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儿》的主角是程欢轩辕凛,是作者非我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丑奴儿主要讲述了:程欢他每天都在轩辕凛的面前作天作地,他以为轩辕凛喜欢他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只是一个笑话。
网友热议:小丑竟是我自己?
《丑奴儿程欢》精选:
陈荣自觉占了上风,抬脚就要走。
程欢恨恨的瞪着他,忽然开口道:“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自己?那是后宫各位娘娘让我来的,他们都知道有个男人不要脸的勾引皇上。”
陈荣的脸也气红了,分明是轩辕凛主动来找的他,他什么时候勾引过对方?
“你把话说清楚!”
程欢插着腰,像是忽然间有了底气:“有什么不清楚的?娘娘们都说了,要是皇上要接你入宫,他们就……他们就……他们就一起吊死在大明宫里头,你说皇上是选你,还是选一群美人?”
陈荣脸色乍青乍白,倒不是被程欢吓到了,这小子说的话分明是胡扯,可他却想到了更远的事情,倘若他和轩辕凛当真走到了一起,对方会不会效仿先帝,让他以宫妃之身入朝?
还是直接将他困在后宫,再与朝堂无缘……
他脸色青青白白的,程欢只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忍不住挺了挺胸膛:“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就好,你还是离皇上远一点,不然激怒了后宫各位娘娘,有你好受的。”
他转身就走,眼角一瞥,瞧见一个小太监,模样有些眼熟,却一时没能想起来,心里也不在意,身后却响起陈荣阴测测的声音:“你把皇上当什么?又把我与他的情分当什么?我相信皇上的心意。”
程欢没想到自己恐吓了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顿时气急败坏起来:“你一个读书人还要不要脸啊!上赶着给人压!”
陈荣只是冷笑,程欢气的抓头发,已经没了理智:“行,你行,那你等着吧,我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以为皇上真多喜欢你呐……咱们走着瞧!”
他虽然放了狠话,可心里却很没底,虚的发慌,就越发不想回大明宫,随手折了根柳树枝,到处抽抽打打,唬的路过的宫人远远的就躲开了。
程欢心里骂他们胆小鬼,胸口却闷的难受,干脆趴在石桌子上晒太阳,晒着晒着青石地面就湿了一片。
他抽抽鼻子,抓着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心里还是有气,又觉得难过,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忽然有人远远的喊了他一声,他也没理会,只当是自己听错了,这满宫里敢直接招呼他的没几个。
却不想对方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楚,却是明月轩那位豫嫔的掌事大宫女苏桃。
他懒洋洋看一眼:“你叫魂呐?”
苏桃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往程欢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程公公好兴致啊。”
程欢撇撇嘴:“别说废话了,皇上最近不想去后宫……”
他脑海里忽的划过一道亮光,陈荣那人既然那么看重和轩辕凛之间的情分,那要是轩辕凛一边和他谈着情分,一边和妃子有了孩子,那陈荣岂不是会被气死?
他“腾”的爬起来,脸色狰狞又疯狂,看得苏桃心里重重一跳,忍不住后退两步,程欢一把拉住他:“跑什么……我可告诉你,这话我就只说这一遍。”
苏桃见他正常了些,也强撑着打起精神来,褪下手腕上的镯子塞进他手里:“您说。”
程欢转了转眼珠:“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每日熬夜,身体都有些伤了,你懂吗?”
苏桃不太懂,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程欢只好挑明了些:“熬夜伤身,那方面也会被影响,需要点助兴的东西才能有兴致,这下懂了吧?”
苏桃羞的面红耳赤,没多久却又白了脸,这给皇上下药,满宫里谁敢啊?
程欢看她这幅窝囊样子就觉得嫌弃,用了很粗略的激将法:“皇上没有大婚,满宫里就两三个嫔位,剩下的都是贵人,这时候谁要是先一步怀了龙种,那可是一步登天啊”
这诱惑太大,苏桃瞬间就被镇住了,眼睛里冒出亮光来,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程,程公公……可这是犯……”
程欢撇撇嘴:“你也知道这罪名不小,难道我会自己说出去吗?谁嫌自己命长?”
苏桃被说服了,但不敢当面应承,敷衍了两句急匆匆走了,程欢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忽然就是一乱,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刚才他都说了些什么,他动了动脚,想追上去拉住苏桃,说自己刚才的话都是瞎掰的,让她别信。
可陈荣信誓旦旦的样子还在眼前,他和轩辕凛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哪里还有机会?
