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李屹苏冶的小说《陛下请你消停点》正火热连载中,小说陛下请你消停点由作者阡伊所著,主要讲述了:李屹其实不在乎和苏冶在一起,但和苏冶相爱,完全是因为需要他,因为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需要找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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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你消停点》精选:
“什么?”青琼微怔片刻,转过身看向苏冶。
苏冶眼角泛着红,昨夜的余潮还未散尽,他声音沙哑,“都看着我做什么?快迎。”
青琼与白桃都面露犹豫,李屹交代过不准苏冶见外人,连太后都不允许。
苏冶是李屹囚禁的玩物,栖梧宫中人人都知道,唯独失忆以后的他不知道。
“诺。”青琼知道太后想见苏冶,自是拦不住的,左右都是领罚,便听了苏冶的命令,好歹,皇上要罚,还有苏冶在前头顶着。
青琼与白桃将寝殿门打开,“恭迎太后娘娘。”
锦毓姑姑率先走了进来,她看见殿中一身白衣玉立的男子,又看了两个宫娥一眼,不安地问道:“贵妃娘娘何在?”
白桃拼命对着青琼使眼色,青琼心中如奔过万马,掀起层层惊涛核浪,面上却尽力平静地道:“这位就是贵妃娘娘。”她看向苏冶。
“什么?”
“什么?”
赵愫与锦毓姑姑同时出声。
“贵妃?男的?”锦毓姑姑拔高了音量,不可置信地看向苏冶。
赵愫心间骤然一痛,险些倒了下去,被身后的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来之前,只想着要见识见识这贵妃究竟是怎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值得李屹这么藏着掖着,若是个性不张扬,将来能生个一儿半女,她自不会为难她,若是张扬跋扈,定要压压她的势头。
只是,赵愫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位贵妃是位男子。
苏冶没有想到自己会吓到太后,一方面在想难道是自己面目可憎,不堪入目,一方面又隐隐确定太后接受不了自己是个男子,他垂眸,声音掩盖不住地沙哑,“叩见太后。”
太后伸出食指,指着苏冶半天说不出话,“你、你......”她脸色苍白,气息不匀,“胡闹,简直就是胡闹,阿毓,你快去召屹儿过来,哀家要他纳妃立后,娶妻生子,而不是与这男人整日厮混在一起。”
锦毓姑姑上前给太后顺气。
韩穆日不暇给,开平城中出入人员众多,且每个人的来往行径都要一一查清,要查之人经过伪装,进城的时间又没个确切定数,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李屹给了韩穆殊权,但凡与此案相关,六部之人皆可用。
七日之期将至,仍未有个头绪,韩穆带着刑部、工部的人彻夜勘查。
寅时一刻,户部侍郎李殊忽呵一声,“此队行商一路从北而下,中途虽然绕行至临江,从南而上,可追溯到始发点,正是雁安。”
韩穆将往来登记册一摔,“拿来我看。”
李殊将登记册呈给韩穆,众人皆是眼下青黑,此刻却人人眼中泛着光泽。
韩穆接过一看,此队行商往来路线繁杂,从雁安北下后,西行东绕,进入南靖后,刻意绕到开平以南的临江,停留近一月时间,再从临江南上至开平。
当日守城门之人,是工部主事蒋增。
寅时五刻,在家中酣睡的蒋增从梦中惊醒,一睁眼,看见了一屋子披甲戴盔的禁军,吓得屁滚尿流地从床上滚下,粗壮的身躯以五体投地之姿趴在地上,“统领,统领饶命。”
蒋增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他只是被这全副武装的阵势吓到。看着韩穆手中紧握的赤月,想起那句“赤月出,人必亡”的赫赫威名,韩穆还未说什么,他人先“扑通”一声趴下求饶了。
“带走。”韩穆不分青红皂白地拿人,交差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只得先将人交到朝堂上,过后再审。
卯时,长生殿。
李殊将草写的奏折呈上,跟李屹陈诉雁安的行商如何一路东绕西行,先走水道,再走粮马道入的开平。
李屹将奏折看了一遍,问韩穆,“那日是谁当值?”
