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寒绪沐秋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愧罪》,作者:岳初,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时间过去之后他们两个人都变成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之前的寒绪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沐秋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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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罪》精选:
大殿之上,一众弟子各站两侧。下至柴房伙夫,上至明镜三修,明镜山上上下下,无一不想来观看沐秋受刑。
无论是被沐秋戏耍过的,还是没被戏耍过的。在所有人眼中,仿佛沐秋这人就是个生来该死的种。
除了寒绪和曾玉。
化身为沐秋的寒绪,被四名弟子用断灵锁押送进大殿,径直走向大殿中央,低头掩面,一言不发……
寒绪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四周众人的仇视与敌意。原来,沐秋竟如此不受待见。即使毫不相干的人,也同样想治他于死地。
寒绪从来不曾知晓这些,是因为沐秋从未向他提起过。沐秋只是害怕自己因为他而忧心,沐秋宁愿受尽白眼、忍气吞声,也不愿向自己透露半分。
沐秋事事皆为自己着想,反观自己,却连护他周全都做不到。
寒绪只身跪于大殿中央。内心所感的即是愧疚与自责,又是无奈与心酸。
他又怎么舍得离开这喧嚣的世间尘世;他怎么舍得离开沐秋;他又怎么舍得再一次抛弃自己的心中挚爱。
他们还有好多风景没有一同去赏,还有做不完的事与说不尽的话,他们也曾经许诺过对方,要彼此陪伴,共度一生。可如今,却也只是成了说说而已。
“今有逆徒沐秋,大逆不道,杀害同门,以下犯上。今将沐秋处以极刑,责九九八十一道散魂鞭,且废除全部修为与其灵力。午时三刻,立即执行。”南俊宁手持卷轴,宣读着刑令。
“……”寒绪沉默不语。
“各位师兄弟,可有异议?”南俊宁问道。
“师尊英明——”一众弟子皆随声附和。
明镜玉寒高坐于台中座位之上,挥起手来,示意着南俊宁。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南俊宁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开始发号施令。
只见一名弟子缓缓走来,双手乘拖着一枚玉盘。那玉盘里所乘之器便是传言中的散魂鞭。
想当年,四大世家共赴玄界魔域围剿翼羽天魔时,明镜玉寒手持之物便是这件灵器。
三魂七魄。一鞭散尽一魂,二鞭散尽一魄,十鞭过后魂断魄散,只剩皮开肉绽的半身残躯,直至命陨消亡。
只见南俊宁手持散魂鞭,缓缓走下台去,走到寒绪面前,起手便是一鞭。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寒绪的左肩之处。
一鞭落下,只见寒绪的左肩顿时鲜红一片,紧接着血液便浸湿了衣衫。
虽然寒绪已经修习过《寒氏心法》,又习得仙门秘术,可奈何散魂鞭之力太过迅猛,导致寒绪支撑不住附身倒地——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五鞭下去,寒绪已经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的缓缓的喘息声。
寒绪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的挣扎着爬了起来,却被南俊宁起手的第六鞭再次打倒在地。
“才不过十鞭而已,你这便承受不住了?你平日里不是很嚣张的嘛?如今呢?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趴在我面前!”南俊宁低头看向寒绪。
第十鞭、第十一鞭、第十二鞭……南俊宁似乎每一次挥鞭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鞭鞭见骨。不过三十鞭,寒绪已然满身伤痕,血肉模糊。
血泊之中,寒绪仿佛似一个血人。肋骨根根断裂,肩峰与双膝皆已变形,鞭痕之处皮开肉绽,满身是血,却唯有眼眸依旧清澈见底。
初念平看着眼前的寒绪,心如刀绞,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所爱之人受得如此折磨。初念平身体已止不住的颤抖,却又无能为力,双拳紧握,指甲却已经嵌进了肉里。
初念平不能自控,正欲走向前去。
“念平——”
明镜玉寒抬眼瞥向初念平。
“退下”
“是,师尊。”初念平艰难的退了回去。继续远观着寒绪……
已经行了五十鞭了。寒绪的经脉已断得不成样子,筋骨也皆非断即裂,口中也止不住的咳出鲜血,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颤栗。
九九八十鞭已过,寒绪却早已没了意识,昏死过去。
“禀报师尊,已经刑满八十一鞭。”南俊宁转身向明镜玉寒回复。
“好,且看他如何?”明镜玉寒淡言道。
南俊宁随即走上前去,只见寒绪奄奄一息,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南俊宁伸出手来探了探寒绪的气息。
“回师尊,弟子辨别不出。但看他的样子,这小子已然是经脉皆断,魂断魄散,即使还残存着一丝灵识,也必然是命不久矣。”南俊宁言道。
“够了。”初念平突然打断。
南俊宁满脸疑惑道:“诶?大师兄,你这是何意?平日里也没见你怎么待见过沐秋这小子啊?今日怎么还发起善心来了?”
