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江鹤笙朱延祐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独宠小傻子》,是作者沈秾华倾心创作完成的,独宠小傻子小说主要讲述了:朱延祐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江鹤笙一直都在装傻,他并且他还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属性:占有欲超强腹黑攻x白切黑心机受。
《独宠小傻子江鹤笙》精选:
早有准备的锦衣卫立刻迎上去。
两方人马眼神相对,没有言语,便已确定对方为敌人。
京城内,百姓们早已歇下。
打更人敲着铜锣,响亮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京城外,一场无声地厮杀冷酷地带走一条条人命。
秋意渐深,京郊的树叶黄了,在晚风中飘飘荡荡,打着旋儿落地。
一道鲜血飞溅而来,将这片黄叶濡湿。
“噗呲”一声,是剑刃刺进了皮肤。
指挥使冷漠的双眸不含丝毫感情,抽回长剑。
一名黑衣人被刺穿心脏,瞪大双眸,无力倒在地上。
这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汾阳王府。
江鹤笙躺在朱延祐的身边,欢爱后本应十分疲惫的他,却悄悄睁开了眸子。
他望着窗外,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色照入床帏。
借着月色,江鹤笙看清朱延祐的侧脸。
朱延祐睡着了。
江鹤笙抬起手,抚摸他线条锋利的侧脸。
他知道京郊在发生什么。
知道今夜自己麾下将会有数十名精锐丧命。
是他让他们去送死的——其实他根本不打算救阿竹,那个假的贺兰箫。
“贺兰箫”在梁帝手里,比在他手里要有用得多。
而这些去送死的人,都是为了让“贺兰箫”能发挥出应有的用处。
他必须让梁帝确信自己已经捏住了南越最后的复国希望,才能真正放心地大展身手。
为了大业,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是完全值得的。
江鹤笙不会为此而心软。
注视着朱延祐的眸光微冷,江鹤笙思索着现在杀掉他的可能性。
但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算了,杀掉一个朱延祐又能如何呢?
只会让朱延熙坐享其成。
这对他有弊无利。
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沉香味,江鹤笙阖上眼眸,靠近朱延祐,把单薄的身体缩进男人怀里。
睡梦中的男人本能地伸手揽住他,意识不清地蹭蹭他发顶,温暖、亲昵。
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江鹤笙想。
也不知未来离开了汾阳王府,他夜里还能不能睡着。
要不到时候留下朱延祐的命,让他做自己的男宠?
不行,这人光是活着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江鹤笙才不敢养虎为患,必须杀掉。
一夜无梦。
凌晨,锦衣卫遇袭的消息传入了紫禁城。
清晨,锦衣卫押着“贺兰箫”入京,百姓夹道围观。
这可是南越王子,已故南越王唯一的遗腹子。此前大家都以为这遗腹子是个传说,没想到还真被锦衣卫抓到了。
只不过,锦衣卫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让百姓们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
在一群身着飞鱼服、披甲执锐的锦衣卫中间,有一个特制的小号囚车。
囚车上是一名男童,才七岁。
这就是“贺兰箫”。
七年前,南越亡国,贺兰箫正是那一年出生。
他对于这个王国没有任何记忆,却从一出生起就背负着沉重的命运,由不得他选择。
贺兰箫已经十分虚弱,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两只小手被铐住,无法动弹。
他很饿,也很累,还很害怕。
他不知道接下来面临他的会是什么。
是死亡?梁帝会杀了他吗?
贺兰箫早慧,年仅七岁,已然能明白很多东西,远不是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儿模样。
而对于京城百姓的围观,他已经习惯了。从颍川一路走来,他都是这么被围观的。
路过汾阳王府时,囚车上的贺兰箫看到王府门前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扶着石狮子,正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他。
他明明已经十七岁,神态太真得比囚车上的贺兰箫更像男童。
白衣少年有着一副俊美姣好的容颜,与贺兰琴十分相似。
贺兰箫一时恍惚,目光凝在那白衣少年身上。
江鹤笙对贺兰箫露出一个笑容。
贺兰箫眨了下眼眸,流下一行清泪。
他害怕,可是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在看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朱延祐低沉的嗓音。
江鹤笙毫不惊慌,回头道:“看热闹啊。”
“府里人说,今日贺兰箫进京,好多人都去看呢。”
“你也喜欢看热闹?”朱延祐左手负在身后,望着囚车离开的方向。
江鹤笙笑道:“当然喜欢了!府里虽然人多,却没人陪我玩,哦,除了阿文。”
阿文是那个书童的名字。
“每次王爷不在,鹤笙都好寂寞。”
“不过,王爷,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个小孩子锁在那里啊?”
