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千帆孤影所著的《心上之痒》是一本悬疑推理小说,小说心上之痒的主角为谢念秋秦羽,主要讲述了:谢念秋身边的人都很危险,但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可现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愿意保护他的人,让他示弱。
网友热评:愿意改变。
《心上之痒》精选:
进了城直接找到了客栈给谢念殊休息,车夫看着天色还早直接返程了,谢念秋没有闲下来,他去买了一身粗布衣裳在城内找庙宇。
秦羽师兄一定会拜访当地道人的,他喜好交友,所以谢念秋肯定这里能找到一些踪迹。
丹洲城比较大,也很热闹,路上商人居多,甚至看到了夷人拉着骆驼采买。
夷人与其他人很不同,他们身形跟中原人差不多,大多数皮肤黑一些,多为绿眸或者琥珀色眸,相较于南诏人,夷人很早就跟天丰通商,在夷人那里据说奴隶是合法的,这个也是天丰人比较难以接受的地方,上街的夷人大多数会带着一两个奴隶跟着。
谢念秋看着面前哭过四五个夷人,其中有三个是奴隶,脚上带着铁扣,微微皱眉,可又不能说什么,便快步走开了。
丹洲第一大道观鹤山宫,果然是大地方,一看就跟三清庙那个小地方不一样,在门口买了点香,进去把所有殿拜了一边出来后谢念秋发现这比逛街还累。
三清殿是正中殿,也是最大的一座,信徒也是最多的,整座道观在半山,后山也是道长们日常起居的地方。
拜完一遍后谢念秋找了一位路过的道长询问。
“这位道长,你可曾见到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少年拜访?大概是这样的,有这么高……”谢念秋比划着,那道人想了想,过去这么久似乎没想出来摇着头走了。
谢念秋失望的看着人家离去,果然还是时间太久远了,这里每天这么多人,哪里有人记得一个带着少年的人。
谢念秋遇到一个道人就问一遍,所有人都说不太记得了。
“不会吧……怎么都没有印象?难道秦羽师兄还不够让人印象深刻?”谢念秋想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秦羽嘻嘻哈哈不正经的模样,不应该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错?
直到有一个小道童出现在他面前,谢念秋照常问,照常比划,小道童有些疑惑,道:“你问的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要去哪里?这段时间好多人来丹洲,你形容的人类似的几乎两天就有一个,实在不好找。”
谢念秋赶紧说:“济州,不对……应该是京城。”
小道童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从济州去京城再来到丹洲的那位师兄吧?我见过他,属实怪得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嬉皮笑脸的道人!”
谢念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小道童说道:“对,你见过他?!在哪里!”
小道童摇摇头,“我就见过他一次,但是我师父跟他说过话,我师父也在找他,都没找到,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吧。”
“劳烦。”
小道童带着他直奔后山,穿过道观,来到以前树林,树林中间有一个用篱笆围出来的小院子,旁边还有一间小屋。
小道童还没进门就喊着:“师父!师父!有人来啦!济州有人来啦!”
小木屋门吱呀推开,出来一个中年道长,小道童跑过去行了礼,“师父,这个就是济州来的人。”
中年朝他点点头,说道:“小友是秦道友的师弟吧?他有提过你。”
谢念秋行拱手礼,“是,我从京城过来的。”
道长说道:“我算到今日有客登门,这才让小徒弟去看看,果不其然是小友来了,贫道与秦道友也略微聊过几句,约好了第二日再来论道,但是第二日他并未来这儿,并且之后也没有了消息。”
断了消息?怎么会断了消息呢?谢念秋暗暗记下来,果然秦羽和许九清在丹洲失踪的,刚到一天便失去踪迹,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说不过去,看这道长的意思是也没有惊动官府,他二人更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之后呢?有什么异常的事吗?”谢念秋说到。
道长想了一下,“那日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嘶……对了,那日晚上,城南官窑炸了窑,烧了好大一场火,观里的人都有过去救火的。”
“炸窑……?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什么了吗?”谢念秋心里一急,如果是这个,那只能往最坏的结果想了,很可能他们二人已经……
可是当初出城的马车往济州在路上已经被人灭了口,是什么势力竟然能一直跟到这里来?
“没有了,只有这么多。”道长说道,“早知道我当时不该犹豫,应该给秦道友算一卦了,奈何……其中缘由,小友你也懂的。”
“是,还是多谢道长。”谢念秋说到,出家人不给出家人算卦,他说的也在理,人家又不欠你的,有一丝消息已经很不错了。
道别后谢念秋直接回到客栈,坐下来仔细想想,秦羽和许九清又没有什么值得别人下手的,想来也不可能是土匪贼人,怕只怕是从京城来的人动的手,一开始也是想着避开,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去,这事情看起来蹊跷但又不是这么蹊跷,所有矛头指的还是京城。
谢念秋坐在椅子上问到:“咱们家跟京城里哪家有仇怨吗?”
