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师从心萧景琛的小说《无稽之谈》是作者鸡尾酒酒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无稽之谈的主要内容是:师从心是真的很高兴认识萧景琛,在没有依靠的世界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在一起的人,这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热门评价:皇后攻X太监受
《无稽之谈》精选:
大家都知道皇后是清白的,也都心知肚明聚众淫乱不过是皇上为了打压皇后家族而强行安上的一个罪名。
甚至就在皇后被关进冷宫第二天,他家都被抄了。
但大家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不过是一帮在主子面前不经允许说话就要被砍脑袋的太监,人权都没有,哪来的话语权,更何况这禁足还是皇上亲自下的令,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了人间的事。
师从心也奇怪,这皇后虽不得宠,但好歹也是皇上当年非娶不可的人,按理说,就算是忌惮皇后背后家族的权利滔天,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那也不需要闹得如此地步,不仅把皇后父母打入地牢,还将昔日同床共枕的人关入冷宫,完全没给皇后一家留个退路。
两人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感情底子在的,如今皇上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还真自古以来都是伴君如伴虎。师从心心想,这皇上可比他遇到过的领导都要难搞得多。
不过蹊跷的是,据说被带走那天,皇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闲庭若步,仿佛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莫非皇后已经想好退路了?
可皇后为何会找上他?
这两问题,师从心想了一个月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一是因为他和皇后至今素未谋面,对方若有事相托,也该找个信得过的人,不该找他这个对皇后并无忠心的人;二则是皇上不仅把皇后打入了冷宫,还派了重兵把守,就连一日三餐也要在其他人的监管下进食,若是被人发现他去偷见皇后,他的小脑袋必然要搬家,严重的话还会牵连到平日里和他一起的几个小太监。
此事利害,但凡有点脑子也能想得明白。
但皇后指名道姓说要见他。
今晚丑时一刻,是皇后托人告知的时间。眼看着快到时间了,师从心却是十分为难,理智告诉他不值得为一个失宠了、可能一辈子都要在冷宫里度过的人冒险,稍有不慎还会搭上性命,但心软的他一想到皇后说要一直等他,直到他去为止,又忍不下心来。
叹了一气,等到寅时,传来花公公的鼾声,师从心才下定决定,从花公公的床底拿出他平时视作珍宝的化妆品,学着他看过的小太监们化妆的步骤,把那些粉面胭脂,加量加倍地朝脸上招呼,直到铜镜里看不出本来面目,才放心出门。
师从心并非有意晾着皇后,而是为了降低暴露的风险。先前他为了给自己出宫留一条后路,早已摸清宫里守卫的换班时间。寅时正是守卫更替的时间,趁此空档前往冷宫,才能最大可能不被发现。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师从心非常安全地抵达了冷宫。
说是冷宫,其实就是随便把一间比较偏僻的宫殿当作了冷宫,可比他们这些太监住的地方富丽堂皇得多,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皇上专门用来安置失宠后妃的地方。
这么大的房子,还带个种满果树的院子,还就皇后一个人住,简直爽爆了,师从心忍不住想,毕竟坐拥这么大的房子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包租公,每天啥事都不干,光是收来的租金都够人吃好几年了。
师从心一边感叹着古人的经济压力小,一边缩着身子轻车熟路从冷宫侧门旁的狗洞往里面爬。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冷宫了。
上个月突然有点馋烧烤,又没合适的地方能偷偷开小灶,当时机缘巧合发现了这么一处好地方,不仅地方偏僻,而且没人愿意靠近,偷溜进去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每次干活摸鱼,师从心都不由得感慨一句,古代没有监控真是太好了,而且因为他存在感低,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干活的人少了一个。
尝到甜头后,师从心便把冷宫当做了他的秘密基地,平日里偷懒也会来这里,为了图方便,更是将里面彻底打扫了一番,增添了不少个人的物件。
没想到他为了自己偷懒偷得舒服做的事情竟是给他人做嫁衣。
这狗洞也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他考虑到若真有一天被发现里面有人,进来的人从前门进来,门上系了一个风铃,他听到响动就立马从侧门的狗洞逃走。这狗洞位于水井旁,用柴火遮掩,极其隐蔽,不仔细搜寻根本发现不了。
师从心从狗洞探出头,发现四周无人,这才放心钻了出来,起身拍掉身上惹上的灰尘。
毕竟是去见皇后,还是要讲点礼数。
不过这么多间房,皇后会在哪里等他呢?
