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明雁楼云追舟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烟舟客》,是作者画罗衣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明雁楼和云追舟两个人之间原本的关系是不好的,但是谁知道现在他们两个人好像在一起了。
属性:攻放荡不羁随性洒脱,受带高岭之花属性。
《烟舟客》精选:
张侍郎怕说多错多,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明雁楼盯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
“动手吧。”明雁楼对着外面大声道。
张侍郎疑惑地转过头。
门外,有人将一个人押了过来,因隔着一层门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来是名女子。
“官人!官人救我!”那女子叫道。
“夫人!”张侍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明雁楼没有回答,一把抓住张侍郎的肩,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手起刀落砍下了那女子的头。
“啊!”
张侍郎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明雁楼的手,却发现明雁楼越抓越紧了。
他冷冷道:“别急,还有。”
“这次,是你的女儿。”
此时果然响起了一个啜泣的女声,她也像方才那女子一样被押到门外,同样地被斩下了头颅。
张侍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明雁楼仍是不说话,下一秒,一个婴儿被抱到了门外。
许是那抱着的人动作不太熟练,将他箍得太紧,那婴儿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明雁楼看向张侍郎,“你儿子?”
“还不会走路吧?”
张侍郎涕泪横流地点头,似乎想要唤醒面前这人最后的一丝良心。
而明雁楼却带来了一句让他绝望的话:
“那就不用走路了。”
眼看着那刀影就要落在那孩子的双腿上,张侍郎忽地爆发了:“我承认!是我和北永人合谋杀了季侍郎!”
明雁楼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
他出声让外面的人停下,然后吩咐他们暂时不要进来。
张侍郎此时面如死灰,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难以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
明雁楼轻声道:“你只需要记住,你有把柄在季晏华手里,然后北永使臣借此机会和你合作杀了季晏华,至于你们北永背后那件破事,一句话都不要说。”
张侍郎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他万万没想到。
只见门外的人纷纷走了进来,往地上扔了两个断头的大人偶和一个被子里裹着的小人偶。
惊阙用女子的声音问明雁楼:“怎么样大人,我学的像不像?”
“官人!”
“爹!”
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小女孩。
“官人,这是怎么了?我和孩子在房里待得好好的,这些人就突然闯了进来。”
张侍郎瞪着双眼,对着明雁楼道:“你诈我?”
明雁楼淡淡道:“但我不介意刚才那一幕成真。”
他说完这句话又对着门外道:“云大人,戏好看吗?”
云追舟拍着掌走到明雁楼面前,“精彩,太精彩了,值得在下冒险悄悄把明大人从明府放了出来。”
“那接下来就麻烦云大人了。”
“诶,等等。”云追舟叫住了他,“明大人可是说好的,我帮你,你告诉我先帝为何召你回京。”
明雁楼看了他一眼,“跟我出来吧。”
清凉的晚风拂过云追舟的脸,他的心绪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接着有些轻快。
因为他马上就要得知明雁楼与先帝背后的事了。
明雁楼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
云追舟笑道:“那明大人可不能食言啊。”
明雁楼叹了口气,“也罢,我就告诉你。”
云追舟全神贯注地听着,只见明雁楼缓缓开口道:“先帝叫我回来,是为了杀我。”
“什么?”云追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雁楼认真地说:“先帝忌惮我,所以要召我回来杀了我。”
“那为什么不在边疆就动手?”
“边疆那边我有人,他杀不了我,只能将我召回京城。”
“可封你为相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你不让我多问……”
“先帝生前和你极为亲近,怕你知道了对我动手。”
明雁楼接着道:“那晚你在街上看到的刺杀我的人,就是先帝派来杀我的人。”
云追舟揉着眉心觉得自己都快信了,于是又问道:“为什么接下接待北永使臣的事?”
“立功,让皇上相信我成为他的心腹,我就能保命。”明雁楼解释道。
云追舟被他这一番说下来有些混乱,当他看到明雁楼眼底有一丝笑意闪过时才意识到自己被明雁楼忽悠了。
“你骗我?!”
