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藻荇于池所著《我家乾元不讲武德》是一本甜宠小说,廖星野常青是小说我家乾元不讲武德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常青和廖星野敌对了很多年,但他都要被廖星野给逼疯的时,突然间发现廖星野改变了人设。
网友热评:他成为忠犬了。
《我家乾元不讲武德常青》精选:
“殿下我快不行了,您能不能快点儿?”常青额头浸汗,双腿手臂皆瑟瑟颤抖,眼眸微眯,嘴角已经绷不住在下往撇,表情像要快哭出来。
“青哥你再撑一下……一次不弄完很难受啊。”隋万春娟秀的面庞隐在阴影里,嗓音显得兴致盎然,神情惬意。
常青咬紧牙关,连说话声音都开始打颤:“殿下,别人一幅画可以细描半个月,为何你非要一次画完?”
“我总不能每天都把战神这套行头从供祠里偷出来给你穿。”隋万春轻笑一声:“你再忍一下,我马上就把描线勾完了。”
武神刀锵一声杵到地上,“我忍不了了!殿下你知道这把刀多少斤吗?”常青拿袖襟抹一把额头,倒拖武神刀上前要看隋万桌案上画作。
隋万春立即一脸警惕站起来闪身到案前挡住他视线:“我没画完呢!”
常青比隋万春大两岁,正是蹿个头的年纪,看隋万春挡他,自己把脚踮起来,视线跃过对方头顶偷瞄桌案:“你这……画的也不是战神呐?”
隋万春说要画一幅战神横刀立马图给父皇献寿礼,让常青扮成战神让他描画身形,可画作上分明常青面容。不能说神似,根本一模一样。
常青脸涨通红小声询问:“殿下真要把这幅画献给圣上?”
隋万春闷不吭声转身把画作翻扣在桌案上:“本来是要送的,现在你一动我怕后面画不好,还是给父皇寻么个别的寿礼吧……”
……
常青扭头望向坐在桌案后的隋万春,看他运笔走势定然是在作画,只是如今不知他在画什么,许是九州十二国版图?又或者青松翠栢万岁图。
他抬头问身旁陌生内侍:“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才陆芷。”内侍双手交叠在身前朝他弯弯腰,态度十分恭谨。
“我累了,扶我回榻上。”常青咳嗽一声,气短力虚的把手伸给对方。
陆芷弯腰把常青胳膊搭自己肩膀上,半扛半抱将他扶起来,小步一点一点挪向寝殿里间卧榻。
十年前四皇子府里的小侍卫常青能把百多斤武神刀横举半个时辰文丝不动;如今人人称颂的大邺战神常青连站起来走两步都得叫人扶。
常青之前哪怕一只脚已踩进黄泉也想再见隋万春一面,他觉得自己有满肚子的话想对隋万春说。但真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又觉什么话都哽在喉间说不出口,隋万春并非不知他忠心,只是现在嫌他这个人碍事了而已。
隋万春缓步踱到床前,垂首对他注视片刻:“青哥,星野之前说你要见朕,为什么朕来了你又好像不愿意看见朕?”
“臣不敢。”
“不敢见我?还是不敢不见我?”
常青伸手握住床栏勉强让自己坐起来:“陛下,臣不敢想……”
隋万春在榻沿落坐,把自己手放在常青按在褥面的手背上,放软声音询问:“不敢想什么?”
常青目光落在二人交叠的手背上:“不敢想从前的陛下,更不敢想从前的我自己。”
隋万春闻言把手收回去:“那就不要想了。朕饿了,陪朕用些点心。”随即传唤侍从:“拿两碗甜羹来,配几样咸味点心。”
年轻的坤泽皇帝起身在地当间来回踱步片刻,轻声叹息:“青哥,不要想过去的事情,想想未来。”
常青心里苦笑:“臣的未来握在陛下手里,不需要臣自己想。”
“好!”隋万春转身目光笃定望住他:“青哥那天半昏半醒对朕说‘心之所向,九死无悔’时,朕就对自己发誓,一生只能负青哥一次。从今往后我不会让廖星野再碰你,你给朕一些时间,一年后,朕亲自迎青哥回宫。”
常青牵牵嘴角挤出个惨淡的笑容:“臣谢陛下体恤。……其他,不敢奢望。”
他哪还敢想进宫?只要别让那个狗杂碎廖星野再来搓磨自己就知足了!
