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眼疾》的主角是沈凤倾钰尘,是作者雯子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王爷有眼疾主要讲述了:沈凤倾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知道他只是一个替身了。
网友热议:他会不会乱想?
《王爷有眼疾》精选:
“哈哈哈,洙郡当然是天子国土了,但那又如何?在我这里,它只能姓宋,老爷我就是王法。”
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气的人牙痒痒,上官筱那双漂亮的杏眼都要冒出火来了。
“还磨蹭什么?抓起来,太守大人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宋老爷一声令下,涌进了更多的官差,盛文远抓着我的手臂,着急的问道:“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跑啊?”
“我更好奇这宋老爷到底在找什么人。”
“所以,你这是打算去坐两天牢吗?”
盛文远一脸抗拒,我知道他性子清高,怕是吃不了这苦,无奈道:“别急,还有的一乱呢,一会我命人将你救出去,你等我两天。”
“死胖子就你还想做王法?真是可笑,本小姐这,还有自己的规矩呢!”
噌噌噌!
上官筱师兄弟三人拔出腰间宝剑,眼神交汇之间,身影如鬼魅般瞬动,直冲着宋老爷而去。
江湖人皆有一颗侠义之心,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欺压百姓的贪佞官员,对朝廷也是毫无敬意,对付这些人自是不会手软。
宋老爷被差点劈头而下的剑刃吓得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惊慌失措的喊道:“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把这些刁民全部抓起来。”
上官府能够成为江湖四大世家之一,自有其他派门比不了的实力,上官莜三人实力堪称一流,对付这些衙役绰绰有余,没一会儿宋老爷带来的衙役就倒了一片。
客栈也在争斗下被砸的千疮百孔,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场面,有的吓得瘫软在地上,有的则趁乱跑出了客栈。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抓着盛文远的手腕,正想将他带出去,却在回神的这瞬间忽感一股杀意强势袭来。
“啊!”
上官筱一声惨叫,宝剑易手,直指她的咽喉。
“小姑娘,身手不错,只可惜太年轻了。”
来人三十多岁,面相凶恶,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危险人物。
“刘捕头,你怎么才来?老爷我差点就被这臭丫头给杀了,我要是出事了,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宋老爷从一张翻倒的桌子后面爬了出来,一身狼狈,却还不忘数落来人。
刘捕头表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冲着身后的衙役一挥手,说道:“主子有令,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人逃出洙郡,宋老爷麻烦您立刻回太守衙门,请太守大人下令封城。”
刘捕头的态度令宋老爷很不满,但他竟然咽下了这口气,带着他的家丁离开了客栈。
我松开盛文远,看着他无奈的说道:“此人不简单,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去坐牢了。”
盛文远没有生气,捏着下巴感慨道:“这小小的洙郡,倒是卧虎藏龙啊。”
“别想着逃跑,走快点!”
走在我身边的女子被衙役推搡了下,在我伸手扶住她的瞬间,我看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他是男子,却身着罗裙,做女子装扮。
他就是宋老爷他们要找的人!
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握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随之安慰的拍了下,说道:“姑娘小心。”
“多谢。”
在衙役看过来之前,我们匆忙拉开了距离,但仍免不了被不讲理的衙役趾高气昂的怒骂几句。
这太守衙门的牢房比起落月山庄的地牢可差远了,远不及落月山庄的地牢来的阴暗可怕。
我竟然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被关进地牢里的情形,一幅画,因为一幅画,我的父亲竟然恨不得将只有十一岁的我生生折磨致死。
我知道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我,只是不知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将奄奄一息的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我还记得,正是从那时开始,他疯了一样的逼我练功,似乎恨不得只用一年的时间就要我神功大成。
后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他快死了,而我,是落月庄主唯一的继承人。
直到现在我已经想不起他是什么样子了,没有关系,反正也不重要。
可神奇的是,那幅画中之人的容颜,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想忘也忘不掉。
人的记忆真是难以理解的存在,想记住的记不住,想忘记的忘不了。
“你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了,也不给回个音。”
盛文远的声音将我神游天外的思绪拽了回来,我在想什么,当然不可能告诉他,随口说道:“我在想,洙郡这地方不大,故事却不少,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知晓?”
“啊?你为什么会认为太子不知道这里的事?”
“太子绝非邪恶阴险之辈。”
显然盛文远也很认可我对太子的评价,沉默了下说道:“这话最好别让咱们王爷听到。”
“呵,王爷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当然,但你不能说,王爷会生气的。”
“……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听盛文远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沈凤倾会吃醋一样,可能吗?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我知道盛文远没有恶意,但我实在没有心情,来回应他的玩笑。
盛文远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哎,我们都被关了大半天了,也没个人来审问,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盛文远转移话题的本事实属不怎么样,我抬头看向牢房入口的方向,说道:“这不是来了。”
微不可查的脚步声,有这样身手的人,只能是那个刘捕头。
我挡在盛文远的身前,小声对他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稍安勿躁,等我回来救你。”
“啊?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王爷会活剐了我的。”
他不会。
我很想给盛文远翻个白眼,送他一声冷笑,但是来不及了,那位刘捕头已经站在了牢门外。
“把他带走。”
刘捕头看向我的目光里,藏着戒备,我想他应该看出来了,我并非普通人。
牢中这么多人,他却独独要带走我,很有可能是那位男扮女装的少年出事了。
我伸出手来任由狱卒用锁链将我锁起来。
“你们要带他去哪?”
