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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疤痕

发表时间:2021-10-25 16:43

主角为晟渊珑飏的小说《疤痕》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疤痕由作者南辞所著,主要讲述了:珑飏和晟渊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能在之后的 生活中有对方的位置。

网友热评:就是喜欢你。

疤痕小说
疤痕
更新时间:2021-10-25
小编评语:还想要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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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精选

为了三天后的秋猎,连云外偶尔也会去猎场看看。

这天,连云外刚刚回到定国候府就发现了不对劲,询问了管家才知道是四朝的来使前来拜访,现下正是连峰在招待。

蕃盟?朔漠?连云外想起了京师郊外的藏兵,这几位是不是来试探的?可是自己进那梨花村已然乔装打扮了一通,掩盖住了本来的样貌,那梨花村的村民应当认不出来自己才对。那这此番到底是来干嘛的?

大厅里连峰正在和蕃盟独孤植,朔漠慕容寅,陇海赫连澎,九黎钟离克说话。连云外并没有着急出现,反而躲在大厅外听了一会儿。左右是一些相互恭维的话,独孤植夸耀自己,慕容寅一直在沉默,赫连澎偶尔给独孤植找两句不痛快,钟离克则是一直在和稀泥。

连峰在朝堂浸淫了大半辈子,应付这几个外来的得心应手。连云外有心避着这几位,这会子他还是避避嫌的好。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好生歇一歇了,可是刚刚进屋就听见有人在敲自己的窗子。这一敲,可把连云外吓了一跳,推开窗户之后就看见了一个红衣服的女孩。

连云外:“红若?你怎么进来的?”

红若指了指院子的墙。

连云外:“……”有其主必有其仆吗?

因为红若只是传个话且是个姑娘,进男人的卧房实在是不合适,所以连云外只得又出了房门。红若在打量起连云外的院子,目光在落到墙角的一棵柳树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红若来找连云外一定是杨柳长授意的,只是不知道这厮为什么没有亲自登门,连云外问出这个问题后,红若才告诉他:这一天是杨柳长母亲的忌日。

连云外顿觉问了不该问的,有些尴尬,可是红若却不怎么在乎,带来了杨柳长的目的。

杨柳长说他放心不下秋猎,打发红若过来问一问,能不能带着他一起。连云外有些意外,没有想到杨柳长会有这种打算。

这一下,连云外不拧眉了竟然开始放空。红若一头雾水不知这人怎么走神了,若是杨柳长在这便可以猜到连云外是在思考正事了。红若告诉连云外:“主人说郊外开始热闹了,小心警惕。”

杨柳长是在警告连云外,京师郊外的藏兵马上要爆发了。

连云外看着红若,沉吟片刻,道:“我应了,你让他放心。”

红若随意“哦”了一声,原本是要走了的,却被连云外给叫住了,连云外支吾半天也没有支吾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道了句:“听说……你家主人……”

看着连云外别扭的模样,红若好似明白了什么,道:“好龙阳。”

连云外:“……”我谢谢你告诉我哦。

红若:“怎么连公子你还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上床了呢,主人这次动作有点慢啊!”

连云外:“……”这是委屈他了?还是我挺有本事?

红若:“连公子你也不必担心,主人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还有他对人都还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主人虽然有时候混蛋了点,但是他不会做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来。”

连云外:“……”哦,你主人是个好人,我知道了哦。

夏侯安的话在红若这里得到了印证,连云外忽然知道了夏侯安让自己干什么去了,看着墙上挂着的长剑,连云外忽然努从中来。

在大周,断袖之风屡禁不止。随着时间推移,后来大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连云外本来也不想太过于计较这茬子事,毕竟他人之事,事不关己,莫做议论。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挥出一拳狠狠砸在书架上,木头发出了几声不堪重负的“咔吱”声,不一会儿,书架竟然塌了。在一堆烂木头,破竹简,羊皮纸间连云外看见了一枚千里眼,正是杨柳长送给他的那一只。

连云外:“……”

看着这个千里眼,想起了杨柳长的一句话来“有时候你得想着什么人需要什么东西。”

“什么人需要什么东西……”连云外喃喃重复了几遍这句话,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怎么算出来京师郊外到底藏了多少人的方法。

猛地冲出房门,把自己从边疆带回来的贴身侍卫庆岳叫了出来,三句两句吩咐好他去办一些事,自己则老老实实的等起了消息。

转头的时候又看见了那枚千里眼,连云外:“……”我好想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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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亭子四檐上垂下来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声。宁静的月色下群星闪耀,浓烈的酒香弥漫了整个桂堂。

