主担心。”
一长串话听下来,惠平郡主撅起嘴巴,蛮横道:“本郡主才不听宫女的话,她们无趣得紧。”
“郡主是要食言了吗?”
惠平郡主对上沈杨似水柔和的眼眸,耷拉下双肩,她不想在大哥哥面前做个说话不算数的小孩,揪着衣角说:
“你和本郡主一起去见母亲。”
沈杨摇头,不等惠平郡主发作,沈杨说道:“郡主,我暂时不能和你一起离开,但我们可以拉钩,下次再见面,我一定陪郡主踢郡主喜欢的蹴鞠。”
“好!”
惠平郡主立即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有样学样的和沈杨拉钩,然后开开心心被宫女牵走,走到拐角处还特意和沈杨挥手。
沈杨配合地和惠平郡主挥手,转过身,却发现彬王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安静注视自己,沈杨缓缓收起脸上的表情。
“王爷何时来了?”
“方才。”
简短两字配上彬王冷淡的眼神,瞬间让沈杨回忆起和太子会面后,脊背刺骨的寒凉,眼前是他必须时刻严阵以待的人。
“惠平郡主活泼可爱,妾身便与她多说了几句话,让王爷看笑话了。”
彬王定睛看向沈杨,他并不是刚刚才到,在沈杨耐心哄惠平郡主时就在了,他抬手止住太监宫女的动作,躲在一旁没让他们发现。
当沈杨温柔的话传进彬王耳里,恍惚地觉得沈杨在对自己说话,轻柔的语调温和的眸光,有那么一瞬间,心中那根弦被人轻轻触动。
但转眼,对上沈杨冷静平淡的双眼,彬王回过神,他让侍从推着轮椅离开,并未回答沈杨的话。
沈杨亦步亦趋跟上。
回王府的马车上,两人依旧保持入宫时沉凝的静默。
沈杨背靠马车内壁,忽而摸到袖袋中的佛珠,他思虑片刻,将其取出放在马车里的小桌上。
佛珠轻碰桌面时的动静让彬王睁开了眼,他随意扫了眼佛珠。
“既是太后的赏赐,你便收下吧。”
“无功不受禄,王爷更能妥善安置好太后的赏赐。”
彬王看向沈杨,后者目光坦然,彬王收回视线,道:
“沈少爷不喜佛珠,王府上个月收了一支上好的紫毫笔,明日便送到沈少爷的院子里。”
沈杨刚要出口回绝,又急忙止住,他想起这是原主的喜好。
“多谢王爷的赏赐。”
话音落下,马车内再度恢复平静,沈杨偏头望向被风撩起的车帘外的街景。
彬王本闭目养神,马车轮缓缓碾过石板的声音掺进细微的人声,彬王又睁开眼,看见沈杨望着马车外,眼神平静,但彬王却看出他眼中的愁思。
马车行过街道,如同去时,又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