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纯爱小说《陛下废帝他又作妖了》的主角是萧知策赵臻,是作者宗九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陛下废帝他又作妖了小说主要讲述了:赵臻他一开始见到赵臻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萧知策这个人很好看,但是谁知道他竟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萧知策。
属性:腹黑偏执专制攻X冷清心机美人受。
《陛下废帝他又作妖了》精选:
“陛下觉得什么时候才最合适呢?”陈雍耐着性子问。
“等他对我失去兴趣的时候,”萧知策依旧垂着眼睛,慢悠悠地说:“到时候,不劳太后动手,我自会干净了断。”
“那,”陈雍不由得问:“如果他一直......”
“不会,”萧知策披着单衣站起身,看向陈雍,“我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可供消遣的物件。他觉得好玩,就拿来赏玩一番。”
“但物件终归是物件,他总会有倦了的时候。到了那一天,还请太后顾及与我母亲往日的情谊,留下她和我幼弟一条性命。”他微微躬身,朝陈雍行了个属臣之礼。
陈雍微微动容,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萧知策一开始那么想死,后来却宁愿被赵臻羞辱玩弄也苟活在这永华宫。
赵臻找到了楚国夫人和小世子。
并且以他们的性命要挟萧知策。
陈雍缓缓地吐了口气,“我明白了。”
陈雍走后小太监将所有的灯都熄了,只留下一盏烛火放置在床头上。
“主子,”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主子当真要将夫人和世子托付给宋太后吗?”
“怎么可能,”萧知策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我只是给宋太后一个可以给我谈条件的筹码而已。”
宋太后与楚国夫人少时的确是手帕交,有几分情谊。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两国一直交战,她们也没再联系过。
至于这其中的情谊还有多少,谁也说不准。
宋太后到底愿不愿意为了旧交出手相救,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筹码?”小太监没听懂,“主子,您不怕她会对夫人动手吗?”
毕竟这样赵臻就无法再逼萧知策留在他身边了,岂不更干净利落。
“她不会,”萧知策收着广袖用剪刀剪了剪灯芯,平静地说,“因为她比我更了解她的儿子。”
如果用这样的方法让萧知策离开赵臻,那恐怕就真的绝了她们母子的情谊。
所以宋太后不会这样做。
也因此,她才会暗戳戳地找人试探自己,逼自己自尽。
她不愿意毁了和自己儿子近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可她又不能容忍萧知策留在宫里,所以她一定会找他谈判。
给出足以让他心动的条件,让他想办法被赵臻厌弃,然后达到逼他离宫的目的。
暖阁内。
赵臻缓缓抬眸,面色冷凝。
身边的影卫还在低声说着什么,赵臻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许久之后,赵臻低声说了句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影卫下去。
宦官心里暗自叫苦。
陛下这是又不高兴了。
不知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陛下生气。
官宦屏气凝神的竖在一旁,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生怕触了霉头被皇帝罚去捡马粪。
夕阳西斜的时候,赵臻终于忙完了手里该处理的折子,宦官立刻颠颠地走过来,“陛下,我让御膳房准备了燕窝粥,一直在火上煨着呢,这会子要端上来吗?”
“不用了,”赵臻随手将最后一个折子丢在一旁,靠在龙椅上抻了抻脖子,“直接端去永华宫,我去那里吃。”
“是。”
“陛下,”不待宦官退出去,门口的小太监便垂首走了进来,“太后驾到。”
赵臻依旧保持靠在龙椅上的姿势不变,只是眼睛微微睁开了,目光幽深,看不清情绪。
皇帝不给令,小太监局促地立在暖阁内。
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人迎进来还是找个借口请出去。
他向宦官投去求助的目光。
宦官白了小太监一眼,只好上前轻声提醒一句:“陛下,太后来了,请进来吗?”
“请进来吧。”估摸着太后已经在门外站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赵臻的慢悠悠的应了一声。
“是。”小太监松了口气,连忙推开门去请太后。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宋太后由宫女搀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什么时候,我这个做母后的也要站在门口等了?”
