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师弟还不和我在一起》的作者是州向北落,该书主要人物是江行祁溪,师弟还不和我在一起小说讲述了:江行他刚刚穿越成为宫主,他就发现隔壁的那个宫主好像是认识他,并还是他的师弟?
属性:偏执冷血美人师弟攻x迟钝脱线师兄受。
《师弟还不和我在一起》精选:
江行从昏沉中醒过来,他先是发现眼前是黑色的,挣扎不了,手也动弹不得,显然,他被捆起来,甚至捆上了眼睛。
“有人吗……”
话音刚落,眼前黑色的纱便被人一把掀开,映入眼中的是祁宫主布满杀意的脸。
江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气氛不对,他冷汗开始慢慢渗出来。见对面半天没动静,一想到刚才童子的惨案,便壮着胆子问“祁宫主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男人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毛,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
“你不是江行,你是谁?”
江行刹那间,被扑面而来的浓烈杀气吓得磕巴住了,胃里因为强烈的恐惧开始翻江倒海,他喉咙一动,盯着心狠手辣的男人,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我之前落水,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祁宫主听到这话哦了一声,杀气在一旁却并没有变淡多少,江行忙不迭地说,“不信你可以去问日盟的长老,还有徐子烨,他们都可以作证!”
那只手离江行只有0.1厘米,江行发誓,他看见祁宫主本向他伸出手,却突然神色一变,灼烧似地伸回了手。
祁宫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行,留下一句“再告诉你一遍,我叫祁溪”,便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留下江行一个人歪在地上,忍着胃酸一波波翻涌,他终于敢喘了口气,却发觉手心被捏出一道道显眼的红痕。
江行解开绳索,却突然意识过来,刚才他说的是“再”,江行站在原地,从头到脚打了个冷颤,“江行”和这个祁溪,居然是旧相识!
祁溪来到自己屋内,反手便锁上了门。
下一秒,他就踉跄地摔倒了地上,本就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正一颗颗滚下来,他伸出手,点上了自己的穴位。
窗外,月亮正在徐徐上升,莹白色月光照耀到屋内,祁溪躺在地上,衣衫散乱,被浸湿的黑发贴在脸上,他一张惨白的脸上,只有嘴唇被咬出了殷红的鲜血。
“为什么……明明他……”祁溪话语断断续续地从嘴中吐出来,他痛苦地弓起身,忍受着体内的巨大疼痛,他伸手搭在了桌子上,稍一用力,桌子的一角便被捏成粉碎。
祁溪躺在地上,很久,他张开手,在月光下,能清楚得看到,他手腕经脉流动处,出现了莹润的一个弧形标记。祁溪盯着那处看了很久,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缓缓坐下运功调息。
待到第一缕日光照进屋内,落在祁溪的脸上,他已然不像昨日脸色那般苍白,晨光的一点着色,反倒是添了几分与他截然相反的温柔。
祁溪打开门,准备好的温水湿布已经摆在了门口,祁溪没有动,他转头看向院子里的一个地方。
“出来”
半晌,一名童子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他见祁溪面色不善,不由分说地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地哭起来“属下听人说宫主每到这个时日就需要……需要,所以才想着提前准备,若是冒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祁溪就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
他讨厌投机取巧的人,尤其讨厌自作聪明又投机取巧的小人。
童子只觉得眼前一红,就没了气。
祁溪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反倒抿嘴露出了一丝笑容,探手进温水里,水已经有些凉了,他也没有太在意,莹白指尖上沾染的鲜血在内力的催动下完全融化在水里,拿出来又是干净莹玉般的手掌。
祁溪运步找到了月生的副管事,副管事像是要把头埋进自己的胸里,听得祁溪说完话,转身还绊了一下,他没花多少时间就喊来了二十几个负责起居的童子。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大家”
童子们低着头不吭声,他们心知肚明的一点,宫主越是和颜悦色,就证明他心情不怎么样。
祁溪问出来,却没有人敢回答,甚至也没有人动,他停了停,脸上挂着的笑渐渐淡了下来,“无人应答……那这样吧”,祁溪说完,风动了。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副管家打了个哆嗦,他垂着眼,却看见一滩血流到了自己脚下,副管家头垂得更加低了“属下这就去召集新人”。
祁溪点点头,脚步轻快地踏过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江行坐在屋里,他不敢贸然出去。从他进月生宫开始,就吃了一口东西,又被吓得胃里翻腾了半宿,一夜过去,江行饿的大气也不敢出。
