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太子甜又娇》的作者是安某娜,主人公是胥梓桑南宫僴,太子甜又娇小说主要讲述了:胥梓桑他一开始篡位之后他还在寻找之前的那个太子,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谁知道现在南宫僴竟然还送上门来了。
属性:我们两人是绝配。
《太子甜又娇》精选:
茫茫大漠不见边际,满地枯枝残桠,飞沙走石不断。最后一缕烽烟缓缓升起,吹散在空中,化入落日的余晖下。剑眉凤目的青年被绛紫色披风敛去一身风尘,负手而立于城楼之上。
目光所指之处,是大余国都城方向。
半年前,北戎进攻,古稀之年的大将军沐青山披甲上阵,过关斩将,护住大余边境。
战乱刚起时,胥文急火攻心,迫切想要奔赴战场抛头颅洒热血,遂连夜带着儿子赶路。奈何身体已垮,还未到达战场就已吐血身亡。
他不过一个偏远小镇的教书先生,身染旧疾,怎经得住漫天黄沙摧残,一路咯血,终至大限。
其子胥梓桑,遵亡父遗志,继续奔赴战场,为这垂垂朽矣的大余国,披肝沥胆。
垂垂朽矣,是的。
大余国国君玄武帝,昏庸无度,治国无门,劳民伤财只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说是商纣在世也不为过。
边防告急,沐老将军上梳不断,请求支援,可惜两月之后,都未见到一星半点。已为军师的胥梓桑气急,打算釜底抽薪,联合了众将士和边镇知府募粮募兵,再设计谋引诱敌军,借鉴孔明草船之术,以北戎之矛攻北戎之盾,算是取得暂时的优势,解燃眉之急。
战事刚有了一点起色,奈何沐老将军身受重伤,油尽灯枯,回天乏力。未免动荡军心,众将士皆服于书生胥梓桑带兵治军,加之其谋略过人,又生得大将军信任,遂在诸副将的掩护之下,胥梓桑以将帅之名号令三军,救边境人民于水火之中,力挽狂澜,殊死抵抗。
五个月,朝廷应需还未送到,送信的士兵迟迟未归。中都却另来了人。
来人为故去沐老将军府上的家丁沐言。言,玄武昏庸,不理朝政,常流连于床帷之间,已多日未上朝,送信士兵也并未到达中都。差人查后方知,派出去送信的十余名士兵早已被北戎奸细杀于边城脚下。
胥梓桑心凉了一半。北戎竟有如此能人,能在边境劫杀,若不是军中守卫森严,怕是他这个临时顶替的将帅早已死于人手,大将军亡故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
帝王无心,军队无首,天要亡大余。
胥梓桑站在布阵图旁,攥紧拳头,无奈又彷徨,他纵使再有才,也难为无米之炊。
他的父亲,竟为这样一个国家失了性命。
三天后,当他准备背水一战生死由天的时候,沐言给他带来了希望。
沐言说,沐老将军旧僚愿归顺于他,誓死效命。包括各地的军事力量。
归顺?他一介布衣,连军师这个头衔都是几个月前得来的。归顺,意味着他将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些人让他谋反?