明雁楼一脸无辜道:“事情我都告诉云大人了,至于信不信就由云大人了。”
云追舟觉得自己就该猜到明雁楼不会这么轻易地告诉自己,当下有点恼,于是便一把拉过了明雁楼,自认为凶狠道:“明大人,失信于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然后刚说完这话他愣住了,此时他和明雁楼靠得极近,那人的心跳他都能听得见,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香就这么撩动着他的嗅觉,在月光下他又一次地将明雁楼那双好看的眼眸清清楚楚。
而明雁楼眼中充满了惊讶,估计是一时间也没想到他会这番动作下意识的反应。
云追舟默默地看了一眼,他是环着明雁楼的腰将人拉过来的。
“松手。”明雁楼道。
云追舟乖乖地将手从明雁楼手上拿开,清了清嗓子,道:“我大度,就不和明大人计较了。”
然后逃跑似的离开了这里。
当他确定明雁楼看不到自己后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心口皱眉道:“怎么跳得这么快。”
“能扰乱我的心绪,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最后叹道。
在他走后,明雁楼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惊阁道:“大人,您方才笑了。”
明雁楼道:“我又不是没笑过。”
“不一样。”惊阁摇头。
明雁楼的笑有面对北永使臣虚伪的笑,有怒极反笑,偏偏刚才因着云追舟这笑是轻松愉悦的。
但也不是说明雁楼就没有开心得笑过,只是刚刚那个笑容让惊阁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我就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明雁楼最后道。
——
礼部侍郎季晏华被杀一案,就此盖棺定论。
季晏华意外发现刑部侍郎张诚收受贿赂包庇凶手,北永使臣借此机会拉拢张诚表示愿为张诚除去季晏华,只要张诚为北永提供南昭的军情密报。
北永使臣被抓后张诚害怕事情败露,就嫁祸于跟季晏华素来不对付的明雁楼,正巧被明雁楼府上撞破,于是真相水落石出。
只是北永使臣认罪认得太痛快了。
“陛下,您看这北永使臣如何处置?”
小皇帝道:“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按我南昭律令问斩。”
有官员纠结道:“可这李经桓,毕竟是北永的人……”
“怎么,你怕了?”小皇帝冷冷道。
“微臣不敢!”
小皇帝扫了一眼众人,“北永人就在皇城下杀了我南昭重臣,这朕能忍?我南昭难道就这么懦弱吗?!”
“回皇上,只是我南昭才与北永的上一次战事不到三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国内安定了下来,百姓也不想再起战端。”
确实,当年九藩叛乱南昭花了十年才平定,而平叛期间北永又趁乱攻打南昭,南昭虽打了回去但也大伤元气,养了二十多年国力虽然又开始变得强盛了起来,但这个时候开战并非好事。
小皇帝最后冷着脸道:“派人去和北永那边交涉,若是北永那边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还真以为我南昭不敢与他们开战不成?”
“有的时候忍,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下了早朝后,大理寺那边突然给明雁楼传来了话:
张诚要见他。
他让惊阙先行回府,然后自己去了大理寺。
“找我何事?”明雁楼屏退了其他人问道。
张诚苦笑道:“你不想让皇上知道北永的那件事,我为了北永也没有供出来。所以求你看在这个的份上,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明雁楼道:“什么事?”
张诚定定地看着他,“我想求你保我家人性命。”
明雁楼不语,而张诚又接着哀求道:“我府里是北永的人的除了我和那个派去刺杀你的死士就没有了,京里其他的当年都被你杀光了,她们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明雁楼开口道:“皇上没有牵连你的家人,我也不会对她们动手,这不就是保下她们的性命了吗?”
张诚叹了口气,“南昭这边是不会,可北永呢?”
“我终究办事不力,北永那边为了不让南昭发现也会杀了她们的。”
明雁楼看着他,似乎在思索他的话可不可信。
“请你相信我,她们真的不知道,她们也是南昭人。”
“好,我答应你。”明雁楼点头。
“多谢,”张诚道,“那样我就安心了。”
半个月后,北永的答复来了。
李经桓等人任凭南昭处置,只是在他们死后尸首要送回北永安葬。
最后杀李经桓的事情,小皇帝钦定由明雁楼负责。
明雁楼让跟他一起来的人放下毒酒后出去,自己一个人面对李经桓。
李经桓看着他笑道:“又见面了,不过好像是最后一面了。”
“我此次出使就是为了杀你来的,所以根本没想过活着回去,既然如此我也就痛痛快快地认罪了。”
“不过让南昭失去一个重臣,我也不亏。”
“想想那个官员,莫名其妙替你死了,死后尸体还被丢在河里任鱼虾啃食,未免太惨了些。”
“而我,将会作为北永的英雄荣归故里,我的坟墓将会日日被人祭拜,我的事迹将会在北永传颂。”
明雁楼现在面上虽然平静,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袖子下面他的手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哦,对了。”李经桓接着道,“不要以为京中被你清理干净你就可以安心了。”
“江湖那边,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毒酒一饮而尽。
明雁楼看着慢慢倒下去的李经桓,目光像是一道寒冰。
他沉默地离开了大牢,回府后那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在十日后,李经桓的棺材离开南昭进入北永的国界时,一群人突然出现,没有伤运送棺材的人性命,仅仅将棺材打入了河里。
京城城东,一座废弃的老宅。
“北永余孽已经铲除,那作乱的使臣也已处死,此事明大人办得漂亮。”郑公公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笑道。
而明雁楼却并未表现出半分喜悦,道:“我总觉得这事太顺了,有些不安。”
“既已解决,就不要再多想了。”郑公公道,“只是可惜了季大人。”
明雁楼听到这句话闭上了双眼,不发一言。
郑公公见此叹道:“老奴知道您和季大人是至交,人死不能复生,明大人还是早些看开。”
“毕竟您在江湖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
这句话是安慰,也是提醒。
明雁楼点头:“我知道了。”
郑公公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您到时候打算怎么出京?”
