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容池临卫以珩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我被暴君拐走了》,作者:没心肝的土拨鼠,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容池临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他总是觉得有点陌生。
网友热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被暴君拐走了》精选:
容池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其实装威风他也装不了多久就会本相毕露,如今这么一蹦更是滑稽的很,再高冷的人设都得崩,索性破罐子破摔随心情来了,笑道:“您就直接跟我说东西藏在哪好了,省得我还得把你这好不容易收拾的院子弄的乱七八糟。”
江光年被他这反差吓了一跳,摸了一把额头:“大人说笑了。”
“谁跟你说笑了,讲真的,我今天肯定是要找点东西出来的,你说了大家都省心。”容池临压低声音:“我就算什么都找不到我也会栽赃你的。”
江光年顿时有种天上掉馅饼的错觉,立刻一脸震惊道:“大人您怎能说出这话,您明知道老臣清廉,竟是要栽赃于我!?”
“哎!别恶人先告状啊!我可没说过,谁听到了?”容池临反咬一口,周围的人立刻跟着摇头,他意味深长的咂咂嘴:“你这是想找到东西好赖账啊,江光年你可真是老奸巨猾。”
严其在一旁听着险些漏了笑,这人真是跟想象中太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严大人已经查过了,从东窗事发之日起贵府就没运任何东西出去,所以那些贪污来的财宝肯定还被你藏在府里。”容池临撑着他的肩膀往前蹦:“反正检查又没规定时间,我今天找不到的话我就住下了,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走。”
江光年被他这幅死不要脸的模样惊呆了:“大人你怎能这般无赖!?”
严其呵斥道:“放肆!”
“老臣失言……”
容池临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怪你失言,看你这身形还有你家狗的身形要陪着我一起吃糠咽菜估计都受不了几天,要换做我我也急。再说了我这人半夜不老实总觉得自己是盗圣,愿意挖挖地窖探探暗门找找密室什么的,若是真被我翻到什么您可就惨了。”
容池临一边道,一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说密室的时候江光年吞了吞口水。
“该从何处搜起呢?”容池临摸了摸脖子,细细的想了一番:“每个地方都好好查一查吧,尤其是拍拍床板衣柜墙壁之类的,找找……密室一类的东西。”
说完他伸手示意江光年往一旁的湖中亭走:“大人多坐一会儿,别急。”
容池临刚要坐下,却被围墙边上种着的一片白梅吸引了视线,他慢慢挪过去,随手摘了一朵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护国公可真是好雅致,这白梅怕是万里无一,贵是够贵了,就是跟雪一个颜色,不够惹眼。”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梅花放在眼睛上冲着光望去,看着光影从白里透红的指尖倾泻下来,仿佛肌肤上的纹理和花瓣上细腻的褶皱都被照了个透亮。他勾起笑正要挖苦,笑容却突然凝在了脸上。
他看到一只手猛地从围墙顶上抽了回去!
“什么人,严其快去!”话音刚落,严其风一样的从他耳边闪过直接从墙上翻了出去,须臾,他再度翻了进来抱剑跪在容池临面前:“大人,外面并没有人影,也没有人埋伏的踪迹。”
没有人?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那墙檐上一点雪都没有,难道不是为了掩盖踪迹吗?
“那许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只手呢。”容池临不动声色低下头,一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低眉顺眼的严其。
下意识的想:严其可是锦衣卫统领……身手奇高……
而江光年真的有胆子敢在自家宅子附近埋伏刺客偷袭吗?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大人一惊一乍的真是要了老臣一条命,”江光年拍着心口抱怨:“您莫不是想栽赃我设下刺客想要杀人灭口吧。”
容池临把花瓣丢开,搭着他的肩膀往回走,视线从前方的严其身上移开,嬉笑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啊大人,和您打交道不得不防,往别处走走吧,带我们逛一逛您这大宅子。”
即便并不情愿,江光年还是摆出一副求之不得的热络模样,带着他们一行人在府中穿行,没经过一个房间容池临都会让严其进去看看,路过花园茅房也不忘翻上一番,从始至终江光年脸上都没漏出一丝紧张。
来到东角楼一开门便惊起了满屋子的灰,容池临掩住口鼻,伸手在旁边的窗户上摸了一下,顿时在手指上沾了厚厚一层:“大人这角楼都没人收拾的吗?”
