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饭了大反派》的主角是宁一元傅柏翊,是作者玖一五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我干饭了大反派主要讲述了:宁一元他其实之前原本是想要和对方和平相处的,但是他发现他们两个人好像根本就合不来。
网友热议:合不来就算了。
《我干饭了大反派》精选:
那一天,辛云鹤与宁一元聊了很久——实际上,这称之不上为聊。
因为他们后来吵起来了。
宁一元认为辛云鹤铜臭嘴脸只看利益,冷心冷肺算计亲人。
辛云鹤认为宁一元太过天真头脑简单,损利害人终会害己。
愈吵愈烈,最终,这段荒唐的谈话以辛云鹤摔门离去画上句号。
此后的的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辛云鹤和宁一元都刻意的遗忘了那一天的争吵,依旧是工作室、学校、家里三点一线,没日没夜的进行着各自的工作。
这两人可以自欺欺人地当没事发生,但辛世洛那边却不行。
他回到辛家就添油加醋的告了状,把辛云鹤说的那叫一个六亲不认胡作非为。
对此,辛家人都是嗤之以鼻。辛世洛施哥什么德行他们都清楚,尽管他们不喜欢辛云鹤这个差点让辛家名誉扫地的私生子,但他们也不否认辛世洛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以前辛云鹤在辛家的时候,辛世洛就和人家不对付,栽赃陷害的手段也没少用。
那时候,辛家人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个废物一个野种,哪里值得他们上心?
但正如辛云鹤和宁一元说的那样,当辛云鹤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后,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代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辛家之前可以称得上是经久不衰的多代世家,但如今因为子孙没有足够的能力与胆识辛家的主要产业纷纷显露颓势,进行创新改革和开拓新领域已经成为了如今的重中之重。
辛家给辛世洛开的游戏公司其实就是试水,成功了,辛家便能跻身新领域。失败了,对外也可以说是“辛世洛这孩子没经验”之类的,不会讲辛家的狼狈展现于众人眼前。
这就是草包辛世洛仅有的价值,否则,辛家才不会花大价钱去帮一个废物,顶多把他当个米虫养着。
可如今,他们家的野种辛云鹤在游戏领域已经小有名气,很有业内公司都蠢蠢欲动地抛出了橄榄枝。
辛家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辛家的新产业正值关键时期,辛云鹤作为辛家的人,就理应帮助辛家!
如果辛云鹤识相的话就好办了,到时候他们辛家也可以稍微给那个野种一点权力。要是不识相的话……就逼他。
只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很快,辛家便又来人了,这回来的还不是个小人物,而是辛世洛的父亲,辛家的实权人之一,也是辛云鹤的舅舅。
辛云鹤对辛家是厌恶的,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也知道是辛家逼的他母亲客死异乡,对辛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辛舅舅打的感情牌毫无用处,一次谈话在此不欢而散。
但是辛家却不会善罢甘休,一次又一次的骚扰让辛云鹤烦不胜烦,为今之计,只能尽快的寻求庇护。
而且,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宁一元又一次进了医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辛云鹤想。
他们是有梦想,是有能力,是有前程。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有命活下去。
辛云鹤在一次找上了宁一元,但这次,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已经浓郁的快要成固体了。
“我告诉你,辛云鹤,我不同意!”宁一元穿着病号服,纵使身体不适,但也把桌子敲的“砰砰”直响,“什么橄榄枝,什么庇护,这些游戏都是我做出来的,我可以卖游戏,但我不会卖自己!”
“只是合作共赢,怎么就成你卖自己了?”辛云鹤头疼。
“你当我不懂吗?我孑然一身,可以做袭击喜欢的、想做的。但一旦按照你说的,接下什么橄榄枝,那么我还能有自己的思想吗?”宁一元伸出手指,一样一样的数着,“我是制作者,我首先会想我的游戏怎么样,我的研究怎么样,会给人带来怎么样的快乐和便利,会带来多少进步……”
“但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呢?你们首先会想的,只有如何利用这些赚取利益!为了利益,可以把游戏改的面目全非,可以将新的科技产物拆分无数进行敛财,可以把好好的东西变成圈钱神器……”
“这种事我做不来!”
“宁一元!你别再天真了!”宁一元有些失控,辛云鹤也因为连日的疲惫难以控制情绪,“你太想当然了!你以为你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吗?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总是要妥协的!而且,现在低头也只是为了以后的隐忍而已!利害关系你难道分不清吗?”