明雁楼道:“我自有办法。”
郑公公一笑:“那老奴就不再多问了。”
“大人为何要铤而走险去张诚府上用他的家人诈他?”
明雁楼沉吟片刻,道:“他在南昭这么多年了,有了自己的家人和生活,而北永这个故乡对他而言愈发虚无缥缈了起来。所以在他心中家人的地位早就超过了那个所谓的家国,所以我才能威胁得到他。”
“大人您真是把人窥透了。”郑公公叹道。
他借此追问道:“那张诚的家人明大人打算怎么办?老奴可是知道北永那边是绝对会杀了她们的。”
明雁楼想了想,道:“那婴孩的命,我会保下,毕竟他还小。”
“果然,”郑公公笑道,“您没有忘记先帝教给您的东西。”
虽然张诚说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是北永人这件事,但是难保其中不会混有其他的北永人。
以防万一,他们都得死,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就是先帝教给他的道理。
“我不明白,”明雁楼出声道,“为了保险不惜杀掉无辜的人,这样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您当年也问过先帝。”郑公公仍是笑道。
他的这句话勾起了明雁楼当年的记忆。
那时他查出朝中的一个官员是北永的卧底,告知先帝后先帝命他灭了那官员满门。
明雁楼没有选择,他只能听从吩咐。
整整一百三十二口人,那日刑场上的血汇成了一条鲜红色的河流,融着那些枉死之人的不甘。
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还在强掩着心中的情绪,但是后面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他已经麻木了。
并非是心里麻木了,是双眼麻木了,能够让他去忽略他们的血和怨恨的眼神。
行刑完毕后他走到刑场中间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听到底下的百姓骂他狠毒说他铁石心肠,但是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罢了。
衣摆溅上的血迹还没干,明雁楼就冲进了皇宫去找先帝。
明雁楼不顾郑公公的阻拦,推开寝殿的房门走进去一跪,字正腔圆道:“臣,参见陛下!”
当时估计他自己也没发现,这句话的语气里夹杂着不解与愤怒。
龙床上的先帝咳嗽了两声,道:“你怎么来了?”
“臣有一事不解,想请教陛下。”
“何事?”
“那一百三十二人里,真的就没有无辜之人吗?”
先帝听了这话,笑了。
他慢慢从龙床上坐了起来,慈爱地看着明雁楼的眼睛,道:“有。”
明雁楼接着问道:“那为何又要将他们一并处死?”
先帝却是反问道:“那你又能如何确定,哪些人是无辜的呢?”