江行想跑,如果再待下去,按照那个美人宫主的脾气,说不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江行站在门前,却又犹豫了。
“过去”像是一张未知的大网,江行忍不住想去知道关于原来“江行”的事情,更多的是,为什么他会变成“江行”。
而“江行”和月生宫主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江行”和月生宫主是旧相识,那他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行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他心跳却从原来的飞飚变得莫名平缓了下来,或许他做了某种意义上正确的选择吧。
“咔哒”
门推开,祁溪拿着饭盒走了进来,他心情极佳地看了一眼江行,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你肯定饿了”祁溪说完,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饭盒一打开,屋内霎时间充满了饭的香气,江行想也没想便坐了下来,他一闪而过的想“宫主应该没必要对我下毒”,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江行埋头吃饭,却突然听见祁溪的一声嗤笑,抬起头正欲反驳,却愣住了。
祁溪脸上站着殷红却还未干的血迹,那血迹被祁溪的眉眼竟衬出几分艳色来,对面的男人察觉到江行的目光,对他歪了歪头。
江行心跳一窒,他放下碗筷,强压着心头的不适,不确定地问“你脸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这个吗”祁溪挑了下眉,他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江行,轻飘飘地说“刚处理了几个不听话的宫人”。
江行心一沉,他起身的时刻却被椅子绊倒,跌倒在地上,转瞬就发出剧烈呕吐的声音,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
祁溪在一旁哼起了曲调的某一段,看着江行痛苦地扣着喉咙,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半晌后戏谑地开口,“怎么样江宫主,吐完了吗?”
见江行不吭声,便放声笑起来。
江行终于从晕眩地恶心感中缓过神,他坐在地上,看着容貌妖艳的祁溪,神情恍惚地问“月生宫这样的魔宫,为什么没人来消灭”。
祁溪听到这句话,停下了笑,他蹲下来,用一种江行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怜悯眼神淡淡地说“因为你啊,师兄”。
这句“师兄”宛如一记闷锤砸在江行心上,他坐在地上往后仰了仰,神色里流露出无法控制的诧异,怎么会。
原来的“江行”和祁溪竟然是师兄弟,江行避开祁溪直勾勾地视线,心里发怵,不知道掉进寒潭记忆尽失的幌子还能撑多久。
祁溪对上江行的颤栗,却饶有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故作惊讶地问“难道你不知道日盟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吗?”
江行听见日盟宫的名字,本能想要反驳。他转过头对上祁溪的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摇头。
“我倒是忘记了,江宫主刚说自己失忆……”祁溪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他只轻轻一提,江行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江行以一种头朝地的方式被另一个男人拎住,他不敢挣扎,就眼看着地面变得遥远,广场上跪了一片的人开始变成小人,耳边刮过凌冽的风,顺着手腕一路灌进内衬里,江行打了个哆嗦。
祁溪落了下来,松开手,江行趴在地上,身上被灌满风的气息,冰凉又遥远。
“看来江宫主是真的掉进寒潭”祁溪的声音在江行头顶上响起来,他说的轻巧,江行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刚想说话,却先打了个喷嚏。
江行愤然地想,就算是师弟也不用这么折磨师兄的吧,他心一横,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江行”,不如就此坦白,也好过这样心在嗓子眼走一步担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江行索性喊“祁宫主,我……”
祁溪扭过头来,他神情上带着显而易见地阴沉,看了江行半刻,才开口“喊我祁溪就行了,像你以前那样”。
江行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急着上前了一步,这才发现,祁溪带他来的地方,正是月生宫的门口。
“江宫主,你看”祁溪的声音在江行耳边响起。
江行来不及回头,却看见青蓝的天空上,炸起一朵朵盛放的烟花,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是让江行产生一种地动山摇的错觉,他习惯性地捂起耳朵,最后一支红色烟火在江行最熟悉、最盼望的地方绽放开来。
一望无际的空中,残留下红色的影子,堆积在滚滚的白烟之上,划出刺眼的痕迹。
分明是大白天,江行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攥紧汗津津地手心,转过头来问祁溪“祁宫……祁溪,这是什么意思?”
