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宠上天后》的主角是周星澜顾临煜,是作者长夜成霜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被太子宠上天后主要讲述了:顾临煜小心翼翼是为了永远得到周星澜,而他没有想到周星澜明白自己感情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开他!
网友热评:难道他有这么差吗!
《被太子宠上天后》精选:
他似乎是来了兴趣,染着墨色的漂亮凤眸对上周星澜的时候,还含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周星澜却没来由地被顾临煜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寒颤。
果不其然,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很快就来了下文,“离谱的传言一定不止这些?”
“…………”周星澜沉默了一下,开始思考是先说殿下有隐疾死得更快,还是先说殿下是断袖死得更惨。
可惜顾临煜此刻的耐心却好似已经耗得差不多,“星澜似乎是在走神?”
周星澜顿时一个激灵,朝顾临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后,才讨好地问道:“那我说了,殿下可不要生气?”
顾临煜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或是被对方这副带着谄媚的笑容逗乐,只扬了扬嘴角道:“你只说便是。”
周星澜于是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也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越来越小,“他们有人说殿下您是患有隐疾,还有人说殿下您可能是断袖……”
说完他就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等待着顾临煜生气惩罚。
但等了许久,对面的人却都没有动静。
周星澜摸不准这位太子爷现在到底是喜是怒,尝试性地抬眼望过去时,却恰巧对上了一双带着玩味与幽深的笑眼。
难道这就是发怒前的征兆?
周星澜没忍住又开始暗暗猜测,可是又好像是没有生气?虽然与顾临煜自小一起长大相处多年,但周星澜还是猜不透这位太子殿下阴晴不定的脾气。
好在在周星澜猜测的第一百种意思还没出来前,顾临煜就先行发了话:“星澜,你怎么看?”
“嗯?”周星澜愣了一下。
“孤是说,你觉得这上面的几种传闻里,你觉得哪种最为可信?”顾临煜继续问道。
“这……”周星澜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选择万无一失最适合拍马屁的第一种,“当然是因为殿下您有远见,秉承着先立业再成家的眼光与谋略,为大渊的繁荣昌盛做出了更长远而有利的选择。”
但或许是他这马屁拍的着实有些假,顾临煜听了后只是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以后切记多读些书,做马屁精时才能更自然。”
“……微臣谨遵太子殿下教诲。”周星澜噎了一下才答道。
“孤方才问你的问题,你却还没有作答。”顾临煜安慰式地拍了拍有些沮丧的周星澜,才道:“你觉得孤有隐疾和孤是断袖这两个传言,哪一个更有可能是真的?”
“?”若非在太子府里发生命案不太好,周星澜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算了。
对面的太子殿下却仍旧在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似乎很是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周星澜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开口道:“殿下这可就是说笑了,依我看来,不管是断袖还是隐疾,哪一个谣言放在太子殿下您身上,都是罪该万死的言论,不过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平头百姓信口胡说罢了,殿下可千万别同他们计较。”
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周星澜偏偏还就哪个都不选。
何况这些谣言本就荒诞不经,莫说是顾临煜听了生气,便是他听了也直想翻白眼。
别的不说,光是太子殿下是断袖这一点,他周星澜就可以对着最爱吃的荷叶鸡打包票——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否则太子殿下他绝不可能是断袖!
若说外面那些不了解顾临煜的人,听了些风言风语对太子殿下是断袖的事情有所怀疑也就罢了,但周星澜却不一样,他与太子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日日作为伴读陪在他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顾临煜的真实取向。
因为被选为太子伴读的事情,所以周星澜幼时没少在皇宫中出没。记忆中也不是没遇到过漂亮的小宫娥,当时他还和人家相交甚好,可惜后来被早就暗中喜欢小宫娥的顾临煜截了胡,不然说不准他现在也能有一段年少时的虐恋情缘……
后来还有李尚书家的千金、张侍郎家的闺秀等等,周星澜有段时间很是郁闷,明明最开始和别人情投意合的都是自己,但这些怀春少女们最后却都无一例外地移情别恋到顾临煜身上。
虽然太子殿下丰神俊朗风华无双,但他周星澜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别的优点,除了打架以外,唯一能拿得出手可以与顾临煜相媲美的,也就只剩这张脸了。
难道比起他的脸,闺秀千金们更喜欢太子殿下那样的?