明雁楼顿住了。
先帝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才华比朕见过的许多人都要出众,说是惊世奇才也毫不为过。”
“就是这心,太软了。”
“这成大事的人哪,可不能这样。”
先帝接着道:“那当中确实有无辜的人,但难保不会有敌人,为了避免再出现危险,把所有人都杀掉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方法。”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明雁楼听完这话才意识到,面前这个长年卧于病榻的人,是一个帝王。
一个从夺嫡血杀中脱颖而出、开创了南昭千秋伟业的帝王。
他垂下双眸,告退后离开了先帝的寝殿。
但他好像在离开的时候,听见了先帝的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不像是在叹别人,而像是在为自己叹息。
明雁楼的思绪被郑公公唤回,他掩下心中的想法,起身告辞。
——
明雁楼回府后惊阙呈上来一个匣子。
“大人,这是您那日吩咐的找瓷窑烧出来的的东西。”
明雁楼打开那匣子看了一眼,道:“送到云追舟府上吧。”
“是。”
季晏华下葬的那天,天空铺着一层浓密的乌云。
送葬的人把棺材放进了挖好的墓里,立好了坟,待家人上好祭品拜过哭过离开后,从掩映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
明雁楼看了看那墓碑,在下面放上了一包桂花糕。
那时先帝说关于北永的那件事需要有一个保障,季晏华这个人待人真诚又有能力。
他最后仔细考虑后,将季晏华推荐给了先帝。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害他惨死。
这桂花糕是季晏华生前最爱吃的糕点,说起来还有个故事。
季晏华小时候在山上走丢过一次,硬是靠着怀里一包揉碎的桂花糕撑了三天从山里走了出来。
那时候恰好碰到季老爷子回乡,看到这个旁系的孩子这么机灵,想着不能埋没了他,把他送到了京里的太学。
后来季晏华就喜欢上了桂花糕,他那时见季晏华桌子上经常摆着一盘桂花糕就问了句,季晏华说这可是他的救命恩糕。
往事浮上心头,让他有些悲凉。
兴许他这个人本来就适合一个人,连朋友都不必有,容易害了别人。
此时有水滴到了明雁楼的脸上,他一抬头发现空中已经开始下雨。
明雁楼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这里。
但没走几步,明雁楼就感觉到雨停了,再抬头一把伞撑在了自己的头上。
“明大人,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淋雨了。”云追舟笑道。
“你怎么来了?”明雁楼问道。
云追舟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玩意儿,道:“我来谢谢明大人的礼物。”
当云追舟在府上收到那匣子的时候心里有着无数个猜测。
本来以为是什么带血的刀或者动物的尸体之类的,没想到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瓷雕。
那小瓷雕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青面獠牙兽,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嘴里还叼着一条鱼。
想到自己那时随手给明雁楼塞了条鱼,后面又在皇宫大殿前调侃明雁楼长得像青面獠牙兽,云追舟心道明雁楼倒是真的记仇。
他心念一动,突然很想见明雁楼。
“想感谢我为什么来这里找我?”明雁楼问道。
“这不去你府上没找到吗。”云追舟道。
“所以你就来这儿找我了?”
“对啊。”
“怎么知道的?”
“猜到的。”
明雁楼停下了脚步,而旁边的云追舟也跟着站定了身。
他转头看向云追舟:“如何猜出来的?”
云追舟道:“你和季侍郎是好友,今天他下葬,我猜你会来送他。”
明雁楼反驳道:“我和他是政敌,并非好友。”
“那日他在大殿上警告我离你远一点我就觉得不对劲,后面你又跑到护城河边来看季侍郎的尸体,当年你俩又是同窗,我就猜你俩肯定关系不错。”
“而且,怕是季侍郎也知道先帝谋划的那件事吧?”
“你倒是聪明。”
明雁楼说完,又继续往前走着。
他边走边问:“你为什么非得知道那件事?”
云追舟答道:“我好奇心重。”
明雁楼否定了他的回答:“我不信。”
云追舟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是小皇帝让我来的。”
“那我就更不可能跟你说了。”
“没事,我也没指望你会告诉我。”
“对了,”云追舟忽然问道,“明大人能告诉我你用的什么熏香吗?味道挺好闻的。”
“云大人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冒犯吗?”明雁楼反问道。
“是吗?那对不住。”云追舟摸了摸鼻子,他方才只是想找个话题和明雁楼聊聊,没想到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这个问题。
“没用熏香,喝药染出来的。”明雁楼最后答道,“云大人要是觉得好闻不如回去熬两副灌一个月。”
云追舟似乎看见明雁楼翻了个白眼。
两人后来就这么沉默着走到了街上,明雁楼转头就从旁边一个卖雨伞的摊子上买了把伞自己撑了起来。
“太挤。”明雁楼如是说道。
云追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明雁楼说的是两个人用一把伞太挤了,“那我下次带把大的?我也不知道明大人你瞧着这乌云密布的天,出门居然不带伞。”
明雁楼没有回话,云追舟以为是他生气了,正欲开口道歉,却听明雁楼说道:“那瓷雕你要是不喜就扔了,反正我也不是正经想要送你的。”
云追舟一开折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在下很喜欢,没想到明大人你把自己雕得那么可爱。诶?这条鱼指的是不是在下?”
他说着,还拿出来晃了晃。
明雁楼看着云追舟的笑容,觉得自己就不该气不过送了这个小玩意,也是没想到云追舟居然仗着脸皮厚反击了回去。
“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把这句话撂下后明雁楼转身挑了另一条路回府。
“那多谢明大人了。”
云追舟爽朗的声音从明雁楼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