“够了!”宁一元猛地掀翻了病床上的小桌,上面的水和药洒落,浸湿了雪白的被褥。
“辛云鹤,你和他们就是一样的!”宁一元看着辛云鹤,语气平淡了些许,与之相对应的,他眼中的暴怒也少了学多。
但,渐渐充斥着的,是浓浓的失望。
辛云鹤看懂了宁一元的眼神,也看懂了宁一元的失望,。
“……你、你就这么看我?”辛云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好笑地问着。
宁一元没说话,但嘴角掀起发出的那声嗤笑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辛云鹤怒火中烧,喊了一句“我要是再劝你我就是傻X”后,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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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医院某病房。
因为溺水昏迷的孔家小少爷孔斯凡终于醒来了,但是似乎,脑子出现了一些问题——孔斯凡变得和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大概是吓到了吧,孔鹏展想,毕竟溺水这样的经历也实在是 太过骇人。
“你也不小了,怎么被别人激两句就答应去野泳了?多危险你不知道吗?”孔鹏展轻声训斥着,“爸妈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孔斯凡甜甜地“嗯”了一声,还说了句“我再也不敢了”。
认错态度良好,就是有撒娇嫌疑。
但在孔鹏展眼中,自己的这个小弟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这次的训话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孔斯凡刚刚醒来,还需要休息。
孔斯凡闭上眼睛睡了之后,孔鹏展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关上病房门的那一瞬间,本应该睡着了的孔斯凡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孔鹏展只注意到了隔壁病房的动静——
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我要是再劝你我就是个傻X”。
再是“砰”的一声摔门。
最后是一个俊美的青年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孔鹏展觉得眼熟——那人,好像那个当初因为他要出国就闹脾气分手的男朋友,同时也是孔鹏展念了好多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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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中,彩灯闪烁之下,显露的是让人如梦似幻的一面。
看不清一张张放纵的笑脸,也听不清歌曲是何音何调。
只知道随着音乐热情的摇摆,也知道绚丽多彩的鸡尾酒是如何香甜。
明面上,有人买醉糜烂——辛云鹤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调酒师递什么,他就喝什么。
角落里,有人龌蹉行事——辛世洛是听狐朋狗友说辛云鹤来这儿了,才匆匆赶来。他这人没什么本事,但记仇是第一名,不管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他总得讨还回来才肯舒心。
“就把这药下到那杂种的酒里,还有,我让你找十个人找了吗?”
“……找到了,但……洛哥,这药的药性实在是太猛了,”辛世洛的小弟有些不太敢弄这么大手笔,“而且十个人……这也太……洛哥,不是所教训一下就行了吗?”
辛世洛“啧”了一声,随后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你懂个屁!老子没要那个杂种的命就算仁慈!而且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jian货,生了他这么个野种被人上,不是正常嘛。”
“我这个当哥哥的多心疼啊,还给他找了十个!”辛世洛的脸色稍微扭曲,狞笑着还挺吓人,“而且还要全程录制1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小弟不敢不听,最终只能灰溜溜地照办。
孰不知,他们的话,被一路尾随辛云鹤而来的孔鹏展,听的是一清二楚。
然而即便如此,孔鹏展也没拦得住那杯下了药的酒,原因无他——辛云鹤喝的太快了。
孔鹏展能做的,只有解决辛世洛和其他的狐朋狗友,以及等着辛云鹤傻傻落网的人和摄像机。
但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
辛云鹤还是喝下了那药,而孔鹏展也认出了辛云鹤——那就是他的前男友。
最后,辛世洛准备拍视频的开的那间房,住进去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辛云鹤,一个是孔鹏展。
时隔多年,无论是清醒的还是没清醒,无论是中药的还是没中药的。
他们都控制不住自己。
多年前没敢做的事,如今却是补上了。
补上了,这一夜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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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云鹤逃了。
他喝了很多酒,也中了药,但由于孔鹏展时候将他伺候得妥妥当当,上药哄睡一条龙服务,第二天一早,他是在几乎一宿没合眼的孔鹏展醒来之前就清醒并且想起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辛云鹤难以置信,他不知道自己中了药,只觉得自己是见色起意酒后乱性。
还他妈偏偏乱到了早就分手了的前男友身上。
就他妈离谱,就他妈荒唐。
辛云鹤能做的,只有逃。
所以,他就趁孔鹏展醒来之前逃了,一路上头也不回地逃回了自己的家。
可当他开门后,原本还有些迷茫的大脑瞬间就是“嗡”的一声,然后就地彻底清醒。
因为他的家,被翻的一团乱。
辛云鹤有些庆幸,一元因为生病了住院不在家。
报了警后,警方也立刻采取了行动措施,很快就追查到了是谁入室盗窃——没错,经过审讯后,这位年过半百有前科、出来之后混日子的小偷是这样交代的,他见财起意撬了门,拿走了里面值钱的东西。
证据确凿,嫌疑人也痛快承认,这个案子就此了解。
但辛云鹤却明白,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因为家里的电脑没有被拿走。
无论是他的电脑,还是宁一元的电脑,都没有动,明明这也很值钱的。
小偷不是小偷,但却又是小偷。
他偷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背后的主人。
他偷的也不是财物。
而是,机密。
人活一世,酸甜苦辣咸总是要尝个一遍。
但对于辛云鹤与宁一元来说,他们的人生似乎充斥着苦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辛云鹤总算暂时处理好有人入室盗窃的事后,医院那边却忽然联系了他。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宁一元发病了而已,不算是严重,医生只是例行通知家属——宁一元是孤儿,辛云鹤就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挂了医院的电话后,辛云鹤坐在已经被整理干净的家中,眼神忽明忽暗。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按出了一串熟悉却从未存在手机中的号码。
“嘟嘟”两声后,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喂”传了出来。
辛云鹤深吸一口气,唤了一声,“外公。”
那边一阵沉默,“……是小鹤啊,好久都没回家了,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呢。”
辛云鹤冷笑,“我是没回去,但那你们不是已经让人来过我家了吗?”
