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姜姜柳莽的小说《鬼妃祠》是作者尿不尽滚尿流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鬼妃祠的主要内容是:姜姜的确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而他的秘密是不能对万人说的,因为这么多年他也不敢和别人。
网友热评:他就是什么都不敢。
《鬼妃祠》精选:
“谁的脏东西。”
高恪从腰间取纸擦痰,冰指尖会不经意碰到柳莽的皮肤,柳莽感受微麻,缩了身子,两人同时想起昨夜相遇场景,互相对视一眼。
青石板上的鸡尖叫一声,柳莽先回神,揉揉头发,“没事,我摔跤了,你怎么不等我说完话就挂电话,不会挨老板骂?”
“会,但我着急。”
“急什么。”
高恪直接一个公主抱,抱起柳莽放在象牙竹席上,柳莽像受万针极刑,迟迟不松高恪的怀,“我…我不坐这,我坐轮椅!”
高恪回头去看轮胎变形的轮椅,目光又落在单喻身上,他对单喻说,“拿过来。”
单喻动不是,静不是,见柳莽眼神飘动,迅速拿轮椅给高恪,“你是?”
高恪没理单喻,他环顾茶馆大厅乱糟糕的水泥地,猜想柳莽那一跤不正常,更何况地上还有个哭泣的女人,他自然对单喻没好脸色。
“是送外卖的…外卖呢?”柳莽解释道,又自觉知道解释不通,他指着姜姜对高恪说,“你扶她起来。”
高恪走到姜姜身边,一米九一的个子,姜姜看他比看单喻还费脖子。
姜姜穿得少,吊带蕾丝裙长度在大腿,高恪不会用正眼看她,伸手时也紧紧握拳,给姜姜手腕。
姜姜喜欢他的藏袍,拽着藏袍袖子起身的,袖子会牵动衣服的其他部位,高恪放在腰间的哈达一瞬间掉在地上。
轻飘飘的白色哈达现在跟脏东西、灰尘,混成一团。
姜姜说她不是故意的,然后走到柳莽身边抱着他手,单喻也挡在姜姜面前,好像只有高恪对女孩不照顾似的。
他硬冷冷说,“不会道歉吗?”
“对不起!”姜姜连忙反应过来,还鞠躬,裙子平口且松垮,小奶子暴露无遗,高恪一瞬间又红了脸。
柳莽跟单喻同时笑出声,姜姜这才发现刚刚自己被柳莽的一出苦肉计骗得苦。
但她就是愿意上钩,相信自己离不开柳莽一个残废,还把如今的身体比喻成青楼女人,密生茶馆外墙是明清建筑,暗幽幽立在水乡边上,貌似也有养鬼之味。
她上二楼前对柳莽说,“茶馆别叫密生了,叫黯香阁吧,画皮里梅三娘住的地方,我是姜三娘。”
柳莽心一沉,没来得及解决姜姜的事,却被高恪伸出来的哈达吓着了,哈达在柳莽眼里像上吊的白绫。
“哎呦,我以为你要勒我。”柳莽背脊一缩,把头低下,又抬眼问迟迟没有动作的高恪,“放上来?”
“脏了。”
高恪没放,把哈达放在桌上,单喻拿走说,“洗洗不就行。”
单喻趁机离开,哈达被扔在河水里。
高恪本不会让他随意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但柳莽拉住藏袍长袖,柳莽问,“你是西藏人?”
高恪点头,直话直说,“你们家人给了一笔钱救我阿佳,我阿佳玩马摔坏了脑子,你摔坏了腿借住在我家,柳明宗说算你在我家的住宿费。”
“那你应该去谢柳明宗。”
“主要是因为你。”
因为你的腿不伤,我阿佳就没得救了。
柳莽揣测高恪的心思就是这样,他不信现代世界有狐狸报恩这种奇妙事,高恪穿上整齐干净的藏袍,双手递上代表敬意的哈达,诚意就到顶了。
“我找不到他,你比较好找。”
高恪用了找这个字,柳莽心思缜密抓住了字眼,他觉得藏原离这十万八千里,如果只是为了送一条哈达给一个人,那太不值。
柳莽问道,“找?你专门从家乡来这找我?”
“不可能,我在这里读书。”
柳莽听后心底白眼已经翻出宇宙,再不济去了西藏,再轻轻、甚至带点娇气,最后压着哼气说,“那你自己说的找我找我嘛,让人误会呀!”
