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赵衍方棠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 惊!太子殿下每天都在套路我》,作者:一梦君颦,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赵衍他原本是为了伪装自己来抓盗圣方棠的,但是谁知道对方只是为了套路他。
属性:傲娇毒舌美人受 vs 满嘴跑火车粘人精攻。
《 惊!太子殿下每天都在套路我》精选:
目前,“高仁良案”唯一的嫌疑人萧见欢,被平西侯世子和赵少卿给保了命,以致结不了案,这可让高县令犯了难。
见县令大人茶不思、饭不想,瘦了一大圈,狗头军师便给他出主意:不如按意外处理?毕竟存在误食药物致死的可能。
曹县令茅塞顿开,觉得此言有理。
刚想整理案件以“意外”结案写入卷宗,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候衙役来报,说方棠拿着赵少卿的手书前来传令。
此案即日起将重新调查。
“方小哥,敢问……赵少卿为何会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曹县令战战兢兢的试探道。
方棠呵了一声,直接无视对方递上来的茶。
“我们家赵少卿心怀百姓,见不得任何一桩冤假错案。曹县令有这个空闲问些有的没的,不如想一想该怎么加强城中安防。”
言罢,方棠甩头便走。
多给对方一个眼神,他自己都觉得良心过不去。
今儿一大早,从城东竹林湖边抬回来的那六具尸体,全都统一着装,被人割喉而亡,犹然可见当时厮杀的血腥和惨壮。
曹县令带人前去收尸时,差点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齐世子对此的解释是,他们昨晚路过湖边,偶遇盗匪,于是合力将匪徒杀死,但曹县令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背后肯定藏有一只大手,搅动着暗处的某处漩涡……
这不是他区区一个九品小官能碰的。
曹县令双手扶了扶自己头顶的官帽,见方棠走了也不敢再多问,转身吩咐底下人将六具尸体送去义庄,盖以江湖盗匪之名,不再提及。
……
回春堂,内院。
一股苦涩的药味环绕着整个院子,任风怎么吹也吹不散。
方棠刚好拎着一包新鲜出炉的荷花酥回来,险些直接给熏出去。
他连忙半屏住呼吸,捂住鼻子。
“我说萧大夫呐,您这两日给我家美人吃的都是什么药啊,未免太臭了吧?难怪他每次吃完药之后都不愿搭理我……”
萧见欢端着一盆清洗好的药材,从药房里走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压根没正眼瞧过方棠。
只是冷漠道:“若你家赵少卿想全身糜烂死掉,可以不吃。”
说完,便背对着方棠,伸手一指药房内桌上的一碗药汤。
“去,喝了它。”
还特地又补充一句:“清肝毒降心火的凉茶,不苦。”
闻言,方棠悄悄朝萧见欢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说,傻子才喝你熬的药呢!
接着兀自转身进屋,打开油纸,将荷花酥递给坐在床上、被药苦得眉头紧皱的赵朝宗。
“美人,你看——”
赵朝宗刚咬了一口荷花酥,方棠的脸盘子就凑到他面前,手指着自己略显乌青的眼圈,认真发问:“真的很明显吗?”
赵朝宗无情地推开他。
“你每晚少当几回‘梁上君子’,萧大夫就不会逼你喝苦药了。”
“这不行!”方棠直接回驳道,“冰块脸不在,我可得恪尽职守,当好你的护花使者啊!”
赵朝宗懒得和他争辩这种话题,兀自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荷花酥解苦。
与此同时,医馆门口传来熟悉的台词。
“……说多少遍了,别挡道!有病就进来看病,没病的,趁早麻溜儿的滚远点,我们清清白白又何必‘畏罪潜逃’?
“曹汝格那老糊涂就爱瞎脑补,依我看呐,该让他来这儿看看脑子!”
抓一把瓜子坐在廊下,看着齐煜数落衙役,是方棠这两天新寻的乐趣之一。
当晚“闹匪”给曹县令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曹县令担心再出意外,特地挑出县衙里看上去最魁梧的四名衙役,派到回春堂保护赵少卿的安全,对外便宣称是监视案件嫌疑人萧见欢。
医馆门口突然出现四个壮汉,腰佩大刀,每天杵在那儿跟四樽夜叉似的,吓得病人们避之不及,惶惶然不敢入内。
医馆的生意一下子变得冷清。
这可把齐煜气炸了!
