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江晚岁酒所著的纯爱小说《重生后我替死对头打工卖命的日子》是一本重生小说,小说重生后我替死对头打工卖命的日子的主角是商槐序,主要讲述了:商槐序其实有点害怕,大概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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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替死对头打工卖命的日子》精选:
商槐序终于知道先前闻到的那股味道是什么了。
黄纸。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只见得各家各户门口都燃着一堆黄纸,青烟犹存,带着燃尽的黑屑飘来荡去,满空都是。
忽而,妖风大作,数片黄纸盘旋而上。
“咔嚓”
一条黄布从天而降。
其上大字,墨汁鲜艳,张牙舞爪。
鬼节,地官释罪之时,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公子。”
商槐序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直涌到了天灵盖。
他大爷的啊!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他?
“公子。”
那声音见商槐序没反应,锲而不舍的接着问了一声。
“……嗨。”
“公子。”那声音语调轻松,“劳驾,请问江国子公族后现居何处?”
啥江国子公?
鼻端涌来的是愈来愈浓的硝烟味道。
商槐序心跳如擂,汗流如雨,不是应该没人烧纸了吗,这烟怎么越来越大了。
真是见了鬼了!
那声音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问。
商槐序没敢回头搭理那声音。
他的正前方,黄纸漫飞的长街上,影影绰绰间飘出了一个红衣鬼影。
商槐序本能后退一步,却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个什么东西。
噗通一声绊倒在地。
“哎?”身后那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顷刻间,长街寂静如鬼蜮。
刻意压低的喘气声,瞬间被放大。
商槐序突然感觉自己眼前有些恍惚。
周遭飞扬着的那些灰屑,破碎黄纸,一时间都好似魑魅魍魉,地狱阴鬼,直朝自己扑面而来。
鼻端似乎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恍惚间,黄沙大漠,刀光剑戟,尸横遍野,一只只手向上伸着,都在朝他索命。
“咳!”
商槐序伏在地上,止不住的干呕,单薄的身躯像是风暴中的舟楫,颤抖的仿佛就要沉入海底。
“江还?”
“咳……咳咳咳!”商槐序使劲抬头,泪眼婆娑。
“……”
“江还,你为何会在此处?”
“……”
“你大爷的!江桐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穿一身红,在大街上飘来荡去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当了个官啊!”
某人骂骂咧咧爬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方才是个什么德行。
拍拍袍子,撸起袖子,大有一副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瞪眼抬头深呼吸的瞬间,蔫了。
江桐那货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眼神清亮,似乎带着一丝探究,望向他。
遭了!
商槐序暗道不好,脑筋飞速旋转中,突然冒出了个绝妙的点子。
这个点子就是……
商某人,两眼一闭,两腿一登,华华丽丽的往前一栽,正中目标。
江桐措手不及,下意识接住那人,刚想低头看看怀中那人是怎么回事。
某人便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一脸惊讶。
“呀!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江桐:“……”
“……你先起来。”
“呀!”某人后知后觉,立马弹开,“呀!表哥!我这是怎么了啊!”
“……”
江桐眯眼盯着他,没说话。
商槐序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清清嗓子,刚想开口。
商槐序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清清嗓子,刚想开口。
耳畔却轻飘飘传来一句:“我是你堂哥。”
“……”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商槐序暗自磨了磨牙,转头却又换了幅笑靥如花的模样。
“啊!堂哥呀!我这是在哪里……”
“无事,方才你应当是被鬼魂附身了罢。”
哼!算你聪明!倒也不辜负大爷我这精湛的演技!
诶!不对……这人知道怎么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种话?莫不是在捉弄他?不可能不可能,江桐这个呆子知道什么啊。
果然不出所料,江桐面上一如既往的面瘫,看眼神,很认真。
商槐序悄悄松了口气,继续发挥。
“什么!”商槐序忙拉过江桐一修,“堂哥我害怕!”
顺便抬起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堂哥”。
现在离得近,借着月光,江桐看他看的很清楚。
可能是因为甚少出房间的缘故,他肤色很白,唇色几近于无,整个人都泛着病态的苍白。
瞳孔却又极黑极亮,长睫上挂着未干的泪,明明是一副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江桐总觉得这小子有些……嘚瑟?
江桐抽出胳膊,某人没地方挂着,老老实实站好。
“害怕就回去。”
“堂哥,我不记得路。”
这倒是实话,洛阳城中似是修整了不少地方,加之他先前翻墙出来,扯到身上伤口,疼的他头晕眼花,乱走了一整条街才发现不对,哪里还知道怎么回去。
“那你等天亮,问别人。”江桐说完这话,竟是要走。
“哎!你不回去吗?今天中元节诶,那些鬼……好兄弟们都是要回家的。”商槐序神神叨叨追上去,“晚上不能出门的,万一看见好兄弟怎么办啊?”
