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会读心术的老攻》的主角是闻执谢佑,是作者容景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谢佑是真的很感谢闻执,因为有闻执在,他才没有这么危险,但喜欢这件事无法勉强,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最新评论:也是不愿意接受。
《会读心术的老攻》精选:
谢佑:我怎么觉得这像是表白?
谢佑还在闻执的心声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岂料闻执开口打断了他的神思:“还好今天碰上了,不然陛下还得吃几天苦头。派出去的暗探一直没有陛下的消息,臣十分着急。”
谢佑:“……”
若不是谢佑早早的窥探到了闻执的心声,岂不是会被他给骗了,还感激他……
谢佑心里在心里痛骂了闻执,随后道:“我…不对,是朕,朕想起来了,你刚刚又没有对朕用敬称!”
闻执浅笑,“陛下自己都忘了自称,怎么反倒追究起我的不是?”
谢佑无言以对。
其实自登基以来,谢佑便常常忘记要自称为“朕”,为此,倒是闹过不少笑话,不过闻执都帮他掩饰过去了。
想起闻执之前无缘无故为他做的事,谢佑有些疑惑,再想起方才闻执的心声,谢佑狠下心道:“摄政王可是…可是好男风?”
“是。”闻执沉声道。
与此同时,闻执也听到了与此别无二致的心声。
谢佑:“那你可是…可是喜欢……”
“唉,算了……”谢佑终于还是没有把那句话问出口,毕竟对他来说,闻执如果真的承认了,以后的日子会很尴尬。
“陛下想问什么?”
谢佑无奈道:“之前想问,现在不想问了。”这样的事,还是藏着掖着比较好。
闻执虽疑惑,但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不论陛下问什么,他都不会骗他,他怕万一陛下得知了他的心思,会远离他……
即使就这样相敬如宾一辈子,他也愿意。
闻执伸手:“那陛下请下楼吧,马车已经候在春风楼门口了。”
谢佑依言下了楼,闻执亦跟了上去。
待谢佑两人都下了楼,屋里的两人才开始谈话,只见那原本跟在假玉衡身后作跟班的俊美男子一反先前之态,高坐在软塌上,道:“璇玑,你去查查那个凛清。”
“是,公子。查他是为了以后能够打击摄政王吗?”
解玉衡冥思了须臾,道:“不是,我瞧着他的样貌,颇像我的一位故人,那故人若是还健在,应当也是这般年纪,只是不该是这样的身份。”
“去查查吧。”
“是。”
——
谢佑走下楼进了马车,闻执亦跟了进来。谢佑没好气道:“朕在车里,你怎么还上来?”
闻执不假思索道:“来时不知道陛下在春风楼,所以只备了一辆马车。”
谢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闻执从身旁的檀木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道:“这个东西,早就想给陛下了,今日才拾得几会。”
谢佑觑了眼他的神色,随后接过木盒,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个金制的北斗星,七颗星星用不同颜色的宝石代替,而他最为喜欢的玉衡星,还嵌以珍珠为边。
谢佑虽喜欢的紧,但嘴上仍不饶人:“如此金贵的物件,用了摄政王好多月奉吧?据我所知,摄政王一个月月奉只五十两银子…那这么贵的东西,是用民脂民膏买的吗?”
闻执执着茶盏浅笑道:“陛下说笑了。何止是这一物件,连带着之前送陛下的,也都是用这般得来的钱买的。”
谢佑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借看看四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路虽坎坷,马车却不颠簸,只见车的内壁和底板,都铺满了白色羊毛毯子,车厢角落还放置了一个小火炉,炉上烹着热茶,正有热气腾腾而出。
谢佑心里不屑,这也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得来的…
因着是摄政王的马车,一路上难得的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宫门口。谢佑刚跳下马车,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宫门口。
谢佑远远便挥手道:“少安,朕在这。”
余少安听到谢佑的声音,抿着笑朝他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来,还未到近前,余少安便道:“陛下失踪的这一日,臣当真体会到了热锅上蚂蚁的煎熬滋味。”
谢佑再次看到余少安,也是十分欣喜,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少安有没有想朕?”
[当然了,日日都想着如何才能…杀了你。]
谢佑听到这话,怔愣了一瞬,随即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自然想了,臣昨夜还派了暗探去找陛下,可是一无所获。”余少安见谢佑在发呆,并没有在听他说话,继续道,“陛下怎么了?”
