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南宫释连城玦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暴君的鲛人》,作者:冰沙玫瑰石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连城玦他觉得或许一开始这场战斗就不应该开始的,这注定他们两个人都会受伤。
《暴君的鲛人》精选:
言罢,南宫释天话锋一转:“后宫事多,御妻此刻前来又是所为何事呢?让本君来猜上一猜,定是又有人催促御妻向本君进谏,劝说本君早日甄选妃嫔吧?”脸上的笑意不减,南宫释天看上去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此言落在皇后的耳朵里,却像是变了味道的警告一般,使得皇后心中一颤。
“君上玩笑了!臣妾前来并无要事。只是,前两日听全福说起君上近日忙于政事,甚少休息。臣妾担心君上的御体,所以前来探望。”皇后的话很巧妙,直指全福。
全福跟在南宫释天的身边,身份只是奴才。做奴才的怎可反驳皇后娘娘的话?少不了要承认下来,认倒霉。
“君上恕罪!都是奴才不好。前两日奴才和一帮小太监闲聊,说起君上连日劳累一事,奴才们都很担心。不想恰好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听到了,想必皇后娘娘也是太关心君上的缘故,所以才会前来天宫探望。事不关娘娘,奴才愿意领罪!”全福的配合简直太到位了,充分展现出一个奴才该有的素质。
皇后楚君见状,心中十分满意,开始盘算将全福收为己用!
“谁让你跪下了?本君有说要怪罪吗?起来吧!”南宫释天言道,脸上的表情甚为不解。“本君只是随口一说,不用着急想要领罪吧?本君乃是明君,并非嗜血残暴的君主,又非喜怒无常。御妻,全福,你们对待本君根本无须如此谨小慎微。倘若落到不知内情的人眼中,还不一定会将本君传成什么模样。”
“君上说得是!全福,还不快起来?君上说了不怪罪你啊!”
闻得皇后所言,全福暗暗冷笑,心道:“正话反话都让你给说了!”嘴上却赔笑言道:“奴才多谢君上不怪之恩,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罢了罢了,御妻既然无甚要事,不妨先回宫吧!本君还有很多重要的奏折急需批阅,晚上到御妻宫中用膳,可好?”别说,南宫释天装得可真像,好似真有数不清的奏折急需批阅一般。
见状,皇后哪还有说不好的道理?急忙喜滋滋地应声告退,直言晚膳时分将恭候君驾。
天宫终于恢复了安静,全福关上殿门,才道:“君上,奴才实在不明白。您既然知道皇后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为何不废了她,再寻合适的人摆在皇后之位上。”
“你不懂,她还有用处。”南宫释天回道。
皇后楚君,出身高贵,乃是无双国先皇皇室成员的后裔。立她为皇后,可以很好地安抚那些蠢蠢欲动的先皇皇室余孽。即便真有冲突,楚君也可作为重要的人质,暂时挟制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所以,留着楚君自然是大有用处的。
“奴才不懂这些,只是自责,无法为君上分忧。”全福道。
“你跟本君在人间待了几百年了,没有功劳自有苦劳。不说这些了,先去替本君传话,修葺翻新天宫的后殿。记住,要让宫匠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后殿变成皇宫中最奢华的殿宇。”南宫释天吩咐道。眼下,如此吩咐并无不妥,朝堂之上也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异议。只是日后,由天宫后殿引发的“血案”将不计其数。
说起来,白虎通过玉符向南宫释天传达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猜起来其实也不难,是和连城玦有关的。
白虎毕竟是西方之主,西方的事只要白虎想要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一年前南宫释天离开西方前,将曾经在郊外偶遇一人的事告诉了白虎。白虎几经调查,很快便知道了南宫释天要找的人到底是谁。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既然白虎很快就知晓了连城玦的身份,为何不早点告知南宫释天,而偏偏要时隔一年才向南宫释天报信呢?其中原因说来也很简单,无非是白虎看出南宫释天对待有关连城玦的事很是上心,觉得有趣,又觉得不可思议,对连城玦也倍感好奇,总想看看连城玦究竟值不值得好友上心。左观察右观察,白虎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暗中观察连城玦,认定此人绝对不一般。因此,才将一年来发现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南宫释天。
偏巧,正好赶上南宫释天向鲛人国下达国书之后……
从白虎传来的消息中南宫释天得知连城玦现年十六岁,两年之后年满十八岁,刚好适合选入宫中“侍驾”。原来,向无双国晋献的人,少年要年满十八,少女则要年满十五。这是南宫释天早年间便定下的规矩,几乎人尽皆知。
南宫释天认定连城玦是天之神安排给他的良人!否则,缘何会如此之巧?他才刚下达国书,限鲛人国两年之后选人晋献入宫,白虎的消息就传到,告知他连城玦年满十六。这不是天之神的安排,还能是什么?