祁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似乎终于确定江行是真的“失忆”,才不紧不慢地解释“红色烟花,是从日盟宫放出来的……”,祁溪话语一顿,他眯起眼,却发现江行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祁溪像是失去了兴趣,他垂下眼,淡淡地说“这是个标志,日盟宫已经被我的人拿下了”,江行暗自摇了摇头,即便日盟宫再不济,也绝不会被轻易拿下,再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号人。
祁溪没理他,后半句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也是本宫重出江湖的日子”。
空气里突然弥漫起一股火药味,江行皱起眉,没想到烟花燃放物的味道这么快就飘到这里,看来月生宫和日盟离的距离比他想得要更近。
江行大脑飞速运行,他想从祁溪这里套出点东西,却突然感觉不对。
祁溪站了起来,他微微笑着,直直地盯着江行,江行汗毛霎时间竖起,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变了脸色。
随着硝烟气而来的,却是浓烈的血腥气,黏腻的糊在空气中的每一处,像是开膛破肚的蝗虫无知觉般黑压压的挤了过来,每一滴黑色的血从头到脚的把江行淋了个遍,随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向别处欺压而过。
江行摈住呼吸,他看向来时的那道湖,之前分明是漆黑莹绿色的洪湖水,此刻也染上了浓稠的血红色。
“忘了告诉江宫主,你们日盟宫的水渠和月生是相通的”祁溪轻轻吸了一口气,眼睛发亮地站在江行身边,话里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江行缓慢地眨了两下眼,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数正疯狂地向上跳动,嘴唇上下相碰,江行问“那是什么意思”?
祁溪啧了一声“怎么掉个寒潭连脑子也没有了”,他轻启唇,一字一顿对着江行“这样的红色,应该是日盟宫的血流到了这里”。
江行只听见嗡的一声,他就开始听不见了。
水流、空气、风声和对面的人,江行看着祁溪的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听不见。
“江宫主觉得好看吗?”
江行愣愣地辨别着祁溪的口语,他顺着祁溪的手看向了那道弧形的湖。此刻正呈现出一种殷红发黑的色泽,湖面上莹绿色的灯尽忠职守的亮着,晕开红色与昏黄交织的光泽,却有种说不出的肃穆与诡异。
江行摇摇头,他缓缓地蹲了下来。
浓烈的血腥气冲击着感官,他眼角掠过那湖水,触目惊心的暗红像是化不开的呼喊,江行头脑发胀地想,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江行失神地问出来,他想不通,胸口被堵得严严实实,日盟宫过往的一切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江行在刹那间,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做?”
祁溪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江行,不紧不慢地说道“难道江宫主觉得,日盟宫就是什么好地方吗?”
江行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下意地摇了摇头,却发觉心口顿顿地开始疼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情提醒着他,一刀一刀划开本不应被见到的真相。
“师弟,师弟醒醒”
一张年幼的脸出现在面前,面前的少年睁开眼,他生着一双漂亮的眸子,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
“师兄,不是说了我不用练晨功的吗?”祁溪的小脸上隐约生出一股怒气,他瞪着面前的江行,态度颇有些傲慢“师父说了,我与你们不同”。
江行一点也没见恼,他有些歉意地挠了挠头,“是师父让我来喊你的,今日有落云派掌门登门拜访……”
祁溪没等他说完,拿起手里的衣服便塞进了江行怀里,“给我穿衣服”,江行一顿,随机应下来。
看江行态度温和的样子,祁溪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他看了一眼江行的束发所用的发带,有些别扭地问道“师兄,我什么时候可以带上这个?”