但碍于赵朝宗先前的警告,他不能去找曹老头当面算账,便勒令那四人不许踏进回春堂半步。
让他们大夏天的顶着大太阳在屋外站岗,也不给一滴水喝。
齐世子的态度很明确:顶不住了,就好走不送。
方棠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对赵朝宗道:“要我说,那碗凉茶该给齐世子喝,他看上去可比我更需要祛心火。”
话音刚落,当事人便走到跟前来,一脸懵的看着方棠。
“什么比你更需要?”
方棠若无其事地随手一指药房。
“喔,那个……萧大夫今儿特地早起,给你熬了碗清热解暑的凉茶,就等你来呢。”
闻言,齐煜喜出望外。
二话不说就跑进药房,端起药碗,一口气全给干了!
萧见欢在铺前清点完购入的新药材,顺便给守门的四名衙役都盛了一晚解暑茶,然后走回后院,正好撞见这一幕。
脸色瞬间变冷。
“怎么是你给喝了?”
齐煜吓一跳,捧着空药碗一脸的无辜,“不是你特地为我熬的吗?”
“……”
之后的两个时辰,他们俩一个面若冰霜,一个疯狂道歉。
而始作俑者方棠,则悠哉悠哉地坐在病床前,看着赵朝宗自己跟自己下棋,转眸瞥了眼院子里闹冷战的二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缺德。”赵朝宗白了他一眼。
方棠却浑然不在意。
“你没爱过一个人,当然不懂,这叫情趣。”
赵朝宗猜到对方接下来又要说那些没羞没臊的话,所以立刻打断道:“是,我不懂,也不想懂。”
他指尖优雅地落下一子,结束这盘棋局,然后上身往后靠,闭上眼小歇。
方棠见他要休息,便默默端着一盘瓜子,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纳凉,脑中琢磨着前几天在县衙时,齐煜险些说漏嘴的那句话。
还有前日在湖边,他的改口也十分生硬。
方棠垂下眼帘,指腹反复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坠。
这图案,是蛇,还是龙呢……
陛?殿?
难不成,美人和皇家有关联?
最后,齐煜主动承包了一个月打扫药房的活儿,才总算把萧大夫给哄好了。
他刚松了口气,又突然一拍脑门,骤然想起正事!
于是连忙跑进屋内,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向赵朝宗交差。
“抱歉哈,我娘前天去白龙寺上香了,我只能上山到庙里向她要来一些珠宝首饰,所以路上费了点时间。”
“首饰?”方棠大为不解,“你不会越活越回去,玩起以物换物那一套了吧?”
齐煜撇了撇嘴,没有否认。
“高仁良一死,高家就只剩下一家子老弱妇孺,抱着那些字画又不能顶饱,她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书画人家,直接给银子她们未必肯接受。我便拿出那几样首饰,说是我娘闲置的头面,高夫人听后就请我去藏物室挑选心仪的字画作品了。”
虽说办法没那么直接,但起码是走正途,赵朝宗也没说什么。
并答应等此间事了,自己返回京城,定找首饰匠人为平西侯夫人专门打造一整套全新的首饰,作为谢礼。
而此时此刻,他更加关心的是《本草千金方》。
齐煜一掏出书,赵朝宗便立刻坐直起来,伸手接过,迫不及待地翻开阅览起来。
然而刚看没两页,方棠就见他眉心渐渐深锁,眼里的神采从期待渐渐转变为疑惑、纳闷、失落……
“齐煜,你确定是这一本吗?”
齐煜一脸懵,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他走上前,指尖点了点书名,道:“这书皮不是写着的么?本——草——千——金——方!没错啊!”
方棠也伸长脖子瞄了眼书的封面,点头附和。
“没错,那天晚上高仁良在书房里拿着的就是这一本,封面上的字一模一样。”
可赵朝宗却无比笃定地说:“这本书是假的。”
二人同时一怔。
赵朝宗随意翻开一页,亮给二人看,“你们俩仔细瞧这纸上的墨迹。”
闻言,齐煜将脸凑近前,可看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便用鼻尖嗅了两下,顿时一惊!