杨柳长半躺在地上,眼神迷离。有醇香的液体浸透了杨柳长墨绿色的衣裳,有许多酒瓶子横七竖八的倒着。

“娘,我想你了。”

自从记事起,杨柳长从来没有哭过。那个总是喜欢穿月白色道袍的女人总是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因为那个女人总是笑着的,无论多苦多累多难,那个女人也总是笑着的。在杨柳长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在笑,即使她崩溃过,可是眼泪也没有掉过。

母亲是一个满身正气的道士,她手持一柄长剑,除魔卫道。母亲总是心怀天下,她担忧苍生是否安乐。母亲为了所谓苍生殚精竭虑,认为自己可以拯救天下。母亲救过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最后母亲的下场怎样?还不是那般凄惨。

杨柳长一直觉得,母亲太傻太蠢了,天下人怎么会记得她付出的血泪?最后……世人的评价还不是一句:自甘堕落,背叛师门,受妖孽蛊惑,生下逆子。

手指划过面前的地板,杨柳长忽然想起个人。那个人和母亲好像啊,都是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苍生的,都是一样的蠢呢!

记忆中母亲一共打过自己三次,杨柳长也记得,母亲第三次打自己就是母亲死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母亲御剑带自己到了一片树林,自己在哇哇大哭不想离开母亲。母亲一巴掌把自己打的忘了哭,然后和自己说了最后一个字“跑!”。

杨柳长害怕了,知道出事了,也知道母亲要回去继父家。小小的杨柳长在雨夜的森林里跑了很久很久,电闪雷鸣之下,杨柳长摔倒了。然后杨柳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变成了蛇尾,直到他整个人变成了蛇。

翌日傍晚,杨柳长醒过来了,他感觉到浑身都在疼,而且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偷偷跑回了继父家,杨柳长看见整个宅子的人都被杀了。一个藏青色黑白鱼道袍的人把母亲拖了出来,母亲的脸上全是血,那人狞笑着拿走了母亲的睚眦花纹的长剑,杨柳长害怕被发现赶紧逃跑了。

那个时候开始,杨柳长确定了自己恐怕不是人。母亲把他保护的很好,杨柳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母亲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眼前仿佛浮现了那个孩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杨柳长心里腾起一股火气,抓起面前的一个酒壶朝着亭子的柱子就掷了过去,瓷器碎成了好几片在地上滑动。正好有一片瓷片落在了杨柳长的身侧,在酒水的作用下杨柳长朝着一个方向歪了下去。

杨柳长忽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颤颤巍巍抬起手臂,墨绿色的衣服上有一片红在渐渐渗出,殷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红色的面积越来越大,袖口上滴落了一滴红色的眼泪。好像那一天,母亲指尖滴落的鲜血。

奇怪的很,铃铛都不响了,却忽然起了一阵风。风轻轻柔柔的抚摸过杨柳长被划伤的手臂。就好像是母亲回来了,一如往日温柔,说:“孩子,不疼,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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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刚才从桂堂顶层甩下来的碎瓷片,红若忽然有些想哭。

阿狈看着红若伤神的模样,有些奇怪径自上前拾起了碎瓷片。

阿狈:“红若……”

红若忽然想起她的母亲,也是为了护着她,被道士杀死的。天地竟然造出了半人半妖,可是为什么……不给他们活路?

“咱们可以向主人哭,但是主人只能笑,想哭了只能去流血。”

总共那么多的水,不流泪只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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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星星还在天上,月亮却已经盘算着落山了。东边的天空泛起了点点光亮,淡蓝色的墨盘里潜藏着危机。

连云外拿着几张纸和一张算盘冲进了连峰的院子,这个时辰正无论是谁都是睡意正酣的,可是连云外寻得急,连峰再不愿意也只得慢腾腾的起了。

虽然定国候府的大夫人早亡,但二夫人却一直没有被抬为正妻。虽然陈素一直是二夫人但是和府上下也没有人不把她当大夫人尊敬的。连峰对待二夫人也是不次于正妻的,所以两个人一直是住同一间院子。

连峰只是草草把衣服穿了穿,陈素更是随意披了一件湖蓝色的外衫。

无端被打扰,陈素也没有生气,反而细细的问了:“云外,天还没亮,你匆匆忙忙的,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二娘,深夜叨扰多有得罪,只是儿子真的有事找父亲。”

还未等连峰说什么,陈素倒是先开口了,道:“侯爷,云外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先去吧。”

