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楚晔顾秋白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上下不定》,是作者静亦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顾秋白和楚晔两个人虽然只是主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喜欢楚晔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属性:主子和暗卫。
《上下不定》精选:
众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了江湖,必有各大门派分庭抗礼;而有了各种势力,就定有一个亦邪亦正的神秘组织,在口口相传中成为唯一的神话。
在这个故事中,充当这一角色的是鹿鸣山庄。
这山庄坐落在云雾山山谷中,云雾山常年雾气缭绕,人迹罕至,草木是郁郁葱葱,动物却没多少,更别提鹿了。
那“鹿鸣”二字又是从何而来?
鹿鸣山庄现任庄主顾秋白幼时就一直有这个疑问,直到某一天他在书房某个角落翻到了一张散落的书页,上面的文字无论格式还是内容都让他感觉到万分亲切:
庚丑年四月十六日,晴
给庄子订的牌匾到了,很好看,纯手工就是高级。
不过……“鹿鸣”是个什么鬼啦!
我说的“露明”是“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露明”!
不是“呦呦鹿鸣”的“鹿鸣”!
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算了,反正这两个字也挺有格调,将就用吧。毕竟确实没钱再做一块新的了。
书页右上角还不伦不类地盖了个章,正是鹿鸣山庄初代庄主的名字。
当时的顾秋白:Σ(っ °Д °;)っ
原来我和祖宗是老乡!
没错,顾秋白是个穿越的,胎穿。
直到今天,他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二十二年了,比在二十一世纪活的十八年都要多了。
他穿越前是个孤儿,从小长在孤儿院。幸运的是,那是个靠谱的孤儿院,没让他饿着冻着,还一直有学上,好不容易高考完,就很老套地被一辆车撞到了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也没什么挂念,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回报孤儿院点什么吧。
他前世的十八年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半点异于常人的地方,所以,即使穿越了,金手指之类的照样与他无缘。现在的一身算得上顶尖的武功,也是他从小踏实苦练的成果。
顾秋白时常会想,他穿越一次的意义是什么呢?拯救世界?还是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本是天上的神仙,不慎被人算计,下凡历劫,失忆、封印、找契机破解之类的。脑洞大开,思绪乱飞,最终还是无解。
瞎想归瞎想,日子还是要认真过。
他虽没什么长处,但怎么说也多活了十八年,较其他正常孩童相比定是更能沉得住气的,于是,无论是跟着爹娘学武功,还是学为人处事,学管理山庄,都是进步飞快,束发之年就已经能独当一面。
顾秋白在这里将前世没体验过的亲情和没来得及体验的成熟独立都感受了个遍,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长成一个与前世完全不同的强大的人。至此,开始的十八年被慢慢淡忘,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彻底投入到现在,过好如今的人生。
毕竟,胎穿的一大好处就是能安心踏实地享受生活,不会有抢了别人东西的负罪感。
可是现在,顾秋白满心满脑都是负罪感。
他把自己的贴身暗卫给睡了。
那天,顾秋白是被冻醒的。初春寒风砭骨,没有被子的遮挡,寒意直直透过衣物,从皮肤渗到骨子里。他下意识搂紧了怀里散发着热量的人,然后猛地惊醒,睁大了双眼。目光所及皆是陌生的景象。
他在哪?怀里怎么会有人?那人是……楚晔!?