“你住嘴……”初念平咬牙道。
看着面前这个将寒绪打得遍体鳞伤的二师弟,初念平第一次暗自起了杀意。
“既如此,念平,后续之事便交由你去处理吧。若他还活着,便将他放逐下山;若他已死,便将他好好安葬吧。”明镜玉寒吩咐着初念平。
“是,弟子遵命。”
一众弟子观刑过后,都纷纷散去,大殿之上便仅剩南俊宁、初念平以及倒在血泊不知死活的寒绪。
初念平不愿与南俊宁多做纠缠,此刻,他只想速速带寒绪回院中疗伤救治。
“诶?大师兄且留步——”南俊宁伸手拦住初念平的去路,以身挡在了初念平面前。
“你又有何事?”初念平冷言道。
“据我所知,这寒洺与沐秋是莫逆之交,平日里更是关系匪浅。今日这沐秋受以如此极刑,那寒洺却未露面,大师兄不觉得有些蹊跷吗?”南俊宁一字一句的试探着初念平。
“我怎么知道?”初念平欲搪塞过去。
“大师兄你平日里对寒洺师弟如此上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南俊宁步步紧逼着追问。
“你究竟想说什么?”初念平厌烦道。
“大师兄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吧,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又哪里来的胆量敢质疑大师兄呢?”
“说完了吗?”初念平转身便要离去。
可南俊宁却也不是傻子。
立即开口道:
“沐秋灵力熹微,平日里便只靠那灵符,咒术防身,若只身来受这散魂鞭,想来都未必能受得过十鞭,而如今,八十一鞭已过,却还依稀灵识尚存,大师兄当真未发现其中蹊跷?”
“你什么意思?”初念平转手抓住南俊宁的衣领质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寒洺今日究竟为何未现身于此!”南俊宁双眼直盯着初念平。
“寒洺师弟触犯门规,师尊已将他禁足七日。你好大的胆子,如今竟连师尊也敢质疑了吗?”初念平怒喊。
“大师兄,且消消气。我只是随意猜测,没有别的意思。”南俊宁勾起一抹阴笑。
“师尊之意,并非我等可以擅自揣测的。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惹祸上身。”初念平警告着南俊宁。
“是我一时冲动,还望大师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南俊宁笑言道。
南俊宁见初念平行为如此反常,已料到其中必有蹊跷,但此时追问尚且不是时候,便不再追究,转身离去了……
待南俊宁走后,初念平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立刻跑到寒绪面前,检查各处伤口。
只是,寒绪身上的伤口无数,一时间不知该从何查起,初念平无助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他只恨自己无能,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寒绪死在自己面前。
初念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伸出手,去触了触寒绪的额头。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寒绪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他只能自欺欺人的看着血泊之中的寒绪,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甘心替那沐秋去死?我知道你心中恨我,这便是对我的惩罚吗?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初念平自言自语着。
他多希望寒绪能够回应他,就算是打他骂他也可以,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初念平将寒绪揽入怀中抱起,带着寒绪回到自己的寝殿。