谢佑仍呆在原地,直到闻执拍了拍他的肩头。
“陛下怎么了?”
谢佑扭头望了闻执一眼,随后一溜烟跑进了宫门。
余少安很是疑惑,问闻执:“陛下可是今日出了什么事?”
闻执不答,而是转身吩咐夏淡安:“再去查查昨夜的事。”
话毕,闻执便快步进了宫门。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往乾坤殿走去。因为方才谢佑转头看他时,他分明看到,他的眼里满是泪水。
谢佑一路狂奔,理也不理路上向他请安问好的大臣和宫女太监,即使身体已经累的想停下休息,他却仍然跑着。
就这么过了一刻钟,谢佑终于看见了乾坤殿的牌匾,他向殿内的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很快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谢佑进了殿内,将门反锁好,随即扑进了被窝里,待脸颊埋进松软的锦被,他才有所松懈平静。
他从没有想过,余少安会是讨厌他的人……
谢佑看来,少安自小便与他相识,是他的谋士、朋友兼朝臣,两人从来便是无话不谈,也未起过什么矛盾…
可现下是什么原因让少安如此恨他,巴不得让他死呢?
谢佑陷入了无止境的反思,从少时与余少安相遇再到如今,那些画面一帧帧从他脑海里略过,他真的想不通……
他抽抽搭搭的哭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从床上坐起。
谢佑止住泪水,用袖子揩了揩脸,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明黄色的信封,略一思索后,他还是将信封的腊印揭开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谢佑打开看了看,不出他所料,父皇写的是——
“我儿谢佑,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父皇已经不在人世…而你也已然及冠,及冠那天你可能会听到一些别人未出口之话,切勿惊讶。我谢氏一族,自古以来便是能读心之族,凡是男子及冠、女子及笄,便会有此能力……”
谢佑囫囵吞枣的看完了第一段父皇啰啰嗦嗦的话,然后转向第二段——
这一看,倒让他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谢佑仔仔细细的看完了信中的第二段话,立时有所了解顿悟。
原来,掩在黑暗深处过往竟这么出乎意料……
“咚咚咚…”
乾坤殿的门被人敲响,谢佑警惕的将信纸往怀里一塞,随即道:“是谁?”
“陛下,是我。”殿外传来闻执的声音,谢佑将信纸复又拿出来,整齐叠好后放进了原先的木盒里。
待把木盒放回床铺里遮掩好,谢佑这才整了整衣裳去开门。
闻执在殿外站了许久,迟迟不见动静,正欲再敲,却不想门正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闻执收回手,视线略过谢佑还有些湿润的眼眶,柔声道:“陛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佑被他这么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道:“现下已经没事了…”
忽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道:“不对,有事,有大事!”
闻执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什么事?”
谢佑向闻执招了招手,闻执倾身过去,谢佑捂着他的耳廓,附耳说了半晌。
待谢佑说完直起身子,闻执早已沉下了脸。
“竟有此事?”
谢佑一脸无辜样道:“朕说的话还能有假吗?”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这还不简单,你去禁军里调一百个人来,跟我走就是了。”话毕,谢佑径直出了乾坤殿。
闻执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身影,眼神讳莫。
待两人都走后,乾坤殿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不一会,只见一个人影避开了院中的宫女,悄悄潜入了殿内……
——
已是子夜时分,万籁俱寂。
京都西北角的小巷里,却是有着不合时宜的铁甲摩擦声。
谢佑领着禁军,再次到了那座朴素的小院门口,在门前站定,他示意禁军去敲门。
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夜,不一会小巷里的其他人家便披着衣裳出门查看,借着夜色,他们看见月光洒在铁甲上映出的银辉。
“好像是禁军办事…”
“那门里可是刘婆家?”
少时,小巷里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不时闲聊几句。
“刘婆终于遭报应了,看样子,定是拐卖了哪位大户人家的公子。”
“就是就是,平素看他与京兆尹有交情,不敢去举报她,没想到恶人自有天收。”
…………
谢佑听着人们的谈话,面色却是越来越冷。
京兆尹也帮着干这等拐卖人之事?好啊,这趟没有白来,看朕不把他们一锅端了!