程欢不是不知道自己异想天开,就算没有陈荣,也会有下一个,轩辕凛是天子,总不会一直养着他这样一个阉人,他早晚会喜欢上下一个,也会在后宫里养上不少的男人。
那些男人或者和陈荣相似,或者完全不同,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比自己要好,至少他们都是完整的人。
程欢有些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一想到那张床上很快要躺上别的人,他心里就又酸又涩,压得他浑身没力气。
夜色慢慢低沉下来,他脚麻了,却不愿意动弹,干脆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发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眼前戳着个人,身影很高大,趁着模糊的月色颇有些压迫力,程欢却心里一喜,轩辕凛这是来找他的吗?
他连忙挺直了身体:“皇上?”
他忍不住笑,不甚正经的样子:“皇上深更半夜的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莫不是要打野食?”
轩辕凛瞥了他一眼:“起来,朕有话问你。”
程欢撇嘴,又是这么冷淡生硬的语气,对他温柔一点难不成会减寿吗?
他撑着地站起来,脚麻腿也麻,像是有细密的针在扎,他一个没站稳,扑倒在轩辕凛怀里。
轩辕凛黑了脸:“你那双腿要是没用就废了吧。”
程欢咬了咬牙,颤巍巍的站稳了,他不记得今天招惹了他,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轩辕凛抬脚往回走,程欢连忙跟上,心里委屈过后,仍旧觉得高兴,至少轩辕凛真的是来找他的。
然而进了大明宫,被周围明亮的烛火一衬,程欢才看见轩辕凛阴沉如水的脸色,心里登时一跳,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撇撇嘴,扭开头看天看地。
轩辕凛淡淡看着他:“跪下。”
程欢贴着墙角跪下来,身上没有骨头似的扭来扭去,看得轩辕凛额角一跳:“今日你去了翰林院?”
程欢心道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他闭紧了嘴不吭声,轩辕凛抬手指着他:“内侍与朝臣走动,你想干什么?你是嫌嚣张跋扈的罪名不够重是吗?朕说过,你若是活够了,大可以找口井投了,再往前朝去,朕就打断你的腿。”
程欢愣了愣,惊讶的看着轩辕凛,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名头,不自觉的膝行往前,伸手抱住轩辕凛的腿,对方嫌弃的踢了他一脚,他又巴巴的凑了过去:“你不是嫌我去找陈荣?”
轩辕凛脸色一变:“这笔账,朕当然要和你算!”
他正要说话,张尽忠进来,说豫嫔送了甜汤来,轩辕凛眉头拧起来,他嫌少去后宫,多数时候都是拉着程欢解决,因而和后宫的女人十分不熟悉,若是几个凑在一起,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他登基两年,后宫一无所处,朝臣们颇有微词,求他大婚的折子一天比一天多,他只当看不见,闷着头自欺欺人。
现如今豫嫔两个字一出来,他才觉得心烦。
“罢了,送进来吧。”
他撩开袍子坐下,程欢紧巴巴凑过来,殷勤的给他捏腿:“皇上,奴才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往前头跑。”
他这幅样子,显然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轩辕凛心里十分无奈,这狗奴才,生的一副精明刻薄像,却只知道刻薄,半分精明也无,若是他擅自往翰林院去的消息被御史知道了,一道折子参上来,谁会在意他为什么去,一个奴才,命如蝼蚁,死了也就死了。
想到这里,轩辕凛越发生气,一脚将他踢开,指了指墙角:“去那里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轩辕凛顾忌着他的脸面,堂堂大总管,若是总被人瞧见挨罚,难免不能服众,但程欢从来不当回事,虽说是墙角,可他总想着多看一眼轩辕凛,因此还是跪在他脚边不动弹。
两人正纠缠,豫嫔亲自端了甜汤进来,轩辕凛没认出来,张尽忠小声提醒道:“皇上,豫嫔娘娘亲自来了。”
轩辕凛一顿,这才正眼看过去:“你有心了。”
豫嫔笑的温婉:“能为皇上做点什么,是臣妾的福气,皇上尝尝,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您要是喜欢,臣妾就每日为您做。”
这话说的轩辕凛瞬间不想喝了,可碍着面子,不得不尝了一口:“你每日守着宫规,还要约束下人,也是多番劳累,不必再麻烦,夜深了,退下吧。”
