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楚国质子》的主角是云深千秋,是作者秋凉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云深他想着他之前的生活,现在的他和千秋两个人真的绑在了一起,但是他为何觉得有点期待他们两个人见面。
属性:期待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见面。
《楚国质子》精选:
齐北折的身体状况似乎又不好了些,说上一句话便有些喘不上气。千秋在一旁看着便觉得难受,又只能束手无策的光坐一旁看着。
云深忽然道:“是否是沈跃?”
齐北折咳嗽期间向云深投去一抹肯定的眼神。
“是沈跃没错……”齐北折眯眼靠在椅子上,薄唇轻启,“我无意之中看到卫秦两国的人曾经出入过沈跃的府邸。西南边境出事,朝上称乃是卫秦联合骚扰我齐国边境。卫秦不过两个小国家,一直以来是联盟,但实力与我齐国相差甚远,他们有何动机,有何底气来侵扰我齐国边境?”
云深抿着唇,敛眸思虑。
齐北折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一旁的小厮连忙捧着茶给他。他正了正身子接着道:“细思之下,不难想到这就是一场骗局。”
“恕我直言,”齐北折缓声道,“云将军是朝中重臣,也是忠臣,若是齐北照想要尽快篡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云将军。”
齐北折是直呼齐北照的名字,眉间神情淡漠,好似是在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想报仇?”齐北折说的累了,索性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旁的小厮立刻把抱着的披风轻轻抖开,盖在齐北折身上。
云深没有说话。
齐北折轻笑:“想报仇你也根本没有办法啊……你又不做官。再说了,就算你做了官,可你仍旧没有足够的资本说服朝中的臣子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相信云公子比我更懂吧?”
云深沉默不语。
千秋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报仇?!”
齐北折睁开一只眼睛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报仇吗?现在去杀了他们?然后扶持我二哥?”
千秋一噎:“但也不能这般……”
“你们只能静观其变。”齐北折说完之后伸出手拢了拢披风。他的手苍白纤细,看上去很无力。
“新皇一旦举行登基大典,我们便会时时刻刻陷入危险之中,”云深淡淡道,见齐北折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世袭的将军之位也好、云府威望也好,都是新皇和沈家需要忌惮的。”
“那岂不十分被动?!”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齐北折轻轻拧眉再道。
千秋小声道:“我觉得方才那个直接杀了他们的方法好。”
云深轻轻扫了他一眼,齐北折微微不耐:“沈家后面连着多少势力你可知道?就算你成功了,将我二哥推上皇位,世人会怎么看他?那才是真正的篡位!”
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色,叫千秋微微窘迫,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想得不周到。小厮也适时递上一杯茶水。
他看了看斑驳的树影,心中失落异常。
不能报将军之仇,怎么让将军泉下安心啊!
千秋又侧头看了看云深,竟看到他眉间的一抹悲怆。
悲怆,强烈的悲怆。
他还来不及感伤,就听到旁边有一个稍微沙哑却十分响亮的声音忽的响起。
“我有办法!”
齐北折诧异抬眸。
正是云岫身着素衣走过来,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她的面容已显憔悴,但面上的坚定却是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
她快步走来的时候,千秋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正向他走过来的女孩子,已经不再是他百般呵护与疼爱的妹妹,她已经长大、成熟起来了。
云岫作揖行礼道:“三皇子。”
齐北折微微挑眉,笑道:“你有何办法?”
云岫顿了顿,忽然转向云深,肃道:“哥哥,我想嫁给二皇子。”
此话一出,莫说云深,就连齐北折都诧异的不敢置信的直起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云岫。
云深微微沉声:“岫岫,莫忘了三年守孝之期。”
云岫站在阳光之下:“我知道。但是父亲之仇,哥哥明摆着难以相报了,那便由我来。”
齐北折重新闭眼躺回去:“如此也可,守孝之期不过是虚礼,也不必非要遵守。”
千秋看了一眼脸上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齐北折,又看了眼拧着眉的云深,犹豫着开口道:“岫岫,这样不守孝道。但是……我们也别无他法。”
云岫看了眼千秋:“千秋哥哥,你知道吗,这是一句废话。”
千秋:“……”
他这下是真的觉得云岫变了许多,变得更加坚定果敢了。
“无论孝道也好,我的名誉也好,”云岫道,“在我认为都没有报仇重要。”她撩了撩散在一旁的头发道:“而且,哥哥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不在乎什么名声的,所以不怕。”
云深微微闭眼:“我考虑考虑。”
入夜。姑苏的夏夜并不闷热,反而比白天更加清凉。
千秋刚要躺下便听见房门被人从门外轻叩。
“千秋睡下了?”