那禁军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门里有动静,遂作罢,走回列队站好。
谢佑见此,本想上去自己敲门,却被闻执阻止:“既然他们与京兆尹有交情,自是早早得到消息跑了,陛下不必再去敲了。”
谢佑看了看闻执握着他手腕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退了一步。
闻执见此,放开了谢佑。
“陛下可还有想做之事?不然就回……”闻执话未说完,便被谢佑打断。
“自然有,那也是件大事。”
闻执听此,无奈摇头。
闻执与禁军跟着谢佑一路往安平街的方向走去,一行人一路招摇过市,尤其是禁军服制腰牌,引起了路人的疑惑…
若不是谢佑堪堪在春风楼前停下,路人差点以为,这又是哪个大臣得罪了人被抄家了。
谢佑看着春风楼的金漆牌匾,命令禁军道:“把它给我拿下来。”
立时有人搭起梯子爬了上去,随着牌匾倒地的轰隆声,春风楼里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一个肥硕的身影。
唐妈妈见自家牌匾被人扒下,正要破口大骂,却不想才抬头,就看见了谢佑的脸。
她吓得后退几步,有些婴儿肥的手指紧紧绞着手帕。她记得,傍晚时候这公子伺候了那位“贵客”后就跟着贵客走了…
现在来闹这一出,若不是攀搭上了有权之人,要报仇了?
唐妈妈平生最讨厌忘恩负义之人,见此,也不去猜度那位贵客是何人,指着谢佑就骂道:“好你个小公子,妈妈我见你可怜又俊逸,才让你去伺候贵客,现在攀附上了有权之人,又来砸我的招牌?”
谢佑一听,知道这唐妈妈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这京都就是再有权之人,也不能调动禁军。
而能调动禁军的,这大庆只有两位——皇帝和摄政王。
谢佑招呼过来一个禁军,拿起他腰上的腰牌递给了唐妈妈,想来唐妈妈也是混迹京城多年的人物,不会不识。
果然,唐妈妈借着春风楼里溢出的灯光看了看腰牌,随即吓得哆哆嗦嗦道:“公子你,果真是摄政王的表亲?”
闻执摇摇头。
唐妈妈愣了半晌,想通后顿时如临大敌,慌忙下跪道:“陛下,草民知错了…若不是那刘婆有京兆尹加持,我也不会干拐卖人的事,这些都是她威胁我的啊!”
谢佑不理她,转身对看着闻执道:“朕忘了我朝拐卖平民会有什么罪刑,摄政王可知?”
“监禁三年。”闻执回视谢佑的眼睛,“若是对陛下不利,则处以绞刑。”
[死不足惜。]谢佑听到闻执心里这么想。
谢佑对禁军首领示意,很快便把唐妈妈给拖了下去,唐妈妈被扯着头发嘶叫哀嚎,可惜却并不能动摇谢佑半分。
闻执看着谢佑嘴角微牵的弧度,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轰然倒塌。
这一切,他都明白了。
这一切,他都明白了。
闻执怔然站在原地,根本没注意到谢佑已经上楼,待反应过来时,周遭的围观民众已经退去,他踟蹰了一会,终究还是抬步上了楼。
谢佑进了春风楼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再一次走到了那扇镂空的梨木门前。
只是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在门前站了一小会儿,才下定决心拉开了门栊。
谢佑顺势走了进去,才发现屋里不止凛清一人,还有两人背对着他,听见动静,才转过身来。
竟是那真的解玉衡与一陌生男子。
谢佑想着,解玉衡乃红头军首领,手下人员自然数不胜数,今天这个跟着他,明天就换了那个……
真是一点也不如他谢佑专一,但忽的想到林齐已被处死,贴身太监也换了别人,谢佑顿时也不埋汰解玉衡了。
屋内的三人似乎正在谈话,被他进来给打断了,于是谢佑开口:“真是对不住,我以为这屋里只有凛清来着,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有听见人声,不知各位在谈话,要不我这就出去?”
那陌生男子本想上前说话,却被解玉衡拦住:“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们只是在聊些风月之事,就是被人听去了也无妨。”
谢佑听了,看向那陌生男子的眼睛。
[公子为何要如此说…我们明明在谈很重要的事,万不能被别人打扰。]
谢佑只是笑了笑,道:“说道风月之事,我也略知一二。”
说着,他走到了茶几边坐下,伸手请道:“不如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我竟不知陛下还了解风月之事。”
解玉衡刚想说话,便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谢佑闻声看去,就见闻执踏入了屋子。
谢佑见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风月之事?”