他还在犹豫,四方来的信函源源不断。
归顺的人意外的多,自立为王的呼声震彻云霄。中都玄武昏庸靡靡,民心不济,怨声载道,朝中大臣规劝无效,有心无力。
胥梓桑,于一个月之后,站上了城楼。
得到补给的军队势如破竹,似乎是天时地利人和一般,在这个军师的带领之下,势如破竹,大败北戎。
战事毕,转身,直指中都,大余国的都城。
他们被皇家称为叛军,被百姓称为神兵,所过之处,皆为民众开道,官府让行。
就是这么讽刺。
南宫皇室,失了民心。
而那高高在上的玄武帝,在大军压城前逃出皇宫,却依旧不忘他的声色犬马,最终纵欲过度死在了面首的床上。
玄武驾崩之日,便是大军进城之日。
皇城将士大开城门主动迎接,皇宫守卫大开宫门主动迎接。
胥梓桑黄袍加身太容易,百官朝拜,无一人反对。
他不禁冷笑,南宫氏,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改年号为怀元。
中秋前夕,大余国第五代国君,怀元帝继位。
怀元,怀念中原,算是纪念他一心为国却客死异乡的父亲。
中秋团圆日。
经历大战元气大伤的大余国皇宫没有花多少心思迎接这个阖家欢乐的节日。
胥梓桑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去了,他就孤身一人,这种节日,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倒是体恤,既然不办宫宴,那就准了家在中都的宫人回家探亲过节,家在远处的,可以在宫里过节,也可以出宫去凑个热闹。
诺大的皇宫,在这个花好月圆的日子里,就显得有些寂寞。
入夜的秋蝉不再鸣,寒鸦偶尔从满月滑过,惊扰沉寂的夜。
桂花香了。
花树下的人,抿着热烈的酒,沾着花香的桂花糕,缓缓入腹。明黄色的长袍上落了桂花,自然而然和衣服的主人融在一起。
孤独又静谧的中秋,如果没有刺客就更好了。
胥梓桑看着被沐言制服的刺客,盛着满月的眼里透着倔强,充满了仇恨与不甘,就像自己掘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一样。
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
灯笼照耀下,青丝垂泄,画雕的脸轮廓分明,肤色温和如水,眉如银钩倒挂,眼如中秋满月,鼻骨丰刻似塞外傲然的石,唇像落日之下的长河般温软悠绵,英俊丰朗又张扬。
这样一张脸,绕是男子看了,都要赞上一声惊艳。
“下跪何人,为何行刺寡人?”
胥梓桑多看了他两眼也就收回了眼神,那两道目光太不友善,看久了不舒服。
“狗贼!你夺我江山篡我皇位,我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夺我江山篡我皇位?这就有意思了,胥梓桑笑了笑。
“有资格对寡人说这句话的,怕是只有那纵欲过度死掉的玄武帝,你?看年纪比那玄武帝年轻太多,算哪根葱,难不成是借尸还魂?”
“本宫乃和暄太子!”
和暄太子?
胥梓桑酒喝多了,一时想不起来。沐言贴心提醒,和暄太子,就是玄武帝的独子,南宫僴。
南宫僴?胥梓桑有点印象,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大约是十年前册封太子昭告天下的时候。
“南宫家的废太子,寡人不去找你,你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斜眼看了一眼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人,睥睨之中很是不屑,气得南宫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当日进宫时,并没有找到和暄太子踪迹,想是逃到了宫外,前日臣禀报过陛下,已派人去寻,没想到他还在皇宫。”
胥梓桑揉了揉额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本宫的地盘,本宫为什么要逃?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谋权夺位,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南宫僴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沐言,又紧紧盯着胥梓桑,就像一只愤怒的……小老虎?
“小娃娃,牙都没长齐,龇牙咧嘴地想咬谁?”
胥梓桑酒醒了一点,印象中,这个太子爷好像还没有及冠,十八,还是十九来着?
“你放肆!本宫定要将你这张嘴撕烂,将你打入天牢,凌迟处死!”
张牙舞爪的小老虎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用最恶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胥梓桑却觉得好笑。
“你如此对寡人出言不逊,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的主场,就算要打入天牢,也是谁被打入天牢?”