赵臻大马金刀的稳坐在龙椅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毫无诚意地说:“是儿子失礼了,还请母后见谅。”
“你!”宋太后气的脸色发白,她生的十分美丽,保养的又很得当,即使横眉冷目的时候,看起来也比赵臻大不了几岁,实在不像是已经四十多岁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火质问道,“陈雍从宫里回家的路上被暗-杀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哦?”赵臻抬起眼,颇有兴趣地看向宋太后,“陈雍被暗-杀,这么隐秘的事情,母后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太后哽了一下,脸色气得涨红,“赵臻,这是你对母后说话的态度吗?”
“母后,”赵臻放下手里的杯子,道,“陈雍是本朝二品官员,又是前朝老臣中最德高望重的,本该受所有人敬重。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树大招风,他的位置坐的太高,总会有那么几个看他不顺眼的,这事怎么能怪到朕头上呢?”
“你!”宋太后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明白赵臻一旦让影卫动手,就查不出任何破绽,她只能吃个哑巴亏。
但是另一件事他却脱不了干系,宋太后冷着脸说:“我派去皇陵上送祭品的奴才为什么一个都没回来,是不是你暗中将他们除掉了!”
“说起来这件事,”赵臻道,“我正要问一下母后,眼下不是祭拜的日子,好端端的您怎么会想到送祭品去皇陵呢?”
“赵臻!”宋太后气得肺叶子都快炸了,她控制住脾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奴才,那群奴才立刻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顺带拽走了站在厅中不愿意退下的宦官。
宋太后尽量心平气和地坐在皇帝身边的长椅上,语重心长地说,“你好歹是一国之君,做事怎能如此糊涂!我派去皇陵的人你也敢动,你可知道这件事让百姓知道了,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不忠不孝之辈,以后如何服众?”
“名声这种东西向来是身外之物,我何苦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自己不痛快?”赵臻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况且,他们不去动我的人,我又怎会动他们。”
“什么叫动你的人,”宋太后又有些压不住火了,“她们是前朝废帝的家人,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况且我又不是要除掉她们,我只是......”
“只是什么?”赵臻抬眸看向宋太后,“只是想以他们为把柄,逼萧知策干净利落的离开皇宫?”
“是!”宋太后心一横直接承认了,“他不能留在宫里,本来北齐灭亡那天他就该死了,要不是你,他也不会......”
“我之前就跟母后说过,你动谁都行,我都可以当自己没看见,”赵臻的目光变了变,“只有他不行,谁也不能动他,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不行。”
“若不是你这么执着,我又怎会如此看不惯他!”宋太后气急败坏道,“若你只拿他当个男宠也就罢了,我权当自己眼瞎看不见,可是你自己说说,后宫我给你添了那么多贵人婕妤,你一个都看不上。一年到头不是宿在未央宫,就是留在永华宫,登基四年,连个子嗣都没有!你对得起先皇,对得起你生母吗?”
“母后,”赵臻平静地看着宋太后,“您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忽然同意争储吗?”