豫嫔一愣,下意识看了眼程欢,见对方只是跪着不抬头只能硬着头皮往轩辕凛身边凑:“皇上,臣妾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吗……”
轩辕凛脸一僵,他不是没和女人好过,只是不太喜欢,每每只是敷衍了事,并没有多少乐趣,因而并不热衷,甚至还有些排斥。
可此时豫嫔来都来了,这么让她走了,明日不知道宫里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罢了……传彤史令。”
豫嫔一喜,又看了一眼程欢,对方刚好抬头,却是满脸木然,瞧不出丝毫表情来。
两人进了内室,程欢还跪在原地,轩辕凛没说让他起来,他像是也忘了这茬,直愣愣的戳着,细微的动静隔着垂幔传出来,程欢听得脸色发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张尽忠倚着门框打瞌睡,偶尔抬头看一眼程欢,却是一声没吭,显然还在生气,程欢却没顾得上,像是变成了一根木头。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内室传出来轩辕凛的声音,命人送豫嫔回去,又要水。
张尽忠连忙进去伺候,程欢还跪着,只是转了头,直愣愣的看着厚重的垂幔,不多时豫嫔被人扶着送出来,隐晦的看了他一眼,程欢浑身一颤,不自觉的流露出嫉妒来。
豫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心里高兴,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注意旁人,只琢磨着回头应该让苏桃再送些银钱来给程欢。
她满脸带着笑出了大明宫,程欢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嫉妒已经完全无法遮掩。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拽了起来,程欢先前在走神,没注意到身上不舒服,被这一拉才觉出来膝盖疼的厉害,站都站不稳当。
轩辕凛却毫不顾忌,一路硬生生拉扯着他进了内室,将他丢在龙床上,程欢愣了愣:“你干什么?”
轩辕凛脸颊赤红,程欢心里一咯噔,想起来自己曾经暗示苏桃的事,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没想到豫嫔真的做了不说,药性还这么猛,让轩辕凛自制力这么强的人都控制不住。
程欢咬了咬牙,朝着轩辕凛凑过去,却被对方一把推开:“豫嫔给朕的汤里,有什么?”
程欢一愣,心虚的扭开头:“这个奴才怎么知道……”
“程欢,朕肯问你,你最好说实话,不要逼着朕让郎缺去查。”
程欢知道他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撇撇嘴说了实话:“就是一点……助兴的药。”
轩辕凛勃然大怒:“她一个深闺女子,如何知道这些肮脏东西……程欢,朕以为你不过是因为出身低贱才言语刻薄,却不想你竟胆大包天,连朕都敢算计……朕在你眼里,还比不过几十两银子?”
程欢被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只知道摇头,他是算计了轩辕凛,可只是想让他和妃子生个孩子,好气走陈荣,并没有拿他换银子的念头,连想都没想过。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生……”
轩辕凛忽然掐住他的脖子:“朕当真是看错了你,你这样的混账,不配留在朕身边。”
程欢被掐的喘不上气来,抓着他的手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轩辕凛却不再看他,松开手跌跌撞撞的出了大明宫。
程欢心慌,轩辕凛这幅样子出去,后宫的女人要是看见了,还不得疯了?
他抬脚就要去追,刚出门就被禁军拦下了,郎缺抓着他的胳膊,还没开口先叹了口气:“你呀你呀,又惹皇上生气了?”
程欢不耐烦和他说话,掰开他的手要走,又被郎缺拉了回来:“皇上说了,让你在宫门口跪着反省……你到底做什么了?皇上刚才的脸色好吓人。”
程欢挥开他:“我待会回来再反省,你让开,再不让路就出事了!”
但郎缺不是他,实在没有胆子违抗圣旨,见他不肯消停,抬脚踢在他膝窝上,程欢惨叫一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疼的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郎缺唬的往后跳了一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不住,皇上的旨意,我等不敢违抗,你就老老实实跪着吧。”
程欢疼的哆嗦,咬着牙还想爬起来,郎缺只好抬起重剑压在他肩膀上:“程公公,你就老实点吧,皇上刚才那脸色可不像是开玩笑的,你抗旨不打紧,弟兄们可不敢,都只有一条命,你也可怜可怜我们?”