南宫僴哽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是处于下风的那个人……
不甘心!红着眼也要骂。
“乱臣贼子!叛徒!狗贼!大逆不道!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宫!本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一口一个本宫,”胥梓桑捋了捋他的头发,后者很是厌恶地别开脑袋。“玄武时代已经过去,你这个太子,也过去了,废太子一个还本宫,本废还差不多。”
“放肆!本宫岂是你能侮辱的!胥梓桑你这个狗贼!穿上这身衣服也掩盖不了你谋权篡位的事实,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想站起来,被沐言一脚踢在小腿上又跪了下去。
漂亮废太子哭了,掉了一滴眼泪,同时还不忘狠狠盯着眼前这个谋朝篡位的逆贼。
胥梓桑蹲在他面前,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脸,以安慰的语气说着恶趣味的话。
“可以啊,你要杀我没问题,不过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要不这样吧,今晚就委屈废太子殿下去天牢走一圈,要是你还能活着出来,再重新制定一个杀我的方针,你看如何?”
南宫僴不说话,依旧狠瞪着他。
这个死小孩,眼睛不疼吗?
“对了,好心提醒一句,到了天牢里面,你最好不要自称本宫,那里面想对南宫家人动手的可不在少数,不过要是你自称本废,或许那些人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了呢?你说是不是,废,太子殿下?”
胥梓桑一口一个废太子,字字句句戳着南宫僴的心窝子,气得南宫僴直接张嘴咬他。
“哪里来的疯狗!你南宫氏也不过如此,成王败寇都懂不起吗?恨我夺了你江山?别忘了,你不过一个废太子,哪来的江山?再者,南宫家的江山为何易主,你难道一点都不知吗?废太子殿下?”
南宫僴屈辱地跪着,他何尝不知南宫家的江山为何易主,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多么荒诞,但那毕竟是他的父皇,是他的国家,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看着发怒的小老虎,胥梓桑摸了摸被咬伤的手臂,转身对沐言下了命令。
废太子南宫僴中秋夜行刺国君,杖刑二十,关入大理寺。
人走后,胥梓桑摇摇晃晃地回了寝宫。
这个中秋,很吵,很烦,很乱。
中秋节的第二天,百官休沐。虽说新朝刚起,百废待兴,但胥梓桑还是很有人性地让官员们过一个踏实的中秋。自己倒是起了个大早处理政务。
他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梳理了玄武帝留下的烂账,越梳理,眉头皱得越紧。就这般样子,要不是仗着南宫家前几任君主有才,早就被败光垮掉了。江南水患只拨了十万官银赈灾,而一个行宫修建就花了五百万官银,极尽奢华。还有各地边防军备物资,怎么这么少?胥梓桑知道驻边军队条件艰苦,没想到这么艰苦,就这样子还保家卫国?还广征赋税,名目千奇百怪,有不少是在玄武年间才加上的……
啧,越看越觉得他这个乱臣贼子篡位还真是篡得深得民心。
眼睛疼。沐言看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以为他累了。
“陛下看了几个时辰,已到午时,要叫膳房传膳吗?”
“不着急,先出去走走。”
他不喜欢一大堆人跟着,只遣了两个公公外加沐言一道。
“你不是将军府的家丁吧?”他看了一眼沐言,“或者说,不止是家丁?”
“陛下英明,臣是将军府侍卫,幼时得沐老将军收留照顾,遵将军命令留在府中,看管一二。”
“看管将军府还是看管中都?”
沐言不语,胥梓桑了然于心。
“将军忧国忧民,身在边塞,依旧惦念皇城,操心操劳一辈子,实属忠烈一辈。”
胥梓桑惦记着,得给故去的沐老将军追封个忠烈侯什么的,终生未娶,一世年华都给了大余国,可叹可惜。
“将军若泉下有知,已然心安了。”
心安?不,他一个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史书上记载上去都不太光彩,心安什么?若是沐老将军活着,不知会对他这种行为做出如何评判。
“你若是愿意,可以回将军府,以沐统领的才能,跟在寡人身边委屈了。”
“不委屈,臣留在中都不止是沐老将军的意思,也是臣的本意,保卫陛下亦是保卫大余,是臣的荣耀,臣甘愿追随陛下。”
好,本来想着封你个什么将军首领来着,既然觉得荣耀,那你就继续荣耀吧。
又走了几步。
“对了,昨天是不是抓了个什么刺客来着?”胥梓桑昨天醉得晕晕乎乎,像做梦一样不太确定。
“是,和暄太子,已被关入大理寺。”
“正好,天气不错,适合散步,午膳就不传了,送一点去大理寺就可以了,寡人去大理寺逛一逛。”
胥梓桑大摇大摆去了大理寺,像只打胜仗的公鸡。
阴暗潮湿的牢房。
南宫僴趴在褥子上缩着身体,牢房的环境实在太差了,该有的老鼠一只不少,该有的蟑螂满地乱爬,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腐土的味道,太恶心了。他堂堂太子爷,生平从未来过这种地方,要不是那个狗贼……一想到那个狗贼他就忍不住激动,一激动,挨了打的屁股就痛。
胥梓桑!