谢念殊在写信打算送回家,他并未停笔,直接说到:“太多了,几乎大半个朝堂都是仇敌。”
谢念秋大惊,“怎么这么多?”
想多有仇敌,没有想过有这么多。
谢念殊嘲笑他:“你又不在家里,父亲坐在礼部这个位置这么久自然是有人眼红,遭人妒忌很正常,而且近年来黎哥和我升官,也让人视作眼中钉,再加上你,宁国公府就算分了家也还是你外祖一脉,与宁国公有仇的自然也跟谢府有仇。”
谢念秋沉默许久才组织出来一句:“……父亲为陛下尽心尽力,绝无二心。”
谢念殊笑出了声,摇摇头,停笔:“你不在朝堂自然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膝下无子,贵妃几次提及储君之位,都是被父亲联合一众大臣压了下来,贵妃娘娘出身江南大家,父亲乃是廷安候,当年江南援京救驾立了大功,父亲常上奏弹劾廷安候也是没有结果,可谓是朝堂上结了死仇。”
“他们后宫之事又关前朝什么事?”谢念秋说到。
“可不只是一个廷安候,还多的很,比如什么刑部陈大人,吏部的侍郎周大人,文书院的卢大人、江大人、丁大人,中书省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念秋摆摆手,“你怎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谢念殊朝他笑笑,“没办法,我这人记仇。”
谢念秋无奈,时间过去太久还真忘了他记仇这个事,这人记仇能记很久,想是死仇一样,找到机会必定加倍奉还,想着以前有官家子弟羞辱他,他硬是忍了好几年,直到他考取功名,严查人家家底,查出来一些陈年旧案让人家流放漠北,这个事在年轻这一代提起来还真是让人胆寒,不过陛下很喜欢他,还赐了块牌子叫“忠廉志士”,因为这个事,元氏没少炫耀。
谢念秋想到自己以前天天惹他,回家也是不让他开心,不清楚这人记了多少仇,感觉算下来自己死无全尸那肯定是有的。
“我之前问过掌柜,掌柜说这里的官窑烧的瓷器极好,前不久进贡的那一批还得到了奖赏。”谢念殊说道,“丹洲瓷器向来不如茂州,这次季贡居然比茂州还好。”
“茂州是瓷都,每年送入京城的瓷器都是上上品,丹洲以草药为主,怎么会突然在瓷器上发力?”谢念秋想不明白。
谢念殊把信封好,伸了个懒腰,“明天再想,我乏了。”
“好吧。”谢念秋无奈说道,起身离开,他的房就在隔壁挨着的,夜半出事也有个照应。
谢念秋躺在床上,赶路这么久很累,可是他睡不着,他脑海里总觉得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个,实在没底,像是大海里的浮木,虽然不会沉,可是没有任何自己能控制的方向。
这件事唯一的线索也就是那场大火和官窑,可官窑那个地方还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这可就难办了。
第二日,谢念秋盯着黑眼圈起床了,一夜无眠。
他起来的时候谢念殊还在休息,于是打算出门买点吃的。
丹洲这种城市是有早市和晚市的,而且开城门的时间也比京城早一个时辰,为了方便行商的人出入,所有的一切都在极力配合商贸。
早市除了早点还有一些平常农货,都是从周边地区来的,这些人一般早上来,傍晚回家,第二天早上再来,赚点银钱养家糊口,早上的瓜果也是最新鲜的,大多数跟农货一样都是天没亮采摘,早早进城来早市卖个好价钱。
丹洲不比京城差,这里行商人形形色色也是在京城看不到的。
虽然天丰跟其他国通商,但京城大多数是达官贵族,一般看不起这类外来异族,也导致了异族在京城行商艰难,于是在三年前朝廷划分了城北一块地给一些拥有定居资格的异族,出了城北就少见异族了。
说起来,谢念秋也确实见到过一些异族人在京城里采买,不过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太受待见。
手里拿着馒头和花卷,谢念秋慢悠悠晃荡到了城南,官窑区门口有两个官兵守着,不远处还有瞭望台,他猜想里面应该还有更多的官兵巡逻,丹洲瓷器第一次如此出挑,自然是希望以后也是如此,官窑肯定更受重视。
这一点很容易想到,就是有一处纰漏或许可以去试试。
夜晚的丹洲城依旧繁华喧闹,晚市的行人不比白天少,反而在夜色中灯火辉煌让丹洲城增添一份华贵之气,街上小玩意儿吸引眼球,竹编、人偶戏、花灯、说书人等等排列街边。
谢念秋站在阴影里看着眼前这一幕颇为震惊,感叹道:“这可不比京城差很多了,简直是小京城。”
谢念秋今晚出门也不单单为了欣赏这些热闹情景的,他特意等谢念殊睡了才行动,可不能白白把时间耽误在这里。
谢念秋走在阴影下,记着白天的路线一路尽量避人耳目来到城南踩点的地方,跟白天一样,依旧是两个守卫守住门口,瞭望台上弓手巡视左右。
官窑内灯火通明,但静悄悄,除了有一些柴火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声。
谢念秋猜想的不错,因为这次季贡得到奖赏,所以丹洲知府要乘胜追击,深秋已至,冬天季贡又要来了,若再能得到一窑上好瓷器,丹洲可就能狠狠地打茂州的脸了。