江光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平日也没什么人来,这四个角楼平时也就南角用的多,剩下三个都这般模样。”
容池临动作微不可查的一泄,刚刚走过来他可看到了南角的墙檐雪根本没人清扫!容池临心跳加快,面不改色的接过帕子擦了擦手:“累了,找个地方歇歇吧。”
他们被带到了不远处的暖阁里,桌子上又摆上一壶碧螺春和一盘干果仁,容池临拿了个杏仁放到嘴里,和江光年含沙射影的互怼,没多大一会突然面露痛苦,捂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突然好疼。”
江光年都快被他吓出病根了,脱口道:“老臣可没下毒啊!”
容池临哭笑不得:“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你下毒,可否借茅房一用?”
江光年松了口气:“白梅丛往左走至拐角就是,平日里都是不给人用的,就等着给大人这样的贵客用。”
“我不去那个,我在那边看到手了,我害怕,而且我看你东角楼偏院里也有茅房。”
“那处也好,”江光年笑了笑看向身后的侍从:“去给大人带路。”
“你家的狗拴好了没?”到了偏院附近容池临又道。
“拴好了大人放心。”
容池临这才放心的走进偏院,严其陪同他一同入内,快到后院的时候容池临才下令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方便去了。
他蹦跶着跳进去,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快的发疯,几乎快息窒息,他靠在石板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不知不觉中掌心早已被汗浸湿了,脸上不是那副很轻松的模样,而是一种命被握在别人手里的凝重。
他坚信自己绝对不会眼花。
严其身居高位,身手绝伦,他追的那么快怎么可能看不到人影,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发现。
除非……那就是他要包庇的人。
直到察觉到危险他才发觉自己离开卫以珩的行为有多愚蠢,卫以珩不会害他,可其他人却不一定。
虽然锦衣卫忠心耿耿,但是过于衷心才会想着先斩后奏,他容池临在卫以珩眼里越被视若明珠,在众人眼里就越是祸国的公狐狸。
敌国之人,迷惑君王,独霸后宫,如今更是以后妃的身份跑到前朝兴风作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够让人想弄死他了。
而且,其实赶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中途加到队伍里的副队,看到他和严其窃窃私语,还意味不明的看向自己的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带有恶意,总之那眼神让他觉得很可怕,而且他很坚定地拒绝要和自己去集市,更是让他觉得不对劲。
可是他当时并没有深想,直到看到严其赶回来告诉他自己并没有看到人影,他这才意识到严其可能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
容池临突然后悔为什么他要离开唯一能信任的卫以珩,跟一大堆冷漠的人连情绪都被隐藏在面具下的人跑到外面来。
实在是愚蠢。
容池临攥紧衣服,他得回去。
是他多想了最好,如果不是的话……
容池临稳了稳心神,立刻弯下腰开始在墙边上找东西,江光年养狗,这种靠墙的偏院子里必定是会有狗洞的,而且在附近他看到很多单向狗脚印,也就意味着附近一定有洞。
他四处翻找,眼看着时间越来越久,一颗心提的越来越高,才终于在一堆木箱后面看到了个大概两札宽的洞,他没有半分犹豫,当即爬到地上从里面钻了出去,幸亏他瘦要不然想钻出来可就费劲了。
当丈夫能屈能伸,狗洞爬出来也是一条好汉!
同一时刻,养心殿内,角落里的香炉生起渺渺香烟,整个屋子里都透着一种闲适之感。
卫以珩一身便衣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官员呈上来的奏折,宫女跪在地上给他捶腿按摩,卫以珩坐起身子,她们立刻退开,张福满一个眼神,所有宫人便尽数退下。
“这季环离开始另寻他路了。”卫以珩把奏折丢开,接过上好的热茶饮了一口突然耻笑一声:“老狐狸,连大理寺卿都着了他的道,开始上书请求严惩江光年。”
张福满接过茶杯传下去,弓着腰道:“这事本就是大理寺卿挑起来的,如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么一折腾,看在旁人眼里那不就是他出于私心想要拉护国公下马吗?”
