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是作者三道正火热连载的小说,谢承冬余路衍是小说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谢承冬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只记得当他有记忆了开始,他就是和余路衍在一起。
网友热议:那些事情他好像都记得。
《我撬走了竹马的白月光》精选:
余路衍记得高中的时候钟祁打篮球摔断腿,那阵子每天都能在学校看见谢承冬背着钟祁走来走去的身影,明明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但却半点怨言都没有,甚至是沉醉其中。
那时候的谢承冬年纪还小,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满心都是对钟祁的爱慕,眼里盛满了星光一般,他远远看着,见钟祁趴在谢承冬耳朵上说了句什么,谢承冬便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像是三月的桃花,令人挪不开目光。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余路衍惊讶的发觉关于谢承冬很多小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或许是无意中记住的,又或许是出于窥探的心理,想知道能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睁开眼,谢承冬睡得很熟,白皙细腻的皮肤就在自己眼前,余路衍默然看着,想这个人虽然在自己怀里,但心中到底还有个位置是留给钟祁的,不禁莫名郁结,于是更加搂紧了谢承冬,想要借此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谢承冬只觉腰侧上的手越收越紧,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悠悠转醒,余路衍亲昵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属于余路衍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道钻进谢承冬的鼻子里,他像是全身都被余路衍笼罩了起来,跌入了名为余路衍的深潭里。
两人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都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昨晚余路衍折腾得狠了,谢承冬现在全身都是酸的,他懒懒的趴着不肯动,余路衍温热的大掌在他腰侧揉搓着缓解他的疲劳,半晌把谢承冬抱在怀里又亲又舔的,好似孩子抓着最心爱的宝贝,抱着就是不肯撒手。
谢承冬累得懒得理他的动作,乖乖的躺着任凭余路衍在他身上作祟,不一会儿两人就都有些反应——谢承冬原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重欲的人,稍微被余路衍一撩拨就受不住。
他甚至有点打趣的想,许是积压了二十多年,终于有地方可发泄,难免是要放纵一些的。
余路衍撬开谢承冬的双唇,粘腻的与他接吻,很快两人就都有点忘情。
连大厅的门打开都没有人注意到。
钟祁犹豫再三,还是找来了谢承冬家,昨天谢承冬劈头盖脑的一顿话好似把他骂醒了,他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是发觉这些年都是谢承冬在迁就他,越想越苦涩,当头一棒,他冥思苦想了一夜,一大早就往谢承冬家里赶了,但脑袋依旧很乱,想不通自己来找谢承冬是为了什么。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跟谢承冬散了。
客厅很安静,钟祁没见到人,只好到卧室里去,走得近了,里头传来细微的声响,谢承冬是在家的,钟祁心里一喜,深提了一口气,决定这才好好跟谢承冬聊聊,他不会再说些伤人的话,也不会再让谢承冬哭了。
余路衍把谢承冬按在身下亲吻,一下下吮吸着他胸前白嫩的肉,谢承冬闭着眼,微微喘息着,在这个浓情万分的时刻,卧室的门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空气有十几秒的寂静,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压迫的天,叫人喘息不过来。
钟祁站在门口,好不容易凝聚在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的笑容凝固住了,眼神如同白日见了光的动物剧烈收缩着,他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二人,脸上刷的一白,继而呈现了青灰色,握着门把的手紧得青筋都浮现了起来。
谢承冬的反应最为剧烈,轻叫一声甚至是条件反射一把将覆盖在他身上的余路衍推开了,他这个动作使得余路衍眼神猝然一遍,但还是眼疾手快找了被子将谢承冬裹了起来,他自己反倒跟个没事人一样迅速的抓起地面的衣服穿戴。
谢承冬全身都在抖,血液都沸腾了般,原本沉浸在情欲里的脸此时一片惨淡,他瞪大了眼睛和钟祁对视着,方寸大乱,连呼吸都是紊乱的。
钟祁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做好所有一切来和谢承冬好好谈谈的心态,却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他气得脑袋都是麻的,好似有千万道电流在他脑海里穿梭而过,叫他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他注视着裹在被子里的谢承冬,在被子里,谢承冬白皙的身体会有余路衍留下的痕迹吗,就如同他前几日见到的那些红痕一样?