刘捕头正要带走我的时候,被盛文远拦住了。
这小子,我明明提醒他要稍安勿躁的,怎么还这么任性?
只见刘捕头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一起带走。”
天已经黑了,太守衙门却格外热闹,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被砸的砰砰直响,听这动静门外恐怕是聚集了数百灾民,有人已经开始引导灾民闹事了。
这里都闹的这么厉害,涸州的情况简直不敢想象,可是,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天色已晚,堂内晦暗不明,洙郡太守大人孔笙高高的坐在堂上,堂下有人匍匐在地,看身形果然是那个少年。
少年应是被用过大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十分不稳,而且虚弱之极,似乎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见了太守大人还不跪下!”
刘捕头抬起手摁在我的肩膀上,他的确是高手,但想要制服我还差太远。
这辈子除了父母,我只跪一人,就算天子在前也休想让我屈膝,何况眼前不过区区一郡太守。
我暗自运功,冷笑道:“哼,要本座跪拜?你们配吗?”
嘭!
手腕的锁链瞬间破碎,与此同时,躲在暗中的暗卫也纷纷现身。
“吴千,将他们带走!”
我之前在客栈之所以束手就擒,不过是想要确认他们要找的人是谁而已,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伪装了。
吴千应了声是,转身打开冲向他的衙役,揽着盛文远的腰,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紧接着,两个暗卫带走了那个少年。
“刘持,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孔笙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匆忙站起身来,大喊道。
太守大人话音未落,刘捕头刘持就冲着吴千他们离开的方向怒喝一声,“站住!”
想去追吴千他们,也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他刚运起轻功,就被我一掌打回了原地。
刘持一直都在防备着我,这一掌我虽然用了将近七成的功力,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刘持只是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体。
随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移幻神功,你是落月山庄江钰尘!”
“落月山庄避世多年,刘捕头竟还识得本座,倒是有几分见识。”
“哼,在下早听闻移幻神功的威力,却不曾真正见识过,既然是江庄主大驾光临,何不让在下见识一番?”
“如你所愿!”
刘持命包围我的衙役全部退下,这是明智的选择,毕竟刀剑无眼,游尘又属于邪冷的武器,距离我太近,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刘持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若只论胜败,想要打败他,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但是,若是缠站,我要从他手里逃走,却不那么容易。
“钰尘,你的剑很邪,剑路却偏偏透着一股子正气,剑与剑路生了嫌隙,这样一旦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你可是会吃亏的。”
沈凤倾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他当时有教我一套剑法,沈凤倾的武功虽然没有我高,但在武学方面,天赋异禀,他只是太懒了,认为武功够用就可以了,他又没什么兴趣做天下第一。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他教给我的那套剑法,又冷又邪的剑法,几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落在最刁钻的地方。
手中的剑似乎在一瞬间变轻了,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剑的重量,它融入到了我的骨血里。
“这不是移幻神功,这是风邪剑法。”
手臂的刺痛让我猛然警醒,剑锋再进一寸,刘持的脑袋就可以搬家了,而我的手臂,也将会被他砍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还有刘持震惊的目光。
“你怎么会这套剑法?”
刘持看起来有些激动。
剑谱是母亲给我的,父亲死之后,她就离开了落月山庄,在离开之前将剑谱给了我,却什么也没有交代,就那样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我没有找过她,也没有关心过她离开后的现状,到了如今,我竟是连她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剑谱我一直都随身携带着,却不曾翻看过,沈凤倾很喜欢这套剑法,他是在教会了我之后,才告诉我,他教给我的剑法,摘自于风邪剑谱。
自从知道这个信息,我便很少再用这套剑法,因为每次用它,总会让我忍不住想起那道决绝的背影。
“与你何干?”
我趁其不备,一掌拍向刘持的肩膀,在他下意识躲开的瞬间,抽身离去。
来到约定的地方,盛文远正在给那少年治疗,听到声响回头看了我一眼,愣了下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哪里受伤了?”
盛文远说着就要帮我诊脉,被我躲开了,“手臂被划了一剑而已,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不碍事个屁,你脸色明显不对劲!”
盛文远执拗的看着我,他的固执我见识过,叹了口气,伸出了左手,同时说道:“我的问题我能够处理,你先治好那个少年吧,他什么时候能醒?我有话要问他。”
“别管他,死不了的,你先告诉我,我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私事。”
两个字便堵的盛文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恼怒的塞了一颗药丸给我,说道:“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别给我增加负担了,让王爷知道了,受苦的是你,受累的是我。”
我没理会他的抱怨,走到床边看着床榻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少年,再次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他只是普通人,这么重的伤没一两天是醒不来的。”
盛文远对我的不听劝告有些许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
“这么长时间吗?”
“反正已经封城了,一时半会我们也离不开洙郡,耐心点吧,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医,别随便对我抱太大的期望。”
说完又叹了口气,抓着我正在流血的手臂,说道:“我先给包扎伤口。”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一家琴坊,就在太守衙门不远的地方,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