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韩卢钟译天的小说《督主追更我的小说后》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督主追更我的小说后由作者文立刀所著,主要讲述了:韩卢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看不惯自己,但他觉得没关系,他很喜欢钟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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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追更我的小说后》精选:
第二日译天宿醉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他几乎什么都忘记了,醉后的事,迷迷糊糊只想得起美人,他记得美人一双狭长风流丹凤眼向上扬起,但面庞却是清冷无情之态。
“美人,美人——”
他急忙叫了起来,可不管他怎么呼唤,昨晚的美人早已不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低眉顺眼的小宁子。
“公子在找何人?”
译天左右环视,发现自己还在这方小屋内。头脑残留着宿醉后的头痛,他只当昨晚是做了个春梦,便长长叹息了一声,双手枕在后脑勺,两眼放空,呆呆望着床顶的淡绿色帷帐。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唉……吸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然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王孙公子空牵挂。”
“什么神人?奴才不信比公子还好看。”小宁子说着,惹得译天笑了起来。
“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凡夫俗子,远不若天人仙子。”
译天常常这般说着痴话,小宁子,包括花奴都听不懂,只当是他是才子性情向来古怪,吟咏风月长吁短叹。
“公子,等会去见大公公,您该起床收拾了。”小宁子提醒道。
译天却不动,他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说:“我有点儿累,不见了。”
“可是,公子叫奴才和大公公说的那些话,奴才……”
“你就当我随便说的,忘了吧。”虽然宿醉忘记了大部分事,但他记得很清楚的是韩卢没做过多纠缠,爽快答应放花奴回来,便打了个哈欠又合上了眼睛,“算了,看那条皇帝御犬还算懂事的份上,我饶他一命。”
说起韩卢,小宁子告诉译天:“督主倒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凶恶,昨日公子喝醉了,督主在公子身边守了一夜呢,天亮了才走!”
译天有些意外,睁开了眼睛,“真的假的?我看他并非是待我仔细,只是怕得罪皇上和我而已,不管他。”
接着他蒙上被子,由着性子睡觉,直到午后才起床,小宁子刚给他梳洗完。韩卢又过来了,东厂番子先行进来禀告他,花奴回来了。
两个东厂的太监前后抬着担架进院子,看到花奴躺在担架上,译天本在门口等候,连忙让小宁子推他过去。花奴嘴角青紫高高肿起,译天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全是绷带,依旧遮掩不住皮肤下的青紫色瘀血,又是一摸她的额头发着高热,不由心疼得掉下了眼泪。
东厂的酷刑,让花奴这个弱女子承受,译天既自责又心痛,事情皆是由他而起,想到东厂阉党在宫中横行肆无忌惮的模样,译天已不再想在忍耐他们。
今日,必须得让东厂吃点苦头。
没等韩卢请罪,译天那副柔和的脸庞骤然换了神情,他忽然皱起眉头,咬牙切齿说:“小宁子,现在就去大公公那儿,把昨天督主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大公公说清楚,其中公道,由大公公转述给皇上做主,督主觉得,是在下私自写禁书传播罪名大,还是督主狎昵调戏世家王孙罪名更大呢?”
这一招分明掐住了韩卢的命门,韩卢平静地看着他不言语,一旁的韩直听到他的话,也立马明白了。这本是小事,要是闹到皇帝那去,皇帝不会拿译天怎样,而督主被拿住了把柄,就算是流言,朝中的大臣与东厂阉党,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被人添油加醋参一本,麻烦便大了。
绝对不能让钟公子告这一状,韩直马上张开手挡住了他的轮椅,以头抢地跪拜认错。
“钟公子,一切均是臣之过,花奴是臣叫人用刑逼供的,和督主一点关系都没有,臣愿受任何惩罚。”
见钟公子冷着眼不动,韩直拜了一拜,干脆说:“若还是难以平息公子的怒火,臣自裁以谢罪。”
话说间,韩直拔出剑,抵在了脖子上,剑刃锐利,登时在他的脖子留下一道粉色血痕。
译天冷着眼说:“千户大人在威胁我?好,今日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东厂迫害无数无辜之人,天下敢怒不敢言,就算哪日树倒猢狲散了,也是死有余辜。”
“放下!”眼见韩直为了保自己就要割喉自尽,韩卢罕见发了很大的火,情绪激动朝他吼了一声。瞧他还不放下剑,韩卢便直接夺下剑,一甩手,只听珠玉敲打一般的声音,剑锋碎成三段,纷纷掉落在了石板上。
韩直望着韩卢,眼中含着泪水,“是我做了错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对不起公子,对不起花奴,对不起督主。”
“十年前,我没让你死,今日也不会让你死。”
“我欠你一条命,若是我死了,必然是为了大哥。”
瞧到两人这副亲热的架势,译天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哟,明明是无根的太监,还兄弟情深了起来,而那些被东厂残害的许多兄弟手足,你们想过他们吗?”