隋万春等内侍拿来羹汤点心看着常青吃下去一些,又让医官拿来汤药,等常青把药喝完才叫人收起桌案上批阅过的奏折摆驾回宫。
常青忍住腹内一阵阵翻滚作呕,在隋万春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时叫住他:“陛下,臣昨日并非抗旨拒医,是臣肠胃不适……陛下明日不必……不必亲自来照顾臣用药。”
隋万春回头睨他一眼:“朕不嫌麻烦,多陪陪青哥朕很开心。”
常青等他离开之后捂嘴蜷起身体默默忍耐恶心、腹痛与一阵阵眩晕。医官为了他能按期行大婚之礼下药极猛,每天按三顿服药,上顿刚消化又到下顿服药时间。
傍晚时他正窝在床里难受的泌出一身热汗,近侍推门进来询问是否用晚膳,只带进一丝微风又冷得常青浑身打抖。
常青摆手将人挥退,紧闭双眼强迫自己入睡;这种时候即使不能睡很踏实,时间也能过得快一些。
他浑浑噩噩眯睏一觉再睁眼时已经月上中天,前头叫人难受的药劲退下去,身上松快许多;所以猛药也有猛药的好处,比温补慢治的效力不知快多少。
常青舒展四肢慢慢挪下床,一步一顿走到外间白天隋万春批奏折的桌案跟前缓缓落坐。桌上扣一张熟宣,随手翻开看得他眼眸一热。
画是一张白描双人并肩坐像,隋万春在左,常青在右。两人挨着的那只手虽然没有相握却紧紧贴在一起。
常青凝视画面片刻,随后把画作扣回桌面,回手推开背后雕花窗,胳膊搭在窗边,屈指有节奏的轻扣窗棱。
他敲了会儿木头,回头皱眉向窗外望去,小声嘟囔一句:“傻鸟。”收回胳膊伏在桌案上休息少顷又把胳膊放窗边继续打着节奏轻轻敲击。
这回没多久终于有只灰白翎羽杂色仓鸮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棱上。圆脸鸟儿拿嘴喙蹭他手背,常青勾手嘴挠挠它肚腹回应,随后从仓鸮脚上解下一只细竹管。竹管里藏有暗信,信中书写一行小字:“换防需从将军号令。”字后排列数字。
每个数字代表他属下一位将领,“换防从令”则意指之前递上去的换防则子批复上若无常青印信,常家军众将领将再次举势,不惜一切代价攻克京师勤王救驾。
——擒隋万春的皇位,救他常青的驾。
去年夏天常青在营里练兵,登基不久的隋万春带人送来两车瓜果给军伍解暑。
新皇陛下到校场观看片晌后招呼军中将士:“天气炎热,先吃些凉瓜歇歇再练吧!”
士兵畏于军令无人响应,随后常青扬手示意解散众人才放声致谢万岁,纷纷跑去马车抱瓜分食。
也许从那时起隋万春已动杀心?
况且九洲向来以乾元为尊,军中偶有流言:“先有万古常青,方可天地恒春。”
让这些乾元将领反隋万春远比当年说服他们反隋万春皇兄容易。
所以说隋万春厌恶常青,不如说他厌恶常青背后不甘心尊崇坤泽为皇的乾元将领。
常青提起一管细狼毫笔尖沾墨,目光却情不自禁落在那张双人白描坐像上。隋万春曾对人明言:“天下间唯常青有资格做我的皇后。”
可如果常青为后大邺难免陷入双帝主政之局,彼时江山社稷又将谁主沉浮?所以后来他对常青说:“青哥,朕决不能立你为后……”
“他并非对我无情,他也有恐惧与不安,他也有为难,……”常青此刻随意回复几个字,不必等换防折子,常家军天亮前就会起兵!可他的笔墨悬于纸上始终落不下去。
他甚至开始臆想:“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如果我仍是他的侍卫,如果还是他的伴读,如果我继承父业做文吏不曾习武……该多好。”
清晨推门进入寝殿的内侍看见常青伏在桌案上惊得低呼出声:“王爷?王爷您怎么坐在这里?”