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是在故意气人,但这也并非辛云鹤空穴来风的猜测。
辛世洛的父亲刚刚找上门来,谈崩之后家里就遭遇盗窃,虽然并未有财物损失,但辛云鹤却清楚,最重要的电脑肯定被人动过了。
可辛外公却淡淡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很显然,是不承认的意思。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太过自然,如果要是其他人,或许就会怀疑,起码会觉得这些事即便是辛家人做的,那辛外公可能也不知情。
可辛云鹤太了解辛家人了。
辛家人中,最精明的就是辛外公,不然也不可能受得住这么大的家业。
而且……他是一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辛家的子孙,都被在他的股掌之间。也就是这样的性格,让当年反抗辛外公、擅自和别的男人剩下辛云鹤的辛母吃尽了苦头。
辛母被赶出辛家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不检点,而是因为她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那么辛外公就不可能容她。
控制欲这么强的一个大家长,底下子孙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或许这次他们擅闯辛云鹤家并未告知辛外公,但辛外公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我说的什么,你清楚。”辛云鹤捏紧了手机,用冷静的话语说了最激进的话,“告诉你的那些好儿子好孙子,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等着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手机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屋子中明明灭灭,闪烁的光芒打在辛云鹤的侧脸上,映出了那张坚毅的面庞。
虽然不知道到底被盗走了多少资料,但……还是应该早做打算,转劣势为优势。
辛家……你们有胆子做,那么又能力承担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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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
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是储物间,因为方位原因,这里也是监控死角,不过也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淡淡的浓烟从口中喷薄而出,在空气中拉成细丝飘然散去。
孔斯凡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心想——命运果真待他不薄。
穿越前,他不过是个背景普通的一百零八线小演员,好不容易有个重要角色,却在拍摄途中命丧剧组,真是太过悲催的一声。
或许老天都觉得太对不起他,便让他重活一世,穿越到了一本书中,还成为了一个富家少爷。
这本书是一本以事业线为主的小说,主角是从小被抱错的孔家小儿子。一路努力奋斗后,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不菲成就。
但是孔斯凡穿成的角色并不是主角,而是那个也被“抱错”的假少爷——其实对于这一点孔斯凡挺高兴的,毕竟主角小时候可要吃苦,但孔斯凡这个假少爷就一直是在金窝窝里长大的,在原小说中虽然没有什么戏份,但也表明了一生无忧。
这才是孔斯凡想要的生活。
不过熟知剧情的他还是有些顾虑的,因为“抱错”并非意外,而是一场阴谋——换句话说,孔斯凡并非是无辜被换的孩子,而是扔到孔家小儿子凶手的孩子。
在原小说中,孔斯凡在得知真相后主动离开了孔家,自己过的也还算不错。但现在换了芯子的孔斯凡可不想这样,孔家可是豪门巨富,他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生活!
再加上系统给他的任务,孔斯凡也必须让宁一元这个真少爷惨才行。
弹了弹烟灰,孔斯凡握着手机,语气平淡。
“如果放任其发展,他早晚有一天能走到孔家面前,到时候真相就再也隐瞒不住,你觉得,孔家会放过你吗?”
“你!孔家也不会放过你!”