“没有。”
千秋急急忙忙的披了件披风走出外面,看见云深穿着的仍是白天的素衣:“云深?”
“随我来。”
千秋与云深缓步走在走廊里。千秋并不知道云深要带他去哪里,但云深的样子,似乎也是漫无目的的漫步在走廊里。
他或许只是要人陪着罢了。
千秋一直十分依赖云深。无论是年幼时还是现在。以前的他总是爱赖在云深身边,对云深的话言听计从,而现在这样的习惯也基本没变。但是他却忽略了云深也是会感到疲惫的。
一个人哪怕面上再如何如沐春风,也会有累的一天。
他还记得昨夜因为守在云岫门前,以致深更半夜才回房歇息。等到他早上醒来时,竟没有发现云深,叫醒祝江才知道,云深刚刚回房间歇下了。他立马跑到云深房间,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看到面容微微憔悴的云深正安稳的睡着。
他缓缓的坐在床畔,情不自禁地轻唤了两声,床上的人并没有被打扰的迹象,他便知他是真的太累了。同时心中泛起微微愧疚之情,暗悔自己太过沉溺个人情感。
云深停下脚步时千秋仍沉浸在回忆中,等抬眸一看时急忙收住脚步,千秋险些撞上云深的后背。
今夜没有璀璨繁星,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天际,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云深身上,有如谪仙。
云深轻叹了一声,忽而转身,搂住千秋。
千秋一下呼吸不稳,回过神来他已经靠在云深怀里。
不必多言,千秋缓缓抬手,拥住云深的后背。
他的疲惫,他的松懈,在这一刻全部交由被他搂住的人。
只有彼此心意相通,才会明白对方的思绪,然后适时的给对方安抚。
“云深,岫岫的话,你觉得如何?”千秋坐在小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听着旁边儿蛐蛐儿的叫声问道。
“自然不能让她这么早嫁给二皇子,虽说她与二皇子确实有婚约。”云深缓缓道,“先不说三年的守孝之期。岫岫年纪尚小,又被仇恨所缚。若是一朝入皇室,给她带来的只有不得已的无奈与苦楚。”
千秋默默点头。
云峰是将军,智勇谋略样样出色,所以他从不信奉有仇必报,而是来日方长。
因而照此想下来,云峰也定然不愿意云岫为了仇恨去毁掉自己的人生。云岫的人生,就应该活得更好,更灿烂,更绚丽。
“那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千秋偷偷抬眼看了看云深,“反正有你在,什么也不怕。”
云深轻轻弯了弯唇,起身拢了拢千秋的披风,道:“夜深了,千秋早点歇息吧。”
齐北折颇令人惊讶的宿在了云府。千秋讶异不已,他曾听说过外面谣传,说当朝三皇子从不宿在别人家,哪怕夜再深也一定要回去。
齐北折听后呵呵的笑了笑。
千秋许是忙着照顾云岫,没有往深里想。云深却非常明白齐北折的深意。
齐北折身旁有三名御医,在齐北折早早歇息之后便被打发去了秦眉的房间。先皇向来对这个最小的皇子颇为疼爱,因此这三名御医的医术也是极为精湛,不多时便为秦眉开了方子,再叫过云深来细细叮嘱一番。
自先皇去后,皇家的两个儿子便时常拜访姑苏云府。
临安是暂时回不去了,这点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每次齐北笙来云府都是来找云岫的,云深也不阻止,毕竟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干涉不得。
倒是齐北折每次都是病怏怏的来,病怏怏的往椅子里一躺,眯着眼睛在小院子里晒着太阳,也不需要人招待,似乎就是寻得了一处好地方来晒太阳。
再又一次的诊治之后,御医摇了摇头,移步在外间轻声道:“云公子,令堂心郁不解,令我等实在难以调理啊!”