他恶狠狠地抓着褥子,装作是胥梓桑,咬牙切齿地掐着。
于是胥梓桑一进来就看到他这副生动活泼的表情。
“废太子爷精神不错,大中午的练手劲?”
他蹲在牢房前,像打量小动物一样打量南宫僴。
“胥狗……”
激动向前一爬,扯着屁股了,不由得嘶了一声。
“别激动,听说你挨了二十大板?寡人来看看伤情,看样子还不错嘛,牢房生活挺适应的,身体也好,挺健康,早知道就打四十大板了。”
对一个不能坐不能躺的人说身体健康?
“……胥狗贼,你别欺人太甚!”
小老虎趴在褥子上,要是眼神能杀人,胥梓桑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寡人不欺人,寡人公平公正,仅此而已,你别激动,当心扯着伤口化脓感染,到时候腚没了,板凳都坐不了。”
……
南宫僴惊了,枉费胥狗贼是个读书人,说话竟如此粗鄙!他十分厌恶地把脸转开。刚好,公公拿了午膳过来。
“呀,该吃饭了。废太子爷,你吃了吗?”他不等南宫僴回答,坐在狱卒搬过来的椅子上自顾自吃起来。
饭菜还是热的,御厨做的,那叫一个香气十足。居然有南宫僴喜欢的粉蟹乳鸽,还有云鹞翡盘。
“御厨的手艺就是不错,瞧瞧,这汁儿,鲜香浓郁,这肉,嫩滑爽口,入口即化,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真香。”某人吃就算了,还带解说,还时不时吧唧一下嘴巴。
南宫僴还没吃饭,南宫僴饿了,南宫僴咽口水了。
倍受侮辱的南宫僴将头屈辱地埋进褥子。
几天之前,这些东西,他要吃多少有多少……
“哎呀,寡人吃饱了,还剩这么多,真是可惜……你睡了吗?”胥梓桑看他捂着头一动不动,试着叫了一下,没反应。
“行吧,睡就睡了,还想跟你聊会儿天,睡了就算了,寡人先走了。”
人走了,南宫僴确定没有声音了,悠悠把头探出来,牢房外还放着几个盘子,里面装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尤其是他最喜欢的那两道菜。
胥狗贼,你以为你喂狗呢!
南宫僴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过身睡觉。
晚些时候,大理寺来人回禀,说废太子水米未进,胥梓桑觉得有趣。
死小孩挺有骨气。
晚饭的时候他又去气了别人一次。
沐言对他的行为很是不理解,他只笑笑不说话。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南宫僴晚饭也没吃,饿到第二天早上,狱卒叫他吃早饭,发现他一动不动,立马差人禀报。
废太子伤口感染加身体虚弱,病了。
秋时的叶染上黄色,进而染上土色,御书房后有几棵枫树却是刚抬起头,描了艳,大概再过些时日,就红透了。
正在伤脑筋修正不必要的征税条目的胥梓桑用笔头戳了戳眉心,虽说前日跟大臣商讨了一番,但是最终他还要做一些减免修正。这个玄武帝,吃喝玩乐有一套,巧征赋税也有一套,当皇帝真是个苦差事,不如当教书先生。
“陛下,和暄殿那位醒了,不肯吃药。”
“不吃算了,病死他。”
胥梓桑很忙,没空搭理公公,继续跟税目斗争。经过一段时期的相处沐言算是摸出来这位主的一点脾性,忙正事的时候受不得打扰,估计天塌下来都不会挪一下步子。但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陛下要把废太子留下。新朝立,前朝余孽不是该尽除或者是赶走吗,这位倒好,打了一顿关了两天又弄回来,唱的哪出戏?