此时此刻,天之神正悬坐于云空之中,以看透凡尘的目光注视着无双大陆。忽然间,发现大陆南方闪过异光,不由得弯唇一笑。片刻后,身影便消失于云空之中。
南宫释天拿定了主意,那个有着冰蓝色美丽鱼尾的妙人,他非要不可!
与此同时,身在大陆西方的连城玦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没来由的,觉得好像被人算计了……
眼下,连城玦还在为“偷窃”一事面壁思过。人虽在月华楼,但消息却十分灵通。至于消息的来源,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蝶落。
如梅的狐狸尾巴是从蝶落的身上分流出去的,如梅自身不自知,只觉得是自己保养得当,所以才越发美艳。殊不知,她心里想的,嘴上说的一切都可以通过潜藏在她身上的“美狐”传达到蝶落那里。所以,她选择动手除掉连城玦实在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决定!
“娘,现如今您真的是顺风顺水啊!那个杂种根本不成器,连城予蝶毁了容,爹对您又那么宠爱。依我看,宰相夫人的位置迟早会是您的。就算那个女人是公主又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要是失宠了,可谁也怪不得!”
“好女儿!你说得对!”如梅笑得得意,回道。只是,脸上很快便染上了烦忧。
连城予倩见状,不由得疑惑起来:“娘,怎么不开心?”
“唉!娘在想,连城玦就算再不成器,好歹是嫡长子。娘很想彻底地除去他,可是谈何容易啊!”原来,如梅心里始终没有放弃除掉连城玦的念头。
连城予倩沉默了片刻,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
“娘,我有办法!可以一箭双雕!”连城予倩信誓旦旦。
“哦?好女儿,你有何办法,快说!”如梅催促道。
连城予倩随即靠近了如梅,附在其耳边,将心中计划细细道出。
房外,连城瑾发觉再也无法听清房中两人所言,意识到娘和妹妹一定是在秘密计划着什么,对象无疑是连城玦和蝶落。该怎么办?连城瑾心情矛盾!总觉得自己不该任由娘和妹妹去算计嫡母和哥哥,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提醒而已!
对啊!提醒!连城瑾心情一振,立时决定前去提醒连城玦和蝶落。月华楼被守卫看守着,他不能进入。如此,只能前往蝶苑求见嫡母蝶落。
连城瑾不知道,他听不到的事情,蝶落早已经全数收进了耳朵里……
听到丫环来传话,说是瑾少爷求见,蝶落还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让人将连城瑾请了进来,并命人奉上了茶点。
“母亲!”连城瑾见到蝶落便跪了下来,像是认错一般。
蝶落一愣,有点不解:“这是怎么了?快起!”
“母亲,我不能起来!此次前来,我是来代我娘和妹妹向母亲请罪的!”
“何事这般严重?还是起来再说。”隐约的,蝶落已经猜到了缘由。毕竟,她才刚知晓如梅和连城予倩的恶毒计划。哼!想得美,还想一箭双雕,一次除去她和连城玦!实在是痴心妄想!