其余两位御医连连点头。
“心病仍需心药医,我等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尽力去调养,”御医叹道,“但令堂心郁太过,就算喝了药也难以吸收,事倍功半。长此以往,令堂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云公子,还请多开导开导令堂。”
云深作揖:“自然。”
望着御医离去的背影,云深微微敛眸,他又何尝未曾开导过秦眉?自从云峰去世,他便日日重心皆在秦眉身上,一刻也不曾松懈。但他亦知,秦眉的心结只怕难以相解。
秦眉与云峰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云峰从头至尾不曾在乎过秦家的没落,也不曾在乎容颜易老。二人彼此相悦,在齐国曾是一段美好佳话,但也有人曾嗤之以鼻,认为这等婚姻必然持续不久,但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给了那些人一个狠狠的大巴掌。
云峰也不曾纳过妾,真心只给秦眉一个人。
秦眉温柔贤惠,将此生毫不犹豫的托付给云峰。云峰每一次上战场,秦眉虽然担心,但却十分信任云峰定能平安归来。
当真相敬如宾,白首一生。
而如今,与她共赴白首的人,却已去了。
秦眉虽然没有太过表露她的伤心难过,但谁都知道她在硬撑着。她心底的悲怆,又有谁能及得上。若不是云深云岫在,只怕她早已赴黄泉,追随云峰去了。
云深回头,缓步走入里间:“母亲。”
“你就这么喜欢晒太阳吗?”庭院里,千秋边喝茶边问道。
齐北折连眼皮都懒得掀:“太阳这么暖,如何不喜欢?每日晒一晒我这把病骨头,也许能给我添点儿活力。”
千秋道:“你这把病骨头晒晒就能好?倒不如多喝几碗药,那才有效。”
齐北折懒懒的睨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你懂什么。”
他说的有气无力,语气却含着隐隐戏味。
“我这病啊,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齐北折虚虚说道,“我也不打算好起来了。”
千秋疑道:“为什么?”
齐北折却答非所问:“你可知道我这病是怎么来的?”他微微抬起自己苍白纤细的手:“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虚弱,以致需要人时时刻刻扶着?”
千秋见他眉间一抹黯然与自嘲,便乖乖的闭了嘴。
齐北折也不理千秋答不答应,轻描淡写的自顾自说下去:“我是被人挑断了经脉,被扔在雪地里一个时辰,以致险些死了。幸得有其他人相救,才捡回我这条命。”
听上去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被齐北折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千秋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齐北折。
齐北折无谓的笑了笑。
他白色锦缎之下的身子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千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子,竟然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千秋干涩的开口:“你、你别伤心……”
齐北折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哪里看出我伤心了?这点事儿,你看起来那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在我看来,都是小事。”
话虽如此,齐北折的眉间还是藏着一抹谁也看不出来的悲伤。
他微微睁眼,看了看灿烂灼目的太阳。
千秋不说话了,齐北折也闭眼沉默,气氛一时沉静下来。
“你是喜欢云深吧?”
轻弱的声音忽地响起,却犹如万钧雷霆般炸开在千秋耳畔。
千秋一下子心虚又紧张:“你说什么呢、你、你我他、云深是我兄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下不必齐北折抬眼看他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小厮都拿意味深长的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
千秋明显底气不足的反问道:“不、不是吗?”
“我如何知道。”齐北折笑。
千秋哑口无言。
齐北折轻声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掩饰,是也不是我一看便知。”
千秋可疑的红了脸,怨怼道:“我认为你趁早改行去扛个旗子往街头一坐,就说算命,只算桃花。”
齐北折不怒反笑,优哉游哉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而且保证一算一个准。”
千秋:“……”
千秋打量了一下齐北折,看到他身上隐隐浮出厚颜无耻四个字。
气氛再一次沉静下来。
突兀的,“若是有喜欢的,就要拽住不放。”齐北折懒懒道,“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正在喝茶的千秋听到这话险些一口茶没噎着,连忙放下茶杯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瞪了眼齐北折。
齐北折根本不在意,还饶有兴趣的探头过来问:“是吧?”
“云深云寒枝,除了一些贵族富豪,有多少人知道云深就是天下读书人景仰的云寒枝?而他就在你身旁,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齐北折悠然道。
千秋见齐北折大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急忙截住他的话头:“正因为他是云寒枝,因此也一定会有更好的人陪他的。我的话,愿意以兄弟的身份伴他身侧,就已经很好了。”
他往后靠了靠:“我能有这样的生活,已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奢求这么多。”
“虽然,这个家,已经失去了将军,”千秋微微垂脑袋,“但是,云深,岫岫,夫人,祝江,他们都还在。逝者已逝,我更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现在的每一个人。”
齐北折看上去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能这么想也是好的,毕竟我看云寒枝公子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这般温和优雅的,看不出他对你的特别之处。”
千秋嗔怒:“你少说几句多喝几碗药成不?”