韩穆道:“将人带上来。”
蒋增被押进殿中,他适才在外听到了李殊的陈词,猜想自己当值时应该是放了什么重要的人进开平,韩穆近来在查的案件,天阙阁行刺案!难道,自己放进来的是天阙阁死士!
“卑职失职,罪该万死。”蒋增跪于殿中,一张粗犷的脸上布满汗珠,整个人瑟瑟发抖。
“韩穆,给朕跪下。”李屹将奏折摔在案桌上。
百官哗然,要处置的人不该是疏忽职守的蒋增?韩穆兢兢业业查案,谁都知道他为着案件日日辛劳,就算不赏,也万不该罚。
可李屹的怒意却是肉眼可见。
韩穆走到殿前,跪在蒋增身旁。
“朕问你,遇刺那日,你一共杀了几名北疆死士?”李屹声音低沉,给人一种压迫感。
“回陛下,一共击杀八人。”
“那朕再问你,你可看了这奏折上所报入开平的行商有几人?”
韩穆答不出来,查出行商路线及入城时间后,他立马带着禁军去捉拿蒋增,李殊与他分工两路,草写奏折。
“李殊,你来告诉他。”李屹道。
李殊以为自己查出行商,终于在新皇上位后首次立功,却不曾想是招致祸事,事情虽没有蒋增的严重,可同样是疏忽职守,并无本质区别。他双腿一弯,跪了下来,“回陛下,六人。”
李屹没有说话,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殊犹豫良久,又补充道:“还有两人行踪未定,陛下再允臣三日时间,臣一定查出。”
“不必了。”李屹一沉思片刻,“朕要你查那六人后续行踪,起来吧。”
李殊站了起来。
“韩穆,朕给你三天审蒋增,将人带下去。”
苏冶吃过午膳,又拿了鱼食去池边投喂,春日明媚,日头灼人。
李屹下了朝便过来,青琼正欲行礼,被李屹默声遣了下去。
“这池中的鱼终有一日怕是要叫阿冶撑死。”李屹隔着苏冶数尺,站定于他身后。
苏冶白衣胜雪,眉目间染上了春日的明媚,在李屹面前越来越娇态,当真是应了那句——君宠益娇态。
他回过头,对着李屹浅笑,“它们吃饱了,自然就不吃了。”
不知道为何,苏冶越是这样明媚灿烂,李屹就越发忆起他在北疆时的冷血无情,自己但凡做错一点芝麻大的屁事,他都会一顿鞭抽戒打,不让下人假手,每一次都是亲自动手,他打得狠,背上的鞭痕至今未消。
“子顷?”苏冶见李屹魂不在体。
李屹走上前一步,将苏冶揽入怀中,年少时,每当恨苏冶入骨,他所想的,都是将他压与身下肆意侵犯,如今,不仅实现了荒唐的臆想,苏冶还诚心实意地愿意臣服于自己。
一想到苏冶将来有一天也许会恢复记忆,那时的他一定会因为如今荒唐行径而痛不欲生,会意识到自己有多愚不可及。
等到那一天,他一定到狠狠地踩在苏冶的脸上,问问他究竟是谁为尊谁为卑?
苏冶感觉到李屹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收紧,“你在想何事?”
“朕在想,阿冶似乎与从前不太一样了。”李屹用指腹摩搓着苏冶腰间的软肉。
“我从前是怎样的?”苏冶略微侧过头,一双澄澈的眸子中有隐隐好奇。
他颈间传来幽香,李屹低头,鼻尖触到白腻的脖颈,细细品闻。
“你从前......”李屹顿了片刻,“你从前清风高节,除却授朕以诗书,从不肯与朕讲半句闲话。”
“那定是因为从前你还不是我的夫君。”
“如今呢?”