韩卢转过身,鬼面面具后的眼睛盯着他,淡淡回答道:“若是有得选,谁会干这刀口舔血的营生?”
黑色鬼面面具在风中微微颤抖着,接着,他对译天说:“公子,在您去大公公那儿前,请借一步说话,听臣给公子说一个故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为何要听你的故事?”
“若是千户死了,花奴才真的会伤心。”
译天听出他话里有话,又想到韩直对自己行的大礼,隐隐约约察觉背后有隐情,便让其余人等先去安置花奴,然后让韩卢推着自己,前往院子角落的秋千架旁单独说话。
秋千系在纳凉葡萄藤架下,附在上的葡萄藤早就枯了,留着几片黄叶在秋风中瑟瑟作响,被风一带,又飘飘然落下几片黄叶。译天伸手恰好接住了一片,手指摩挲着叶片的脉络,一边听着韩卢的故事。
“我没有父母,在死人堆里长大,我时常饿极了,包括人肉在内,什么都吃过。”
这是他讲诉的第一句话,虽然听上去很可怕,但译天并没有被吓到。译天在轮椅上认真听着,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浅灰色的曳撒常服和灰头土脸剥落的宫墙融为一体,他左手握着剑,手腕挂在上一串深棕沉香佛珠,斜靠在红色腰带旁。
“直到后来被山东的空明大师收留,我才结束了吃人的生活,他教了我识字、武功等很多东西。因为空明大师是在初一捡到我的,所以他叫我朔月,这是我进宫之前的名字。”
译天忽然紧张得屏气凝神,花奴,正是来自山东。那个瘦弱的女孩,亦是父亲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十六年前山东有一场大饥荒,旱地千里,几乎寸草不生,上万流民起义屠村,空明大师也被山贼请走。他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便去被烧的村庄找他,没找到他,只看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小童在焦黑的土地上大哭,我问他有没有见过空明大师,他说山贼抓走了大师,他的家人都死了,师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没办法,只得带他回到那个破旧的寺庙里,在寺庙里,我又发现一小女,藏着佛像后狭窄的缝隙里,她也从附近的村庄过来逃命的。”
“我在这个破庙等着空明大师,可他再也没回来。于是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寺庙里的粮食吃完了,我去外面打野味,令他们俩去捡柴。一日,他们捡柴遇到了恶犬,您知道吗?灾荒天灾下的狗,比狼还凶狠,小童懦弱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还是小女拿着柴打走了恶犬,但是手臂被恶犬咬伤,留下了伤疤。天很久没有下雨,所以我和小童商量去远一点的地方打猎,让小女继续躲在寺庙,就这样坚持了将近半年。”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译天见他不再言语,便追问道:“为什么,你们后来把她弄丢了?”
“战乱流离,能活着都是莫大的幸运了,更何况是不小心走丢。这天下太大,连找一个人,都是海底捞针。”韩卢顿了顿,转过身来,盯着译天的眼睛,“从此,那小童每次有去山东的机会都会抢着去,除了山东,他去过很多地方,很少呆在宫中,只是为了寻找那个小丫头。”
“那督主和千户是如何进宫成为太监的?”