周星澜想不明白,不过就从太子殿下总喜欢夺人所爱这一点,周星澜就完全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顾临煜绝对不是那种对女人没有兴趣的人。
因此在周星澜看来,说顾临煜是断袖的言论完全可以断定毫无可信度。至于身患隐疾……此事简直更加荒谬,毕竟——
前些年他与顾临煜都还小时,周星澜也还是有幸与太子殿下共同沐浴过的。
咳,虽然年岁久远,他已然记不太清,但隐隐约约的大概尺寸也还是有些印象的……
反正总而言之,在周星澜看来,不管是身患隐疾还是断袖,这两种事件在顾临煜身上都绝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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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府和顾临煜又是一段时间的东拉西扯之后,周星澜才乘着天色将晚的夕阳回到淮平侯府。
“逆子!又在外面混到现在才回来!”老侯爷周显向来看不得自己家这个小儿子,否则一看就想骂,越骂越容易上火。
在这声熟悉又震耳欲聋的怒吼之后,周星澜登时就是一个激灵。他飞速地往棋英身后缩了缩,才小声问道:“我爹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可惜棋英跟在周星澜身边惯了,早已连带着和周星澜一样对周显的威力恐惧不已,眼下看到周星澜往自己身后钻,恨不得再往后缩到周星澜身后才是。
管家周大见状于是好心提醒道:“小公子,侯爷今日回来得早,刚回来原本就想着要快些用膳呢,可惜老夫人一心想着等你回来,这不,算上这会儿,侯爷可已经足足快等了你一个钟头了。”
“?”周星澜顿时傻了眼。
不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周显却显然已经耐心磨尽,“孽种!进了门还躲躲藏藏,莫不是往后都不想再回家了不成?”
周星澜闻言连忙颤颤巍巍地把身子挪了出来,硬着头皮走到周显面前道:“父亲,儿子下次一定会尽早回来的。”
周显见状还想再骂,但廊下却出现了两抹熟悉的娉婷身影,“澜弟回来了?快和我进屋吧,祖母可等你好久了。”
“母亲!阿姊!”周星澜像见到救星一般,朝二人求救般地喊道。
周星澜顿时就想要拔腿跑到徐氏和周沁儿的身边,奈何周显还在对他怒目而视,弄得他一时间跑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徐氏不免有些好笑,只得缓步走到周显身侧,朝周星澜使个眼色后才道:“侯爷,别与孩子一般计较。”
周显却大概是余怒未消,声音仍然有些愤愤:“你们就知道惯着他……”
周星澜可管不得这些,收到徐氏的眼色后赶紧逃命似地跑到了廊下。
周沁儿也连忙拉着他进了内室,口中却也不忘数落道:“澜弟你下次可需长些记性,早些回家也免得父亲再发脾气,可明白了?”
脱离险境的周星澜却立刻变回了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若再有下次,阿姊可也要记得再来帮我才是。”
周沁儿对周星澜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面目显然有些不满,正待再说些什么教育他时,传饭的婢女却先过来了。
老夫人早已在桌前就座,看到周星澜和周沁儿两人进来还十分亲热地叫两人过去坐:“澜儿沁儿坐到祖母这边来。”
周显和徐氏坐在一处,余光处还是忍不住瞪了周星澜一眼。
周星澜被这一瞪吓得难免有些心惊肉跳,只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菜,佯装出一副极为乖巧的样子。
老夫人不知所以,还甚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这饭菜不合你胃口?”
周星澜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祖母命人备的菜孙儿最是喜欢,想多吃都来不及呢。”
“就你嘴巴最甜。”老夫人笑着看向周星澜,一脸慈爱道:“你父亲今日回来的早,原想早些用膳,可祖母心里挂念着你,才一直等到现在。”
不提倒也还好,一提起此事,周显的怒气显而易见地又写在了脸上。
周星澜抬眼观察了一下周显的脸色,又看了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慈爱的祖母,心中偷偷叫苦不迭。
祖母这是嫌给自己拉的仇恨值还不够多么?周星澜没敢再接话,只得悲愤地扒了一大口米饭。
周显却直接爆发道:“孽障,你祖母的话竟也不知回了?今日又是去哪处鬼混了?”
周星澜闻言赶紧艰难咽下刚吞进去的那口米饭,“回祖母与父亲的话,我今日是去了太子府,不过与殿下闲聊了一会儿,一时忘了时间所以回来的晚了些。”
“成日里便只知往太子府去,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是太子府的人,与这淮平候府却是半点关系也没有。”周显冷哼道。
“侯爷,澜儿自小便与太子相交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徐氏温声劝道。
“自小相交甚好,可现如今他还是小时候吗?”周显瞪着周星澜道,“太子与齐王近几年愈发针锋相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朝堂局势会是如何,我淮平候府一向不亲近于任何一派,可惜生了这个孽种偏偏要去搅这趟浑水!”
“父亲……”周星澜默默放下了筷子。
有关顾临煜和齐王顾临风争储的情境他并非是不知,只是周星澜很少会放任自己去想这些。
他不敢想自己和顾临煜走得太近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想当然地想与顾临煜亲近。
周显虽然平日里总喜欢骂他不成器,但却很少会和他提及朝堂之事。
这次突然大发雷霆,当着祖母等人的面都没忍住说出来,便可知朝堂中的流言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周星澜看着眼前满满一大桌的菜,却忽然连半点食欲也没有了。
周显大概也还未曾从怒气中走出来,向老夫人报备一声后,干脆一拂袖子离开了。
周星澜垂着头坐了一会儿,也再没了用膳的心情,“祖母,母亲,阿姊,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可吃好了吗?”老夫人见他起身连忙问道。
“吃好了。”周星澜勉强朝众人扬起一个笑容,只留下一个有些颓丧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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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静心堂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周星澜脑中还在回荡着方才周显的那一番话,心中不禁有些烦闷,长叹一口气后只想立刻回到卧房一头扎进被子里。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从卧房内传来。
棋英被周星澜陡然冒出的惨叫声惊到,连忙不迭地跑进去,“公子你怎么了?!”