苦于政事的胥梓桑才不知道他的贴身侍卫正在两眼一抹黑地猜他心事,又跟税目奋斗了一个时辰才放下笔,把修好的目录放在一边,准备第二天上朝时颁布确认。
“陛下,该用午膳了。”
又到午膳时间?这么快,一早上都没干什么,胥梓桑头有点大,初次当皇帝不适应,效率太低,得改进。
“那小孩儿怎么样了,还是不吃药吗?”
“一个时辰前没吃,不知现在吃没。”
估计没吃。
胥梓桑又叫人把午膳送到和暄殿去。
屁股上过药趴在床上的南宫僴看到进门的胥梓桑立马把头转开,一副生怕自己长针眼的样子。
胥梓桑也不与他多说,坐在桌子旁,宫人摆好膳食,简直不要太随意,丝毫不觉得这是别人的寝宫。
南宫僴听他喝汤喝得嗦嗦响,忍无可忍。
“胥狗贼,你要吃饭滚回你殿里吃,来本宫这里耀武扬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寡人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末了他还补充个,“腚也不痛,想坐哪就坐哪。”
……
站在门口的沐言嘴角抽了一下,这位陛下……干嘛老是招惹一个十九岁少年,难道是童心未泯?
果不其然,南宫僴听他一说又红了眼,开始龇牙咧嘴瞪着他。
“你这副样子挺好看,寡人之前在民间的时候看到过一个街头艺人,他有一只猴子,猴子在表演节目的时候就喜欢做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就跟你一样,你俩还真像。”
“胥狗贼!滚出去!”
一声巨吼穿透和暄殿上空,外边候着的宫人替这位废太子捏了把冷汗,现在小命攥在别人手里,竟还如此张狂,当真活腻了。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们这位皇帝陛下并没有朝着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而是安静地吃饭,仅此而已。
寝宫内又恢复安静,一个怒眼圆瞪,一个泰然吃饭,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你宫里之前有两个人,一个叫什么……小栗子,一个叫什么……小星子……”
“你要干什么!”
胥梓桑话还没说完,南宫僴就打断他,这两个人是南宫僴的内官,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忠心耿耿,他这次能够在兵变之后安全藏于宫中,全是这两人的帮助。这次他从大理寺被送回来,并没有看到这二人,心中一直忐忑着是不是已经被处理了。
胥梓桑看他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又淡定喝了一口汤,稳如老狗。
“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就突然想起来了。藏匿废太子什么罪来着?应该算谋反吧,谋反什么罪来着?砍头?”
“你不许动他们!”
南宫僴抓着床边,太过用力,手指泛着青白,眼里泛了红,泪水在红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威胁的话语,听上去更多是哀求。
“他们本就是有罪之人,按照例法,其罪当诛,你以什么立场求寡人放过他们?”
询问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刺得南宫僴心口不住地疼,堂堂太子,连两个太监都救不了。
“放过他们,我任你处置。”
“处置?”胥梓桑笑了一下,“你配不上让我处置,只会怨声载道自暴自弃,还入不了我的眼,废物一个。”
胥梓桑走了,南宫僴依旧趴在床上,只不过换了副表情。木愣呆滞,半晌才回过神。
所以,这个乱臣贼子,从心底瞧不上他,甚至都不屑将他作为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