高恪无言,又眼尖发现柳莽手肘的擦伤,但跟着柳莽的柔软调调也软不下来,硬扯柳莽的伤口说,“给我药箱,给你上药。”
“这点小伤吹吹就能…能好。”
柳莽声音越来越小,见高恪瞪自己,他立刻去指上二楼的走道口,走道口边上有鞋柜,柜台上有一木质盒子,盒子里都是小伤小痛用的医用用品。
高恪去拿了棉签蘸碘伏,包装袋还没撕开,柳莽就把碘伏抢走了。
“我自己来,你上回也是这样的不让我碰。”
高恪同意他的话,盯着柳莽上药,但擦伤的地方太多了,柳莽自己也能感觉到疼,而在脖子侧面上伤,他又想认真被碘伏覆盖,认真得脖子都快扭断了。
等高恪从水滴包里拿出镜子,透过镜子照伤口,柳莽很快把药上好了。
上完药的柳莽问高恪,“着急的事就是送哈达?你还不如送我一套藏服,真的很帅。”
“没有。”
一点场面话都不会说?比镜子还中看不中用?柳莽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小方镜上,镜子整体铜色,突出来的九头怪物图案,长方形。
“你还蛮细心,随时身上会带小镜子,这小玩意漂亮,能卖给我吗?”
柳莽很喜欢这种老式做工的玩意,对于现代化装修的‘密生’茶馆怎么住怎么不舒服,他坐在罗汉床上浑身扭捏。
高恪直接把镜子放在桌上,“送你,藏服得等。”
柳莽把镜子推走。“无功无碌,我不能要。”
“你请我喝茶吧。”高恪又把镜子推回去。“就当换这个镜子。”
茶馆虽然开着,但古镇上爱茶的人靠手指都数得出来,来馆子的大多是混子流氓,爱抽烟打牌,柳莽拒绝接待他们,密生已经有两个月左右没给客人泡过茶。
柳莽转了会手腕,这会心情突然荡漾起来,“想喝什么茶。”
高恪故意嗯长一声说,“酥油茶。”
“闹呢!”柳莽苦笑不得摇脑袋。
“那红茶。”高恪看着一桌子的茶具碗碟,慢慢拿出手撑着问。“我能趴一会吗?”
“睡吧,我把水烧热先。”
柳莽在热水期间还点了根梨香,再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排墙放,空出来很大一块位置给高恪,高恪骨架大,手臂长,趴着也被墙抵,所以他几乎是抱着肩膀半缩半靠。
不过梨烟清甜,高恪很快就闭了眼睛。
柳莽散完茶,水还没开,他无聊得很,仔细去看高恪的脸,高恪那双吊眉眼连闭着的时候都是一条弯刀细线,好在黑发潦草,略显毛绒,中和了凶气。
“现在的小孩都长得这么好看吗?”柳莽泛愣,自言自语的声音被水开声盖住了。
水壶是老式的,开了会尖叫,它也高恪惊醒,高恪揉眼抬手,柳莽闻到了他手腕吊坠的木兰花香,比柳莽习惯的梨香还让他人喜欢。
“你身上的小玩意还真多,怪好玩的。”
柳莽边笑边温杯,醒茶,等待滤出,再泡茶…
“这个吗?”高恪晃动手腕,腕绳上是两朵木兰花,用一次性黄色皮筋绑住,花头用白毛线固定,最后白毛线又固定在黑色皮绳上,捆在手腕处,“你喜欢吗?送你。”
高恪已经把木兰手链取了下来,柳莽把泡好的红茶推给高恪问,“你这么喜欢送人东西呢,先欠着吧,以后有机会找你要?”
高恪收回木兰手链不说话。柳莽问,“很喜欢这花?”
“为了提神。”
“提神?”
柳莽话落不过十秒,高恪直接睡沉。
“茶喝空了都还能睡,你这好睡眠我真是羡慕不来,年轻真好。”
柳莽叹服,温杯后才想起乌龙茶叶是放在冰箱里冷藏的。
他低头看了眼断腿,想叫高恪去帮他拿下乌龙茶叶。
可这时听着高恪呼吸平稳,睫毛也不颤,就不做饶人清梦的损事,口腹之欲这会他也能忍住。
但喝不到想喝的茶,人就无比烦躁,他默默提起热水壶,坐直背,水壶歪斜,滚滚开水就浇断大腿,无知无觉。