“他看起来好可怜。”江鹤笙皱起鼻子,面露怜悯,“都哭了,还脏兮兮的。”
朱延祐道:“他是南越王的遗腹子。”
“就算是遗腹子,他也是个小孩子呀。”江鹤笙说,“他那么小,能做什么呢?皇上为什么要抓他?”
朱延祐摸摸江鹤笙的头发,耐心地解释:
“因为南越人不死心,想拥立他为新王,重建南越。”
“父皇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江鹤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热闹也看完了。”朱延祐牵住江鹤笙的手,“进屋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江鹤笙跟在朱延祐身边,蹦蹦跳跳地问:
“王爷,鹤笙什么时候能再跟你出门玩儿呀?”
“想出门玩儿?”
“嗯嗯!”自从和朱延祐一起参加聚会后,江鹤笙就惦记上了这难得出门放风的机会。
“过几日便是父皇圣诞,”朱延祐道,“你可想与我一同前去宫中赴宴?”
“圣诞?”江鹤笙愣住,“宫中赴宴?”
“怎么,不敢?”朱延祐轻笑。
江鹤笙扭捏地低头想了想:“鹤笙不怕,鹤笙想跟王爷在一起,王爷去哪儿,鹤笙就去哪儿。”
他当然不想去,至少现在不想去。
而且他相信朱延祐不会带他去的。
他们都不知道梁帝看到他这张脸,会作何反应,可总归还是别让他看到为好。
虽然江鹤笙的存在不可能瞒过梁帝,但只要梁帝没亲眼看到有多像,应该就不会有太大反应。
朱延祐笑了下:“还是改天吧。”
“你若是去,只能站在我旁边。又不能吃,也不能坐,生生站一两个时辰,我可舍不得你累。”
江鹤笙美滋滋地靠进朱延祐怀里撒娇:“那我在府里等王爷回来。”
“嗯,乖。”
朱延祐回到书房时,江鹤笙跟着他一起进去了,朱延祐也没阻拦。
管家朱咏在旁边报告一些事务,视线忍不住往江鹤笙身上飘。
朱延祐的书房,即便是王妃也不能随便进入。
他江鹤笙何德何能?
朱延祐搂着江鹤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江鹤笙一直坐在男人怀里,扒拉朱延祐的手指、头发、衣角,像个坐不住的熊孩子,对于两人正在谈论的事务毫无兴趣。
事务报告完之后,朱咏顿了顿,补充最后一句:
“王爷,您让老奴为陛下准备的寿礼已经送到王府了,可要看看?”
朱延祐颔首:“抬过来罢。”
那是一株树。
别的方面或许平平无奇,但其枝干却非常神奇地组成一个“寿”字。
朱咏对朱延祐介绍道:“此树堪称鬼斧神工,竟然能天然长成这个样子。皇上见了,定然龙颜大悦。”
朱延祐扫了那树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行,抬出去吧,好生看着,可别出什么岔子。”
“是,老奴明白。”
八月二十乃今上圣诞。
这棵树乃是汾阳郡守派人加急送过来的,堪堪赶在圣诞前几日送到汾阳王府。
自今上登基起,每年八月二十天圣节,普天同庆。
尤其是近两年,随着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他越来越重视自己的诞辰。
以东宫和汾阳王为首的诸皇子,更是使劲浑身解数,绞尽脑汁送贺礼,给梁帝祝寿。
礼物若是送得好,赏赐倒是其次,得到圣心才是关键。
“还有别的事么?”朱延祐问。
“没有了,王爷。”朱咏道。
“行,下去吧。”朱延祐摆摆手,“晚饭前,别来打扰我。”
“是。”朱咏又看江鹤笙一眼,这才退下了。
江鹤笙觉得太子朱延熙的脑子不太好,东宫那帮人也不劝劝。
朱延熙成天想些馊主意——江鹤笙明面上是他的人,也不好不听命。
只不过,这一听命,他就得遭罪。
朱延祐现在防他防得有多紧,江鹤笙心里门儿清。
不过,罢了,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挑事。
接到东宫传来的命令,江鹤笙便趁着朱延祐不在王府时,在府中瞎逛,借机打探梁帝寿礼的位置,以及府中人看守的规律。
他没指望自己能瞒过朱延祐,但装装样子还是要有的。
大约打探清楚后,江鹤笙发现那棵树放在东厢房的一个院子里,每日有专人浇水,修剪枝叶。
由于这毕竟是棵树,若放在屋内,没有光照,就容易枯死,所以只能放在院中,保证有日光照射。
但这样一来,就给了江鹤笙可趁之机。
他连续几日,每日都在府中瞎逛——这确实符合他的性格,他之前也是这样,有一日便逛到放了寿树的那间庭院。
趁没人看着他,江鹤笙把一杯浓盐水倒在树根上。
盐是他从厨房偷来的。
只要坚持多浇几天盐水,江鹤笙相信就算浇不死这棵树,也能让它干枯发黄。
那时候,朱延祐再送这棵树给梁帝,就不好看了。
而现在时间紧急,朱延祐如果没有准备,很难临时找到更合适的寿礼送给梁帝。
东宫那边大概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浇完盐水之后,江鹤笙若无其事地回到玉笙轩,心想:但问题是,朱延祐有这么好对付吗?