就在他陷入思索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你可害得我好等啊。”
虽说如今皇后被打入了冷宫,连在皇上面前求情的人都没有,已然是大势已去,但早年刚举行册封典礼的时候,两人的感情故事可谓是举国上下关切最多的事。
因为先皇染病咯血不止,无法再操劳,如今的皇上还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被迫登上了皇位,亲理朝政。
不过这个小皇上当政后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大赦天下,也不是派兵开拓疆土,而是在朝堂上当着众臣子的面,命丞相为她物色美色。
按理说,皇上想选妃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但怪就怪在她不招秀女,也不让其他官员介绍,她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丞相。她说她相信丞相的眼光。
丞相的眼光的确不错,办事效率也高,皇上刚吩咐,她就立马派人从全国各地接来了各色美男。
但就跟现代年轻人让婚介所给自己介绍对象一样,横竖看不对眼,皇上的口味更是让人难以琢磨。
丞相为她找来高大魁梧的,她嫌人家有汗味,丞相为她找来小巧伊人的,她嫌人家亲嘴还要垫脚尖。长得白的不行,说看起来马上嗝屁,长得黑的也不行,怕晚上起夜看不清吓得原地登天。大家闺秀不行,江湖儿女也不行。反正通通不行。有些甚至看都不看就直接让人轰出了宫。
皇上不满意,丞相就继续找。
光是走遍全国,为皇上选妃,丞相就花费了一整年的功夫。
可皇上始终都能跳得出来一点毛病把人赶走。
刚开始这些落了选的美男子还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无法再回家乡生活,结果不知道被谁提了一嘴,这也算是他们的宣传点后,大家纷纷选择回去创业。
很大一部分人都开起了铺子,卖胭脂水粉和首饰衣裳,路过的人一听说他们差一点就被皇上选成了妃子,马不停蹄就回家带自家兄弟和孩子来店里照顾生意。
那可是差点就成妃子的人用的东西,那用在自家人身上,万一哪一天就被皇上给看上了,那岂不就一步登天,能享荣华富贵了?
大家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在这些人的店里狂买特买。
于是丞相虽没能给皇上找到一个满意的对象,但却无形中带动了全国的经济发展。
弄到最后,向来是精明能干的丞相也没了招,在朝堂上向皇上请罪,说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找不到能让皇上觉得称心如意的男子。
本以为皇上会降罪,却未曾想这位小皇上从龙椅下来,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丞相。
“皇上,恕臣无能啊!”
皇上摇摇头,拍了拍丞相的肩膀,“萧丞相,朕听说你府上有个还未成亲的兄长?”
“长得与你并无二般?”
就这样皇上下旨,说要娶萧丞相家的长子,还要册封其为皇后。
这一出选妃风波弄得举国皆知,大家都在想到底是何等的美色才能入皇上的眼,没想到皇上竟是早早看上了丞相家的公子,弄这一切也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师从心可是听说了,皇上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不仅是后宫妃嫔要一等一美色,就连臣子也都是绝色佳人。
所以对能让皇上非娶不可的皇后的美貌,师从心心里大概也有个数,但真见到了,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吓得手指发颤:“萧景琛!怎么是你!”
萧景琛皱起好看的眉头,起身跳下,抓住企图原路逃走的师从心的手,“你认识本宫?”
认识,岂止认识!眼前这副容貌,哪怕化成了灰,师从心也能一眼认出。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初恋对象萧景琛!
就是拥有这张脸的人把他给甩了的!