钟祁脑袋轰的一声,而此时,余路衍已经草草穿好衣服,恢复遇事冷静而又克制的自己,他的目光在谢承冬和钟祁身上转了一圈,猛地发觉这二人之间其实是有自己进不去的磁场所在,眼睛微微眯了眯,终于做了打破这死寂的第一人,“钟祁,先出去。”
钟祁听见声音,慢慢机械的转头去看余路衍,他从前有多想要得到这个人,现在就有多想掐死这个人,但此时他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放在门把上的手颓然的垂了下来,眼神茫茫的又看向谢承冬。
谢承冬心脏抽搐的疼,这样落寞的钟祁在他印象中从未出现过,他攥紧了被角,喉咙发苦,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祁突然轻轻笑了声,这笑含了太多的讽刺和苦涩,他又连续几个单音笑着,继而瞪着谢承冬,慢慢的,一字一字咬着牙说,“你不是谢承冬......”
谢承冬心神俱碎,嘴唇双眼剧烈颤动着。
钟祁自言自语般,细听声音有强撑的成分,却依旧带了哽咽,“谢承冬才不会这么对我。”
谢承冬眼睛眨都不眨,眼里的泪盘旋着下不来。
余路衍默然的看着二人对话,见谢承冬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已经确定谢承冬心里到底还是有钟祁的,不禁忿忿,五指不自觉的拢了下又松开,眉眼都是冷的。
短短几日,谢承冬和钟祁多年的情分就被打得粉身碎骨。
谢承冬骨头都在疼,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封锁了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钟祁说完那句话,转而去看一言不发的余路衍,已是临近奔溃边缘,却依旧不愿意在余路衍面前示弱,而是恶狠狠的放狠话,“我们走着瞧。”
说着,好似再待在自己一秒都受不了,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谢承冬终究是忍不住的,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哭得不能自己。
许久,察觉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双臂把自己圈了起来,谢承冬哭得满脸泪水抬头起来看,余路衍神情沉甸甸的,看着令人有点打怵,但很快的,余路衍摸摸他的脸,又恢复了素日的温和,像是最为体谅的情人,轻声安慰道,“这只是个意外。”
他的安慰使谢承冬哭得更凶,谢承冬靠近余路衍的怀里,心绪杂乱,正如余路衍所说,这确实是个意外,但也是谢承冬放任自己,才会导致这个意外的发生。
被暗恋了多年的竹马亲眼撞见与别的男人上床,任谁一时半刻都无法走出来。
谢承冬被抱了许久,才算是渐渐的平复下来。
而他未能见到,搂着他的余路衍眼神逐渐变得深沉,就像是暴雨之际的天空,布满了诡异多状的乌云,如若有人不小心看了一眼,便会产生被吞噬进去的错觉。
有些嫉妒和不甘的苗子一旦滋长了,就会在日渐的培养之中长成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余路衍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但谢承冬推开他的动作却让他难以释怀,他想起阳光下的校服少年,满眼都只有另外的身影,而他站在阴暗处,少年却不曾转过身来看他一眼。
寒冬来临,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钟祁自从那日撞见谢承冬和余路衍的事情后,将近一个星期是没有消息的,谢承冬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联系他,有些情分,到头了就是到头了,一切就都到此为止。
今日谢承冬莫名其妙被总管叫进去大骂了一通,总管说他的策划案出了错,却又不肯将他上交的策划案拿出来让他看看,他明明都已经再三检查,绝不会出现纰漏,无奈,到底是给人打工的,这口气就算是不服也要咽下去。
可接二连三出现不对劲便就说不过去了,整整半个月,谢承冬每天都要被叫进去教训一顿,小到他们小组有谁迟到了,大到策划案不合格,这在之前是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谢承冬工作一直都很勤勤恳恳,颇受重用,总管之前也隐晦的跟他提过要给他升职加薪,怎么突然就针对他呢?