“这墨香——是新墨?怎么可能……”
赵朝宗面沉如水,继续说:“你们再看这书纸,平滑整洁,无半点斑渍。试想一下,一本七、八十年前写成的书,几经辗转,能保存得如此完好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萧见欢分理完药材,走进来瞟了一眼那本医书的内容,当即便点头认可赵朝宗的判断。
“这书中整理记录的都是寻常的固本培元的方子,没什么特别的。
“只要是个稍有经验的大夫,就懂得用这些药来对症,甚至还能稍做调整,开出更有效的配方。”
一本牛头不对马面的仿制货,竟骗走齐煜一整套价值千金的首饰。
他气得当场砸了杯子!
“可恶!竟敢诓本世子,这高家人都活得不耐烦了!”
刚说完,转身便欲去高家算账,幸好萧见欢有先见之明,提前一秒把房间门给锁上了。
赵朝宗沮丧地叹了口气,又开始觉得身上的伤口隐隐生疼。
尽管如此,他还要分出精神安抚齐煜的情绪。
“不,她们没骗你。高仁良从一开始拿到的《本草千金方》便是假本,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现在怎么办?”齐煜没辙了。
赵朝宗想了想,道:“分头行动吧。”
他对齐煜说:“你继续帮忙打听《本草千金方》的下落,按理说,真迹本应该还在清河郡内。另外,我和方棠去高宅调查,争取尽早结案。”
“可你的伤——”方棠忧心忡忡。
赵朝宗显然不打算跟他商量。
他向萧见欢讨了两颗止疼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然后便执意起身下床,换了衣服,带着方棠直奔高宅。
……
赵朝宗并没有通知曹县令一起,只说是前来吊唁。
高管家一听赵少卿和其随从来了,连忙客客气气的将人迎了进去。
二人先到灵堂上了香。
高管家与他们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忍不住打听道:“据说……萧大夫被放出去了?我家老爷这案子,就算是已经定案了吧?”
赵朝宗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朝律法不会令任何一人含冤,况且曹县令与高员外又是挚交,定会将这个案子放在心上。”
“是啊……”高管家笑容勉强,若有所思。
赵朝宗在前厅喝了茶,又见过高仁良的遗孀和侧室,都是本分内向的女人。
她们只知道丈夫平日喜爱字画,经常在书房里一待就是几天,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听到“白芨”这个名字时也感到陌生。
赵朝宗在心里排除她们的嫌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悄悄给方棠使了个眼色。
方棠立马会意。
上前一步,拦住想去吩咐厨房做点心的高管家。
“不用忙了。今日我家少卿大人过来祭奠高员外,一来是哀悼,二是感到惋惜,没能和高员外成为同好之交。
“所以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昨日高员外的遗作相赠,以作留恋?”
高管家面露为难:“这……可那副画是半成品,也没盖章留诗,唯恐配不上赵少卿的身份……”
赵朝宗站起身,温声应道:“诗书字画,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唯欣赏而已。”
话已至此,高管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行吧,那副画收在书房了。赵少卿,方小哥,二位这边请。”
高管家将二人领到书房。
赵朝宗和高管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顺道用身体挡住高管家的视线,回头朝方棠抛去一记眼神。
方棠收到暗示,立刻行动起来,用手紧贴墙壁,慢慢移动。
果然在书架正中间的部分,感受到两块墙砖之间空气流动有略微的不同。
这里有风!
方棠嘴角一勾,若无其事地弹了下舌。
这是他们进高宅之前约定的暗号。
弹舌,即表示有发现。
赵朝宗立马回头看去。
就见方棠假装不小心碰到书架上的装饰花瓶,他啊的一声,急忙伸手去接的同时,胳膊肘趁机用力撞击了一下略微凸出来的那块墙砖。
只听见“咯吱”一声响。
原本一体的书架突然成两半,像推拉门一样缓缓的左右分开,露出一个黑暗的空间。
高管家被赵朝宗挡住视野,等反应过来想阻拦已然来不及,只能愣在原地,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右手哆嗦着指向那个空间,声音磕磕巴巴的。
“这……这儿怎会有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