如今这人居然一脸无辜地问他是不是认识他!
这特么难不成还是穿越过来的时候脑袋瓜子先着地结果把脑子给撞坏了,所以把穿越前的全部事情都给忘了?
不,绝对不可能,那样狗血的剧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他师从心的人生。
抱着这样的想法,师从心理所当然地认为萧景琛这货在给他装傻。
呵,跟哥斗,你还嫩着呢?
想清楚后,师从心很快冷静了下来。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他目前的处境,以及两人身份的悬殊。
淦,他为他的莽撞自罚三杯。
不管萧景琛这波是装傻充愣还是居心叵测,他都不该自乱阵脚。且不说眼前之人是否和自己一样来自现代,就单单论他皇后的身份,他也应该忌惮他三分。
他应该时刻谨记,眼下他不过是一个性命不值得一提,地位最为卑微的小太监,而和萧景琛容貌一样的这个男子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这个皇后失了宠,但毕竟也是皇上的男人,如果不慎在他面前漏出马脚,被他抓住把柄,捅到了皇上面前,那他必然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在这无亲无故的异乡,他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性命问题。
命都没了,还玩个球?
所以面对萧景琛的质问,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装傻。
只见方才还义愤填膺,一脸被负心汉抛弃了的幽怨模样的师从心立马跪下身,扑在萧景琛的脚前,怯生生道:“小人不敢!”
“你不敢什么?”萧景琛蹙眉道:“你方才可都直呼了本宫的姓名,还有你不敢的事?”
师从心不敢抬头,圆溜溜的眼睛一转悠,灵光一闪,想到了法子。
“皇后娘娘!你可误会小人了!”
萧景琛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只要在他面前说点好话,自然能把这个难以揣摩的男人忽悠得团团转。而他师从心好歹也是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光是在领导面前面不改色地拍马屁,他就已经修炼到了最高境界。不过那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溜须拍马和指鹿为马是每个想要升职加薪,又想要上班摸鱼的职场人的必备技能。
萧景琛闻言用鞋尖勾起了师从心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看他,好笑地说:“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本宫误会你什么了?是误会你胆大滔天,还是误会你根本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见萧景琛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师从心不由的感慨,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人就爱吃这套。“皇后娘娘,走走走,咱屋里说。你有所不知...其实...”
为了让冷宫显得更加寒碜,皇上特意下令收走了冷宫内的所有照明工具,以至于一到晚上,冷宫就变得一片漆黑,走路还得靠扶着墙。
由于师从心以前经常溜进来磨洋工,对里面的构造早已烂熟于心,就连哪个地上有坑,容易摔跤,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就算是摸黑往里面走,他也驾车熟路。
不过他故意没告诉跟在他身后的萧景琛。
他就是故意的,想让萧景琛尝尝苦头。
他记得再往前走五步的地方就有一个坑,稍不注意就会崴着脚,古代没有现代医术那么发达,脚一崴只能在床上躺着生养,哪里也不能去。
若是萧景琛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几个月,不找他麻烦,那他正好乘这个月月底他国使臣前来和亲的好机会,想办法挤进和亲队伍里混出宫去。只要出了宫,办法多得是。
师从心是这样盘算的。
他在心里数着数,当数到五的时候,他刻意往旁边挪了半步,以免萧景琛摔下去的时候把他也跟着带倒。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预想中的惊呼声和吃痛声。
就在他诧异是不是自己记错地方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随即耳旁传来一道低沉阴森,尾音拉得巨长的声音。
“师——公——公——”
师从心,人如其名,怂得要命,明明标榜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却还是很怕装神弄鬼这一套,尤其是在他心里有鬼的时候。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萧景琛发现面前的人突然瘫倒在地,抱着腿,表情十分痛苦。
“师公公,你怎么了?”萧景琛蹲下身说,“可是被地上的坑洞给绊住了脚?还能站起来吗?”
