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云易杜兢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小魔头进了仙门后》,作者:夏旸,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云易他之前就曾想过他难道以后的生活就都是这样了吗?谁知道后面的他就觉得他的师尊真好看了。
网友热议:他还是修炼了。
《小魔头进了仙门后》精选:
“你是谁?”玉和之回神,盯着歪靠在青石边、眼神漫不经心的少年,谨慎问道,“你不是秋岚峰的弟子吧?”
这少年看着年纪比他小上许多,但刚才那眼神着实让他无端心悸,秋岚峰应不会有这种弟子。
然而少年敛着睫,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腰间别着鞭子的弟子立刻道:“玉师兄,这是前几天我们在路边捡回来的,当时他昏迷了,我们看他长得像那些大家族里的小白脸,就把他带回宗里玩儿了。”
“那他身上的伤都是如何来的?”
“几个师兄弟想拿他练练手嘛,”又一个弟子搓搓手道,“他可恼人得很,怎么问话都不搭理我们!嘿,还别说,这人虽然身子骨弱,可当真能忍极了!被打被骂都不吭声!”
玉和之脸色沉了:“活生生的人,怎可拿来练手!”
“师、师兄千万别告诉峰主!我们就是没忍住……”
“都去修炼吧,”玉和之脸色稍微缓和,“以后万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
“是是是!谢谢师兄!”
转眼这地方就剩下了两人。
玉和之走近,拱手:“实在对不住,弟子们不懂事。”
他看着少年缓缓站起,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转身打算离开。
玉和之到底心虚:“先别走!我住处有伤药,等我先去春生阁给仙君送了酒后,你再同我一道去抹些药吧?”
眼前已经走出几步的少年顿时停住,从刚才到现在第一次拿正眼瞧他,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不过掺着丝丝沙哑:“春生阁?”
玉和之一愣,而后点头:“对,我要去见思危仙君。”
少年挑眉:“一起吧。”
送上门来的大好机会,怎能不要呢,被那群小杂碎打出来的伤,也得好好发挥用处才是。
玉和之了然一笑:“仙君刚出关,宗内仰慕他仙姿的女弟子不可计数,看来你也见见仙君?”
“……仰慕?”少年似是玩味的呢喃了句,勾起唇,“对,仰慕。”
“也好,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不过到了地方你可不要乱说话,偷偷瞧几眼便好,”玉和之生怕他冲撞了杜兢,便句句叮嘱,“对了,你叫什么?”
“云易。”
……
“仙君,秋岚峰青嫣尊者的大弟子玉和之来访。”白汀对着正坐在鱼池边的杜兢道。
杜兢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各色鱼儿,神色惬意:“是否有要事?”
“他说,是来送酒的。”
“送酒?”杜兢想了想,起身,“先让他进来吧。”
“是。”
却没想到玉和之脚步如此快,还没等杜兢回住处换好衣服便迎面撞上了。
玉和之只感觉有一谪仙似的男子朝他走来,直到身边的白汀咳了声,他才惊神,连忙行礼:“思危仙君,弟子是秋……”
“嗯,本君知晓。”
杜兢目光在玉和之身上掠过,顷刻便落到了他旁边的云易身上。
云易抬眸便和他视线交接,那双眼纯粹幽澈,像两块上等墨玉,两缕发丝散落在脸颊前,看着和玉和之年纪相仿,可却足足比他高上一个头,无端给人一种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
杜兢眸光一凝。
玉和之注意到杜兢的目光,便只好谨慎思量着:“他叫云易,是、是……”
“我听说仙君自出关后,便有许多弟子向你示爱?”云易直直地盯着杜兢。
这一问着实把玉和之和白汀都吓了一跳。
他岂敢这么问?!
杜兢怔愣了一下,笑笑:“嗯?”
云易抬脚走近:“他们都送给你了什么?我给你,要吗?”
白汀瞪大了眼。
杜兢语气依旧温和:“什么?”
