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假想情敌》的主角是江时予晏安,是作者秋绘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假想情敌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江时予和晏安两个人互相暗恋了这么久,他发现对方怎么一直都不主动向他告白呢!
属性:同性恋是怪物的话,外太空会有同类吗?
《假想情敌江时予晏安》精选:
江时予其实有点儿想笑。
晏安的脸色和表情其实并不好看,几分钟前他还陷在噩梦里,这会儿笑出来可能有点儿不厚道。
可是真的好好笑啊。
晏安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是把睡过点儿于是着急忙慌穿校服这件事刻进了dna里,江时予怀疑他闭着眼睛都能穿好衣服。
“我……我操,”晏安脱了外套,坐到床边,看着江时予,表情十分纠结,“你是大半夜睡不着么?”
“不是,”江时予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憋笑到狰狞,“你做噩梦了,老拱我。”
“……哦。”晏安愣了会儿,突然站起来,抓着校服裤子裤腰往下一拽,露出了他印着浪花的大裤衩。
江时予一愣,扭头冲着墙狂笑起来。
晏安像是终于回过神了,把裤子一甩,瞪着他,压低声音吼:“江时予你有病啊!”
江时予没搭理他,一个人冲着墙笑得人都哆嗦了才缓过来,扭头一看,晏安已经盘腿坐在床上,很严肃地看着他。
“干什么?”江时予深吸两口气,终于把笑意憋住了。
“你是不是缺德啊,”晏安满脸“你有病”的表情,“大半夜和我说上学。”
“你做噩梦了,很……怕的样子,”江时予给他解释,“我只能把你喊醒。”
“那你也不能用上学吓唬我啊,”晏安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看见你坐在床上,我可能就真的抓着书包冲出去了你知道么?”
“不洗脸啊?”江时予笑着问。
“迟到了哪还有功夫洗脸。”晏安往前坐了坐,干脆缩进被子里,他脚挺冰的,碰到江时予的腿凉得他缩了缩,晏安立刻把脚伸过来贴在他腿上。
江时予十分冷酷无情地踹了他一脚。
“操,”晏安躺好了,侧着头看江时予,“你说你这人看着挺正经的,其实吧,蔫坏。”
“有么?”江时予盯着天花板乐。
“有啊,”晏安说,“你不知道吧,班里那一帮女生对你挺有好感的,说现在这种看着书生气,又很干净的男生多难得,可惜啊……”
江时予转头看着他:“可惜什么?”
“人模狗样。”晏安斩钉截铁地说。
江时予又转回去,看着天花板,还是有点儿想笑。
大半夜这么一通闹,竟然把睡意给闹没了,晏安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点开各个app看了眼,同学群里看了眼,这么晚,刷不出什么新消息,晏安只能点到朋友圈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忽略掉的谁的最新动态。
结果刚点进去,第一条就是阮余在半小时前发的,拍的是路灯和天空,这个点儿连霓虹灯都歇业,天空很难得露出了原本的黑色。
他这条朋友圈没有配字,就这么简简单单一条,挂在最上方。
这会儿发朋友圈?
这会儿还在街上?
是刚下班么?毕竟周末,阮余应该不会放过这个空闲机会。
晏安把手机放下,看着天花板,刚才梦里出现过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出现在了耳边。
他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了。
可能是今晚在烧烤摊,和那个阿姨聊了些的缘故,他一下子被扯回了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梦境中。
照片是记忆的储存点,梦同样是。
旁边突然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晏安没动,没过一会儿,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头上,很轻地往下压了压,扒拉两下。
晏安侧过脸看着江时予,江时予也看着他。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随便摸头,”晏安在这样的黑暗中很难看清江时予的微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憋笑,“真的会长不高的。”
“你多高?”江时予问。
“177。”晏安说。
“那还行啊,”江时予说,“再长两年过了180不挺好么。”
“你这语气跟我爸似的,”晏安啧了声,“我跟你说,万一我能长到180你给我摸矮了,那……”
“那我手劲儿挺大啊。”江时予接了句,“还能直接给你按压缩了。”
晏安被他这句说得一愣,随即乐了起来,乐了好半天都没停,江时予沉默了会儿,莫名其妙跟着他笑了好久。
过了会儿,晏安忽然说:“谢兰兰和孙刻快成了吧?”
“嗯?”江时予愣了下,斟酌着用词,“……大概吧。”
“应该快了,”晏安说,“我刚翻朋友圈看见她睡前发了一条,少女心快溢出屏幕了。”
“……哦,”江时予拧拧眉毛,胳膊撑起身体,往晏安那边看了眼,“你做噩梦是……梦到这个么?”