听到这些话语称呼,屋中的解玉衡与凛清并不惊讶,反倒是那陌生男子,有些哆嗦站不稳。
谢佑看向那陌生男子,自顾自的拿起一杯茶,轻啜一口后道:“朕又不会吃了你,怎么怕成这样?”
“噢,朕知道了,你是怕朕让禁军捉了你们?真该学学你家公子,处事不惊,知道朝廷不敢动红头军。”
说完,谢佑自顾自大笑起来。
笑到一半,见屋里并没有人与他一起大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停止了笑声。
闻执见此,走到谢佑对面坐下,给他添满了茶水。
“陛下若是闹够了,也该回宫了。”
谢佑不高兴的撇撇嘴:“那走吧。”
话毕两人起身朝门外走去,谢佑临到门口又转身道:“忘记说了,从今天开始,这春风楼就是朕的地盘了。解公子若是还想来喝茶聊风月之事,尽管来,茶水免费。”
说罢,谢佑径直离开了,独留下三人僵在原地,片刻未曾动弹。
谢佑回到乾坤殿时,天边已经泛起朝霞,他满身疲惫的扑在大床上,把靴子一蹬,拉上被子就要睡觉。
不料他刚刚闭上眼睛,杯子便又被人拉开了,他正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宫女,却对上了闻执的视线。
谢佑苦恼道:“你怎么还跟着朕?!”
[自然是不放心,想多看看你。]
然而闻执嘴上却道:“陛下失踪一日,奏折堆积许多还未处理。”
“那你想怎样?让朕现在洗漱然后去处理奏折?告诉你,想都别想!”
“臣不是那个意思。”闻执无奈,“陛下若是疲乏难耐,便可以交给臣来处理。”
“那你去敬事房报备,说你留宿乾坤殿帮朕处理政务。”谢佑说完,还不忘窥探一下闻执的小心思。
[这样正好可以陪着你。]
但闻执却道:“臣如此劳心劳力帮陛下处理政务,陛下不给些赏赐吗?”
“这……”谢佑踟躇,“你想要金银珠宝还是娈童美婢?”
闻执抬眼看着谢佑:“这并不着急,陛下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臣一个请求就好。”
“好,只要是朕能办到的,定然允你。”
“谢陛下。”说罢,闻执施然一礼后去了屏风后面的书桌旁坐下,开始处理政务。
谢佑看了一眼闻执被烛火映照的身影,想起方才他的心声,有些伤神的皱皱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辗转反侧几次后谢佑才渐渐熟睡过去。
……
日上三竿,乾坤殿的门被人敲响。
谢佑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间看到闻执已起身去开门,遂翻了个身继续睡。
闻执已连续处理了好几个时辰的政务,站起身后步伐有些轻浮,他打开门,便看见自家胞弟站在门口。
“仁宴。”闻执扶额,“你怎么进宫的?”
闻仁宴撩撩长袍,十分肆意张扬道:“大哥一晚上没有归家,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拿着你的腰牌进宫察看察看。”说着,他觑了觑屏风后熟睡的人影,“怎么,大哥还是没有抱得美男归吗?”
闻执无语,他看了看闻仁宴宽大的袍子,以及微微敞露的胸膛,继而转移话题:“我说过很多次,叫你勿要学那魏晋风尚,穿这些宽衣大袍。”
闻仁宴昂昂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你的弟弟的模样,穿什么衣不好看?就是大哥你啊,才三十多的人儿,就学那些老学究成天穿这些玄色衣裳。”
说着,还摸了摸闻执的袍子。
闻执打开了他的手,“说吧,你来宫里究竟为何事?”
“大哥。”闻仁宴忸怩道,“我这不是月例银子不够了,而银月坊认识的姑娘偏偏向我讨饰品,没有办法了才来的你这……”
“翻到了腰牌,却没有翻到银子?”
“银子嘛,自然翻到了。”闻仁宴看了看闻执冷下来的脸,急忙道,“这不是怕你之后发现了怪罪,才来和你知会一声。”
闻仁宴将话说完,正欲再说,却不想被殿内传来的声音打断:“朕做主将摄政王的银子全赏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