谢承冬不把事情弄明白誓不罢休,他别的优点没有,对待工作最是认真,受不了这样无端的责骂,于是主动找了总管,再三追问下,总管实在没办法,暗暗同他讲,“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上边施压,我实在是没办法。”
谢承冬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上级,又连连追问,这才终于是把总管所知的都套出来了。
钟氏。短短两个字,谢承冬就什么都明白了。
总管苦口婆心的劝他,“小谢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这些人我们斗不起的,上级的意思,是要你主动辞职,唉......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你别为难我了。”
谢承冬听了简直气笑了,“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我辞职。”
总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私心也是看好谢承冬的,但出了这档子事,谁都保不了谢承冬。
把事情弄明白后,谢承冬只觉无奈,他没想到钟祁竟然会幼稚到在他的工作上动手脚,纵然是不想与钟祁再联系,谢承冬犹豫再三,还是拨打了钟祁的号码。
等了很久,却没有接通,也不知道钟祁是在躲着他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谢承冬只好给钟祁留言,言语甚是严肃,“钟祁,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不要拿工作威胁我。”
但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谢承冬依旧是被针对,甚至好几次他火气都上来,差点就忍不住想辞职,但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在这间公司工作了几年,好不容易升到主管的位置,又与组员关系很好,如若离开重新来过,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组员也发觉不对劲了,暗中询问谢承冬,谢承冬自然是无法将真相告诉他们,只让他们放宽心,很快就会过去的。
余路衍近日到谢承冬家越来越勤快,那日给谢承冬带来的阴影实在不小,他没有找钟祁拿回家门钥匙,而是找人换了锁,生怕再出现尴尬的场面。
晚些时候,余路衍就过来了,谢承冬发现这些日子余路衍眉心隐隐有倦意,起先只当余路衍工作繁忙,但他在公司遭遇针对后,便不由多疑,于是旁敲侧击了一番,余路衍松了口,说这半个月前钟祁把他们一个单子给截了,现在事情闹得有点复杂,他最近正是为这件事烦恼。
谢承冬气钟祁的手段,却又联系不到钟祁,本想直奔钟家去,可惜他又怕遇见钟厚,只得作罢。
事情是因他而起,谢承冬对余路衍多多少少有点愧疚,于是凡事上谢承冬很是迁就余路衍,原先被钟祁撞破后,谢承冬对床事有些许抗拒,但今夜余路衍把他按在床上时他却没有再拒绝。
谢承冬其实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从前暗恋钟祁的时候是,如今和余路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他心里明白,在未完全与前一段感情断干净时,就贸贸然答应了余路衍的追求,发展到现在的关系,对余路衍而言是不大公平的。
其他方面他给予不了余路衍什么,只好在床事上越发的乖顺配合,余路衍常常有点儿失控,一弄就是大半夜,他累得瘫软在床上,连抬下手指都费劲。
余路衍从前并不是重欲的人,在和谢承冬在一起之前,所有的关系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但面对着谢承冬时,却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般难以控制自己,他好似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玩具,热衷于开发各式各样的玩法,喜欢看谢承冬在他身下忍不住的呻吟哭泣,喜欢谢承冬沦陷于情欲时只看着自己,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谢承冬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错觉。
深夜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谢承冬已经累得半睡过去了,被余路衍抱在怀里,脸上的神情带着疲倦。
余路衍借着微弱的灯光描绘谢承冬的脸,这半个月谢承冬过得并不好,眼下甚至有了乌青,看来工作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余路衍是知道内情的人,比谢承冬知道的要多得多。
并不如谢承冬想的那般,钟祁确实是给余路衍使绊子,但谢承冬工作的事情却不是钟祁的手笔。
那天后,钟祁公私不分,处处针对余路衍,几个单子被钟祁搅和得乱七八糟,余路衍最是厌烦处理这些琐事,没多久就联系到了钟厚。
钟祁和余路衍不同,余路衍如今是余氏的话事人,但钟祁在钟氏看着位高权重,实则主事的还是钟厚,余路衍和钟厚聊过后,钟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切断了钟祁与外界的联系方式,将钟祁软禁在了家里。
算起来,得有七八日了。
他们这些大家族,最是想要他们继承人做他们手里乖乖听话的棋子,钟祁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钟厚所能容忍的范围,自然是要吃点苦头的,至于谢承冬,完全是钟厚的迁怒罢了。
若余路衍没有猜错,再过不久,钟厚便会提出和谢承冬见面。
余路衍知道自己放任钟厚这样做,受伤害的只会是谢承冬,但却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暴虐因子,钟祁已经享受了谢承冬二十年的注视,是时候交出这道目光了。
他在谢承冬额头上印下一吻,缓缓的闭上了眼,到了那时,谢承冬心里就算是再有钟祁的位置,钟祁也要被判出局了。
谢承冬的工作一直不尴不尬的坚持着,他有一股气在,不肯屈服于接连不断的打压,几次给钟祁打电话发信息,钟祁都没有回复,这让他不禁很是气恼,钟祁不会不知道这份工作对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当年他那么喜欢钟祁都能为工作和钟祁争吵,他想不通钟祁究竟是如何的气他恨他才会想要把他珍视的给夺走。
事情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总管施压的第十天,谢承冬接到了钟厚的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心里其实有些慌张,但这是他的恩人,他不能不接。
“承冬,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中年男人低沉的音色叫谢承冬紧张不已。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挂了电话,谢承冬忽感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禁发怔了好一会儿,慢慢的挤出个苦笑来。
他想起在孤儿院时,钟厚和善的对他说,“小朋友,我是钟伯伯,以后呢,就是你的资助人了,要好好读书,不要让钟伯伯失望。”
他又想起穿得跟小大人一样的钟祁,和钟祁稚嫩的脸。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每个人都在变,到底不是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