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殊晏岁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仙尊的替身不干了》,是作者妖娇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仙尊的替身不干了小说主要讲述了:晏岁身边多了一个人,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众人都很羡慕沈殊,但是只有沈殊自己一个人知道他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属性: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替身。
《仙尊的替身不干了》精选:
重靖的背书一直很快,况且沈钩烈也并非存心为难他。
考了几句简单的经词,见他背的不错,沈钩烈便也就松了口:“收拾收拾,叔带你去跑马。”
重靖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出去戴护具了。
沈钩烈记挂着里间还睡了个晏岁,临走前不忘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内室。
不忘感慨,本座真是长者仁心,爱护小辈……
出了王帐方发现,天光一片大好,风吹草低,阳光融化在草叶尖上。
沈钩烈在天宫带小孩几万年,对于这一套已经熟门熟路,挑了自己最常骑的一匹马,就把重靖抱上马鞍。
重靖还太矮,一双小短腿尚够不到马腹,但是驭马已经有板有眼。跑了几圈,沈钩烈看着无甚问题,便解开牵引绳,道:“跑去吧。别跑太远。”
望着重靖的身影渐渐远了,沈钩烈转身欲回帐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天帝太子,你就由着他纵马跑了,倒也心大。”
“这有什么。”沈钩烈随口道,“从他幼时,本座便是如此教导,从未……”
话至一半意识到不对,他猛地回过头:“谁!”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那人一袭利落的玄色劲装,风起之时,金线纹饰飞龙的下摆猎猎。
沈钩烈这回头,正迎上面具后一双金色的眼眸,深邃湛然,瞳孔是隐隐透出日光似的苍金色。
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那五官的轮廓英气深邃,野性十足。
沈钩烈蹙起眉:“封越?”
玄衣金瞳,修罗鬼面,正是鬼尊封越。
沈钩烈眯起眼,手不露痕迹地按在腰间的弯刀上:“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越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他笑:“下凡渡个劫,不巧与你撞在了一处,仅此而已。”
他的一把嗓子低沉温柔,沙哑得厉害,虽然与沈钩烈还有几步距离,却宛如在耳畔叹息。沈钩烈心中骤然一跳,心口微微热了起来。
沈钩烈没说话,扭头望向远处天高云淡。
“随你。”半晌,他方冷冷开口,“大不了再打一场,你死我活,谁将谁一刀刽了,就算完事。”
三千凡世脆弱不堪,不要说两位天尊级别的尊主打斗,他与封越哪怕稍动用灵力,恐怕这尘世都承受不住。
封越闻言一笑,也不戳穿他放狠话,只是道:
“我知道。”
他又顿了一顿,才道:“学聪明点,别再折腾自己了。”
封越这话没头没尾,沈钩烈听着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嘶,还有脆生生的嗓子:
“皇叔!”
循声望去,是重靖,鞭子扬得高高的,正策马撒了欢地往这边跑。
“我说你……”他话至唇畔,下意识回头,却发现大雁掠过,哪还有封越的痕迹。
“皇叔!”
此时重靖已经跑过来,一双眼亮亮的,“我今天看见一个漂亮叔叔,特别像你!”
沈钩烈将他抱下马,又抹掉小男孩脸上的灰尘,笑道:“是吗?还有长得像叔的人?”
重靖点了点头:“他穿着白衣,站在树旁边,侄儿唤皇叔,他只回头看了侄儿一眼,就不见了。”
又把脸埋进沈钩烈的颈间,小声道:“远远看着,那个叔叔好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态度……”
沈钩烈抚着重靖的背,笑道:“可能只是随行的文官罢了,你跑马这样久,日头有大,说不定是看晃眼了。”
重靖点点头,又去蹭沈钩烈:“皇叔最好啦!”
沈钩烈笑了:“小顽皮。”
他将重靖抱上马,两人并骑,慢悠悠往回走。快到营地的时候,突然远远看见晏岁站在王帐前。
重靖在沈钩烈怀中纳罕道:“这不是金错部的可汗叔叔吗?”