“嗯?不是,”晏安没明白噩梦和谢兰兰有什么联系,“我随便聊聊,我做噩梦和她没关系。”
江时予哦了声,躺回去,翻身看着晏安,过了会儿有些纠结地说:“……你会有更好的人的。”
晏安没听明白,扭头和江时予对视着,江时予清了清嗓子,躺平了看着天花板。
“你说什么呢,”晏安反应过来了,“我对谢兰兰真没那意思。”
江时予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我懂。”
“……哦,你说其他人是吧,”晏安也懂了,抓着被单搓了搓,“我还没有什么目标,没什么喜欢的人。”
嗯嗯嗯。
我懂。
江时予继续点着头。
“而且……就算有了目标,也不一定能成吧,”晏安说,“阮余……告白了,也没成。”
“我们好八卦啊。”江时予说。
“大半夜的睡不着不聊八卦难道聊学习吗?”晏安说。
“你把课本拿来,”江时予马上说,“我给你讲两道题。”
“江时予你真的有病吧。”晏安扭头瞪着他。
江时予笑了笑,隔了会儿,慢悠悠地说:“我感觉他们俩不是真的没成。”
“谁?”晏安愣了下,“……阮余和齐放?”
“嗯。”江时予应。
“不能吧?他俩这还能成啊?我靠,”晏安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来,“齐放都那么对阮余了,跟踪他还要打他,还……那么侮辱他,阮余凭什么和他在一起啊?”
“再大声点儿,”江时予翻身,把被晏安带过去的被子往自己这儿扯了把,“把叔叔阿姨叫起来开个座谈会好不好?”
晏安瞪他一眼,给他把被子塞好了。
“是阮余先去给齐放告白的吧,”江时予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说,“齐放那个态度,也不像特别排斥。”
“他就差真揍阮余一顿了,”晏安没忍住打岔,“还能不算特别排斥么?他说……他对着阮余说了的,他说同性恋真恶心。”
“你会跟踪你觉得恶心的人么?”江时予反问。
晏安没能回答得上来。
“而且那次,他要闹事早就冲进超市闹了,不应该在外面等阮余下班儿,”江时予说,“如果真的觉得恶心,不会这么在意谁帮了阮余,阮余和谁关系好,懂么?”
“……他在吃醋啊?”晏安瞪圆了眼睛问。
“……吃谁的醋?”江时予也瞪圆了眼睛。
“你的……啊不是,你和阮余的,”晏安一脸震惊地说,“他以为阮余喜欢上你,和你在一起了?”
江时予瞪着他看了很久,缓缓问了句:“……你是刚反应过来吗?”
“……啊。”晏安注视着江时予。
“你当时盯着他们俩看得那么专注,”江时予也坐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阮余待会儿真要请我们吃饭怎么办啊,”晏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们俩那次吃得那么撑。”
江时予瞪着他看了挺久,嘴唇动了好几次,可能真的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晏安了,可能是当地比较有名的一种木头吧。
“……要不我还是把书拿过来,”晏安挠挠头,“你给我讲讲题吧。”
“不。”江时予躺回去,脸往被子里一埋,“睡觉。”
“操,”晏安抓着被子推了他两把,“给我讲题吧小予哥哥,起来聊天。”
“傻逼。”江时予闷声说。
“起来!”晏安吼,“我他妈踹你了啊!没聊完呢!”
江时予把被子一掀,瞪着他。
晏安笑了笑,躺下来往他身边拱了下:“按你那么说,齐放其实挺喜欢阮余的,是么?”
“……大概吧,就是没有认清自己而已,”江时予无奈地看着他,“但是他那些做法我挺不能接受的。”
“喊一堆人把人堵厕所,”晏安评价,“确实很傻逼。”
“嗯。”江时予点点头,抬手把晏安的脑袋往旁推了推,“离我远点儿。”
“啧,”晏安脑袋往后仰,“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啊?你老婆往你身边靠,你一脚给人踹地上去啊?”
江时予没搭理他。
“人家女孩儿和你睡个觉还得全副武装,”晏安继续碎碎念,“头盔护具说不定还得在床头摆个竹刀,被你踹烦了半夜抽出竹刀和你拼命……”
江时予伸手在晏安腰上掐了一把。
“啊——”晏安整个人都往旁边缩过去。
“睡觉!”江时予吼。
晏安搓着腰,瞪了他一会儿:“怎么睡啊!让你掐清醒了!”