“我说,我想跟着你。”云易道。
杜兢才轻轻摇头:“胡闹。”
胡闹?云易扯了扯嘴角。
果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没来由就能相信别人的傻子?他面前的仙君活了几百年,谁也不知这一副春风含笑的样子下又掩藏着多少冷漠呢。
杜兢望着他,蓦地从笼住的袖里伸出手,微凉的手指从他额前,鼻尖和嘴唇划过,眼尾稍扬:“少年郎倒是生了副好皮相。”
“那……可合仙君心意?”云易低声,嘴角抹开了点生涩的笑。
杜兢不置可否。
玉和之见云易还要张嘴,连忙大啊一声打断他,然后颤颤地递过酒瓶,最后还不忘把青嫣嘱咐他的传达给杜兢。
白汀接过酒瓶。
杜兢:“告诉你师尊,本君空闲了便去,有劳她挂心了。”
玉和之还紧张着,想也不想便去捞云易的袖子,谁料还未碰到便被避开了。
他一抬头,就撞上云易那双冷淬的眸。
杜兢堪堪转身,却蓦然瞥见云易衣袖翩然展开时那道不为人知的红色印记,于是他止了步。
细细想来,这印记他似乎有些熟悉。
对了,他曾在魔宗宗内见过。
魔宗位于风霖洲和琉璃境交界处,势力庞大,近年来魔宗内弟子不断渗进各大宗门,野心昭昭,只是魔宗和他们云山宗相距甚远,未闭关时,机缘巧合他曾去进过魔宗一次,碰巧就看到有一孩童生有这种印记。
一样的眼眸,一样的印记……魔宗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云易察觉到他的异样,面色如常,只是眼神微暗。
“仙君,怎么了?”白汀问。
“……无事,”杜兢暂且将心中疑问压下去,看着云易,缓缓道,“你身上伤痕累累,都是如何来的?”
玉和之心下一紧,连忙道:“仙君,云易并不是宗内弟子,而是在外昏迷后被秋岚峰内几个弟子救了,带回来的。”
“进来时身上便有伤?”杜兢又问。
玉和之不知如何应对。
云易却淡淡嗯了声。
杜兢神色不变:“嗯,都回吧。”
他带着白汀往回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无法躲避,他也不在意,边走边对白汀道:“从今日起,你多留意这位叫云易的小少年,事无巨细,用水泠镜禀报于我。”
白汀惊愕许久,才迟疑道:“仙君,我刚才听您夸赞他皮相好……您该不会是红鸾星动了?”
杜兢失笑:“莫要瞎想。”
白汀虽然不甚放心,却嘀咕着:“也对,您无意于情爱多年,若是有,恐怕道侣都能从山门排到长风绛林了。”
“刚才我探他体内无丝毫修士应有的源气,且经脉羸弱,你先暗中留意,不要让宗内任何人发现了你的意图。”
“仙君,刚才听您问了问他身上的伤……您是担心宗里有人欺辱他?”白汀道,“这多好办啊,既然不是我云山宗弟子,让他养好伤出宗不就好了。”
杜兢懒得与他细讲:“莫啰嗦。”
“……是。”
玉和之又追着云易回了秋岚峰。
走到无人处,玉和之突然对云易躬腰行礼,诚恳道:“云易,多谢你刚才在仙君面前隐瞒了我那些师兄弟的行径,不然他们定会受到处罚的。”
“你想多了。”
玉和之一噎,又道:“那你先回我住处擦药吧。”
云易也没应,直接在玉和之的叫喊声中离开了。
玉和之:“……”
这两日云易已摸清秋岚峰周围,他一人快步到了后山竹林深处,眼眸已接近猩红,原先如墨长发尽数散落,顷刻间变成银白,最显眼的是那从侧颈到半张脸颊猛然生出的一大片红莲印记,这些印记就像燃着的火焰一般,不断地灼烧着他的肌肤脉络,细看却如妖似魅,邪性无比。
踉跄着进了一处幽暗山洞后,闭上眼眸,席地而坐。
没想到魔功的反噬竟能如此严重,刚才杜兢不过轻飘飘地探查了一下他的源气,却引得他体内魔息翻涌,险些压制不住……
如若暴露身份,那他将失去进入春生阁的大好时机,只有进入春生阁,才能查阅上古典籍,彻底解除魔功给他带来的反噬之力。
云易蹙着眉,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彩霞升起,落日余晖。
身上衣衫已被汗濡湿,他随手解了,脱光跳入潭中。
之前蛰伏在体内的魔气被再度压制,他恢复了原先模样,只是胸膛后背、手臂和锁骨处遍布着狰狞丑陋的疤痕,让人不忍直视。
彼时杜兢正在随手翻着一本册子,白汀遵循他的命令,追踪到了云易。
他抱着水泠镜站在山洞外,心想,这小弟子洗澡就不用告诉仙君了吧?