“夫君......唔......”苏冶话未讲完,就被捏住下巴,堵住了唇舌。
池中白莲娉婷玉立,颜色金红的鱼儿没了吃食,陆续游至莲叶下躲凉,荷风送香气,站在廊庑下的两人痴缠拥吻。
张礼全踱步彳亍,不敢上前打断。
苏冶推开了李屹,声音里带着喘息,“张公公该是有事通报。”
李屹转身,传张礼全过来。
张礼全碎步上前,拂尘搭在臂弯里,细声道:“太后娘娘召陛下至清吟宫觐见。”
“朕很快便回。”李屹用食指碰了碰苏冶高挺的鼻梁,温声道。
清吟宫中,太后头戴耀冠,身着赤罗青缘,端坐在凤座上。
殿中绮筵觥筹,席间落座的是开平城中最富盛名的贵族才女,个个生得亭亭玉立,人人举止娴雅端庄。
“皇上驾到--”
李屹走进殿中,先拜见了太后,又扫视一圈殿中如芸佳人,问:“母后召儿臣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要替你选妃,你瞧这城中佳人才子无数,哪个不比你那......”太后停顿片刻,耻于说出口“男妃”二字,接着道:“不比栖梧宫中的那位强。”
“母后若是闲来无事。自当可以与佳人才子共赏琴棋书画,选妃一事,儿臣暂不考虑。”李屹言之凿凿,不容反驳。
“糊涂。”太后横眉冷竖,气得咬牙切齿,“子嗣延绵乃是国之大事,岂能容你这般随心所欲?”
太后铁了心要让皇上选妃,此事亦引起朝臣众议,不日,以首辅章知让为首的重臣跪于朝堂,愿请皇上选妃。
愿请选妃一事突然风起潮涌般地袭来,李屹在朝堂上发了通火,以开平城中尚藏隐患,国之安危尚未解决,自己岂能只顾耽于享乐为由拒绝了。
朝堂上一时间乌云蔽日,气压低沉,章知让鬓发斑白,跪在朝堂中央,“隐患固然要除,可选妃亦是国之大事,还望陛下不要顾此失彼。”
李屹不耐烦地挥挥手,“朕知道,阁老先退下吧。”
朝臣皆知李屹后宫中只有一妃,可都只是听说过有其人,却从未有人见过此妃样貌,就连名字都未曾有人知晓,除了韩穆。
他不但见过贵妃真容,还知道他是一名男子。
于是有人好奇来问,“我听闻左统领曾同皇上与贵妃出游,见过那贵妃相貌?”
韩穆道:“鄙人确曾有幸见过。”
那大臣又问:“那贵妃定有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美貌吧?”
韩穆回忆见到苏冶那日,正是花开如锦的阳春三月。初时,只见他头戴帷帽,一袭白衣,肩若削成,腰如杨柳。帷帽落地时,便只见他满身是血。天阙阁死士重重包围,韩穆没时间细看。
就是看到了,也不便多讲,于是只言,“他那日未曾露脸,不过看身段,应该不差。”
大臣叹息一声,“那般好的机会,统领竟没见着脸,着实可惜。”
那日凶险万分,皇帝老子都差点丢了性命,他居然说那般好的机会?
韩穆静默片刻,“没机会见着倒是不可惜,我劝大人还是少打听那位贵妃为妙,皇上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栖梧宫。
青琼点燃了红烛,合上紫竹百叶窗,细声说,“先生,方才张公公来传话了,陛下令你用过晚膳后至长生殿侍寝。”
苏冶合上书,“那便用晚膳吧。”
夜里下了场雨,青琼撑着伞,苏冶提着琉璃灯,从栖梧宫到长生殿走了近两刻钟。
张礼全手持拂尘站在书房门口,见苏冶来了,便进去通报,片刻后出来,“先生请先去沐浴,沐浴完了直接来书房便可。”
苏冶的白袍上沾了雨水,鞋也湿了,他将琉璃灯交给青琼,跟着长生殿的宫娥去了浴堂。
水汽氤氲,浴池中弥漫着白梅的清香,李屹近来喜欢闻各种花香,却不是点燃熏香令香气在殿中弥漫就行,他要在苏冶身上闻着味,尤其是在用自己的欲望将他填满之时,闻着才叫美妙。
苏冶胸口的伤还裹着白纱,他极为小心,白纱上却还是溅了不少水。
出来时,苏冶仍是一身朱红色的亵衣,底下什么都没有穿,走在回廊中,风一吹便掀起下裾,纤白的小腿见了风雨。
张礼全为苏冶推开门。
李屹端坐于案桌前,琉璃灯盏泛着暗黄的光,狼牙刀下压着几张染了血迹的纸,纸张上写着清彦的供词。
清彦这条线索断了可惜,李屹令人将清彦的底细摸了个透,也未看出有任何端倪,唯有一点,清彦乃是少詹事宋廉府中家生子。
詹事府是专门辅佐太子的,太子李适惨死于宫变中,李屹上位前杀死的最后一个人,便是李适。
挨着太子,蓄意谋杀自己不足为奇,李屹想不通的是,詹事府的人是如何与北疆的天阙阁勾结在一起的?