“意料之中,季环离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卫以珩正要起身活动活动,忽的看见侍女捧出去一本书经过,他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放在手里翻了几页,突然笑了声将它丢回去。
张福满看着上面《断案集》几个大字,也陪笑道:“自从坠崖以后容公子可是有趣多了。”
卫以珩不置可否。
张福满看着他的脸色,又道:“只是这次公子出去抄家不知道会不会平安回来。”
卫以珩把玩玉器的手顿了顿,冷道:“不会,朕派了刺客劫杀他。”
“这!”张福满立刻压下惊骇,在皇上身边伺候,任何事都是皇上想说他才能听,皇上不说的他自然也不能问,一时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好闭口不言。
这段日子他明显感觉到因为容池临的到来,陛下的心情好了不少,平日里也有人能跟着他逗趣,虽然经常生闷气,可笑容也着实多了不少。
明明处的好好的,为什么陛下要突然劫杀容公子啊!
被提及到容池临,卫以珩突然开始没来由的烦躁,眉头也皱在了一起,看着床榻深处恍惚中似乎还能看到那个懒洋洋躺在上面的人影。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陪朕出去走走。”
卫以珩带着人到梅园逛了一圈,越发觉得无聊烦闷,正准备要走,张福满突然指着远处道:“陛下您看,那边好像是平康王。”
桃园边角,卫明泽一身淡青色衣衫,专门挑了人最少的宫道,贴着墙根快步的走,头压的极低,像是怕被发现似的。
下一秒卫以珩手里把玩的玉件顿时被捏了个粉碎,样子极度可怕,宫人顿时跪了一地。
好啊,同伙已经坐不住了,要开始采取行动了啊。
卫以珩冷笑一声:“叫人跟上去。”
卫明泽这些日子被卫以珩生生关了五日禁闭,派的都是顶级的高手让他根本无法脱身。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担心,也不知道这五日池临会不会被他欺负,刚解了禁就听说池临正值圣宠,还被任命去抄护国公的家,他实在不知道卫以珩打的什么鬼算盘,只知道卫以珩是个无情人,池临对他态度大变肯定是被逼迫的,如今身边一个能帮自己的人都没有,只剩下那个女人,可他甚至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见他。
“王爷吉祥。”提篮宫女从后面追上来含羞带怯的行礼,跑的急了口中还冒着白气。
卫明泽停下脚步,看着那张稚嫩的脸认出这是长公主殿上的大宫女:“芷兰姑姑这是要去哪?”
“公主想吃糯子糕,奴婢刚去御膳房寻了些糯米粉过来。”芷兰抬眼偷偷看他,又很快移开,耳廓却渐渐红了:“天寒地冻的,王爷来这偏地方做什么?”
长公主喜静,住的地方也是偏的不能再偏,平常根本就没人会来,就连殿里的雪都几乎看不到脚印。
“实不相瞒,本王想求见长公主。”
芷兰抬头看着卫明泽肩头挂着的一点雪,犹豫道:“王爷您知道的……长公主和陛下血脉情深,她……不会见您的。”
平康王人如其名,如明月高泽,高大俊朗又温润动人,不同于陛下的威严不容冒犯,他对待下人一向宽容,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望过来,谁都免不了脸红心跳,在着深宫当中不知多少人春心暗送,只是这王爷似乎对谁都没有那份心思。
芷兰有些惋惜,平康王这么好的一个人,在宫里却格外不受待见,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陛下和他有着化不开的仇恨。
卫明泽温和道:“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刻不容缓本王也不会唐突。”
“那王爷就请随奴婢来吧。”芷兰引着他转了几个弯,停在了院中的隔廊里,微微福身:“王爷扫扫身上的雪,奴婢这就去像公主通报。”
“有劳。”
芷兰进去了很久屋子里也没传来一点响动,卫明泽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依旧站的挺立,长公主不喜欢吵闹但是喜欢喜庆的东西,宫殿里有红有绿的,院子里还种着一片梅花,生气勃勃的很是好看。
许久,门才被推开,卫明泽立刻垂下手,眼中的闪起希望,芷兰走过来,低垂着头,浮起一抹淡淡的不忍:“王爷请回吧,公主还是说……不见了。”
卫明泽眼中的光熄灭,他抿着唇没有说话,芷兰叹了口气正转身要走,卫明泽突然跪在地上,作揖高声道:“臣弟卫明泽求见皇长姐,求皇长姐开门一见!”