程欢抿着嘴不吭声,他现在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豫嫔能弄到那么厉害的药,他就不出这种馊主意了,轩辕凛这往后宫一去,还不知道要遇见多少女人……
他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抱着郎缺的腿求他:“你让我去吧,我保证一会就回来老老实实受罚行不行?我就去看看他去哪了……”
郎缺觉得不太对劲,皇上去后宫能有什么事?程欢这火急火燎的怎么看怎么古怪……
可他一时间又琢磨不出来,只是摇头:“抗旨可是杀头的罪,程公公,对不住了。”
程欢气急,踉跄着要站起来硬闯,郎缺使了个眼色,几个禁军抽出长剑架在程欢脖子上,硬生生将他压了下去。
郎缺肃了脸:“程公公,你要是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欢脸色青青白白,拳头握得死紧,心里还想着能不能冲出去,眼角一瞥看见张尽忠戳在大明宫门口看热闹,眼睛一亮:“张公公,你快去,跟着皇上,他往后宫跑了,他……”
他忽的闭了嘴,皇上中了药的事不能说出来,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他不光要掉脑袋,轩辕凛还会跟着丢人。
张尽忠眉头拧起来,只当他是争风吃醋,心里恨铁不成钢,干脆当成没听见,程欢爬着靠近两步,禁卫不敢放松,唯恐他又要跑,亦步亦趋的架着剑跟着他。
程欢不管不顾,手脚并用爬上了台阶,一抬手就抱住了张尽忠的大腿:“先前我不对,我白眼狼,您快去看看他,他不对劲,豫嫔的汤……”
张尽忠听的一愣,虽然程欢说的模糊,可这宫里的手段,他实在见识的太多了,当即脸色一肃:“混小子,这可不是能拿来说笑的事。”
程欢急的想发誓,张尽忠也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往后宫去了,隔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程欢急的额头冒汗,瞧见他眼睛一亮。
“皇上歇下了,没什么大碍。”
程欢张了张嘴,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呆愣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张尽忠说了不理他,就真的没再理会他,打发了小太监去轩辕凛身边伺候着,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程欢跪了一夜,又嫉妒,又自责,还担心,脸色白里透着青,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郎缺唬了一跳,让人拿了热水来给他喝,程欢刚喝了一口,就瞧见轩辕凛的仪仗自不远处经过,显见是要去上朝了。
他心里一喜,忍不住喊了一声,却没有人理会他,不多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手里拿着块木牌:“皇上说,程欢宫内喧哗,掌嘴。”
程欢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小太监就拿着木牌打了下来,他被打的懵了一下,想躲的时候被禁军摁住了。
他说不出话来,嘴里倒是有了血腥味,小太监大约是与他有仇,打的十分用力,没几下他下半张脸就糊了一层血色。
程欢却不在意这些,小太监打完就要走,连忙拉住他:“皇上他怎么样了?”
小太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当然好的很,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打问皇上的消息吗?”
程欢顾不上生气,他知道轩辕凛大概是还在气头上,可再怎么样,也不要去找陈荣啊。
他等的着急,轩辕凛却一直没露面,直到晚上人才回来,程欢熬了一天一夜,精神不济,腿已经疼得快要没了知觉,可看见轩辕凛,还是下意识爬了过去,抓着对方的衣摆看他:“皇上,奴才知错了,你不生气了行不行?”
轩辕凛垂下眼睛,冷冷的看着他,程欢被他看得心里一慌,越发抓紧了他的衣摆,努力摆出讨好的笑容来:“您要是还过不去这槛,,就再打我一顿,鞭子板子都行……别生气了行不行?”
轩辕凛的目光在他血肉模糊的嘴上停了一会,语调冷淡道:“朕不会再打你。”
程欢一喜,正想开口,就被轩辕凛伸手拨到了一旁:“你这样的东西,不值得朕再费心思。”
他说完抬脚就走,程欢下意识跟进去,却被小太监拦在了门外,程欢抬手想去拍门,小太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程公公,这掌嘴的滋味这般好?还想再来一回?”
程欢愣了愣,这才看过去,却不太认得出来人,仿佛是见过的,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郎缺丢了帕子给他擦脸:“早上就是他打的你,你说说你,没见过的面的陈荣你都能一眼认出来,这怎么打了你的,反倒不记得了?”
程欢抓了帕子擦了擦脸,却没擦下来什么东西,他脸上的血早就干了。
郎缺好奇的看了看大明宫的宫门:“皇上这怎么还没让你起来呢?都跪了一天一夜了。”
他每日值守到亥时,次日便要去城门巡逻,或是在宫中听宣,昨天夜里因为程欢被罚了跪,他特意与人换了班,因而知晓轩辕凛一整日都没回大明宫,也没让人来传话,宽宥程欢。
程欢笑了一声:“我的腿快没感觉了……会不会瘸了?”
郎缺没跪过这么久,也不晓得会不会瘸,却越发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程欢闭紧了嘴不吭声,他身体还虚,又一天一夜没进食水,眼前一阵阵发黑。
和郎缺说了没两句,身体一歪就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