苏冶将门关上了。
“子顷,夜已深了,你奏折要批到什么时辰?”苏冶趿着木屐,缓步走到李屹跟前。
“你先去榻上躺一会,朕很快便来。”李屹目光不离奏折,这几日的奏折,十有八九都是催他选妃的,李屹却还是不得不一一批复,唯恐漏掉重事。
苏冶站在李屹身旁,目光落到狼牙刀上,他的胸口这会儿还泛着痛,觉得这狼牙刀格外刺眼,却又隐约熟悉,绝不是因为在开平城中被刺的那一刀,而是更早以前,自己好似亲手使用过?
苏冶将手伸向狼牙刀,手腕向后略弯,急速刺向前方,划破空气,刀尖向上斜提。
李屹抬眼,苏冶的一招一式虽无力道,可如果站在他面前的并非是一团空气,而是一个活物,足以血溅三尺。
那日刺向苏冶的死士,分明力道很足,却未中要害,狼牙刀的刀尖是倒弯的,按适才苏冶的出招,刀尖向上斜提,一定刀刀致命,可那死士却并未领悟此刀的使用之法,在那死士手中,狼牙刀与笔直的刀用法无异。
天阙阁的死士,怎会不知道狼牙刀的使用要领?
除非,那些死士根本就不是出自天阙阁。
为何要用并不擅长的狼牙刀行刺,目的只有一个,假扮天阙阁死士!
那八名死士,不会使用狼牙刀,对城中地形道路却行同家门,恐怕根本就是开平中人。
李屹放下奏折,将狼牙刀从苏冶手中拿出,“担心伤到手。”
苏冶会用狼牙刀,定是在北疆时接触过天阙阁的人,刀玩多了,恐怕会令他起疑心,这样的事,李屹一律杜绝。
“我头发还未干,你给我擦头发好不好?”苏冶很快便将注意力从狼牙刀上转移,靠近李屹,看到的正好是催促新皇选妃的奏折。
“好。”李屹用手环住苏冶的腰,令他整个人跌坐在自己的腿上,又叫宫女拿来帕子,漫不经心地给苏冶擦头发。
苏冶将桌上的奏折拿起来,又看了一遍,他话本看得多,自然知道选妃的意思,也清楚选妃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在话本里,选妃意味着会有数不尽的争风吃醋,会有无止境的勾心斗角,可那都是女子之间的事,苏冶看话本时觉得有趣,却不想置身其中。
“子顷,你要选妃吗?”苏冶身上清香拢罩,喘息间气吐幽兰。
李屹的心被扰得纷乱烦杂,他不该这般在意苏冶的感受,他的本意是羞辱苏冶,却好像逐渐变了味,如此下去,定然不行。
“朕自会考量,你来此只需行好你的侍君之责,无需过问这么多。”
苏冶羽睫低垂,胸口的伤漫着刺痛,他今夜不想侍寝了。
“你们先退下吧。”李屹对守在房中的宫女道。
宫女退下了。
苏冶在李屹的怀中轻轻挣动着,“我想回栖梧宫。”
失忆后,苏冶还未曾对李屹有过抗拒,这是头一次。
“别妄动。”李屹用手扣住了苏冶的腰,“你身上还有伤,安分些。”
“李屹,你混蛋。”苏冶挣扎着,鼻息间喘息声越来越重。
整个开平城中,除了太后,恐怕也只有苏冶敢这样直呼皇帝大名。“混蛋”这个词,也是他在话本里新学来的,竟应时对景地用上了。
“敢骂朕混蛋,谁教你的?嗯?”李屹语气稍软,手上动作也轻柔了些,“你乖些,朕不想与你置气。”
“放开我......”苏冶嗓音湿软,一双羊脂白玉般的腿悬在空中,无力地蹭着李屹的小腿。
苏冶的衣袍被扯开了些。
李屹凑近了,如狼狗觅食一般,在苏冶的脖颈间闻了好一会。
“爱妃真香。”李屹低头咬住了芬氲白嫩的脖颈。
苏冶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一想到‘爱妃’这个称呼将来也有可能是别人,一股酸楚便夹杂着愤恨由心间蔓延至全身。
李殊披着蓑衣从回廊那头走过来,身后的卫兵押着六个人,那六人浑身淋漓湿透,嘴里不停地申诉喊冤,正是从雁安而来的行商。
