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每天都在逃命》的主角是怀宿公子杋,是作者舒阙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怀宿第一次见到公子杋的时候,正是怀宿身陷危机的时候,他很希望公子杋能够救他一把,谁知道换来的却是公子杋的见死不救。
《穿越后每天都在逃命.》精选:
本来应该是秋高气爽、美景无限的好日子,但是怀宿没功夫去看一眼那些花花草草可爱树木。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里夷为平地。
“*****,哪儿来这么多疯狗!!!”
怀宿喘口气儿的时间,就要骂好几句脏话。
夜鸦山,最多的应该是那些扑棱着翅膀,到处叽叽喳喳叫的鸟儿,结果他进山就被这三十多只野狗穷追不舍。
这野狗个个健硕,皮糙肉厚,他的三脚猫功夫很难对付一只成年的野狗,这么多,被追上了,他只能等着被撕碎。
跑过丛生的灌木,掠过一排排直挺挺的高大树木,鲜花被云底靴和尖利的爪子践踏,群鸟惊慌飞起,小飞虫四下逃窜。
一里外的一棵青葱树木上,一位衣袂飘飘的白衣青年,足尖轻点枝丫,淡定的看着这一切。
暴走的野狗群,不好对付。不过下面那深蓝色衣衫的青年,腿脚很好,跑了二十里路,还没有被领头的野狗追上,按说普通人达不到这个脚程。
但是反复观察,他就是个普通人。
在这样的人面前,最好不显山露水。
“哎哎哎!少侠救命!救命!”
怀宿瞄到树上的一抹白,边挥着手喊,边回头望。
自己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上一世就是这么撒丫子狂奔,莫名其妙眼前一黑,到了这个世界,刚开始还想着说不定跑着跑着又回去了,发现这是一场梦,但是跑的双腿打颤,才知道这多么真实。
书上说,这种看着仙风道骨的白衣少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有神通。
从前就喜欢在红袖添香读些修仙文,读太多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书,但是跑这么久看到一个活人,求救是本能反应。
只是那人并没有反应,仍然看着他。
怀宿只恨自己爬不上去这么粗的参天大树,要不然上去把那凹造型的货扔下来,才堪堪解恨。
“*****!”
怀宿差不多要慰问白衣青年的祖宗十八代了,已经跑过去了,后面野狗奔跑的动静,让他有种撼天动地的错觉。
没路了,前面是一个崖口,他才十七岁,加上上辈子还没四十,两辈子才不惑,不甘心。
“少爷,跳跳跳!”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小莜。
“小莜,你理智点,我这肉体凡胎去跳崖,和让野狗撕了有多大区别吗?你别是缺养料了,让少爷我摔下去,化作春泥更护花……”
怀宿站在崖边,不敢往下看,回头,野狗仍然气势汹汹,但是它们减速了。
“这些畜生,它们知道这有悬崖,次奥,这里的一条狗都要赶上我的智商了。”
怀宿咬牙切齿的说。
“少爷你还是挺聪明的。”小莜安慰。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还有,不要拿少爷跟狗比好吗?”
怀宿不忿。
“那不是少爷你先比的吗?夸你一下还不乐意。”小莜抱怨。
“跳跳跳跳跳……”
怀宿舌头抽筋似的一直重复这一个字,转头一看,小莜已经摆好了姿势,能不能活,就要看这小草的柔韧度了。
要是活下来,上面那个凹造型的,最好再也见不到,否则,他怀宿发誓要报仇。
怀宿闭着眼睛跳下去,那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下坠感,失重的感觉让人无助,耳边风声变得尖利,身上的衣物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浑身上下的皮肤疼到麻痹,这风,好像要在他落下之前就撕碎他。
好一会儿,他都没感觉到有东西接住自己,小莜怕是又靠不住了,以前都是拿自己练手,这次是要玩命儿。
悄悄睁开眼,眯着,怀宿看不清那旋转的景物,眼睛好像被刺入的无数钢针,他马上又闭上。
这和电视剧里那些睁着眼睛跳崖的不一样啊,他唯美不来。这头朝下翻着下落,骨头都被风扯疼了,更别说脆弱的眼。
要是下面有个山洞,住个高人接住自己就好了。起码也要有个湖或者深潭,在脑袋被冲击力击碎之前,他想试试跳水的姿势能不能救自己。
寒意越来越重,怀宿脑子里还在幻想。
“少爷,少爷!”
小莜急促的喊,怀宿双臂挥着乱抓,抓到了一个凉凉的、厚厚的东西,有点软,像是章鱼的触须。
“我......次奥......”
怀宿咬着牙低呼,这么高落下来,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但是这牵扯的力度,感觉胳膊要掉了,疼痛直接蔓延到脖颈和肋骨,手掌和手指因为摩擦的缘故,火烧火燎的疼,然后变得麻木。
这还没完,当他感觉到无依无靠的身体,被什么东西裹住之后,瞬间睁开了眼睛。
周遭一片翠绿,在这有点昏暗的地方,好像还有点泛光。
“......”
