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惘》的主角是温予迟晏钧,是作者酒非墨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晏钧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温予迟一个队伍,要知道他可是最看不起他了,只是一直以直男自居的他竟然会有一天弯了,并且还是因为温予迟?
《罪惘》精选:
五楼很安静,安静到温予迟开始怀疑是不是整层楼只住了万北一个人。
万北就像没听到他问的话似的,双眼无神地盯着温予迟,盯得温予迟背后感到一股莫名的森森寒意。
温予迟咽了咽口水,再次循循善诱了十分钟,而万北的反应不是不答话就是极其简短敷衍地回答,而且还答非所问。但不论是哪种反应,万北都并未像大多数患者一样。他分明对于温予迟说的所有话都没有出现任何应激反应。
温予迟逐渐意识到万北或许并不是寻常的创后应激障碍患者。
那么就出现了三种可能。一,万北曾经历的创伤不同寻常,应激点很难触发;二,万北是个高智商患者,有着快于常人的思维处理速度,而这种特质会和心理层面上的应激反应产生冲突,造成患者行为的特殊性;三,万北是装出来的。
如果是第三种,那么不用说,万北必然是出于某种目的。比如,以便他理所当然地不答话,也不会使别人产生怀疑。
万北想隐瞒的事情,恐怕就是温予迟和晏钧想知道的事,也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线索和信息。
短暂地衡量完利弊之后,温予迟决定采取另一种相对激进的问法。
“万北,你知道这房子经常出现灵异事件么?”温予迟没等对方回答,就续道,“或者说,你有亲身经历过这些灵异事件么?又或者说,这些事是不是原本就是你的工作人员设计好,用来吓唬游客的?”
“不!不是设计好的......是真的,真的有鬼......”万北终于出声了,声音泛着不住的颤抖,双手也握紧成拳。
“你见过?”温予迟见终于有成效了,立马追问,“见过无头女鬼?”
“不,只是听过她们的歌声......明明整层楼不该有人的时候,有人在唱歌......是的,她们在唱,在唱......”
温予迟问:“你胆子小,所以不敢出门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万北这次又不开口了,而是转头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走廊尽头,看到没人在,才回过来说:“嗯......两位警官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这里两年前就被诅咒了,你们......你们离得越远越好。”
晏钧反应迅速:“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万北一怔,眼珠像失了魂似的轱辘直转,片刻后才答:“我、我听吴婆说的......”
“你和吴婆很熟?”晏钧追问。
“不!不算熟的,”万北的声音又低下来,“她偶尔会来找我说话而已。”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晏钧问,“你怕吴婆?怕她什么?”
话音刚落,晏钧的手就被温予迟按住。温予迟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激进。晏钧叹口气,还是按照温予迟示意的,没有再问下去。
“所以,我们刚才不就相当于什么也没问到么?”晏钧往楼下走着,问身后跟着的人。
温予迟轻声笑道:“谁说我们什么都没问到了?至少我们知道了这房子里面两年前发生过一些很不好的事。”
不然万北也不会说这里被诅咒。
晏钧的关注点却不在“诅咒”二字上,他慢下了脚步,问:“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下去?你是担心他情绪失控?我觉得他精神还是比较正常的,上次那个陈德豪是罕见个案,这次的这个万北是没什么精神疾病的吧。”他认为刚才那是一个很好的问询机会,所以现在仍然不解温予迟为何不抓住机会一口气把问题问完。
“如果房子闹鬼和这房子以前发生的事有关联,那么后山抛尸的案子很有可能和刚才万北提到的诅咒有关。”温予迟分析着,故作高冷地打趣道,“晏队,破了那么多案子,你不是深谙人心吗,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晏钧闻言愣了一瞬,也开玩笑似的说:“我哪有温二公子您善于读人心呢?”
楼道里响起两个人交织在一块儿的笑声。
总算为自己的高冷智慧人设扳回了一点面子,温予迟心想,不知道万一以后晏钧知道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还会不会有兴致像现在这般和自己说笑打趣。
下到一楼时,两人恰好碰上来找晏队送报告的程法医。
程法医把手上的报告递到晏钧面前,简要概括了一下报告的内容:“晏队,后山上的三位死者已经确认身份了,分别是一名工程师,一名初中老师,和一名律师。我把信息发回了队里,陈韩查完三人的社会关系之后很快给了我回复,说这三个人之间完全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
温予迟喃喃:“又是一个受害者没有任何交集的谋杀案。”
晏钧瞥了眼在沉思中的温予迟,然后朝程法医颔首,接过报告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又和温予迟回到了他俩的房间,商讨下一步从哪里查起。
“你有什么想法?”晏钧在椅子上坐下,问一进门就躺在床上的温予迟。
温予迟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不可能没有任何交集的,只是三人的联系不明显,所以很难查到存在什么关联罢了。”他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晏钧,接着分析,“我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温予迟单手撑起脑袋,答:“这三个人,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古宅。而且,应该有意无意、或浅或深都卷入了两年前那件不好的事情之当中。”没等晏钧回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工程师,老师,和律师......我猜想可能和两年前某个官司有关。那名律师或许因为没能帮助他的客户打赢那场官司而招来看杀身之祸。当然,这只是我毫无依据的猜测罢了。”
“那工程师和老师怎么解释?什么样的官司能把工程师和老师牵扯在一起?还同时成为被报复的对象?”晏钧认可温予迟所说的和官司有关的猜想,但这三种身份叠加在一起,好像很难拼凑出一件完整的故事。
温予迟放下了撑着脑袋的手臂:“我要是知道了,不就破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