张礼全守在门口,“李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
李殊脸上的雨水混着汗珠,流淌而下,他循着行商踪迹,以为找到的会是他们摘掉行商伪装,化身为死士的线索。
没成想一路追踪,竟真将这六人找了出来,也就是说,行刺的死士并非从雁安而来。事关重大,立功升官的机会就在眼前,李殊一将人抓获,就押着人来皇帝跟前报告。
“事关行刺一案,还请公公通报皇上。”李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着张礼全作礼。
张礼全抬手敲门。
苏冶被压在案桌上,白嫩的身子泛着红潮,腰腹间被磨得红肿不堪。
雨声嘈杂,闷雷骤响,琉璃灯打翻在地,火光闪烁。
苏冶纤白的手指将宣纸揉得皱褶不堪,他在颠簸里打着颤。
“陛下,户部侍郎李大人求见。”张礼全的声音似乎是穿过云雾而来,被风雨打碎,听得不真切。
里面没有回应。
雨声太大,张礼全听不清里头的动静,不确定里头是个什么情形,他转过身,“夜已深,陛下恐怕已经歇息了,大人今晚还是先回去吧,若有要事可明日在朝堂上报。”
李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夙夜匪懈抓获的六人,再次对张礼全作礼,“事关重大,烦请公公再帮我通报一声。”
张礼全叹息一口,又转过身敲门,声音比方才大了一倍,“陛下,户部侍郎李大人求见。”
李屹走过去,将屏风合上,对着屋外道:“进来。”
李殊脱了蓑衣,走了进去,隔着屏风跪下,“陛下,卑职前来,是有要事相报。”
“报来。”李屹弯腰,贴着苏冶,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向上抚摸,引得苏冶颤栗不止。
“将人带上来。”李殊道。
卫兵押着行商走进来。
行商齐齐跪在李殊身后,为首的大着胆子道:“我们确是雁安行商,可进了开平后,做的本本分分的买卖,请陛下明鉴。”
李屹吻着苏冶的耳垂,低声道:“别出声啊,让人听见你是个男子,可就不妙了。”
苏冶一双眼睛潮红洇湿,整个人颤得可怜,他咬住唇,在疼痛里隐忍着,可气息如何能关得住。
跪在屏风外的人,隐隐觉出不对来。
“李殊,你说。”李屹闷声道。
李殊意识到自己来得不合时宜,可人都已经跪在这里了,便是骑虎难下,他颤颤巍巍,“臣、臣照陛下指示,查出此六人踪迹,他们一路绕山绕水,费尽千辛万苦来到开平城中,做的却只是些小本买卖,行径十分可疑。”
李屹细细地磨着苏冶,“掩人耳目的把戏罢了,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刺客,却也是有人暗中请进来的。”
苏冶受不住了,双手抓着案桌的边缘,手上青筋凸起。
“请他们进来的人,要制造的是天阙阁死士入开平的假象,这招栽赃嫁祸,瞒天过海用得好。”李屹握住苏冶的手,与他十指交扣,“你此番做得不错,朕许你特权,刑部的人、大理寺的人都可供你用,朕要知道,请君入瓮之人究竟是谁。”
李殊面上一喜,此番终究是没有白来,他连连称诺。
“退下吧。”李屹长舒一口气,早已忍耐不住。
李殊带着人退下了。
李屹再也忍耐不住。闷雷骤然炸开,案桌轰然倒地。
奏折笔墨洒了一地,玉珠琉璃破碎,苏冶被压在凌乱不堪的地上,急切的呻吟混进嘈杂的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