“什么?”宋太后一时没明白这话题为什么就忽然就转到了当初夺嫡上了。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萧知策。”赵臻看向这个将自己养大,又一手帮自己登上帝位的母后,缓缓地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把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可是那时候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任何能力得到他。”
所以他才会忽然性情大变,从一开始散漫地不参与朝中任何势力,只想做个逍遥王爷,到后来地积极投身至夺嫡之中,稳登帝位。
这一切,居然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宋太后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失神地摇头,“你怎能如此荒唐。”
“所以母后,”赵臻说,“别再试图让他离开我了,再有下次,我也许真的顾及不了与您的母子情谊了。”
第一次见萧知策时是在北齐举办的射击比赛上。
当时齐、梁两国虽然各种明争暗斗,但至少维持了表面友谊,所以大梁也在这次宴会的受邀范围之内。
赵臻的生母贤妃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南梁皇帝本就对先贤妃没什么感情,贤妃死后也没怎么关注过赵臻。他在众皇子中并不受宠,又懒得搅进争储的圈子里。
所以邀约的帖子递上来的时候,他就直接向南梁皇帝自请前来参加这次宴会。
在宫里看那群皇子们互相攀咬、明争暗斗,哪有出来玩来得痛快。
宴会在北齐皇城举行,会场上各路英雄齐聚一堂,射击花样百出,十分精彩。
赵臻乐呵呵地边往嘴里丢腰果,边吊儿郎当地靠在长椅上看比赛。
由于他是邻国皇子,便和其他贵客一起被安排在了最前方的位置,看的也最清楚。
一个一身横肉,身高九尺的汉子率先走了过来,十分威武地朝四面拜了拜,一身豪气冲天的架势。
紧接着,他的对手一掀衣摆,稳步走上擂台。
赵臻的眼睛瞬间直了。
那是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月牙色的长袍,腰间的锦缎丝绦上挂着一个浅青色的玉牌,下面坠着同色系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在风中微微摇晃。
他生的极好看,皮肤白皙细腻,头发和眼睛却异样漆黑,唇色不点而红。
自带了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秀之美。
赵臻愣愣地看着他站在擂台上,以文官之礼,朝四方朝拜。
由于是要比试射击,所以他穿的衣服极为贴身,往旁边朝拜的时候,赵臻能清晰地看到他弯腰时脊背上拉出的弧度,流畅漂亮。
腰线紧致,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圈过来。
那一刻,他无耻地石-更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男人有感觉。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对谁有冲动。
“这位是?”他清了请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不经意些。
“回王爷,”身侧侍奉的北齐随从见赵臻发问,便解释道,“这位是贤小王爷,当今皇上唯一的侄儿。”
“哦?”赵臻眼睛依旧盯着贤小王爷,随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前没听说过啊。”
“先贤王去的早,当今圣上一直把贤小王爷养在身边。为安抚贤王妃还将她封为一品夫人,就是朝中唯一的楚国夫人。”随从道,“宫中暂无皇子,所以贤小王爷很受宠爱。”
这意思很明确了,北齐皇帝怕是生不出儿子,所以打算让自己的侄儿做太子。
赵臻失神地点头,“我知道了。”
大个子和贤小王爷都是经过初赛选进来的,所以比赛的规则就不是先前那么小儿科了。
擂台上有两个类似不倒翁的东西,参加比赛的人需要站上去,下面有人晃动不倒翁,他们既不能被摔下来,又要保持平衡尽量射中目标。
难度可不是一点点。
大个子首先踩了上去,下盘很稳,不倒翁都没有怎么晃动。
紧接着贤小王爷也轻轻一跃,踩上不倒翁,一样很稳。
比赛正式开始,奴才们开始晃动下面的不倒翁,大个子一开始还能保持平衡,但越往后就越慌乱,但后期很快就适应了力道,渐渐开始抽出箭往靶子上瞄。
贤小王爷由于身体清瘦,比大个子的情况要好一些,下盘也更稳,射击的成绩也稍好一些。
一局下来,毫无意外的贤小王爷胜了。
北齐皇帝笑的面若红霞,频频与其他大臣举杯示意。
贤小王爷跳下不倒翁的时候,微微有些喘息,鬓角也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在随从的安排下,坐在了皇帝身边的位置上,有奴才递过去巾帕,他微微侧身接过,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这本是再简单的不过的一个动作,却看起来那么优雅得体,以至于让赵臻后来在回忆里反复咀嚼。
他就像是个觊觎宝物的窃贼一样努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偷偷地往贤小王爷那边瞄。
每多看一眼,都足以让他内心极度愉悦。
他想得到他。
这个念头像是野草一样在他心里肆意疯长,按都按不住。
比赛结束那天晚上的宴会上,赵臻的案几和萧知策挨着,这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去看萧知策。
近看的时候他才发现,萧知策的皮肤白皙且晶莹剔透,灯光下鼻梁处形成了一片小小的阴影,耳垂微微粉红,靠近眼角的地方有一颗赤红色的小痣。
和他对视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些许疑惑,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
等等,对视......