转身化形的咒术只能维持四个时辰,待到行刑结束,化身为沐秋的寒绪也已经恢复本像。
初念平将寒绪轻放到床上。只见寒绪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之上。他的样子安详,好似并未死去,只是如同睡着了一般。
若不是满身的伤痕与血迹斑斑衣衫。初念平真就愿意相信,寒绪只是静静的睡去了而已。
初念平身着的白色锦袍,已经被寒绪身上的血迹浸染的殷红,好似白锦缎袍上绣上了千万朵红梅。
初念平努力抓着寒绪的手,不停的与他讲话,或是自言自语,他期待寒绪能够听到,能够激起他求生的意志。
“寒师弟,你当真就这么死了吗?你连沐秋也不管了吗?沐秋还在想着你,还在等着你,你们不是心照情交的吗?如今你却撒手人寰”,这,是何道理?”初念平终于还是提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初念平话音刚落,便好似看到寒绪的口中呢喃着些什么。
“沐……秋……”
只见,寒绪的嘴唇微微好似颤动了一下。
随即初念平便从寒绪的口中听到了沐秋的名字。
初念平已无心顾及其他,立即挪窜到寒绪身前,紧紧攥着寒绪那双冰冷的手。
“寒师弟——师弟——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初念平一脸振奋道。
“……”寒绪却没有任何反应。
“寒师弟——师弟——”初念平不停的叫着寒绪的名字,却依旧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身后,只见明镜玉寒缓缓走了进来。
“师尊。师尊,我已遵从您的吩咐,将寒师弟带回来了,可他……全身经脉已断、又灵力熹微,已经在此处躺了整整两日了。他……”
初念平不禁抽泣道。
“他虽全身经脉尽断,却未曾伤及心脉。本尊已用仙门世家护心术保住他的心脉。如今,只有追回他被散魂鞭打散的三魂七魄,他或许还会有救。”明镜玉寒默默言道。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虽然明镜玉寒贵为仙尊,却并非冷酷绝情。况且,自从六年前将寒绪从沐家庄带回明镜山后,朝夕相处已有六年之久,自己早已视寒绪如同亲子一般。
倘若此次没有放逐寒绪下山历练,便不会遇见这沐秋,便不会勾起六年前的那些前尘往事,之后的种种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倘若寒绪没有与沐秋重逢,假以时日,寒绪必定可随自己一同行升仙之道。
修仙之人,皆是无欲无情,却唯独这寒绪与众不同。
明镜玉寒自知自己已经无力度化寒绪抛却前尘往事,忘记沐秋。可又不忍心看着寒绪死去,唯有用此等方法救下寒绪。虽是九死一生,可毕竟寒绪还会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明镜玉寒言尽于此。
“弟子替寒师弟谢过师尊。多谢师尊——多谢师尊——多谢师尊——”初念平激动地连连叩头。
浔阳城外,雾朚山中。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从山中闪过,那人的体态看起来十分轻盈,好似烟雾一般,模模糊糊、时聚时散。
“这里,便是你守候了我六年的地方吗?”那黑影之人突然开口道。
“六年的浮沉;六年的守候;六年的等待;最终却等到了我这样一个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极!”月光中,那黑色的人影渐渐显露的脸庞,竟是寒绪体内被散魂鞭打散的其中一魂。
寒绪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他只觉得身体好似被万般力道同时撕扯,好似有一股什么力量,将自己体内的魂魄与身体肆意抽离。
或许是心之所向,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寒绪缓缓垂下头,看着自己这若隐若现的残躯一魂,好似不经风吹便会骤然散去。如今,当真是要魂飞魄散了吗?