嘶……但仙君说要事无巨细啊!
想到这儿白汀将此情此景全都传给了杜兢。
还附上了一句话:“仙君!这四品上灵器就是好用哇!”
杜兢昏昏欲睡之际,眼前闪现出一面水波荡漾的镜子,他撑开眼皮,却见水镜中,云易刚好散着湿发从潭中站起,露出的腰腹劲瘦有力,水声哗啦,从下颌到锁骨,水珠就那么滑落下去归于潭水。
“……”
这个白汀。
给他四品灵器岂是让他去偷看别人洗澡的!
他别过眼,略有怒色地挥袖打散了水镜:“白汀,给本君回来。”
白汀正玩得兴起,耳边冷不丁响起杜兢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赶紧跑了回去。
在山洞内不慌不忙系衣带的云易嘴角轻勾。
他离开了后山竹林,还是像往常一样,回了秋岚峰住处。
同样是秋岚峰内,峰主内殿。
青嫣笼好衣服,起身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玉和之,问道:“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思危仙君就没说什么?”
玉和之垂着头:“回师尊,思危仙君说得闲了他就会来这里陪师尊,让您莫要挂心。”
青嫣怔愣,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
外人都道思危仙君温润而泽,白衣倾世,若是有了道侣也只会更加体贴,可真正了解他的,便知晓他骨子里有多么淡漠无情,惯会不动声色地推拒别人。
难道修炼到君神境往上真的会断情绝爱不成?
那宗主怎和师兄截然不同?
说到底,还是他杜思危压根就没把她放到过心上罢了。
玉和之揣摩着青嫣的心思,低声道:“师尊,弟子倒是觉得,若这风霖洲里有一位能和思危仙君结为道侣的,那必定是您。”
青嫣摆手:“你下去吧,潜心修炼,待到宗内弟子大比也好为我脸上长长光。”
“是,那本源功法的下半卷……”
“下半卷不在我这里,在……”青嫣说着忽地停了,随即又想到什么,便道,“本源功法的下半卷在春生阁,你就去那儿查阅翻看吧,最主要的是帮我看住那些不着闲的弟子,别让他们去扰了师兄清静。”
玉和之自然明白青嫣是何意图,只是又面露难色:“可春生阁现在还未开阁,弟子若此时前去,是否会惹仙君不快?”
“不会,”青嫣嘴角带起点浅笑,“他向来喜爱弟子勤学。”
玉和之眉头放松:“好,多谢师尊。”
他走到殿门外,又想起云易的事,心中想着要不要将先前那事报给青嫣听听,可又转念一想,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于是还是没张嘴,提步退去了。
清晨。
春生阁现如今有三人。
正在饮酒的杜兢,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白汀以及坐在杜兢旁边看热闹的碧渚。
“仙君,膝疼……”白汀自己揪着自己耳朵。
碧渚噘着嘴:“仙君莫听他哼哼唧唧,他明明才跪了半刻不到!”