连峰这才和连云外一同去了书房。

看着两个人一同远去的背影,陈素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重新回了房间,可是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晌也没有再睡着。

夜间辗转难眠,陈素恍惚回到了当年。

陈素原本是大家闺秀,和连峰不仅门当户对而且两情相悦。陈素一直以为,连峰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自己过门。可是最后,连峰却娶了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孤女为正妻。

那个孤女叫乐秋。乐秋的性格爽朗,陈素见过几次。陈素向往江湖快意恩仇,乐秋也羡慕陈素的温婉大气。两个人很快成了朋友,但是陈素没有想到,乐秋会抢了自己的情郎。而连峰对此也没有任何解释。

陈素也是有傲气的,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且绝不为妾。

后来整整一年,她与连峰没有相见。后来乐秋早产生了一个儿子,就是连云外。自此之后,乐秋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拖着病体屡次来找过陈素,陈素原本是不想见的。可是随着时日渐久,陈素才后知后觉,有不对劲。

在连云外满月之后,一顶粉红色的小轿抬着陈素从侧门进了连府。陈素记得那个晚上她看着深蓝色天空中和云彩纠缠的明月,听见了两声鸣叫。陈素有感而发,说:“声断碧云外,影孤明月中。”

同样是那一天,陈素见了连云外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听到陈素吟诗后乐秋告诉她小公子没有取名字,于是用了陈素所吟的诗。乐秋道:“你念的是乐天的失鹤吗?那我用乐天的诗给他取名字,就叫‘云外’。”

陈素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连峰却先开了口,道:这怎么可以!

乐秋听了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大声质问明明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为什么不可以按照她的心愿取名字?连峰吓了一跳,陈素也是瞪大了眼睛觉的莫名其妙。连峰就赶忙同意了,连云外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事后陈素问过连峰,连峰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让她别问了神情竟然异常疲惫。

这个疑问陈素存了近三十年,随着连云外越长越大,后来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陈素就渐渐猜到了为什么。连云外还没有记事,乐秋就走了。乐秋临终前握着陈素的手,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

连府新丧,皇上却在这个时候封连峰为定国侯。

陈素养了连云外三十年,连云外也叫了三十一年的娘,那些情分是抹不掉的。

第二天一早,连峰和连云外就早早地上了朝。

下了早朝之后,夏侯泽召了连峰进宫。在夏侯泽还是皇子的时候,连峰就是夏侯泽的伴读,两人是打小的交情,虽然随着年纪渐长两人情义渐淡,但仍旧是可以称兄道弟的。

两个人在御书房谈天说地就像幼时那样,门口侍奉的人偶尔还可以听到两个人爽朗的笑声。一直到下午,两个人的聚会才堪堪结束。连峰在出宫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太过开心没有留意,还是已经英雄暮年,在下台阶的时候竟然一脚踏空从上面滚了下来。

连峰当时就不省人事了,侍奉的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间把连峰抬到了御书房的偏殿。夏侯泽匆匆忙忙的去看了,又派了太医照看。连云外匆匆赶来,才从太医口中得知,是连峰的岁数大了,骨头酥了,这一摔竟然骨折了。

连云外把父亲带回了家,夏侯泽还派了太医随身照料。回了定国候府,陈素关心则乱,竟然把连云外给痛骂了一通。

这个事件发生的有些突然,连峰原本是要参加秋猎的这样一来便只得告假养伤。夏侯泽体恤臣子便同意了。

定国候受了伤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使是秋猎前两天,登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朝中的王侯将相,四朝来使都派了人前来慰问。

直到当天晚上,连云外才闲下来。有了时间歇一歇,连亭风被吓坏了一直缠着哥哥,直到陈素过来,连亭风才委委屈屈的走到了母亲身后,陈素打发走连亭风这才有了时间和连云外谈谈心。

“二娘,儿子……”

连云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陈素却明白儿子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二娘都懂。”

陈素深色十分平静,还带上了几分心知肚明。连云外这才重重点了点头,他怎么忘了,二娘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

陈素:“云外,二娘对你好吗?”

连云外不在陈素为何这般问,但是仍旧答道:“二娘对儿子视如己出。”

陈素道:“那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娘’。”

连云外:“……”

陈素:“你不愿意就算了。云外,如果将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希望你记得二娘对你‘视如己出’,保住定国候府上下。”

连云外不知道陈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是陈素没头没脑的说了几句便罢了,连云外便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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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晟渊珑飏的小说《疤痕》正火热连载中,小说疤痕由作者南辞所著,主要讲述了:珑飏和晟渊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能在之后的 生活中有对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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