沈钩烈脚步一滞。
他没走?
沈钩烈也心中起疑,这时晏岁也看见了他们,已经很是急切地跑了过来。
沈钩烈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淡淡道:“你怎么还没走?”
晏岁已经抱孩子下马,托在怀中往里走,看似自然无比:
“走什么?”
说到这,他突然凑到沈钩烈耳畔,不怀好意地轻轻呵气:“搬到你的王帐中来,与你同床共枕,你不喜欢?”
沈钩烈:“……!”
他触电般往后撤步,蹙起眉:“你在说什么!”
晏岁眸光一闪,旋即绽开晨光熹微的笑:“怎么了?”
沈钩烈目光沉沉地望着晏岁。
年轻人的神情太过坦然,眼角眉梢尚带着笑意,看不出半分作弄。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帐,晏岁将重靖放下,交给乳母。
“可汗叔叔,”重靖在乳母怀里净面,“你今日是要留在这吗?”
“不止今日。”晏岁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这几日我都会在你皇叔的营地。”
皇叔沈钩烈:“……”
你留在本座帐中,经过本座允许了吗。
打发走了重靖,婢女添上奶茶,沈钩烈道:“我得同你聊聊。”
晏岁望着他。
他望着晏岁。
“你……”
沈钩烈斟酌了片刻,谨慎开口,“你叫什么?”
哪知,晏岁却立刻站起来,紧张地望着沈钩烈:“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头了?”
沈钩烈:“……”
你看起来才比较像伤着头了吧。
“无事。”他避开晏岁的手,“你叫什么?”
晏岁莫名其妙:“耶律真啊。”
“还有呢?”
“我阿娘唤我阿嘎?”
沈钩烈:“……”
还入戏了?
“不是这个。”他又开始揉额角,“我唤你什么?”
“……阿真。”
晏岁瞧着沈钩烈的神色,见他愈发生气,又小心翼翼补充:
“你生气的时候……唤我小混.蛋?”
沈钩烈揉额角的手愈发重了起来:“……”
这都哪跟哪!
他听了半天,总算听出点门道。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觉醒来,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变成了这一世原本的晏岁。
那个名叫耶律真、和摄政王云燃搞断袖的小可汗。
见沈钩烈不说话,晏岁就已经黏黏腻腻地凑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小九儿惹你生气了?”
沈钩烈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问道:
“没什么。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睡觉啊。”晏岁倒是毫不在意,还往前蹭,“睡醒后长随说你带着九儿去马场了,我便练了会儿字。”
他的语气自然而熟稔,仿佛他们已经朝夕相处过无数日月。
“阿烈,今晚吃什么?”
云燃的小字是子烈。晏岁这一声“阿烈”再寻常不过,沈钩烈乍一听闻,却骤然恍惚了片刻。
似乎……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唤他。
沈钩烈是个愚钝的脑子,但是虚长八十多万年的经验告诉他,近日这些蹊跷事连在一处,背后必有隐情。
他无端想起,方才封越对他说,不妨问问晏岁三万年前发生了什么。
可如今晏岁却全然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这种情况,沈钩烈倒是也见过。
如果有人在这一世的执念过深,确实有可能会失去原本的记忆,神识被这一世的意识所占据。
沈钩烈不知道,晏岁与他同来,在这一世能有什么执念。但以眼下的情形来说,似乎只能等重靖渡过这个劫,两人归位,再从长计议三万年前的旧事。
“阿烈?”见沈钩烈出神,晏岁伸手在他眼前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沈钩烈笑了笑,“你想吃什么,不如去和后厨说。”
晏岁立刻从善如流:“想吃你煮的清汤面。”
沈钩烈:“……”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临渊帝君沈钩烈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饕,数十万年来吃遍三界,不过却是只会吃不会做。
早年间他也曾下过厨,但是烧了四五次膳房之后,天族众仙就再也不敢让他碰灶台。
但是沈钩烈却有一道拿手的压轴菜,清汤面。