常青揉按双眼从桌案上撑起头颅,他身后雕花窗一夜未关,传信的仓鸮已经不见踪影,肩膀后背冻得又酸又疼,手撑桌面想站起来时感觉腰部以下使不出半分力气。抬脚才迈出去半步,身体就不听使唤向一侧倾倒,扑通一声摔到桌子底下。
“王爷!”年轻内侍惊呼一声上前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抱在身前。
常青抓住他手臂勉强站稳,蹙眉疑问:“你不是陛下的近侍吗?怎么没随陛下回宫?”
:“回王爷,陛下说您在这个王府里没问过任何人姓名,昨天既然问了我,就让我留下来照顾王爷。”
常青哼笑一声无话可说,不过就是多个监视他的人而已。
隋万春下早朝进勇毅王府时常青刚熬过上午第一碗汤药带来的不适,正由那名叫作陆芷的内侍服侍他更换清洁干爽衣物。
廖星野在他身上留下的指印抓痕还没褪尽,常青看见隋万春进来自觉背过身让陆芷给自己束衣带:“恕臣失礼。”
“我……朕不会让他再碰你。”隋万春喃喃出声,也不知道是说给常青听还是纯粹自言自语。
常青却很乖觉立即接腔:“谢主隆恩。”等他把衣衫换妥,隋万春叫人在外间圆桌摆膳,随膳食摆上来的还有常青中午需服食的汤药。
二人无声进餐,餐后常青自觉端起药碗,正要饮用时被隋万春叫住:“青哥,今天晚些再喝药。”
常青只得放下药碗等他吩咐。
隋万春对门口近侍招招手,有人将呈放奏折的托盘送到他们面前:“这本换防折子朕已经做过御批,也请青哥过目批注吧。”
换防是兵部较为常规的防御性调兵,时间周期与所涉区域并没有特别严格的定数,但与兵役防线有重要关联,铺排相关事宜琐碎。如非特殊情形,折子上需先由主帅批注再给皇帝御批,这样若出纰漏才好层层追责。
而眼下本末倒置让常情留下印信明显与追责无关。隋万春未必知晓常青与属下约定,但谨慎天性使然,在二人解除婚约的敏感时期绝不让外人知晓常青真实处境。
常青在隋万春注视下翻开奏折,仔细浏览许久,指尖略显留恋地抚过一列列眼熟字迹,在心中最后一次检阅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士兵。
待他把每一个字都看清楚,觉得并无不妥后才起身慢步挪到书案前,拿狼毫签下批注盖上私人印信。
隋万春接过奏折,面上显出满意神色,亲自端起药碗拿调羹舀起送到常青面前:“青哥,朕服侍你用药。”
“谢主…隆恩。”常青垂眸启唇含药入口,他希望自己足够恭顺的态度能让隋万春稍减心中忧思。既然走到今天这步都无法下定决心,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隋万春的皇图霸业走得顺遂一些。
隋万春看他一勺勺饮尽汤药,拿自己丝帕折起来为常青沾沾额头薄汗,吩咐身旁近侍:“陆芷,扶王爷去床榻休息。”
“等……等一下。”常青抬手阻止,并非他要抗旨,而是隋万春喂药喂得太慢,饮下一半时他腹内已觉翻江倒海阵阵绞痛,现在都快顶到嗓子眼里,一动不动还好些,稍有动作哪还忍得住不呕吐。
陆芷为难,他心里隐约猜到常青为什么不想动,但隋万春明显要使用桌案批复奏本,常青坐在跟前不方便皇帝办公事啊!