天丰现在哪里都好,就是改不掉官员好大喜功,如今太平盛世,地方官员都在暗自较劲,今年你压我一头,明年我必定追上来,就拿丹洲来说,自从丹洲通了商道重修官道后,其他地区的草药也能往京城运,丹洲便在进贡这方面显得乏力,但作为交通枢纽又不得不存在,属实是尴尬,这也不怪他们想抢茂州的瓷都名头,皇帝心情好了才有地方官员好日子过。
可这官窑白天烧,晚上还在烧属实让人生疑,可又进不去,暂时还没有办法。
谢念秋离开正门绕了一下,没准哪里有个什么破绽能让他突破的。
来到一处侧门,这里正有人进出,推着小推车一车一车送进去的都是泥土和木柴,来来往往,目测量非常之大。
推车的都穿粗布短衣,看着就知道是平民百姓,这些人中有老有少,小的也就十六七岁,老的应该年快五十。
谢念秋借着阴影偷偷接近,在侧门里发现两个士兵还在闲聊。
“这是第几窑了?”
“记不清,应该是三十多了,上好瓷器哪能那么容易烧出来,依我看上回也只是运气好才得了那么一窑好瓷,大人也真是的,多少在痴心妄想。”
“你别说这么大声,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哎呀这里就你跟我,监工这种活除了我们几个倒霉蛋不会有其他人了,那些人狡猾得很,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喝花酒了吧?”
“说起这个,我家隔壁的已经在窑里七天了,还不放人,他家媳妇儿该上县衙闹了。”
“这有什么的,城南老四家儿子就没出来过,老四家里已经准备给人办丧事了,真是作孽啊……”
“……”
谢念秋猜的不错,果然是在压榨百姓烧瓷,谢念秋借着阴影慢慢退,他武功不行,硬闯也没办法闯,只能等着明天去再打听消息。
退到不知名巷口,谢念秋刚想走,一股凌厉之风从身后袭来!
谢念秋赶紧闪躲,身后墙上多了两柄飞刀!
有人要杀我!
谢念秋直觉告诉他,有杀手!
谢念秋拔腿就跑,他只感觉到身后不断有暗器杀过来,但没有看到刺杀者。
多次闪躲让他开始小喘气,这次出门他也没想到会有刺杀,身上什么都没带,只能跑,任何反击手段都没有!
一路往亮处逃,只要看到灯火通明他就赢了!
谢念秋与杀手比速度,暗器在他身侧不断的飞过。
只要不中,只要不中!
谢念秋拐过小巷,巷口正是灯火通明,他卖力狂奔,出口就在眼前!
一步越过!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之晚市!
身后肃杀之气瞬间消失,谢念秋喘着大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闭着眼睛,全身冷汗,方才那真是生死逃亡,差点丧命!
“哦?这么狼狈?”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谢念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极其眼熟的靴子,突然他想起来了,猛的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你怎么在这里!”谢念秋问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那人说到,此人穿着一身玄青色衣长衣,相比在京城里收敛了不少,身旁护卫也就带了一个,是那日他叫做宁远的男人。
“你都能来这里,我凭什么不能来。”谢念秋嘟囔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他没看到叶予安的表情,此刻叶予安望向他来的那个黑黑的小巷深处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
谢念秋见他不走,开口说道:“没想到王爷这么有闲情,来丹洲游玩的?”
叶予安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谢念秋,“微服出访。”
“这样啊,那岂不是不能尊称你为王爷了?”谢念秋笑到,就是这个人在街头拦住他还说他是可疑之人,谢念秋记得清清楚楚,叶予安这个人他一直都没有好印象,从小到大他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现在又成陛下的利剑,不知道手底下有多少人命。
“你都叫了两声了。”叶予安说完就走了。
谢念秋没有跟上,叶予安出现在丹洲的话那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回到客栈,谢念秋刚打开门就被叫住了,谢念殊站在身后板着脸,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去哪疯玩了?”谢念殊冷冷的说道。
他生气了。谢念秋心想,打哈哈笑:“睡不着出去逛了一圈,你怎么还没睡?”