如果他真这么好对付,就不会成为东宫的劲敌了。
朱延熙不是脑子蠢,就是太过于自负,他肯定认为朱延祐能与自己对峙,依靠的是梁帝的扶植。
江鹤笙勾了勾唇。
但朱延祐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人?
傍晚,汾阳王府书房内。
朱延祐听着朱咏的汇报,有些好笑:“他往那棵树浇水了?”
“是,盐水,”朱咏道,“盐应该是从厨房偷出来的。”
毕竟王府内除了厨房,别处没有盐。
而盐在梁国是管制品,一般人不许售卖,而且江鹤笙又没出过府,如何能买到别的盐?
“行,我知道了。”朱延祐道,“你盯着江鹤笙,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与东宫那边联系的,如何联系的。”
说到这里,朱延祐眼睛微眯,神情微冷:“在我汾阳王府,竟然还能有人与东宫传递信息,呵。”
朱咏头皮一麻,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他这个做管家的办事不利啊。
但朱延祐并未责备他,只是淡淡道:“给你限期三日,天圣节前,必须找出江鹤笙与东宫联系的渠道。”
“是。”朱咏低头沉声道。
作为跟随朱延祐多年的心腹,朱咏对自家主子的性格最为了解。
他敢用人,但如果你办事不利,他却也是最不讲情面的。
帝王家最是无情,这句话在朱延祐身上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那……江鹤笙呢?”朱咏迟疑道。
“盯好他便可,别的不用管。”朱延祐把玩着拇指上翠绿的玉扳指,玩味道,“我还想看看,这个傻书童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招来。”
“寿树呢?”朱咏道,“也不用管?”
“不用管。”朱延祐淡淡道,“反正那本来就是一个障眼法。”
他给梁帝准备的寿礼,从来都不是那棵树。
这只是一个试探。
没想到小书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真没让他失望啊。
江鹤笙……他玩味地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能假扮成傻子混入汾阳王府,让他三个月都没产生怀疑,这个人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如果江鹤笙真是太子的人,上回他就应该老老实实按照剂量只给他下一点催情药,不应该下那么多。
毕竟朱延熙不可能真用一个傻子当自己的眼线,所以,江鹤笙的行为必然有他自己的目的。
是什么呢?
朱延祐有些好奇。
江鹤笙又得到了王爷的赏赐。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汾阳王府。
王爷不仅给玉笙轩又拨去四名仆人,还请专人来府中为他量体裁衣,说是之前的衣裳都称不上他。
玉笙轩内的家具、陈设,全都置换了一遍,换成与侧妃差不多的规制。
虽然王府并没有侧妃。
这就让府里下人对江鹤笙愈加眼红、敌视,恨不得将他赶出王府。
就连年仅四岁的世子,也在听多了身边人的话之后,对江鹤笙抱有敌意。
“你是何人?见了本世子,为何不跪?”
朱盛霖白白软软的,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和他父亲一样的一对剑眉竖起,怒瞪着江鹤笙。
这完全就是找茬儿。
但王府中人都很爱看,因为被找茬儿的是江鹤笙。
他们呼朋引伴,过来看世子教训这个江鹤笙。
江鹤笙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膝盖的小孩儿,不仅没跪,还笑嘻嘻地捏捏他脸蛋,十分不敬地说:
“小胖子,你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