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瓦肯二大爷倾心打造的一本纯爱小说《咱师门禁止内卷》,主角是沈慈江春,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慈他之前就觉得为何就连是修炼也会变成现在这样,怎么到处都在内卷呢?他决定一定要改变这种风气。
网友热议:我一定要反对内卷。
《咱师门禁止内卷》精选:
江春简下意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把师兄受伤的事情说出去,然后犹豫了一下,用稚气的嗓音小心说到:“师兄没了灵力,行事颇为不便,若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春简,还请师兄不要见外。”
外门弟子平日任务繁多,除了修炼每日还有许多类似砍柴烧水修缮采买之类的杂务要做,这要是再给沈慈打黑工小孩绝对是少不了要超负荷运转的。
沈慈内心欣慰的微笑。
诸位瞧瞧!
多好的孩子!
这要是不满足一下孩子的要求岂不是浇灭人家一颗助人为乐的心?
他面不改色,一双狭长星眸里刚好能够为小孩察觉的情感波动却拿捏的恰到好处,三分惊讶,七分怀疑,最后画龙点睛的来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意外与感动。
一副你很可疑但是我在试图相信你的样子。
虽然总体上还是那个周身气质凛冽的大师兄,但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卑鄙成年人的欲情故纵。
就沈渡远这个人设来说,是被人捧惯了的,不大擅长纡尊降贵的和人示好,沈慈觉得虽然没有邪门的系统阻止他ooc,但是太放飞自我铁定是要翻车的。
这不行,沈慈还想多苟苟,苟到找出真凶,光荣退休养老。
于是他揣度了一下沈渡远的尿性,不大自然地咳了一下,微微绷着脸,说:“规正门内风气,约束弟子的不当行为本就是我的职责,师弟不必为了这点小事与我客气。你根基尚浅,还是多多修行,争取早日引气入体,练气驻基才是要紧。”
话音落下,江春简遮掩于碎发后的眼睫不着痕迹地颤了一下。他方才那样说是因为性子冷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没想到挨了大师兄苦口婆心一通劝,那话里话外倒仿佛是真在担心自己的修行落下进度。
这很不寻常,万清宗乃至整个大原都是强者为尊,同辈弟子尔虞我诈,有点修炼心得都藏着掖着,前辈们更是一心修行,谁有时间管你一个小弟子的死活?
更何况是代行却月仙尊执掌归真峰的诸多事务,日理万机的大师兄?
江春简不知作何反应,呆呆地嗯了一下,手里却一沉,低头发现发现掌心扔了个小锦囊。
里头摸起来是几个圆滚滚的小球。
“你脚上的伤,吃一枚即可痊愈。”
沈慈微微蹙眉,像是对江春简粗暴的训练方法很不满意,说了句以后炼体要量力而行,便要转身离去。
然后被拉住了袖子。
江春简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以至于大师兄回过头来用不解的目光询问他时,他只能略有些磕巴地表示自己非常想借此机会历练一下,还望大师兄恩准。
沈慈沉吟片刻,开口到:“那…师弟若是方便的话,可否明日卯时在落霞峰,排云亭等候片刻,我处理完门内事务便来寻你。”
是夜。
江春简躺在狭窄简陋的屋舍中那张破旧不堪的床板上,史无前例的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那身欺霜赛雪的宽袍白衣不厌其烦的出现在他面前。
天赋卓绝,十五岁入道,与剑尊亲传弟子浮屠论剑,技压群雄。行事稳重,善于审时度势,为万清宗镇派仙尊之一却月予以重任。
这是坊间传闻中的沈渡远。
冷血无情,孤高自负,借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放任上位修士欺压弱小。
这是少数人暗地咒骂的沈渡远。
大师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春简不受控制的去想,手无意间摸到腰间的锦囊,像是被什么东西细细的扎了一下,猛的缩回了手。
他脸色微变,立马闭紧双眼,努力把思绪抓了回来。
现在是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思考一下明天怎么混进落霞峰。
万清宗屹立于群山之中,七座主峰直插天际,云雾飘渺,极为险峻,世人皆称之黄海仙都。
落霞峰虽说不是主峰之一,却因为早年有位剑尊在此处悟道飞升,至今还有幸运的修士能偶尔冥冥中感到当初留下的高深剑意并以此为契机突破,成了剑修们最喜欢的修炼去处。
同时也是万清宗少数几处明令禁止黥人进入的地方。
黥人并非大原的子民,而是二百年前大肆侵犯尚且羸弱的原国的四方诸国,他们溃败之际来不及撤退的战士之后。
换句话说就是战俘的后代,罪恶与肮脏之血的延续,大原最不受欢迎的一类人。
江春简是黥人,或者说他的母亲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干旱无雨的酷夏被送去祭河神。
沈渡远救下他后,出于对母亲的许诺江春简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尽管这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旦有人发现他免不了重刑严惩乃至当街问斩。
江春简站在山脚下,避开零散路过的修士,镇定了一下心神,试探性地踏上台阶。
没走几步,在他目力不及的山顶上守界石泛出一点白光,与此同时,几道裹挟着厉风的黑影自两侧的碧翠的林子里袭来,江春简急忙向后一翻,踉跄的落回地面。
他定睛看去,石阶上几条小臂粗的藤蔓扭动了几下,缓缓浮在空中退回了林子里。
江春简擦了下脸侧割破后流下的血珠子,面对着明显下了杀手的狠毒术法,眼中不免透出几分恐惧。
想必这就是落霞峰的禁制了,不知道若是硬闯后面还会遇上什么骇人的东西。
大师兄为何让他来此处等候?难道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吗?