“今日我说得够多了,我想听的是公子的答案。”
“造化弄人,罢了,看在你们二人和花奴的关系上,我饶你一次,日后绝不能再找我们麻烦,否则,我一定翻旧账。”
“谢公子。”
韩卢扣了个头,随后便离开了。
译天重重叹了一口气,又唤了小宁子,让他推着自己进了屋。韩卢所言,实在过于离奇,译天唤太监拿来纸笔,记下了韩卢说的话,又不由感叹伤怀。
“人生于世间,天命所至,为何众生皆受苦难?岂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禁书一事已是告一段落,想必东厂日后不会再抓着自己不放,可译天心中仍然有个疙瘩,对韩卢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秦淮河旧院,与夫子庙贡院隔岸相对,人称“温柔乡”,向来是金陵城中最声色犬马的风月之地。且不说烟花柳巷中商女的美妙歌声,嘈嘈切切的丝竹,众人嬉戏哄闹的不夜城,那碧阴的江水上更是仿佛凝着一层金色的胭脂水粉,常常停泊行驶着大大小小的彩船,油头粉面的佳人美妓吹箫鼓乐,专供达官贵人玩乐。
一艘画舫张灯结彩,行驶于江水中央。侍卫在外巡逻,画舫内,八个着华丽锦袍,上绣花鸟异兽的老爷们在厅堂喝酒玩乐。每人都搂着几个美妓,快活地喝酒,射覆、行酒令、猜拳等玩得不亦乐乎,吵吵闹闹和美妓追逐玩闹了个把时辰,最后闹不动了,分别躺在地毯的坐席上休息,服侍的美人给他们点燃了烟杆。
吞云吐雾中,坐卧在屏风下的一人说道:“如今东厂的番子们愈发厉害了,你们知不知道兵部的陈尚书,就只是在家中和夫人抱怨了一句兵马粮草不够,第二日上朝就被圣上问责,吓得差点在殿前尿裤子了!”
“嘘,别说了,回头又被那群阉人听去了,够你喝一壶!什么皇帝御犬,在下看呀,是几条老鼠差不多。”
一阵哄堂大笑后,堂前的大学士说:“这船夜航于江水,全是挑上来的熟人伺候,侍卫们武功高强,放心舞,前几日刚抓了几个丢水里去了,难道他东厂番子还能飞过来不成?”
画舫里的官家老爷们谈笑吹牛,船顶黑暗中,一人身穿黑色夜行服盘腿坐于船顶,他仍然戴着面具,隐于夜色中,比秦淮河奖赏的夜色更暗。
如大学士所言,一般的番子接近不了这艘画舫,韩卢每次都是亲自来打探,他仔细听着下方的动静,拿出衣衽下的记录册,在上面记录下了几行字:
“戊子年阳月,亥时三刻,内阁大学士唐成,吏部尚书腾毅,侍郎左立民,户部侍郎宗决,国子监司业主簿李英,会同族中亲眷三人聚于秦淮河花船寻欢作乐,收取西湖学院季氏一族之银钱百万两,予经商特许令,伴以讥讽圣上决断。”
这都是包含在名录里很重要的朝中官员,不乏浙地西湖书院的西湖党,时常讽议朝政,要求朝廷改革。名单里的人由督主亲自监督,如遇意外,不必禀告,可当机立断,收押斩杀。
尽管皇帝没多说,但韩卢很清楚,这些人出身世家,大多是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偏偏生了一张巧嘴能颠倒黑白,煽动朝中民间情绪,不得不防。
韩卢记录完刚刚的言语,又听到下方传来声音:“唐兄,在下听说您最可见过晋王了,去封地亲传圣上圣旨,这么大排面啊!圣上无后,晋王是前太子的儿子,按理说太子就该立晋王。”
“差得远呢!晋王这个人,别说是皇上不想立太子,就算是皇上想立,说不定人家都看不上呢,圣上传了好几次旨,要他进京祭拜先祖,每次都说自己病了推辞……我看啊,是因为钟公子在这,他是不想来。”
按照这些官员的秉性,之后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流言蜚语,他本应离去了,但耳边一传来钟公子的事,韩卢仍然坐在船顶,闭上了眼睛,专心致志听着下面的动静。
“要我说钟公子也是奇人,那风流俊俏的模样,竟然让圣上和晋王如此争风吃醋,咱们圣上最近忙着修仙问道,都不近女色了,唯独召见宠爱钟公子。”
“前太子算命啊,说晋王天生杀相,混世魔王,需要去寺庙出家礼佛两年,便送到成都嘉柔公主那儿出家,打小就认识钟公子,都说红颜祸水,和圣上闹成这番难看,可真是个混世小魔王!来,喝酒!不醉不归!”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声,男男女女的淫乱叫声。
韩卢放下纸笔,脑海想的全是译天,几日未见,不知他如何了,心里浮出酸涩的滋味。
或许如译天所言,他喜欢他,心才会如此乱,替他遮掩,做出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