江时予瞪着他,瞪了没几秒突然乐出了声。
“我真的服了你了,”江时予笑着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晏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跟着乐了一会儿。
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天快亮的时候晏安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江时予等他呼吸平稳了,才撑起来看了他一眼。
表情正常,呼吸正常,没有拱人。
没有再做噩梦了。
江时予松了口气,倒回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晏妈妈来喊人。
几乎是在脚步声逐渐逼近的时候江时予就醒了,刚要起身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衣摆,他低头看了眼,是晏安抓着他的衣角,半截手掌都压在衣摆上。
“醒醒……”江时予刚出声,那边晏妈妈直接推开了门。
“哎!”晏妈妈愣住了,很快笑起来,“小予也在啊,昨晚在这儿睡的?”
“嗯,”江时予抓了两把头发,“阿姨好。”
“把小安喊起来吧,吃早点了,”晏妈妈说着,指了指他们俩,“写作业啊,别惦记出去玩儿了。”
江时予没想到能被跟着训一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等晏妈妈关上门才把自己的衣摆从晏安手里拯救出来,还没开口,晏安翻了个身:“你吃了午饭再走呗。”
“你醒了?”江时予看着他。
“我妈开门的时候就醒了,懒得睁眼,”晏安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眼睛慢条斯理地睁开,瞥了他一眼,“中午再走,把饭吃了。”
江时予没拒绝,毕竟他们起得挺晚的,这会儿早点随便吃点儿,待会儿就午饭了。
吃完午饭晏安说要散步,其实就是送他回家,一起走一段儿路。
天已经逐渐热了起来,这里的雨季似乎没有谢兰兰说得那么吓人,没有连绵到珠线的程度,早晚各一次,把土地浸湿浸润,然后就是阴冷的晴。
江时予注意到角落里有发霉的迹象,早上开了一盒早餐饼干,吃到一半接了个晏安的电话,问他下午要不要去他家吃饭,他说不去,胡乱扯了会儿,挂了电话写会儿作业,再想起饼干的时候饼干竟然软了,味道没变,可不管怎么咬都吃不出那种脆劲儿,像烂了,只好丢掉。
晏安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日子。
他和谢兰兰每天都在盘算还有多久才能吃西瓜,好像吃西瓜的季节来了,暑假就来了,江时予在旁边提醒他们:“暑假来了,高三就来了。”
“不,”晏安义正辞严地说,“只要我死得够快,高三就追不上我。”
“快呸。”谢兰兰说。
“呸呸呸。”晏安很配合。
江时予乐了会儿,三个人买了冰淇淋边吃边往回走。
妈妈还是时不时地回来一次,中间大约间隔两三天,每次回来都会问江时予想不想吃什么东西,钱够不够,好像她关心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江时予每次都回答,不想吃,钱还够。
好的是妈妈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两个星期,江时予强迫自己去忽略这些独自一人在家等待的时间的话,其实还好,不会出现像上次一样被晏安关心一下就憋不住的情景。
当然,那次也只是憋得太久了,恰好晏安给递了枕头,他顺手抱着睡一觉一样的事件。
他的情绪像一个蓄水池,只要没有蓄满,他就可以忽略掉所有的糟糕和难过。
“没有糊糊了,”晏安端了杯玉米汁过来,“你试试这个,应该差不多。”
“我不吃这个,”江时予把玉米汁推给他,自己去前台点了杯葡萄冻冻,“为什么没有糊糊了?”
“天热就没有糊糊了啊,”晏安说得很理所当然,“糊糊用热水冲的,天气热起来就没有了,就像冬天没有人卖冰棍一样。”
江时予哦了声。
“北方真的有人大冬天吃冰棍吗?”谢兰兰趴在桌上,她点了杯草莓奶酪冻,杯子遮住她大半张脸,“北方人会在家里屯冰棍吗?”