齐北折好心情的眯眼,悠然道:“正因为要喝很多药腾不开嘴,所以才趁此机会好好说说。”
千秋:“……”
祝江转过回廊道:“少爷,公子让你过去一趟!”
“好,我就来。”千秋起身,朝齐北折点了点头,奈何后者眯着眼睛根本没搭理。
齐北折忽而睁眼,看着千秋急匆匆的背影,细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小厮替他牵了牵披风:“殿下,身子重要。”
齐北折嗯了一声:“但愿他莫要走上我的路。”
小厮心中一苦:“其实殿下,你完全可以派人去找。”
齐北折嘴角一扬:“为何要我主动?”
小厮苦笑。他跟了眼前的三皇子这么久,他的性情他也是最清楚不过。
莫看齐北折嘴角的笑容灿烂,可也深藏着一抹苦涩。
齐北折越来越喜欢往云府跑。
跑得多了自然也就熟络了起来,反正他也不需要别人招待,只需要在小院子里阳光好的地方摆上一张竹藤椅子就算是招待了。
齐北折乐得自在。
云深也没时间去理齐北折,因为秦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每日卧床不起的地步。
御医每次都是摇头叹道:“老夫已经尽力了。令堂心郁不解,我们也只能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但是终究是不能治本,照着这样的情况,吾等只能保证令堂的生息。”
千秋的心咯噔一声:“你说什么?什么是只能保证生息?”
御医面面相觑,低头道:“最起码的生存。”
云深道:“是否有其他办法?”
御医叹道:“令尊心郁不解一日,就算是寻得在世神医叶初阳,也没法子了啊。”
御医退下,云深缓步到外间的床沿坐下,疲倦的揉了揉眉间。
千秋担忧的走过去,默默的在他身边坐下。
这些天,秦眉几乎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药罐子,任何递过来的药都会喝下去,但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千秋小心翼翼的拉住云深的手,云深顿了一下,回握住。
彼此相握的双手,似乎把彼此的疲倦减轻了许多。
是夜。
云深照例来到秦眉的房间,这段时间云深时一直宿在外间的,秦眉的事情皆是由他亲力亲为。
祝江端着一碗药递给云深,云深微微抿了抿,轻声唤道:“母亲?”
秦眉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会转醒。
她的眼神微微失神,面容憔悴,再不复当日的风华柔美。
秦眉麻木的接过云深递来的药,一饮而尽。云深将空碗递给祝江,祝江低头退下去。
云深轻轻的将秦眉扶着靠在床背上,掖了掖被角,嘴角轻轻弯起来:“母亲今日觉得可好?”几乎每一日的开场白就是如此,而云深每一次都是看到秦眉麻木的点头,心中一片苦涩。
而秦眉的眼神却忽然有了焦距,缓缓的盯住云深。
云深握住秦眉的手:“母亲?”
“寒枝。”秦眉这么多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已经虚弱不已,堪比那位病怏怏的三皇子齐北折。
云深道:“母亲,我在。”
秦眉冰凉的手让云深忍不住紧紧握着。
“你累不累?”
云深轻道:“不累,寒枝不累。”
秦眉缓缓笑了笑:“你莫要硬撑着,娘自己的身体状况娘自己如何不知道?”她忽而流下泪来:“娘终是要去见你父亲的。”
云深眉间悲怆:“父亲是希望母亲好好活下去的。”
秦眉苦笑:“思而不得,事与愿违。娘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缚,你父亲虽是一代将军,可最厌恶的也是战争,而那战场上的冤仇,又是数不胜数。”
云深敛眸道:“可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秦眉闭眼,握住云深的手:“娘与你父亲最大的希望,便是你与岫岫,还有千秋,能够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可惜,此生不能得见你们嫁娶,总归是件憾事。”
云深轻声劝道:“因此母亲才要快些好起来。”
秦眉摇摇头:“已经不行了。”她忽然用力攥紧云深的手:“寒枝,答应我,答应娘,不许为仇恨所缚!”
云深生平第一次被秦眉的手攥的生疼,一时恍惚。
秦眉急促道:“答应我!不要报仇!”
云深闭眼:“寒枝答应母亲,不会被仇恨所缚。”他缓缓地,艰难道:“寒枝,不会去报仇。”
秦眉松开手,望着窗外繁星点点,嘴角轻轻牵起,勾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寒枝,这才是你父亲所希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