杜兢把酒盏放下,语气带着些许无奈:“起来吧。”
白汀蹭地跳起来:“多谢仙君!”
“说说自己有何错。”
白汀咳了声:“……不该给您看云易洗澡。”
“什么?!洗澡?!”碧渚发出惊叹。
杜兢眉头笼起:“……我让你多留意他,是留意他有何异常行径,至于沐浴浣衣这些琐碎小事,不必传达与我。”
白汀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同为男子,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碧渚哇了声:“我想看我想看!能给我看看吗?”
杜兢语气平平:“……都给本君滚出去吧。”
“好好好,仙君!”
碧渚拉起白汀就往外跑,又小声对他道:“我们滚出去看。”
“……”杜兢听得清清楚楚,摇头之际脑海中却倏地闪现出云易从潭中站起的画面,他身上有许多疤痕,新旧交错,旧伤约摸有数年之久了,新伤应是这两天才添上的。
若是这个叫云易的弟子真是他那年在魔宗内见过的孩子,现在凑巧被救到了云山宗,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无半点魔气,在此数日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云山宗不利的事……杜兢开始疑心他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但魔人向来狡诈,又与风霖洲上这些仙门交恶多年,多些提防总是不错的。
白汀被碧渚拽着出去,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后者突然大喊一声:“快看那儿!”
“……那不就是个弟子吗?稀奇什么。”白汀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以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玩意儿呢,结果只是个穿着青袍的弟子。
哎,不对,这弟子他好像昨日前见过。
这不是云易么?他怎么又来啦?!
“是个特别好看的弟子!”碧渚语气兴奋地跑过去。
白汀没拦住,只得也跟了过去。
云易坐在开满花的泉水边,姿态闲散,神色沉寂,仿佛已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
碧渚在杜兢身边待惯了,这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人能和杜兢的容貌媲美,被云易弄得五迷三道之际痴痴问道:“你是秋岚峰的弟子吗?来这里有事呀?”
“云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白汀才刚因为他挨了训,语气便没有太好。
云易:“来见仙君。”
白汀微微瞪着眼:“我在云山宗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有弟子像你这般胆大的,你当真仰慕仙君?可你又不是我云山宗的弟子!”
“那如何才能成为你云山宗的弟子?”云易淡淡道。
“过小半年云山宗便会招收弟子!你不如去参加那个!”碧渚及时插话。
“我等不了。”云易看也没看她。
“那你也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啊。”白汀快速道。
“赖?”云易呵笑,“我既不是云山宗的弟子,你可管不了我。”
白汀哑口无言。
“哈哈你说得太对了!”碧渚大笑着蹲下来,“我告诉你呀,仰慕仙君的人太多了,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不如看看我,我……啊!”
白汀把她拽起来,道:“这就是仙君要我留意的那个小少年,你莫闹。”
碧渚呆滞。
云易望了眼不远处的高阁:“何时开阁?”
“这个不知道呢,全凭仙君心意。”碧渚应声。
云易眼神暗了一分。
全凭他心意?
从昨日到现在他只露了一面,这仙君当的,未免太过懒散怠惰了。
正如此想着,他的视线掠过远处身影,蓦然捂上胸口起身踉跄了几步。
这几步可把白汀两人吓坏了,他们还眼见云易的嘴角缓缓流出了血来。
“你怎么了?!”碧渚紧张地想扶住他。
云易还未躲开,一股柔和的风及时托住了他的后腰,把他从泉边往前推了推。
再抬眼,就看到着一身白衣的杜兢缓步而来。
“仙君。”
白汀和碧渚齐齐行礼。
“你想见本君?”杜兢脚步停在白汀旁边,直言。
“嗯。”
之前杜兢虽怀疑他身份,但终究只是怀疑,只需小心应对,定会有打消他疑心的一日,云易内心暗想。
“见了本君,又当如何?”