风声作响,无人应答。
“臣弟卫明泽求见皇长姐,事关季之陌郡主,求皇长姐开门一见!”
“臣弟卫明泽……”
头磕了一个又一个,可是那门始终不见动静,芷兰看着他这幅样子实在不忍,低声道:“王爷有什么事就跟奴婢说吧,等公主心情好了奴婢会转达给公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声音:“让他进来。”
得了应允,卫明泽立刻磕了个头起身,走进了屋门,屋子内香气扑鼻,红帐飘摇,长公主卫枫儿坐在梳妆台前,青丝挽起,金钗步摇点缀其上,涂着红指甲的手拿着螺子黛细细的画着眉,末了又再眉心花了一朵娇红的花朵。
卫枫儿之美,一眼惊艳,越看越叫人自愧不如。
她对着铜镜自顾欣赏了一番才放下胭脂笔,半个眼神也没赏给卫明泽,也没叫他平身的意思,只是遣散众人,冷淡道:“之陌她怎么了?”
卫明泽道:“回皇长姐,陛下如今盛宠容池临,怕是会对季之陌不利。”
“呵,”卫枫儿冷笑一声:“说的这般弯弯绕绕,还扯上之陌,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本公主帮你把容池临弄出来吗。”
卫明泽一愣,喉结哽动:“您都知道了……”
“你弄的那么大张旗鼓本公主想不知道都难。”说来也巧,卫明泽假传圣旨那日她正给卫以珩送了鸡汤过去,想要同他说说早日把季之陌娶回宫中,哪成想竟意外听到卫明泽截走了那个敌国质子。
她本就对卫明泽颇多敌意,如今再听说这种风流乱伦的事当时恶心的她恨不得把早膳吐出来,更何况皇上昨日夜里竟然还为了那个狗杂种让她避嫌。
卫明泽用膝盖往前爬了几步:“皇长姐,您能不能……”
“不能。”卫枫儿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桌案上的朱笔也被她扫到了地上:“卫明泽,你搞清楚本公主不可能会帮你的,当年若不是陛下执意留你一命,本公主早就把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了。”
“可是如果池临备受宠爱,季之陌她入了宫也有困难!”
“本公主深信陛下和之陌情深似海,如今宠一个男人不过是一时兴起,玩废了也就换了,要不了多久陛下还是会娶之陌的,”卫枫儿伸出素白的手摆了摆:“回去吧。”
“皇长姐,池临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玩废了便换了,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卫枫儿撇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本公主亲自赶你走吗?”
“皇……”
“来人!”卫枫儿骤然提高音量朝屋外喊,几个太监立刻赶进来将卫明泽拉起:“王爷快走吧。”
卫枫儿怒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别把你的破烂事弄的众所周知,你不要脸,本公主和皇上还要脸呢!”
卫明泽被人推搡着出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诺大的皇宫本来也是自己的家,可到头来确实孤苦无依,连个能同他心平气和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踏着没人清扫的雪,一步一个脚印,池临……池临……
“王爷!”迎面突然跑过来一个王府的小侍卫,气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你快去看看吧,容公子被锦衣卫追杀了!”
***
半个时辰前。
容池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狗洞钻出来,大脑有点充血口中还呼哧呼哧的冒着白气,他撑着墙壁站稳一把摘掉歪下来几乎盖住眼睛的官帽任凭黑丝垂下。
钻狗洞竟然还他娘的是个体力活!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放眼望去都是矮林农田,蓝天白云之下绿油油的很是好看,很远处才能依稀看到写农家的影子,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快速脱下身上的官服在身上抹了把灰,随手捡了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往人烟处走。
江光年可真是好享受,住的地方远离人群舒服的很,可苦了他,不知道得走多远才能弄到代步工具!