师从心方才是真被吓到了,惊慌之下竟忘了不远处有个容易绊倒自己的坑,结果可想而知,原本是给萧景琛准备的见面礼,没想到被自己给收到了。这还真就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从心这时候正疼得厉害,丝毫没意识到萧景琛是如何得知他摔倒的原因。
萧景琛见师从心无法自己站起来,便说:“抱歉了,师公公。”接着一个公主抱,把原在地上打滚的某人公主抱了起来,“你再忍一会儿,我这里有一些跌打的药酒。”
直到后背接触到一片柔软,师从心才反应过来他被萧景琛公主抱抱到了床上,萧景琛更是毫不避讳地拿起了他的脚。
虽说两人在现代曾是情侣,但这里是古代,更何况两人早就分了手,身份更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如蝼蚁,若是被发现了,萧景琛和他可能都要掉头。
“皇后娘娘,这......使不得吧......”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别乱动,等会儿腿折了可别怪我。”萧景琛将从家里带来的药酒抹在师从心的脚踝处,再运用内力,小心地揉着手中这稍微用点力就能给他折断的小腿。“你我皆是男子,有什么可避讳的,还是说你觉得已经不疼了?”
“疼肯定疼啊...”师从心小声鼓囊道:“你是男子,我可已经算不上男子了...”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怕被听到,师从心不敢再出声抱怨,只能腹诽:还和以前一样,耳朵比狗还要灵......
“你呢,以后也别喊我皇后娘娘了,我不喜欢这个称谓。我们都不过是困在这深宫里的囚鸟,哪分什么高低贵贱。”
黑暗中师从心看不到萧景琛的脸,自然也无法得知对方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来看,想必也是渴望外界很久了。
不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师从心这时候也不想再去想了:“那我该喊你什么?”
萧景琛笑了笑,“都行。”
想起以前两人互相给对方取得外号,师从心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萧老狗?”
“萧老狗?”萧景琛一时愣住,“师公公,你比我想象中胆子还要大。”
师从心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啥,摆摆手,想要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你就这样叫着吧。”萧景琛并不介意师从心的有心冒犯,反倒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感觉差不多了,他放下了师从心的腿,“你走两步看看,还疼不。”
不知怎的,听到萧景琛说走两步,师从心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春晚的小品。
小品演的是假的,不过萧景琛的手艺倒是真的。
师从心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能够正常走路,除了身上还有药酒那股刺鼻的味,几乎已经察觉不到脚踝处的红肿。还真是神了。
萧景琛擦干净手过来,满意地看着师从心绕着床边走来走去。
看了一会,他说:“怎么样?”
“挺好的。”师从心自然是满意极了,如果他的脚一时半会好不了,他就又会错过出宫的机会,那他可就真的要把肠子给悔青了。
不过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萧景琛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也应该有来有回才行。
想起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师从心便主动挑起了话题:“萧老狗...啊,不是。皇后娘娘...啊,也不是。萧公子。对。萧公子。”
“你今日寻我来所谓何事?”
萧景琛看着站在面前之人,勾唇一笑,轻吐道:
“我要你给皇上戴绿帽子。”
萧景琛居然要他绿了当今的皇上!
此话一出,师从心也顾不上腿疼了,连滚带爬离开了冷宫。
路上还不忘骂骂咧咧地说:“好你个萧老狗,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想让我去送死,没门?”