只见自家公子正裹着被子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边瑟瑟发抖边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道:“……她,她怎么在这里?”
“…………”棋英一时间也有些傻眼,他看向女人的同时,也跟着惊恐地重复道:“对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床上的女人却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悲伤模样,“不是棋英大哥你带我回来的么?如今竟然又想赖账?”
“?”周星澜闻言裹着被子站起来,一脸怪异地看向棋英,“到底怎么回事?你帮助别人的方法就是直接见色起意把人带回家里……咳,竟然还是在我的床上!”
周星澜边说边又哭丧着脸看向自己的床,痛心疾首地哭道:“我的床它脏了,它再也不是那个纯洁的大宝贝了……”
“不是的!公子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棋英此刻急得恨不得撞床自尽以证清白。
要不是周星澜不忍心再让自己的“大宝贝”再染上血拦住了他,只怕卧房内不消多时就是下一个命案现场。
“公子,我今日听了您的吩咐后原本是要多给她些钱,把她送回家的,可是问了许久她都说自己没有家人,非要跟着来侯府。”棋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道,“我想着侯府也不单单缺一个下人的粮食,带她见过周大管家后,就让她来静心堂这边当婢女了。”
“我也不知……不知会发生这种情况啊……”棋英抱着周星澜的大腿哭道。
而此刻被棋英抱着大腿的周星澜正紧紧地抱着被子不撒手,看向床上女人的神情也仿佛如临大敌。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周星澜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床上的那个婢女正是今日在太子府门口被丢出来的那个,她看到眼前这两个对自己恐惧至极的主仆俩,不禁有些委屈:“奴婢还不是想着要报答小公子您嘛,今日被太子殿下丢出来已经够丢脸的了,幸亏得公子您相救,奴婢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还好太子殿下未曾瞧得上我,奴婢这副身子却还是干净的,就想着等公子您回来……”
那婢女说完显然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周星澜想到白天时她哭起来头发和眼泪黏在一起的场景就头皮发麻。
“我不需要你报答。”周星澜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你下次不许再碰我的床。”
“公子这是在嫌弃奴婢吗?”婢女见状十分伤心,眼中的金豆豆眼看着就要滑落,在那两粒金豆即将没入锦被的那刻,周星澜眼疾手快地把婢女拎下来甩了出去。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的,是婢女爆发式地大哭特哭。
棋英也被自家公子这飞速的应激反应惊到,只得佩服地连连点头道:“公子……好身手。”
“…………”把人扔出去以后周星澜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的行为好像略微有些粗暴?
看着地上衣不蔽体梨花带雨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婢女,周星澜有些发愣。
“你……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周星澜有些歉意地看向对方。
那婢女却只是恨恨地看他一眼,继续大哭特哭。
“…………”周星澜被她吵得头疼,终于有些忍无可忍,“棋英,周大管家呢?让他多给些钱,快来把人带走。”
婢女闻言终于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看向周星澜道:“公子这是要把奴婢送走吗?”
“……那不然呢?”周星澜扯下床单朝婢女身上扔去,面色十分冷漠,“难不成还把你留下?”
周星澜突然理解了顾临煜。
女人实在是太烦了,尤其是爱爬床的女人。
再看一眼婢女哭得眼泪与头发黏在一起的脸,周星澜没忍住嫌弃地皱了皱眉。
人与人实在是不能对比,有的人哭起来丑到没眼看,有的人哭起来却好看到让人心疼。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周星澜脑中却突然闪过了顾临煜的脸。
顾临煜向来是个果决又深沉的人,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漫长时光里,周星澜记忆里还是见他哭过那么一两次的。
顾临煜哭起来的时候和平日里全然是两幅模样,除了在好看这一点上没什么区别以外,浑身都围绕着仿佛不该属于他的脆弱。
周星澜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顾临煜哭的场景,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第一次萌生了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和他做一辈子朋友的想法。
可惜现在,却好像不得不要面对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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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澜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去找顾临煜。
自从上次周显的那一番话后,他便尽量控制着自己去见周星澜的次数。
至于那个热爱爬床的婢女——
最后看她可怜,随便起了个名字叫小红,被周大管家安排去做不得与主子靠得太近的洒扫婢女去了。
周星澜卧房里的床也被换了张新的,不然一想到大宝贝差点被小红眼泪玷污的场景,周星澜就总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想起过往自己质问顾临煜为何要总丢女人出去的场景,周星澜整个人都后悔不已。
经历了小红这件事,周星澜表示他简直理解得不能再理解。
甚至细想一下,他还觉得顾临煜有些惨,毕竟被爬了那么多次床,不知道他卧房里的床有没有换过,周星澜越想就越觉得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