行走于朝中官员之间,韩卢常常能听到很多关于译天的桃色流言。钟译天,圣上,晋王,三人关系复杂。除了译天是公主的儿子,晋王亦是前太子的长子,圣上是前太子的弟弟,互相沾着血脉,却又互相怨恨,前太子早逝,据说圣上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令先帝传位于他,抢走了太子一脉的江山,可惜造化弄人,圣上膝下无子,按照祖宗规矩,必须立晋王为太子,此为“还位”之训。
即便韩卢从未见过晋王,但从朝中官员的谈资中,他得知了许多晋王的事,在那些人口中,晋王和译天的关系,不止于年少竹马好友,圣上对译天的宠爱忍耐,也远超于寻常外甥。据说,圣上和那大侄子晋王闹翻,也是因为译天。
这本不该是韩卢一个卑微的太监该管的事,但他却格外在意,在江上的清风吹来的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时隔多年,第一次感到心烦意乱。
船下的人逐渐都醉了,明日修朝,故今日众人醉酒放纵。韩卢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便趁着画舫侍卫不注意的空隙,借着江上清风轻身一跃,蜻蜓点水一般,跃至河上经过的其它画舫,接着顺着乔木长长的枝丫,御着轻功回到了岸边。他牵过马厩里一匹不显眼的老马,不惹人注意地回到宫门外的东督事厂,换上了鲜艳的大红曳撒马面褶裙,上绣蟒蛇花纹,头戴漆纱圆顶山顶帽,换衣整理完毕,然后进宫向皇上汇报。
若是皇上还未休息,韩卢便将一天之事汇报。若是睡了,便给伺候的大公公打个招呼,禀告皇上今日他来过,第二日一早再去面圣。
已是子时了,韩卢走入紫禁城乾清宫,本以为皇上已经休息。谁知在宫墙外的台阶下,见到了小宁子。
尽管知道圣上偶尔会召见译天,但遇上此事,韩卢还是第一次,不由分神愣了片刻。
“督主。”
“今日皇上召见公子了?”
“是。”
韩卢在外面进退不得,不知是否要进去之际,里面赵大公公听说东厂督主来了,便派太监通知他进来。
皇上和译天都在偏殿里,韩卢见两人点着灯面对面坐在厅堂的小桌前。赵公公围在旁边赶走虫子,一人面前一个小桌,宫女奏着琴,水声流动中,两人默默磨着茶粉打茶,互相都没有说话。
译天仍然穿着戴孝的白衣,披发头系白绸,听到外面的动静,朝韩卢看了一眼。
“清远,万事得认真,不然你这茶状元的名头,可得让给朕了。”
因为皇上沉迷修仙问道,故也披散着长发,头顶插一节象牙玉簪,不着龙袍,穿着素色长衫,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月白道袍子母扣披风,留着胡须,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说得好像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万一呢?”
皇上挥着茶筅弄散茶粉,和他说:“很久不见,你却披麻戴孝起来了。宫中戴孝乃大不敬,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死了,你在给朕守孝,不过说真的,就算朕死了,你也不会为朕守孝吧。”
译天头也不抬,“我坏了规矩,皇上若是不满意,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胡说,你若死了,万一哪天我来了兴致想点茶吟诗,没你可不行。”
译天不理他,默默倒出山泉水打出白色茶沫咬盏茶杯,接着他重新拿起茶筅分茶作画,刚搅上一笔,又听到对面皇上说:“最近朕想召见晋王,谁知他都不来,你知道为何吗?”
乳白色的茶沫散开一大块,译天手一抖,第一下便打歪了。
皇上却大笑了起来,放下青竹茶筅,走到译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好事,按照祖训,朕得立晋王那小子当太子,高兴吗?”
未等译天回答,他自问自答说:“朕知道你高兴,有人一直在救你,可朕不高兴。”
韩卢低着头跪在台阶上,没有看到译天的神情,但耳边的点茶声依旧,过了一会,他才听到译天的声音响起。
“分茶已完,皇上输了。”
接着又是水声流动的声响,余光里,韩卢瞅见皇上倒掉了自己的茶,将译天的茶端在手上观赏。
“好,不愧是锦城第一才子,此间风雅,分茶神技,和嘉柔姊姊一样,朕学上好几年都未必能学会。”皇上的夸赞听上去似乎是真诚的,又唤了一声,“韩卢。”
“臣在。”
“这杯茶赏给你了。”
宫女将茶端给韩卢,他又听到皇上说:“韩卢乃朕之御犬,赏赐一杯茶水,不过分吧。”
韩卢一见那茶水,不禁惊住了。和平日散泡的茶叶不同,绿色茶叶被打成粉均匀混在乌黑的瓷碗中,如一汪碧水,淡月清霜般的荷花散开了满塘。
茶上入画,韩卢将瓷碗双手捧在手中,实在舍不得喝进嘴中,唯恐沾染这方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