容池临一边走一边抱怨,好不容易在才看到前面的农家院子外头栓了一头大黑牛身上还绑着牛车,看样子好像是人临时绑在这里的。
他鬼鬼祟祟的凑过去,把脸挤在玉米杆子围成的栅栏里,里面的木屋是最普通不过的农舍,院子门紧闭着里面跑着十几只肥的要死的鸡,容池临随手丢了两块石头喊了两声,院子里好像并没有人。
不问自取是为贼这道理他明白,可这屋子里没人他又赶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容池临上下打量着那头阳光下黑的发亮的牛,大着胆子试探着凑过去,大黑牛顿时退后一步,朝着他狠狠的出了口气,“哞”了一声。
“牛大哥牛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大发慈悲载一程我这个柔弱男子好不好?”他从边上拽了跟玉米杆出来,讨好的递到牛嘴边,那牛嘴皮子动了动,眼底顿时闪过一丝鄙夷,狂妄的偏开头干动着嘴反刍。
容池临翻了个白眼,这牛太大了他看着也害怕,两个犄角都快赶上他胳膊长了,要是硬骑的话,明天卫以珩就能在臭水沟了翻出来他被顶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当断则断,他将玉米杆搭到肩上,住着棍子正准备离开,忽的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石墩上竟然坐着个一身粉衣裳的……男人?
手里玩着一把折伞,勾唇含笑的看着他,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好像黏在了他身上,粉衣服上的金丝边在太阳下还闪着光,娘里娘气,骚里骚气,一看就是不正经的花花公子。
那人丝毫不觉得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甚至直接凑上来,微微弯腰看着他的眼睛:“小美人儿可要帮忙?”
容池临侧身躲开,眼皮也不抬一下:“不用。”
那人抬脚拦住了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身上还带着伤,怕你走都走不远,还是给我个机会,送美人回家。”
“我说了,不用。”容池临绕开他。
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然而刚走没几步,玉米杆突然被狠狠的向后一拽,险些没把他摔个跟斗,紧接着腰间突然被揽住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放在他腰间的手甚至有向下滑的趋眼看着就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容池临一个激灵卯足力气回手就是一巴掌:“你有病啊!”
“长的这么秀气,没想到竟是个小辣椒。”那人竟也不生气,捂着脸笑道:“不过美人可真是冤枉我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咬你妈的吕洞宾!”容池临大声道:“离我远点!”
那色狼突然扣住他的腰直接将他转了个圈,容池临一边挣扎,却猝然看到那牛竟然咬住了他的杆子,时不时还发发狠扯两下。
有门!
色狼凑到他耳边问道:“你说你是不是狗,我是不是吕洞宾。”
容池临把他推开:“你那叫趁人之危,我跟你说别再跟着我,否则我……”
那人打断他,突然无比敏捷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又在鼻前嗅了嗅:“又香又软,手感可真好,小美人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我们会再见的,可不要太想我。”
容池临大惊失色,恨不得把脸皮撕下来洗洗。
脑子被驴踢了吧!
出门踩狗屎了吧碰到这种智障!
老牛还在啃他的玉米杆,容池临抢不过他,绕了个大圈绕到牛车旁,又扯下来三根草多的玉米杆,提心吊胆的坐到牛车上,随手把钱袋子挂在栅栏上当牛钱,一边挥动牛鞭,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牛慢吞吞的朝前动,又呆又傻,看起来还十分迟钝,玉米杆子往哪边拽它就往哪边走,鞭子一抽它就加快点速度。
容池临欲哭无泪:“你是岁数大了吗能不能跑快点,你这走的还没我快,一会儿被人追上来说我偷牛我可怎么办?”
逃个命都能遇到奇葩智障,偷偷牛还慢的跟七老八十似的,他怎么就能惨道这种地步!
那牛不光看着呆,事实上也很呆,玉米杆子一从嘴里拽出去它就撩着橛子往前跑,跑两步追不上就开始发脾气哞哞叫,容池临半跪着往前倾和老牛拔河,好在速度算是快起来了。
他不认得路,只能按照记忆走,乡间的小路没什么人,而且今日并没有下雪,阳光明媚的很,街道上的积雪还未化去,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美不胜收。
容池临又紧张又忍不住多看几眼,心情也稍稍痛快了点,好一会儿才行至城中心,人流渐渐多起来,问了几个行人又走了好几圈瞎路才依稀能看到皇宫城门上的尖尖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