所谓大道至简,临渊帝君煮面也是这个道理。虽然只是寻常调料,但沈钩烈煮面却能把握好那恰到好处的配比,从口感到口味,天上地下挑不出能望其项背的。
沈钩烈下意识想拒绝。
他很懒,懒到如果没有事情能睡上十万八千年。当年天帝将重靖扔给沈钩烈带,一方面是将他尊为天族太子的帝师,另一方面则是怕沈钩烈闲得长草,直接睡过去。
寻常神仙,睡上个千年万年,倒也无妨。只是彼时沈钩烈天命已到,即将应劫,若是这一睡,恐怕就再也不会醒来。
后来他才发现天命不可违,天族上下费尽心机想要留住自己,但他阴差阳错还是重伤应劫。
所幸修为圆满,能归重新归位。
当年应劫,是什么因缘?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依稀想起有兵燹,战火,还有从天上高高坠落的燃烧的身影。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前尘。
沈钩烈这一生经历过太多事情,晓得最不屑一顾是前尘。不过是些拂袖即去的东西,过上个百千年回头再看,付之一笑罢了。
“麻烦。”沈钩烈断然道,“今日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劳我为你下厨。”
“想吃。”晏岁已经蹭到他面前,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湿漉漉的,“好久没吃了。”
他见沈钩烈态度坚定,抿唇半天,方可怜巴巴道:“十日后你便要出征,不知多久才能再吃上你做的面。”
这才是个中原因。
不过,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沈钩烈。
按照这一世的走向,十日后确实有一役,是大武帝国与北边的乞颜部之间的一次交火。
北国常年由两大部族割据,东边是晏岁统治的金错部,西边是博尔济吉特氏统治的乞颜部。
因着云燃与耶律真这层关系在,金错部与大武一直交好,商贸往来络绎不绝。
另一边的乞颜部则是大武的心腹大患,多次扰境,边疆常有摩擦。
按照原本的走向,虽然中原险胜,但云燃却在这一役战死。
重靖自幼无依无靠,是云燃一手带大。云燃去世后,树倒猢狲散,重靖受尽冷眼磋磨,结果就长歪了。
于是就有了二十岁勾结罗刹,篡位屠城的戏码。
沈钩烈寻思着,失去了记忆的晏岁算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想要避免重靖走上阴暗的老路,最好的办法便是云燃活下来,时刻保护管教着重靖。
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役,沈钩烈倒是没放在心上。他一万岁时被封为战神,至今近百万年,还无一次败绩。不过是人间寻常打闹,应付一下便是。
但是对上晏岁那看似轻松,却满含担忧和不舍得眸子,沈钩烈还是没硬下心。
“……行吧。”他松了口,挽袖往外走。“你是吃荷包蛋,还是溏心蛋?”
……
筷子碰碗碟,小碗里盛着奶茶,沈钩烈、晏岁与重靖在一处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除了重靖童言无忌,两人鲜少有交流,偶尔两句,简短而间断。
晏岁有心与沈钩烈攀谈,后者却吃得心不在焉,几次挑起话题又被一笔带过。
食不知味地用完一餐,重靖进了内帐去练字,沈钩烈在一旁批折子。转眼间到了夜半时分,乳母来王帐接小殿下回去安寝。
送走重靖,沈钩烈也有了几分倦意,便传人进来服侍着洗漱。从偏帐换好寝衣,他打着哈欠往内帐走,一撩开毡子,便看见床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睡过去的晏岁。
沈钩烈立刻清醒了几分:“……”
怎么忘了这一茬!
他是在是想不明白,晏岁在天上是魔尊,在人间是可汗,明明身处的都是日理万机的位置,怎么不论在哪,都喜欢擅离职守跑出来黏着他?
昏君。沈钩烈一锤定音。
他看了看床上呼吸均匀的晏岁,又看了看不远处铺在地上的回纥地毯。
但凡聪明点的人,都会选择睡床,而不是打地铺。
和晏岁同床共枕,在沈钩烈看来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毕竟他年轻时东征西战,条件恶劣,几个大老爷们儿挤在一处安寝,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况且两人都是男子,能发生什么事。
于是他掀开锦衾,长腿一跨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