惜命如金的师从心回到休息的地方,用拖把抵住大门,再在自己床旁洒了几十枚刺钉,确认无误后才算放下心来。
这萧景琛果然深藏不漏。
方才还在冷宫的时候,师从心顾不上思考,根本没注意到萧景琛走路丝毫没有脚步声,出冷宫被深夜的冷风一吹,师从心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萧景琛绝非等闲之辈。
不管是夜能窥物,身轻如燕,还是力能扛鼎,可都不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会做的事。
师从心可听人说过,这皇后娘娘再入宫前连一只蚂蚁都碾不死,要多男人有多男人,如今却是能将体重不轻的他轻轻松松抱在怀里,握力还能让每天都偷偷锻炼肌肉的他不可动弹,可见这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如果他的听闻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皇后娘娘被人掉包了。
而刚才见过的萧景琛可能真的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萧景琛,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都一样,但他认识的那个萧景琛可不会武功。
这样一想,师从心突然感到有点后怕。
常伴皇上身旁的人竟然被人掉了包,换成了一个武功深藏不漏的人。如果皇上真出了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幸好现在暂时以聚众淫乱的罪名把萧景琛给幽禁了起来,这还真算得上是瞎猫捉到死耗子。
师从心想,既然这个萧景琛会武功,那说不定他根本不长这个样子,没准长得奇丑无比,但为了冒充真正的皇后,所以在江湖上习得了易容的本领。
倒还挺会选,竟然易容成了萧景琛的模样,说明这人还是有点欣赏水平的。
师从心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越想越觉得那张冒充萧景琛的脸看起来贼眉鼠眼,没有真正的萧景琛好看。
但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还没得到证实。
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个假的萧景琛到底想干什么?
如今他已经被关起来了,按理说没什么可行刺的机会了,但架不住他有轻功,按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他必然也是能在房梁上如履平地,这样的话,皇帝的命还真说不准。
但萧景琛让他帮忙绿了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杀人之前还要先给他戴顶绿帽子吗?
这招也太损了吧,简直是杀人诛心。
这做派是和真的萧景琛一模一样。
师从心早就听闻素以仁政为宣传口号的当今皇上,其实是个心眼贼小的人。
还记得花公公曾给他讲过,宫里曾有一个老太监,一直勤勤恳恳地在皇上身边伺候,就因为不小心在替皇上研墨的时候,把墨溅到了皇上手上,就被赐了杖刑,然后丢出宫外自生自灭,要多惨有多惨。
师从心想出宫不假,但也不想屁股开花,脑袋搬家。
所以他才不要信这个假萧景琛的话。
瞧好吧你,假老狗,看我不撕掉你的人皮面具。
师从心说干就干,他决定要在月底使臣来访前弄清楚萧景琛的真实目的,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能妨碍他混进和亲队伍里逃离后宫,只要与他无关,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他就向新上任的内务总管举报萧景琛是个冒牌货,不是真的皇后,到时候假的萧景琛脑袋掉了家,那也怪不着他。
在那之前,他需要做的就是,尽量低调,和总管搞好关系,保证自己在队伍名单里。最主要还是要和冒牌货保持距离,以免被牵连。
把皇帝给绿了?
他可没有多余的命可以嚯嚯。
师从心虽已决定要和萧景琛保持距离,但却总是言行不一,嘴里骂着傻子才会去找死,一直勤勤恳恳干活的他近来却总是走神,就连花公公都要来问他两句是不是身体不适。
师从心哪里敢告诉旁人他心里念的,脑子里想的,嘴里不忘的全是那个在冷宫里,被判了终身监禁的人。
自从见过那张脸后,他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了。哪怕他知道自己当务之急是赶紧混出宫去,却还是不由自主溜到冷宫附近,寄希望于能再看一眼长着那张脸的人。
每次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师从心都忍不住埋怨一句,怪那冒牌货谁的脸不用,偏偏用萧景琛的脸,害得他魂不守舍,念念不忘。
这一念又念到了冷宫墙外。
目送一队侍卫离开,师从心手里拿着扫帚,在墙外打转。
冷宫不像其他嫔妃的院子里那般热闹,听不见歌声,也没有鹦鹉学舌的声音,只能听到冷宫萧瑟呼呼作响声。
扫了一会儿,没见着人,师从心又有点后悔了,他本是被派去打扫御花园,听花公公说他今天负责这片儿,他才突然一时脑热,和花公公换了班。
这下好了,人没见着,御花园里的糕点也吃不上了。
就在他抱怨时,后背突感疼痛,紧接着有石子落地的声音。
师从心皱眉回头,发现他念着的那人正坐在墙上,手里拿着石子,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
“师公公,今天又来我这儿打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