赵臻这才反应过来,他垂眸遮住了眼里情绪,随即抬头一笑,一脸不羁洒脱,仿佛那个刚才被抓包的偷窥狂不是自己。
“贤小王爷的箭术实在令人叹服,改日有机会定要与王爷切磋一番,”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萧知策摒去心头那一抹不自在,双手执杯和赵臻的酒杯轻轻碰了碰,“淮王爷过奖了。”
声音低沉悦耳。
赵臻捏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碰杯的时候,萧知策的指尖不经意间轻轻触到了赵臻的手,只是顷刻间,就收了回去。
萧知策低眉抬首,饮尽了杯中的酒,然后抬手拭了拭嘴角,将酒杯放回原处。
赵臻呆呆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甘甜冷冽的酒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然后缓缓地升起一股热气,在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久久盘旋不去。
他失神地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被调皮的猫用尾巴轻轻扫过,明明毫无痕迹,却让他心痒难-耐。
萧知策有些微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身侧的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南梁皇子频频给他敬酒。
他的酒量原本就不好,连着喝了几杯,头就开始有些发沉了。
他单手支着额头,低声跟身边的随从说了声什么。
随从立即退了出去,不一会,送来了一碗解酒汤。
“贤小王爷可有不适?”赵臻状似关切地微微侧身问道。
“无碍,”萧知策低声说,“许是刚才喝得急了些,有些头晕,让淮王见笑了。”
“那还真是我的过错了,”赵臻提议道,“不如我随小王爷一起出去醒醒酒吧?”
萧知策本能的抗拒,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就像是......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恶狼一样。
这个比喻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摇头道,“不用了,怎好麻烦淮王殿下,我自己出去吹吹风就好。”
萧知策是真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个淮小王爷身边了,不知为何他总给他一种隐隐地不安的感觉。
但是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或许他真该出去吹吹风。
至少不用继续面对这个人的眼光。
他让身边的人跟皇帝报备了一声,朝赵臻微微施礼,便由随从搀着,从后门处退出了宴会。
站在荷花池旁被冷风一吹,他立刻觉得清醒了不少。
身侧的随从缩了缩脖子,“王爷,这里有点冷,奴才去取您的披风吧。”
萧知策点了点头,双手扶着荷花池旁的扶手,“好。”
“王爷坐在石凳上等吧。”随从不放心道。
“不必,”萧知策道,“我又没喝多,你去就行,这栏杆这么高,还怕我掉下去不成?”
“是,奴才多虑了,”随从只好点头,“王爷先休息一下,奴才去去就来。”
萧知策嗯了一声,歪着脑袋感受冷风吹过发梢。
原本郁闷的心情也随之一扫而空。
忽然他的膝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猛地一酸,紧接着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荷花池摔过去。
他心里一惊,酒醒了大半。
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因为酒后肢体不够灵敏,愣是没攀住荷花池旁的扶手。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整个人就被一个温暖结实的手臂抱住了。
紧接着一股好闻的男性气息伴随着微微的酒香缠入鼻腔,他愣愣地抬头看向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人。
南梁皇子,赵臻。
赵臻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抱着萧知策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低声问:“怎么样,没事吧?”
萧知策摇头,本能的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我没事,淮王爷放下我吧。”
如果说刚才这个人的视线给他一种被侵扰的不安,那眼下这人的动作就更加让他手足无措。
赵臻虽然是为了救自己情急之下才抱住自己,但是他的力量并非全部放在手臂上,而是整个手掌都贴着自己的腰背和大腿。
给人一种他在吃他豆腐的错觉。
他挣扎着跳下地面,由于过于仓促,差点摔倒,被赵臻稳稳地扶住腰才又站直。
他连着退了几步,略有些慌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些。
“淮王爷见笑了,小王不胜酒力,先回去休息了,”萧知策道,“不打扰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留下赵臻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荷花池旁。
他垂眸盯着自己空空的手心,许久之后,缓缓闭上眼睛。
完了,他好像疯魔了。
他想要他。
疯了一样地想。
想把他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只有他能拥有触碰他。
只有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