“……是吗?”
不是吧,江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啧啧啧,读书果然使人变蠢。
夜色愈深,临近子夜,乌云蔽空。
商槐序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桐身后,颤颤巍巍道。
“堂哥堂哥,你到底要去哪里啊?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啊?”
“不顺路。”
“哦……”
“堂哥堂哥,我觉得有点困,走不动了。”
“……那你忍会。”
“哦……”
“堂哥堂哥,你借件衣服给我呗,可冷了。”
“不借。”
“哦……”
“堂哥堂哥……”
“到了,你在外面等我。”
“我——”
戛然而止。
江桐觉得奇怪,回头去看。
却看见那个传说有疯病的堂弟,仰头望着,一双眼底,两行清泪。
上面是残垣断壁,空空荡荡,却是什么也没有。
“你……”
那疯子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理也不理,直直从他身前走过,入门。
然后,那疯子身子晃了晃。
眼看不大对劲。
江桐急忙伸手,却没捞住,那人指尖和他掌心堪堪擦过,便直挺挺栽在地上了。
“……”
那人彻底迷糊前,抓着他的衣领喷了口血。
“你这混账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欺负我……”
“……”
欺负他?
他干什么了?
怎么张嘴就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呢?
这家伙,实在是……太轻了。
感觉全身上下就没几两肉,一手的骨头,硌人的很。
江桐颠了颠,怀中那少年眉头蹙起,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这是讹上他了。
商槐序好像做了个梦。
那时候,放眼洛阳,毫不夸张甚至整个中原,无人可与之匹敌。
就连他的师父,江湖中最厉害的剑客都说,用他手中的这柄剑,去领兵,去打仗,去杀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师父说,剑有剑意,剑意很玄妙,不是人人都能参透的,因为世上大多庸人只知使剑而不懂剑,利欲熏心,人心难测,利剑无意,伤人也伤己。
师父还说,若是他想学,可以教他。
他说他听不懂。
师父痛骂他是个蠢蛋,一边说自己眼瞎一边把把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柄剑扔给他,什么话也没说,摆摆手,回自己的江湖去了。
他倚在一株桃花树上,看师父身法十分滑溜的躲过宫里的那些蠢侍卫,往数丈高的宫墙上轻轻一跃,那些侍卫连块衣角都没摸着。
总算是还有个不瞎的侍卫瞧见了他。
他衔了片刚出的桃叶,瓮声瓮气道:“我让他走的。”
……
春日暖阳总是醉人。
商槐序是被吵醒的。
“这几日江相和三哥不在,这当然是个好机会,怎么?你不敢干?”
商槐序枕着胳膊,仰躺在树上,侧眼望向树下。
太子领着他那几个跟班,站在离他不远的假山后,正在“大声密谋”。
“哪能呢。”某个跟班谄媚道,“咱们这就去。”
“就是就是,江桐那厮我也早就看不惯了,不就是一个伴读嘛!装什么清高啊,还不就是仗着他爹是江相嘛!”
“就是!还敢甩脸子给三皇子看呢!”
“嘘!小点声!”太子有些紧张,一本正经道,“小心被人听见了。”
跟班们小声附和。
“东西呢?”太子摊手,向着一跟班。
那根班笑的贼兮兮,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交到太子手上。
“这么点?”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药劲猛得很,我爹每次都只敢用一点,这已经是他几天的量了,拿多了,怕被发现。”
“行吧。”太子把纸包扔回去,和颜悦色道,“快走吧,待会迟到了,先生又该跟父皇告状了,咱们可不是商槐序那种没爹娘养的厚脸皮。”
一群人哄堂大笑。
“咻!”
太子突然觉得头皮有点凉,伸手一摸,也不知道从哪飘来的桃叶。
嗯?上头怎么还黏糊糊的。
商槐序盯着那伙人离开,跳下树,把剑往腰间一别。
晃晃悠悠,上课去了。
司马图那小子说的没错,他没爹娘养,他爹娘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战死沙场,所以从小被陛下接到宫里养着,以后等司马图登基,他就得替这小子守江山。
至于,江桐这个人,他也算是有所耳闻,算是同窗,因为他也没去上过几次课,去了也是睡觉,只知道这小子是个讨人厌的古板好学生。
好几次他睡得正香,都被先生一板子拍醒,拉着他跟江桐这小子比来比去,实在是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