连城瑾遂将自己听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母亲,请您和哥哥千万提防。”连城瑾叩首请求。
蝶落默默地看着连城瑾,真心觉得连城瑾根本不像如梅的儿子。心地善良,待人诚恳,性格忠厚。自知无法阻止,便前来提醒她好生提防,确实是一个好孩子!
“好孩子!快点别再磕头了,起来吧!你说的,我知道了。你且回去,我和玦儿会好生提防的。记住,不要试图去阻止你娘和妹妹,免得事情闹大,被夫君知道怕是不好!”
“是,母亲!我记住了!”连城瑾应声道。
连城瑾离开后,蝶落暗自盘算起来,觉得是时候给如梅一点颜色看看了!
连城瑾离开蝶苑,心里始终不安。或许他应该想办法阻止娘和妹妹,以防她们做出过分的事,伤害到嫡母和哥哥。然而,就算他真的下定决心阻止,又该如何去做呢?再者,就算他真的出言阻止了,娘和妹妹又怎么可能会听呢!
事实上,连城瑾和生母如梅并不十分亲近,或许是因为如梅太过娇宠任性妄为的妹妹!而在妹妹连城予倩的眼里,连城瑾只是一个性格懦弱的哥哥,难有作为。所以,自打十岁之后,连城予倩便很少和连城瑾在一起,只知时常陪在如梅的身边。
连城瑾根本无力阻止尚在其次,蝶落的嘱咐是使得他放弃劝阻的重要原因。连城瑾不是傻子,娘亲心里的算盘他不是不知道。至于嫡母蝶落,自然不可能对他的母亲没有成见。他很明白,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他唯一该做的是明哲保身,以免被殃及。
说他自私也好,懦弱也罢,连城瑾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好歹是连城契的儿子,只要不去主动惹事,在府中的生活一定会安然顺利。再过几年,他或许可以考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名,甚至有幸入朝为官,慢慢地做出一番大事。连城瑾明白,在宰相府里生存,求稳才是上上之策。所以,他牢记蝶落的嘱咐,不予劝阻,而是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事后发生的一切也让连城瑾倍感庆幸,幸亏他没有选错,否则只会一并遭殃!
月华楼里,连城玦会好好地面壁思过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素白的袍子慵懒地挂在连城玦的身上,精致的人儿却满脸粉尘,活像是个卖包子的小贩。只见他双膝一盘,随意地坐在地上。白袍披散在地上,竟有种凌乱的美感。一手拈着一颗刚刚打磨成型的珍珠,一手打开一个降香木箱,小心翼翼地将珍珠放了进去。
连城玦从年幼时起便开始默默搜集被他人遗弃的珍珠,搜集来了之后,全都放进一个特质的降香木箱。随着他搜集的珍珠越来越多,木箱也越做越大。眼下,连城玦使用的木箱已经是高约四尺的大家伙了。
曾经,不满十岁的连城玦默默蹲在地上捡珍珠的行为被连城予倩发现,还被耻笑为寒酸。对此,连城玦丝毫不在意,仍旧一颗一颗地捡着那些成色质地均不太好的珍珠。没有人知道,连城玦的脑袋里究竟在盘算什么!
合上木箱的盖子,连城玦拿起另一颗尚待打磨的珍珠忙活起来。任由打磨下来的珍珠粉末飞溅一脸,神情专注。眼瞧着一颗又一颗原本黯淡的珍珠在自己的精心打磨下焕发出全新的光彩,连城玦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的天!小鬼头,你是要开铺子吗?”蝶落走进来一眼便瞧见盘坐在地上认真打磨着珍珠的连城玦,大呼不解。
连城玦闻声,也不抬头,只问:“有事吗?”
“当然有!不仅有事,更是好玩儿的事!”蝶落故意卖关子。
连城玦果然来了兴趣,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抖抖袍子,任由珍珠粉末乱飞。
“什么好玩儿的事?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