小孩默默伫立了一会,理智告诉他沈渡远八成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如此不过是想要玩弄一番再将他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可是转念心底却又浮起了一点迟疑。
万一呢?毕竟那个大师兄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不似传闻中那般疏离清冷,反倒是有几分老妈子的烦人劲。
他拽出深埋胸前衣衫下的一只墨绿色短笛,压在唇下轻吹出声。
笛声清脆悠扬,江春简运转那套无名口诀,体内的躁郁逐渐平复,周围草木中隐约升起一些不可见的如水似胶般的灵力。
江春简看不到那些犹如发光的小鱼一般的物质,有生命似的被他的笛声吸引过来,汇集在一处,蠕动着包裹着那只短短的泛着石质光泽的小笛子。
不消片刻,山间绝壁之后飞转出一只红顶白鹤,羽翼丰满雪白,神仙一般灵动飘逸。
平日偶有闲暇之时,江春简便会一个人在后山吹那只母亲留给他的墨绿色石笛,短促的笛音一响起,就好像自己就不再是异乡异客,孤身一人。
后来他无意间发现,吹笛时运转无名口诀可以招来一些附近的活物,一开始是蚱蜢蟾蜍,后来渐渐能唤来山雀甚至野兔。
只不过他从未试过控制这些动物,或者和他们交流。
以至于他犹犹豫豫,抱着试一试地心态去请求那只巨大的仙鹤时,心里一度觉得自己脑子多少进了点水。
没想到仙鹤倒是爽快的很,洁白无尘的翅膀扑打了几下,长喙对着他的衣领一叼一甩,把小人扔在了柔软的背上,然后清啼一声,振翅高飞。
江春简第一次飞的那么高,穿云掠日扶摇直上,一下子也没功夫惊喜仙鹤的通晓人情了,吓得心脏都漏了半拍。
以至于穿过云雾缭绕的半山腰,浑浑噩噩地告别了仙鹤,见到排云亭里骄奢淫逸的沈大师兄的时候,还没完全缓和过来。
沈慈正在亭子里悠哉悠哉的赏云海,修长的五指垂下松松捉了只青釉茶杯,明显和石桌上摆的那套看上去格外贵重的茶具同属一套。
茶香混杂着清甜的糕点香气,江春简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沈慈似乎是看入迷了,那双若深潭不可捉摸的漆眸此时微微眯起竟隐约显出了几分醉态。
江春简出声叫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一见着小孩反倒是被他那张不正常苍白的小脸吓了一跳。
沈慈问:“没吃早饭?”
小孩点头。
沈慈心里哦了一声,估计低血糖了。
他让小孩坐下,习惯性地给沏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道:“吃点喝点,等会要干活。”
江春简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受宠若惊,面无表情的静静看了会小碟子里花里胡哨的酥皮点心,又抬眼看了眼一脸诚恳的大师兄,摆出一副淡定十足的样子朝盘子伸出了手。
沈慈托着腮,歪着脑袋观赏江春简吃东西的样子。
小孩吃相不是那种训练出来的优雅斯文,但是极其干净,一口是一口,无声地咀嚼,一点渣也不掉,明明面无表情,但是稚气未脱脸颊一鼓一鼓,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抱着瓜子咯吱咯吱啃的小仓鼠。
小动物现场吃播,治愈拉满!
沈慈很开心,连夜批阅卷宗的肝疼似乎都消失了。
就是为什么小仓鼠的脸色还是这么差?
沈慈不解,他当然不会猜到自己选的这个见面地点会有针对黥人的禁制,天地良心,他翻落霞峰的牌子只是因为这边的景色太好了。
江春简在沈慈诡异目光的洗礼中艰难地吃完了早饭,一抬头却发现大师兄盯着自己眉头轻蹙,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并没有沾到什么渣子。
沈慈看出小孩的紧张,连忙舒展眉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吃好了?来,给你看样东西。”
说罢,他将手指放在江春简眉心,江春简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劲到让人无法反抗的精神力便涌入了他的识海,无数景象碎片落入他的意识,其中一部分慢慢凝聚成一张完整的诡谲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