青年容貌清俊,此刻却闭着眼,眉头紧锁,嘴唇上半点血色也无,双颊却透着淡淡的潮红,明显是在发烧。
顾秋白僵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坐起来,没想到他身上的衣服是盖着的,这么一动便滑了下去,露出赤裸着的上身,上面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齿痕,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
顾秋白:∑(°Д°)
这事吧,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很俗套的剧情,顾秋白带着他的贴身暗卫楚晔外出办事,恰巧回来路上遇到暴雨,恰巧进了个山洞避雨,恰巧肚子饿了,恰巧山洞口长着棵果树,恰巧那果子单吃没毒,遇到山楂就成了烈性春药,而又恰巧顾秋白不久前吃了串冰糖葫芦。于是,他兽性大发,把楚晔给糟蹋了。
但复杂的是,顾秋白喜欢楚晔。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虽有主仆之名,却无主仆之实。鹿鸣山庄的人都知道,两人情同手足,楚晔位同副庄主,深得庄主器重。殊不知顾秋白对他的小暗卫乃是一片痴心,深爱到不敢宣之于口。
这下好了,本来打算好的循序渐进泡汤了,直接本垒打了。
在脑海里闪过包含但不限于以上种种念头的同时,顾秋白手忙脚乱地给楚晔穿好了衣服,轻柔地抱着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踢开洞口用来挡风的大石头。光照到地上,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闯入视线,顾秋白心脏又是一抽,赶忙抱紧怀中依然昏睡着的人,运起轻功,往鹿鸣山庄赶去。
一路冲回自己的卧房,顾秋白把楚晔放到床上,又开始团团转。
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叫医师过来?可是这种伤叫医师看不太好吧,以楚晔的性格,醒过来知道了还不得再昏一次。
万幸,床上的人终于悠悠转醒,缓缓眨了眨眼睛后低声喊了声“主子”。
声音很小,而且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发音。但顾秋白还是听到了。
他一脸惊喜地冲到床边,刚欲说话,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几大步迈到桌子旁倒了杯茶端过来。
楚晔接过茶杯,勉强支起身喝了一口,再想坐直一点便不知怎么摔了回去。身下的伤处被压到,眉头瞬间锁紧。
顾秋白手伸了一下没来得及接住人,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转头环顾四周,不知去哪拿了两个软垫给楚晔垫在背后,让他半倚半坐着,下半身少受些力。
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楚晔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对着一脸紧张的顾秋白张了张嘴,想要道谢,却被对方一下顶了回去。
“阿晔,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叫医师过来?还是给你拿些药?你现在在发热,身上还有伤口没清理,要不让人把退烧的药煎着,你先去沐浴,那个……清理干净了,再上伤药?嗯?”
楚晔刚醒,又发着烧,脑子本就不大灵光,被一大段话砸过来彻底懵了。他半垂眼帘,在一片混沌中只捕捉到了“沐浴”两个字,仔细感受一下,也确实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各种不适中分辨出了黏腻感,是应该先洗洗。
于是,楚晔手一撑就要下床:“那属下先去清洗伤……嗯。”
话还没说完,身后伤处猝不及防传来的疼痛让他腿一软,跌了下去。
顾秋白这次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了,手臂从人家背后绕过,穿过腋下,半搂半架地让楚晔不得不倚着他站立。
“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帮你吧。”话出了口,顾秋白才觉出不妥,他刚对人做了禽兽事,怎么能主动提出帮人洗澡呢?这让人怎么想?
楚晔不出意料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麻烦主子了。”
“啊?啊,不麻烦不麻烦,我闯的祸自然得我善后。”闯的什么祸不言而喻,两人再次双双陷入沉默,然后默契地迈开腿往浴室走。
啧,顾秋白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腾不出手,他非给自己两巴掌不可。这嘴怎么就那么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进了浴室,绕过一座屏风,有一个三丈长的方形浴池,四壁都是用温润的白玉砌成,在氤氲水雾中若隐若现。
里面的水是从一处温泉引过来的,常年温热着,随时随刻都可供人沐浴。
顾秋白把人扶到浴池边,给人拿了浴巾皂角,就很有绅士风度地绕到了屏风后面。
几件黑色衣物被扔了过来,准确地搭在屏风上面,提醒了心猿意马的顾秋白。他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浴室。
从楚晔的卧房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顾秋白又回到浴室,路上还抓了两个小厮去熬药煮粥。
他把手里的衣服挂到屏风上,把换下来的沾了血还带着撕裂痕迹的衣服拽下来团了团,转身又走了出去,打算直接扔掉。
处理完衣服回来,顾秋白总算是没事干了,站在屏风后发呆。没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好像屏风那边没有声响了。
“阿晔?”他皱着眉,试探地喊了一声。
“属下在。”屏风那边立即传来回应,但不知什么原因,声音有些异常,好像带着些隐忍。
顾秋白想起了前世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福至心灵:“你在……清理伤口吗?”
那边楚晔听到这个问题,耳朵一下就红透了。他正忍着痛把手指探到身体内部,清理里面已经干涸的东西,本就倍感羞耻,让顾秋白这么一问,竟有种被人视奸的错觉。
他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个鼻音:“嗯。”
顾秋白刺激人还毫不自知,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多忍忍,要把里面的……东西都弄干净,不然可能退不了热。”
楚晔狠狠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吐出四个字:“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