“王爷,您还是挪一挪吧,奴才慢些扶您。”陆芷说完在常青身旁蹲腿,不由分说伸手架他腋下环住常青腰背,尽量轻柔些把人从椅中扶起。
常青捂嘴移步,脑门上瞬间又浸出一层冷汗,他已竭力忍耐,可刚走两步还是哇一声把刚饮进肚的荡药和午饭呕出一地。
隋万春锁紧眉头叹气,对陆芷道:“叫人来收拾,你再去给王爷拿一碗药来。”
“是。”陆芷把常青送到床边立即转身出去备药,在门口顺便吩咐人进去收拾殿内污秽。他回来时看常青衣襟脏污,稍作犹豫后询问:“王爷,我先帮您更衣可好?”常青置若罔闻,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后倒在床上合眼假寐。
……
两日后勇毅王常青入宫迎娶皇帝义子宣南侯廖星野。迎亲辇车一气被抬到三元殿御阶前,章显成亲之人身份显贵倍受皇帝爱重。
实则常青身体康复有限,走不了几步路。他身披吉服仰首望向站在龙阶尽头的隋万春,二人目光接触一瞬间神情皆显怅然。
常青一步一心碎走到他跟前,隋万春主动牵起他一只手握住,凝眸注视对方许久才仿佛一狠心把廖星野一只手送到常青手中。
常青与廖星野双双跪拜谢恩,在喧天喜乐声中目送二人转身下阶登辇车。此时宣旨官开始高声颂读皇家礼单。
那些礼物说是给宣南侯的嫁妆,可排在前头的大礼全是宝甲名剑。隋万春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恋恋不舍,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对常青情根深种,用恰到好处的暧昧让百官憾然,令群将安心。
隋万春涩然垂首,对身旁充当司仪的御史令道:“朕今生只纳妃不立后,勿要再对朕提立后之议。”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王爷不愧是我邺国第一忠臣。如今全天下皆知是你负他而非他负你。”廖星野低声哂笑,偏头望向身旁常青。
常青不愿意看他,低垂眼帘沉声吩咐:“他们已经把西配殿收拾好,陛下赐你那两位坤泽陪妾正在你屋里等你。宣南侯早些安歇,王府宽敞,你我往后无事不必见面。”
“哈!”廖星野轻笑一声:“王爷错了,我不是宣南侯,我现在是勇毅王妃。再则关系再差的夫妻成亲当晚也要洞房,而我如今心悦王爷,更不舍与王爷片刻分离。”
御赐近侍陆芷上前一步规劝:“侯爷,陛下不让您再碰王爷,您还是去西殿就寝吧。”
廖星野看见还有侍从呆在喜房内稍一怔愣,随即面色不悦冷笑:“父皇明旨我与王爷做夫妻,是一生一世的真夫妻,你个狗奴才要你多话?”
陆芷躬身再劝:“陛下确实说过,陛下不……”他话未说完被廖星野一把薅住领襟向外推搡斥骂:“滚!”
“陛……陛下不让您!”陆芷还想争辩,人已被廖星野推出殿门。
常青见状扶床栏站起来,勉力压下怒火,用他从未对廖星野展现过的和颜悦色规劝:“星野,我知你之前也是迫不得矣,如今大戏落幕,天意难违,你大可不必再难为自己做违心之事。”
廖星野落下门闩踱步回床边,顺手揽住常青腰身坐回喜床:“不违心,我是王爷正妃,怎能才嫁过门就守活寡?”
“不会守寡,你的陪妾正在房中等你。”常青不想激怒他,一味好言相劝:“星野,你我也算相识多年,我虽很少与你接触,可也没伤过你分毫。况且陛下答应我,他无需……无,不让你再和我行……”
“他骗你的!”廖星野打断他说话,收紧手臂将常青按在榻上:“他答应你的事哪件做到了?”
“我们真的没必要,星野你听我说……”常青强自镇定,语气低三下四宛若恳求:“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做的很好,陛下会奖赏你,你也放过我好不好?”
廖星野笑得肩膀抖动:“我不知道父皇答应你什么,我只知是父皇让我来与你做夫妻,他可从未对我说过是做假夫妻。”说着扳过常青下巴低头亲吻。
常青神色惶然喃喃哀求:“可是我不想……我不想……”
廖星野撑头与他拉开些距离:“不想?那你求我试试。”
:“求……求求你,我真……”从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一朝折翼,尊严也只能先放一边。
“嘘——”廖星野伸手抹弄他嘴唇打断他说话,“王爷,那两名陪妾都被我咬了,可我对着他们做不下去,我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你。”
常青心中绝望闭紧双眼,听廖星雨继续在他耳边调笑:“他们虽然不讨我欢心,可是教会我许多能让你快活的事情,等下……等下你实在受不住再求我。嗯?”