谢念殊径直走到他房里坐下,这阵仗有谢长守等他回家问责那个样式了,谢念秋有些小害怕。
关上门,乖乖坐到他对面,谢念秋倒了两杯茶,见他没开口发难,谢念秋说到:“我今晚遇到了一个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会是他。”
“什么人?”谢念殊反问。
谢念秋:“叶予安。”
谢念殊正要喝茶,听到这个名字手停在半空中,比起谢念秋,谢念殊在朝堂上更知道这个翊王的行事风格,朝堂上他可谓是大杀四方,群臣再多不满都拿他没办法,朝堂之下是陛下的刃,斩宵小妖魔、逆臣贼子,可以说皇帝能给他最大限度的权力都给他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来丹洲?他应该在处理户部贪污案才对,怎么会来丹洲?而且……京城距丹洲不算近,他怎会出现在这里?”谢念殊没想明白,户部贪污可是大案,皇帝自然是给信任的人去查,比如叶予安,可叶予安偏偏出现在这里,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朝廷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个大杀神就突然降临丹洲,难道陛下还有另外安排?
谢念秋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不在朝廷里做事跟叶予安接触少,这个人如何行事的印象都是停在当年还在学堂读书时,但要这么说来,张玄泽应该会对他更了解,等回家之后找他小舅舅问一下吧。
谢念殊似乎是想起来他来抓谢念秋的正事,脸色一沉,拿出在梦仙楼抓到他的口气说:“你在混淆视听,你出去查你那个朋友的线索了?”
“呃……”
“查到什么了?”
“我……”谢念秋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属实是查不到什么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于是谢念秋把从鹤山宫的事到官窑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许九清和被人暗杀的事情。
谢念殊沉默了一会儿也说什么,不过他一直用手指敲打桌面,这个是谢念殊觉得没头绪的时候会做的动作,谢念秋一看就懂了。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理由联系起来却又莫名的被连在了一起,谢念秋一直以来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让谢念秋的人搅和进朝廷的事里?
一个来自济州的出家人跟朝廷查官窑的事连在了一起,叶予安的出现这件事情又变得不单单只是官窑事件这么简单了。
谢念殊突然起身走了,“这其中太混乱了,你好好休息。”
以谢念秋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的,又有谁在得知起因后不好奇结果的呢?
两兄弟就这么散了各自休息,他才不管谢念殊怎么想不通,谢念秋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混进官窑去查一查,官窑炸窑起了火灾这么快又投入使用,显然是背后的人急功近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不能够细心沉稳如何能成大事?
今夜是不能再出去了,而且也不清楚刺杀的那个人是谁,会不会跟着到客栈来,万一来了,他跟谢念殊两个人不就等死了吗?
谢念秋打了个寒颤,赶紧起来去把谢念殊吵醒。
谢念殊开门时身上穿戴整齐想来回房后他也没准备睡,谢念秋进门收拾东西打算带他走。
谢念殊一脸不解,“你做什么?”
谢念秋马上行李拉着他就下楼,“你跟我走,别问。”
到楼下一看,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柜台上一盏幽幽烛火。
“完了。”谢念秋咬着牙道,转头看身后的谢念殊,谢念殊脸色很不好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念秋把行李给谢念殊,用自己挡着他慢慢往后撤,整个客栈安静得有些可怕,似乎除了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活人一样。
“白日里客栈近乎客满。”谢念殊低声说道,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你喝茶没有?”
“没,你怎么……”谢念秋突然也是明白了,茶水有问题,那壶茶很可能被人做了手脚,杀人者不能把人全杀了,只能在晚上送来的茶水做手脚。
谢念殊讽刺的笑笑:“看来是早就被盯上了。”
刚退到楼梯口,谢念殊快速闪开,身后谢念秋一个扫腿就将从楼上落下来刺杀的黑衣人踹开,来不及多作反应拉着谢念殊就跑,大堂肯定是不能去,谁知道黑暗中会有多少刺客?
谢念秋一边逃一边注意四周,果不其然,黑暗中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听着声音还有人在从大堂上来追击!
谢念秋来不及顾及这么多,趁谢念殊不注意踹开一扇门就把谢念殊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别出来!”然后随手抓了个绿植往身后一扔,跑向三楼。
那些暗杀者直接追在他身后上了三楼!
果然和他猜的没错,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那些人针对的是谢家,谢念秋回客栈时怕是见不到活着的谢念殊,在自己被刺杀的时候,谢念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在客栈里毫发无伤,那来者要杀的一定是谢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