“生恩不及养恩,孔家虽然会迁怒,但对我总过还有父子之情。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顶得住孔家的怒火吗!”
“你——”
“道理我都给你说明白了,和不合作,就看你们的选择。”孔斯凡的嘴角挑起一丝狞笑,“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挂了电话,孔斯凡处理干净烟头烟灰,双手插着兜慢慢往回走。
空旷的走廊内,由传来了“吱嘎”一声,昏暗的灯光下,照映不清人的面容。
孔斯凡眯着眼,面含笑意的和迷迷糊糊走出来的少年擦肩而过,脚步未停,只是轻笑了一声。
“你好啊,宁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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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元迷迷糊糊走出来想要透透气,他觉得太闷了。
不过走出来后,反而感觉更加难受——不知为什么,走廊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宁一元不仅回头看了看,刚刚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已经进了病房。
是他在医院抽烟?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没素质……
宁一元刚打开尽头的窗户,手机便“嗡”的一声开始震动。
看了一眼来电人,宁一元心里一紧——是福利院的院长。
虽说是院长,但也只是上一任院长的儿子而已。那所小福利院在一个小县城里,孩子没有几个,管理人员更是少,除了院长之外,便只有偶尔才回去的志愿者了。
老院长年纪很大,心地善良了一辈子,宁一元就是她捡到福利院里的。但是在宁一元两岁那年,老院长便因为身体不好讲职位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在那种小地方,这也是正常操作了。
但新上任的院长和老院长并不一样,他会以给福利院创造营收平衡开支为由让孩子们出去做工,当然也不是正常的做工,大部分只是带上“为福利院筹措善款”的牌子去买一些小东西而已。人们大多是有些慈悲心的,东西也不贵,见到了基本上就会买一点。
这种操作其实比较正常,毕竟孤儿不同于普通孩子,早早学习独立也是他们应该接受的。
但新院长的做法却不止于此。他似乎有些头脑,懂得如何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孩子越脏越惨越能得到关注的道同情,就像是那些人贩子集团会将卖不出去的孩子打断手脚扔出去乞讨一样,他也会故意让孩子们弄成不怎么好的模样,出去“乞讨”。
而得来的钱,却都进了他的摇摆,甚至福利院原本的资金都被他偷取了一部分。
宁一元小时候还不太懂,为什么老院长离开后他们要被饿的瘦瘦的再出去做工,也不懂为什么寒冬腊月福利院却没有暖和的房间。
但是长大后,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他一点也不想理这个新院长。
但现在,宁一元却不得不接这通电话,原因也很简单——老院长病了。
从今年年初开始,老院长便成了医院的常客。宁一元来到帝都后,也经常会接到新院长的电话,内容也只有一个——老院长的病又严重了,需要更多的钱去治病。
宁一元不喜欢新院长,但他仍视老院长为恩人,毕竟当初如果不是老院长把他捡回来,他恐怕就已经死在了外面。
“喂。”宁一元接起了电话。
“一元啊。”新院长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又是那个话题,“妈的病又严重了……说是要进行什么什么治疗……这些我也不懂……”
“需要多少钱。”宁一元打断了他。
那边顿了顿,然后报出了一笔数字。
宁一元说了句“一周内会凑够钱”,便挂断了电话。
窗外,天朗气清。一片黑暗的天空上月光茭白,群星闪烁。
窗外,车水马龙。灯光交映的城市中人来车往,无比繁华。
这世界如此美好,或许未来,也会无比曼妙。
但在这烟火人间中,没有一处,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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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县城。
“啪”的一声,宁罗将手机撂在了桌子上,“啧”了一声,伸手去码麻将牌,嘴里还叼着一只烟,骂了一句“傻B”。
打着牌的牌友笑了一声,打趣道,“怎么,小宁你这是又发财了?”
宁罗摔出一张麻将牌,杠上开花,“小兔崽子吃我的喝我的长这么大,如今上了大学挣了钱,可不得孝敬我!”
“嗨,你那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以后当然都得孝敬你了!”牌友道,“这么多人养着,以后你就什么都不用干,天天在这打麻将就行!”
“呸,老子哪儿有那么好的命。那帮小畜生没一个出息的,个个都笨的要死,要他们说两句好听的要钱都不会。”宁罗骂道,“也就这么一个能挣钱,我可不得逮着可劲撸……和了和了,那钱拿钱拿钱!”
麻将牌被推倒,宁罗欢快地将钱都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机消息灯闪烁一下,宁罗看都没看。
那是医院发来的消息。
【罗先生,您母亲的住院费已拖欠三天。请尽快至我院补足费用,感谢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