“寒师弟,寒师弟,寒师弟——”不知怎的,远处竟传来初念平的声音。一阵阵的叫喊着寒绪的名字。
“大师兄?”寒绪听出了初念平的声音,随即被一股不知名的灵力束缚起来,随着白光一闪,雾朚山这一魂便被初念平召唤了回去。
明镜山初念平院内,只见初念平布好招魂阵,在阵中一遍又一遍的召唤着寒绪的魂魄。
转眼之间,便又过了三日。初念平凭借着一己之力,竟将寒绪散尽的三魂六魄全部召回。如今只差一魄归体,寒绪便可以死而复生。
只是这仅剩的一魄,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的所在。初念平使尽了浑身解数,依旧于事无补。
“寒师弟,你再等等,你再等等我,就算是灵力散尽,我也必定会让你魂魄归体,那最后一魄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它抓回来,让你复生。”初念平告诫着自己。
“招魂之术进展的如何?”明镜玉寒突然从天而降,飞身而来。
“回师尊,三魂六魄都已召集齐了,只差这最后一魄,弟子实在找不到它的所在,不知它飘去了何处!”初念平吃力的回答道。
“不必了!仅仅五日,你便能够召回三魂六魄,着实不易,看来,这寒绪还是命不该绝!”明镜玉寒感叹道。
“可是,缺了一魄,寒师弟他……”初念平忧虑道。
“你可知,他这最后一魄所对应的是何物?”明镜玉寒道。
“弟子不知……”初念平摇了摇头。
“这最后一魄所对应的七情六欲便是……情。”明镜玉寒转头看向初念平。
“情?”初念平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师尊不急于让这最后一魄归体,原来师尊是要借此断了寒师弟的情根……倘若师弟体内少了这一魄,从此以后便不会再生情、动情,升仙之路也可更近一步!”初念平心想着,如此却也没什么不妥。
情魄离体,寒绪今后定然不会再与沐秋往来。即使今后寒绪亦不会对自己动情,可两人之间毕竟还有亲情所在,明镜玉寒此举当真是绝佳之举。
思虑了一段时间过后,初念平收起了灵力,起身走出招魂阵。
“师尊,弟子明白了。”初念平走到明镜玉寒面前双手奉上已经召回的三魂六魄。
明镜玉寒随初念平进入寝殿之中,在床榻之上与寒绪盘膝而坐,运转灵力,将已召回的三魂六魄重新归入寒绪体内,随即便将寒绪全身已断掉的经脉全部衔接。
三个时辰过后,寒绪的面色终于不再苍白如纸,渐渐的恢复了血色和鼻息。
归体之术已经完成,只见明镜玉寒抬手,收了灵力,自行调息了起来。
“师尊,师尊——”初念平立即上前搀扶着明镜玉寒。
“魂魄已经归体,经脉也恢复如初。如今,只待他醒来便可。”明镜玉寒一手抚胸,轻轻喘息着。
“弟子替寒师弟多谢师尊救命之恩。”见寒绪平安无事,初念平激动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就在此处好好照顾他吧。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声张,对外只宣称本尊将寒洺禁足便可。”明镜玉寒嘱咐道。
“弟子明白。请师尊放心,弟子恭送师尊。”初念平道。
初念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寒绪,一直等到他醒来。如今,他终于可以与寒绪彼此相伴了,他不敢离开半步,他希望寒绪重生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
从今以后,他们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了。如今,即使是沐秋在此,也不能从自己身边将寒绪带走。
初念平心里想着,嘴角便微微上扬。
“大师兄?”寒绪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很痛,很痛,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只觉得天地之间都已模糊,整个世界都是昏暗不清的,恍惚间,却有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想要伸手去抓,可却还来不及触碰,那人便已转身离去。
那人……是谁?
寒绪百思不得其解,那身影究竟是何人,是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吗?会是谁呢?
“寒……寒师弟!你……你……你醒了?”初念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搓了搓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只见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寒绪,一个会对着自己笑,会叫自己‘大师兄’的寒绪。
初念平的眼中逐渐开始泛起了泪光。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寒绪的脸,仔细端详着。看着寒绪那双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如果可以,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换。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这一次,寒绪没有躲开……
寒绪轻轻抬起手来,去抚摸着初念平的脸颊道:“大师兄,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若是以前的寒绪,定然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的。此刻,初念平终于觉得,三魂七魄,少了一丝情魄的寒绪比之前更加令人心动。
“我高兴啊,我是替你高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初念平抹去眼角的泪,笑言道。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还有没有……”初念平一时的嘘寒问暖让寒绪有些招架不住。
“大师兄,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今我能平安无事,全靠师尊与大师兄……否则今日我早已……”寒绪低眸暗自道。
“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都过去了……”初念平抬手捂住寒绪的双唇。
“嗯。都过去了。”寒绪点点头道。
“寒师弟!你可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初念平还是不敢相信,于是便开口试探道。
“当然记得。”寒绪回答。
“那你,就不想知道沐秋如今怎样?”初念平道。
“不想。我放他下山之日,已同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后,我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的瓜葛。”寒绪回答的是那样的冷淡与决绝。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初念平看着寒绪。
“大师兄请讲。”
“你,与那沐秋……是否早已相识?你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初念平虽然知晓,却又明知故问,他只想试探,少了情魄的寒绪,如今会如何回答于他。
“同门之谊,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