江行抬起头来,对上祁溪眸子里隐隐地期待,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很快”。
祁溪像是听惯了这种话,他撇起嘴,推了一把面前的江行“不是说师父在等吗?快点走”。
江行应着,走出庭院。窗外刚刚分明是一片乌云,此刻却布满阳光,铺满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突然想到,祁溪成为自己师弟也不过三四年。
江行拜入师门的早,也勤奋,天没黑就起来练剑,直到鱼肚白才去厨房帮衬,等到师父晨起,又带领新入门的弟子前去拜见。
所有人都很喜欢江行,他的努力在大家的眼里理所应该的成为他坐稳大师兄座椅的理由,师父也是这样,时不时对江行有特别的指点,即便江行天赋只能算是平庸,但他心里清楚,只要足够刻苦,一定可以弥补这种不足。
江行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过很久,直到他功成身就,但没想到,祁溪的到来打破了他所有的预期。
祁溪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师父这样评价。
江行眼睁睁看着这个新来的少年,他用一年时间就追赶上了江行的进度,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江行打趴在了地上。
“师兄,是我下手太狠了吗?”
祁溪一张小脸上净是傲慢,他提起剑,对着江行的手腕便挑了下去,还好师父赶来的及时,打掉了祁溪的剑。
江行没有恼火,他只是后怕,无穷无尽地后怕了起来,师父见他这样,对他说了很长的一番话。
后来。
师父逐渐给祁溪的视线超过了门派里的所有人,祁溪也不负众望地大放异彩,他顶着天赋异禀的名头在门派里肆无忌惮的欺压旁人。
江行反倒是用着一直就有的态度对祁溪,师父也对祁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门派里的怨声载道也逐渐悄无声息,门下弟子都秉承着,能不惹就不惹的态度,惶惶终日。
祁溪经常喜欢捉弄江行,今天是一只鞋,后天是一本书,只要江行丢了东西,去祁溪那里挨一顿打,准能找到。
时间久了,只有江行愿意像往常一样和祁溪来往,祁溪也就懒得再折腾他。
“师兄,今日的功法你会了吗”祁溪不经意的提起来,江行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祁溪乐了,他抽出剑,立在胸前“师兄看好了”。
江行渐渐也发现,祁溪惊人的天赋甚至是他自己或许都不曾察觉的,师父教过一遍的东西,在江行等人都还未曾理解之时,祁溪就已经可以借由当日功法和之前的串联起来,甚至还能在两者中创造出新的东西。
祁溪不以为意,江行略带急促地对他说完,祁溪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江行,“我知道,我是当世罕见的天才,但当天才太无聊了”。
江行微微叹了口气,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祁溪漂亮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他看了一会江行,心里突然动了一下,祁溪不明白这是什么,他直愣愣地伸手抓住了面前的人。
“师兄羡慕我,对吗”祁溪歪着头,他心里堵得奇怪,只想把话一口气全部说出来“但是师兄永远也成不了天才”。
少年直白的话语掀开江行心里痛苦的一角,他看向祁溪,发现少年无辜地看着他,怒气又消散了一半。
“是,师兄永远也不如你”江行缓慢地吐出来一句,他终于承认了这件事,也向所谓的“天赋”做出了妥协的姿态。
祁溪却因为江行的这种吞吞吐吐的话而心情落了下来,他不耐烦地松开了抓住的手,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就永远跟在师兄身边好了”。
江行愣住了,停了一会,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师弟这么优秀的人,自然不能永远在我身边”。
“为什么不能”
祁溪沉下脸,他概念里似乎没有“不能”的事。
江行努力提起情绪,手指比划了一个圆,“师弟有这种能力,就有相应的责任,将来必然要入江湖,去除魔卫道,拯救苍生”,江行说着,眼前似乎出现了祁溪坐镇一方,江湖一片祥和的景象,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除魔卫道,拯救苍生”,是他江行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
“我不要”
祁溪转过头,他轻蔑地看着江行,说“那太无聊了”。
江行挤出一个笑来,他想说什么,到嘴边却顿住了,只能伸手摸了摸祁溪的头“师弟还小,以后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