“陆芷!去请圣旨!”常情猛的推开遮在他嘴巴上那只手朝门外高声叫嚷。
“是!王爷。”陆芷在门外应声,焦急中不忘警示廖星野:“侯爷你不要胡来!”他出王府一路策马回宫,凭御前近侍腰牌冲进皇宫内院,却被其他内侍护卫拦在隋万春寝宫外,说皇上晚膳饮酒,早已歇下睡熟,任何人不得打扰……
陆芷离开之后廖星野趴在常青身上哈哈大笑,在常青嘴上亲一口:“父皇搭理他才怪!王爷放心,我不会胡来,你我洞房之日我只会慢慢来。”
陆芷从皇宫回来时常青寝殿里已传出阵阵合床靡音,在常青哭泣哀求声中拍响门板:“宣南侯你快住手!你真的不能和王爷行夫妻之实!……我!我请到圣旨了!”
“滚!”廖星野爆呵一声,接着不知做了什么让常青更加大声哀求:“求你!你快放开它,放开它!求求你,我求求你廖星野!”
廖星野得意大笑:“青哥再忍忍,我还没到呢。”
常青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夹杂哭泣仿佛随时都能背过气去。陆芷在门外听得浑身发抖,可他越出声阻挠常青的哀叫声就越凄惨,这个王府里没人能拦住廖星野。就如廖星野自己所说,就算皇帝亲临也不能阻止别人夫妻行房,更不可能把这种事落到明旨上。
寝殿里在廖星野一声低吼之后安静下来,蹲在门口的陆芷颤手颤脚站起身,轻扣门板请求:“侯爷,您让奴才进去侍侯您二位擦洗更衣吧……”
“我叫你滚呐,你怎么还没滚?”廖星雨懒洋洋回应一句,不多时里面边又传出常青低声哀求:“星野不要了,我不行,真的不行了……”接着是几声闷哼。
陆芷隐约能听见殿内传出的暧昧声响,那种声音微不可查却又极其刺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常青哼鸣声正常许多,痛苦中隐约愉悦,是正常的乾坤合合之声。但人尽皆知常青并非坤泽,又哪来的愉悦?
陆芷想走,又怕前脚走后面马上出大事,届时对陛下交代不清。
他背靠殿门抱膝蹲在石阶上,偷偷抹开脸上泪痕,抬头望向不远处廊下站得像泥塑表情冷漠的内宫护卫,这里没人会帮殿里那位被强迫当坤泽行房的乾元王爷。
御前近侍默默垂泪喃喃自语:“对不起王爷,皇上没圣旨,皇上他睡了。”
廖星野的笑声传出来:“王爷你是坤泽吗?……那你还想要吗?”
陆芷没听见常青说话,但很快他听见常青哼吟中偶尔夹杂怪异笑声,接着廖星野也笑起来,既得意又畅快。
陆芷双手捂住耳朵不忍倾听,时间不知又过去多久,殿里终于传出廖星野差遣:“门外那个,拿热水来。”
陆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去准备沐浴工具。不多时他带两名内侍回来,提水抬盆并各种洗身用品敲开寝殿,准备侍候王爷夫妻沐浴。
廖星野散发披一件黑色丝袍,冲他们挥挥手:“东西放下就出去。以后王爷身边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服侍。”
陆芷垂首偷眼瞥向床榻,只见常青发丝凌乱躺在床边,眼帘半合目光呆滞,脸上表情木然得就像庙里那些雕塑,看不出丝毫情绪。
:“那个叫陆芷的。”
廖星野忽然开口把陆芷吓一哆嗦,立即应声:“奴才在。”他以为廖星野是叫他留下帮手。却听对方道:“你侍候过父皇,我记得你。但你要晓得这里是王府,且我比你了解父皇心思,以后夹起尾巴做奴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