是小莜的身体,应该说是本体。
一株青翠漂亮的小草,膨大了几十倍,原本挺直的茎和带刺的薄利叶片,都变得十分柔软,像充满气的气球。
小莜慢慢缩回膨胀的枝叶,变成人形,怀宿看着在她怀中的自己,每次都是公主抱,让他对女人都有阴影了。
“小莜,下次我们换个姿势。”
怀宿站稳,建议性的说,小莜认真点头,然后指着他身后。
“少爷,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冷?”
“冷?我都快冻僵了。”
怀宿跺着脚,搓着双手,不停的用双手暖着脸颊和耳朵,现在舌头还有点不利索。
脸颊上突然多了一坨温热的液体,粘腻而且腥臭,但是那热乎乎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留恋。
怀宿用袖子蹭了两下,看着小莜踏着小碎步,一点点后移,从小莜碧绿的双目中,他隐隐看到一个影子,十分高大的影子,看不清全貌,就在自己身后。
“少爷......”
小莜看他要回头,边退边轻轻摇头。
怀宿突然一笑,假笑,唇角翘的很高,刚出狗窝,又进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穴,八成是要真的交代了,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不是想骂为什么会来这里,而是想骂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特殊的能力。
传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到自己这倒霉体质上,变成了这次不死,还有下次。
真想笑着活下去。
“跑跑跑跑......”
小莜已经退的足够远,但是和那个庞然大物比起来,这点距离,它伸个头就够着了。眼下怀宿就在它下颌之下,头上和脸上正滴答着它的涎液。
跑,怀宿肯定想,但是这腿还在打颤。
“小莜,回去告诉我娘,她是九州最美最温柔的女人。”
怀宿异常平静的说,小莜牵牵嘴角。要是怀宿搭外面了,她回去,非被怀宿的母亲切成丝儿爆炒了。
“少爷,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
小莜往巨兽后方丢了一块石头,晃了晃胳膊,要是可以用术法,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怀宿偏头看着她,满脸疑问。身后的巨兽已经飞也似地扑石头去了,早知道这么简单,自己也不用这么丢人了。
“小莜,以后再碰到这样的凶兽,要是有办法对付,麻烦你下次提前打声招呼。”
小莜有点委屈的道,“少爷,它没长眼。”
怀宿回头,原来是一只巨大的虫子一般的巨兽,比蚕宝宝萌了些,只是那和灰色石头差不多颜色的庞大身子,让它可爱不起来。
一张软乎乎的嘴,一直流着涎,六条极短的腿在腹部快速划动,使得它的移动速度十分迅速。
怀宿觉得这是和草履虫生理差不多的东西。
怀宿又一脸假笑点点头,可能自己也没长眼。
“阿嚏……”
一个墨绿衣服的女人,皱着眉揉了揉鼻梁,不知道谁突然想她。
“愣什么?赶快干活!”
斜一眼那些因为她喷嚏声而僵住的劳力,呵斥了一声。
随即,那些人马上又低下头看着被擒住的人,逼他们交税。
这个绿衣服女人,就是怀宿的母亲,岚月州赫赫有名的锦三娘。在穷苦百姓中口碑甚佳,却是被富人恨得牙痒痒。
但是没办法,怀宿他外公锦臧是岚月州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匪首,恨就在心里恨,没人敢去惹锦三娘。
她现在正在忙的事,就是劫富济贫。
“三娘饶命……”
告饶声此起彼伏,锦三娘抬起右手,小拇指戳戳耳朵眼儿,越来越不耐烦,“闭嘴!老娘什么时候干过杀人越货的事?”
顿时,所有人又噤了声。
干过,而且很多次。
还记得最震惊的那一次,搭界的青木州,有一队运商货的车马迷了路,不小心闯入了岚月州里的小道,这种借道,在九州有一条统一的规矩,就是给被闯入地留点货,类似买路财。
偏偏他们倒霉,遇上锦三娘,她看上了一样货物,索要无果,就对他们下了杀手,然后把所有的货物都抢了去。
那件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岚月州许多人都觉得锦三娘太过分,草菅人命。
锦臧是个出了名的护短,当时站出来说了一句,锦三娘截下的东西十分重要,别说杀二十多个人,就是屠一个镇,都不足为过。
到底没人见过那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人猜想,要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找这么一群不靠谱的人运送。
那一年,锦三娘就嫁人了。所有人都以为,锦臧唯一的女儿,肯定要嫁的非富即贵,即使他是个匪。
锦三娘嫁给了怀宿的父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除了识文断字,名叫怀远,别的信息,平头百姓都懒得打听。
怀宿记忆中也不存在父亲,锦三娘说他病死了,在怀宿出生之前。
锦臧不怎么喜欢怀宿,也说不上讨厌,不甚亲密,也不太疏远。
怀宿觉得可能是自己干啥啥不行,让外公对自己失望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