“你猜。”江时予笑了笑。
“我猜有吧,”谢兰兰说,“我刷视频的时候看到他们冬天在家里穿得好薄啊,吃冰棍喝冷饮,还能看雪。”
“北方真好啊。”晏安长叹一口气。
“北方真好啊。”谢兰兰复读。
江时予等饮料端上来了,看了他们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是周末,他们约好一起写作业,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到街边来喝东西了,不过挺好喝的,冷饮已经开始上市了,各种新品各种推荐,谢兰兰很喜欢喝这些东西,江时予和晏安陪着她,小半个月就能把新品喝完,然后又推出一堆新品,周而复始。
喝完东西还是要回去写作业,江时予最近成绩挺好的,可能是心态稳住了吧,听课时多多少少能听进去一些,还能分心往晏安那边看一眼,看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悄悄打游戏。
晏安每天上课要做的事儿挺多的,简单概括一下,除了听课什么都做。
连谢兰兰都时不时的听会儿课,晏安完全是游离的状态,他整个人都放松得快到地上去瘫着了,和周围的学习氛围非常格格不入,只有刘老师的课会听一会儿,英语也听,这两个是他不敢惹的老师。
所以期中考成绩出来,晏安偏科偏到姥姥家去了。
他拿着试卷抖了抖,啧啧两声,谢兰兰转过来看他的分,跟着啧啧两声。
“你还是好好听课吧,”放学的时候,江时予忍不住说他,“毕竟快高三了,一晃眼就过去……”
“你经历过啊?”晏安扫了他一眼。
“没,”江时予说,“但是我经历过暑假。”
“嗯?”谢兰兰看着他们俩,没听明白这段对话。
“暑假和高三一样啊,”江时予慢悠悠地说,“一晃眼就过去了。”
晏安盯着他,突然乐出了声。
“好好听课吧,”江时予又嘱咐了句,“自己总不能放弃自己。”
“啊。”晏安盯着地面应了声。
江时予没有再说了,更多的大道理他也讲不出来,但他感觉他和晏安是一样的。
没什么人对他们抱有期望,他的妈妈是不管他的,他必须自己努力,晏安家……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考不好会被揍,但江时予来到这里后,似乎连那顿揍都省略了,晏安每次考不好都只是会被骂一顿而已,骂得不轻不重。
可能是晏安的父母也放弃了,觉得孩子不是个读书的料,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行。
但……其实是能拼一下的。
最后一年,不放弃,认认真真拼一下看看到底能拼到什么地步。
不过晏安没吭声了,江时予也没什么立场去按着晏安叫他学习,一路吃吃喝喝回到家,歇会儿,江时予给自己泡了包面,吃完面又去写作业。
成绩在上升。
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分数,但成绩已经开始往上走了,还是有几个题看不懂,江时予把写不出来的题空出来,打算明天去问问林向骁,写到天黑,把笔往旁边一丢。
又是他一个人生活的夜晚。
这次的分数其实比上次好点儿,晏安回去把名次和总分一说,老爸没好气地骂了几句,叫他滚回房间里,写不完作业不准出来吃饭。
等到了饭点儿的时候,老妈还是来敲门,让他吃完饭再写。
晏安吃完饭回到书桌前,看着那些题目,仿佛写下一个解就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多的……真的写不出来了。
当年他分科的时候都是靠抓阄,因为文科和理科一样烂,抓阄抓到什么都不爽,因为谢兰兰要选理科,所以他跟着选了理科,现在了要他努力……往哪努力?怎么努力?
晏安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
自己不能放弃自己。
这是人生中第一条自己可以选择的路,所以不能放弃自己。
好迷茫啊。
晏安拿着笔转了转,还没思考个所以然出来,放旁边的手机忽然震了,他还以为是小群里的消息,摸过来的时候手机震了第二下,上面有来电提醒。
“喂?”晏安接起电话。
“喂,晏安啊?”一个女声从那头传出来,“那什么,你最近有没有空啊?”
晏安听见这个声音就怔住了。
这是不久前在烧烤摊上和他聊天那个阿姨的声音,带着乡音,一下把他拉回到好不容易摆脱的梦里去。
晏安愣了会儿,才喊:“王姨,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啊,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王姨在电话那头笑得很不好意思,“你高二了,挺忙的吧?”
还行吧。
每天吃吃喝喝上课睡觉,也不是很忙。
晏安拧着眉毛,犹豫了下,说:“您是不是想……”
“……啊,对,我……你哥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的,”王姨说,“这周末,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啊?”
晏安手里转着的笔一下子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拍在墙上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不见我们,每次见到我们就那样,只有你了,晏安,”王姨说,“你不能放弃他啊,你去见见他,回来阿姨请你吃饭好不好?”
“……不用,”晏安回过神,深吸了几口气,“我这周末……去看看他。”
“哎,哎,好,”王姨忙不迭应下来,“打车去,我把打车钱发给你,你……”
“不用。”晏安说,“我周末就去见他,阿姨,我还要写作业,先……挂了。”
王姨又应了几声,晏安没听清,挂了电话,看着桌上的题,感觉自己连个解字都写不出来了。
噩梦像雨季,来时铺天盖地,走时留下一阵心惊的润,晏安感觉自己的眼睛是缓缓睁开的,意识却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回笼。
房间里是黑的,小冰雹在他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就醒了,支着脑袋观赏人类迷惑行为。
晏安深喘了几口气,摸过手机,给谢兰兰发消息。
-周末陪我去趟五院吧。
隔了会儿谢兰兰直接打电话过来,晏安挂了电话,谢兰兰直接给他打字,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