“不如何,”云易抿了抿唇,看着倒是显出几分凄怜来,“见到了便好。”
说罢,他转过身,又想起什么:“我明日再来。”
碧渚皱着眉:“仙君,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呢,而且他脖子上有鞭伤,不会是秋岚峰的弟子欺负他吧?”
白汀也犹豫了一下:“我那儿有药,要不……”
“随他去。”杜兢又转身往回走了。
留下碧渚和白汀两人大眼对小眼。
“仙君和云易好奇怪。”碧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白汀敲了敲她的头:“仙君心思岂是你这榆木脑袋能揣测的!”
他连忙追上去,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见杜兢语气略沉:“好好盯着他。”
“哦,好。”白汀也正经了些。
“还有,看看到底是哪些秋岚峰弟子不老实,让他们执鞭是应对外敌,不是甩到弱者身上的。”
白汀大气都不敢出:“是,仙君。”
怎么……连他也猜不透仙君的心思了?
天际擦黑,玉和之结束了修炼,急匆匆地往春生阁这边来了。
杜兢都要睡了,听到白汀的禀报又披着衣服坐了起来,眼神倦怠。
玉和之得到准允进了阁,端坐在杜兢面前,谨慎地观察他的神色:“这……弟子扰了您休息?”
杜兢:“嗯。”
“……”玉和之硬着头皮,“那弟子尽量快些说。”
杜兢敛着眼皮:“嗯。”
“弟子前些日子已将师尊教授的本源功法上半卷修炼完成,师尊说,下半卷在春生阁里放着……”
“你想在这里修炼?”杜兢已然明了。
玉和之忐忑:“是。”
“现今是何境界?”
“弟子愚钝,才刚到筑基境四层。”玉和之立马道。
“不错,在同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明日清晨你来此修炼吧。”
玉和之欣喜至极:“多谢仙君成全。”
杜兢:“你带来的酒确为佳品。”
“仙君喜欢便好,”玉和之谦和的笑,“青田酒是由青田核酿制而成,此核中可装五六升水,静置片刻后饮下可***留香,久置则味苦难饮,这酒在芳品楼里是仙品,千金难求,就连弟子也是由好友所赠才得,但若取仙君片刻欢心,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心了。”杜兢勉强来了些精神。
玉和之识趣道:“仙君及早歇息,弟子先退下了。”
杜兢点头。
翌日。
杜兢边喂鱼边看着水泠镜,镜中云易还是像往常一样洗漱吃饭,也没什么异常,几个面生的弟子来了一次,对他冷言冷语,让他身体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云山宗。
碧渚也在一旁陪他看着,在看到云易脱下里衣露出血肉模糊的鞭伤后,愤愤道:“我们云山宗向来讲究宽和待人,这些秋岚峰的弟子怎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如此狠手!”
杜兢不语。
碧渚接着道:“白汀为什么不出手帮忙啊?若是那些弟子知道云易是由您护着的,那谅他们有通天的胆子也不敢再动手!”
“动手欺辱弱小是他们不对,让云易离开却是不错,云山宗是风霖洲第一宗门,安危系于每位弟子身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浑水摸鱼的。”杜兢又撒了把鱼食。
碧渚不太理解。
“我也并非护着他,”杜兢又道,想了想,“先让白汀回来吧。”
“仙君,快看那弟子给云易下了什么药!”
杜兢闻声皱眉,抬头看去——就在那些弟子走后,又有一个弟子悄悄摸进了云易的房间,手中拿着一个小药瓶,从里面拿出一颗红色药丸溶进了茶水里,而那药瓶上写着三个大字:散灵丹。
“散灵丹!他想害死云易吗?!”碧渚大呼。
散灵丹是七品毒丹,这丹药在宗门间流传甚广,多用于惩戒犯了过错的弟子,等阶不高,但胜在价钱低廉,就连普通医者也能炼制,服用此丹的人会很快散去灵识,轻则痴傻,重则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